慎太郎連忙放下手裏正在劈柴的斧頭迎上去:“哎呀,這不是史瓦西酋長嗎?什麽風把您吹到這來了?”


    史瓦西在院子裏轉悠了一圈:“葛西若智看樣子還沒回來,等他回來,你轉告他,史瓦西酋長跟他要十兩銀子。”


    慎太郎邁著小步跟在史瓦西身後:“如果家主問起來,這是什麽錢,我該怎麽回答呢?”


    史瓦西回頭奇怪地看了慎太郎一眼:“史瓦西跟葛西若智要十兩銀子,就這件事,需要知道這是什麽錢麽?”


    “好的,好的,等家主過來,我會告訴他的。”慎太郎連連點頭,恭敬地送走了史瓦西酋長。


    蔫頭耷腦的慎太郎回到院子裏,用繩子把兩扇大門綁起來,唉聲歎氣地往回走。弗拉基米爾衝他招了招手:“剛剛過來的是什麽人,他跟你說什麽了?”


    “是宗穀這裏,阿依努人的酋長,整個宗穀都是他的領地。”慎太郎苦著臉說道:“他是例行來敲詐的,家主每次到這裏,都要給他一些不明不白的錢。”


    “哦?”弗拉基米爾挑了挑眉頭:“葛西先生每次都給他錢嗎?”


    “強龍難壓地頭蛇,家主每次過來,都會給他一點錢,花錢買平安。”慎太郎感到有些憋屈:“雖然每次要的不多,但態度十分惡劣,讓人很不舒服。”


    “我知道了,去忙吧。”弗拉基米爾走回自己的棚子裏,重新躺下,不知道為什麽,他十分討厭阿伊努人的奇怪裝束,可能是橫渡宗穀海峽給他留下心理陰影了,看到臉上畫著大嘴的人,他就心生厭惡。


    在疲憊和胡思亂想中,弗拉基米爾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太陽都已經爬上了東邊的山頂。


    “普拉吉米擼桑,你總算醒過來了。”慎太郎似乎在旁邊等了很久,他把一個黑色的木製托盤推了過來:“先吃些東西吧,昨晚一直叫不醒你們幾個,想必是太辛苦了。”


    弗拉基米爾用胳膊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立刻感到渾身肌肉酸痛,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確實是太辛苦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乘坐漁船渡海了。”


    托盤上放著一條煎熟的秋刀魚和一碗湯,不得不說,這看上去比昨天武士們從身上拿出的飯團要誘人多了。隻此一念,弗拉基米爾立刻感覺到了肚子裏空空如也,他抓起秋刀魚,不顧形象地大嚼起來。


    沒用幾分鍾,一條秋刀魚就被弗拉基米爾吃下了肚子,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再開口要上一份的時候,契卡洛夫和基洛夫兩個人勾肩搭背地走了進來:“上帝,你總算醒過來了,我們打算去宗穀鎮上逛一逛,你要不要一起?”


    弗拉基米爾一看契卡洛夫那發紅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打著什麽主意:“我還沒緩過來,今天我隻想在這裏休息,你們可以去,但記住,不要惹事,遇到麻煩趕緊跑回來。”


    “把你的心放在肚子裏,我們隻是想去找點樂子,不會有任何事情的。”契卡洛夫搖晃著手裏的一個布袋子,裏麵嘩啦嘩啦作響的,是葛西若智前後幾次賞給他的銀條:“我們如果一直啥都不幹,拿到這些沒用的金屬,還有什麽意義?”


    “我也跟你們一起去。”謝廖沙從後麵走進來:“我想,這年頭確實沒有什麽能把錢花掉的辦法。”


    “啊哈,小夥子,你總算是開竅了。”契卡洛夫一把攬住謝廖沙的肩膀:“聽哥的經驗之談,一定要找胖一點的女人……”


    弗拉基米爾閉上眼睛,把頭轉到一邊:“你們去吧,我看樣子還要休息兩天。”


    契卡洛夫一馬當先出了院子,擺在他們眼前的,就是這個時候的宗穀鎮,跟白主的規模大小相仿,但民居要簡陋很多,大多都是茅草搭建的棚子。街道旁邊的店鋪基本上都沒有招牌,本地人完全靠熟悉地形,知道每個店都是做什麽的。


    盡管如此,契卡洛夫還是很快就發現了目標——幾個赤著上身的阿依努女人站在一個店麵的門口搔首弄姿。


    “上帝,這些土人到底是哪個魔鬼把他們放出來的?”契卡洛夫看到一個女人轉向他,用那大得誇張的嘴巴向他莞爾一笑的時候,他又感到暈船了:“她們為什麽要把自己弄成這副醜樣子?”


    “我們再走走,沒準這裏有不是阿依努人的妓女。”基洛夫拍拍契卡洛夫的肩膀:“既然看著都惡心,何必繼續看呢,走吧。”


    整個宗穀的街道十分簡潔,三橫一縱呈豐字形排列,雖然街道都不是特別規則,但還是很容易就逛完了。


    “我想揍葛西若智一頓,這就是他說的宗穀的姑娘?”契卡洛夫泫然欲泣:“我可是克服著暈船的後遺症來找樂子的,可除了那幾個大嘴怪,這裏連隻母貓都看不到。”


    “聽著,契卡洛夫,我建議你換種方式思考。”基洛夫用調侃的語氣說道:“比如,你可以從後麵……看不見她們的臉,就可以了嘛。”


    “蘇卡不列,基洛夫,你深得我心。”契卡洛夫強忍暈船的後遺症,向那幾個阿依努女人走去。


    “別說,不看臉真的好多了,瞧那兩個球,嘖嘖——”契卡洛夫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上,種馬先生,我們看好你。”基洛夫哈哈大笑,把契卡洛夫往前推了一把:“我還需要調整一下自己的腸胃,暈船真是太特麽難受了。”


    盡管跟白主隔海相對,宗穀在這個時間裏相對要冷清得多,甚至這裏都不算一個港口,商船大多數從本州方向上來直奔白主或者那約洛霍通,蝦夷這裏因為民風彪悍,商船很少過來靠泊。久而久之,這裏就形成了和白主迥異的風格。


    看到契卡洛夫朝她們走過來,幾個女人主動圍了上來,嘰裏咕嚕說著一些難以理解的話,但契卡洛夫管不了那麽多了,女人的胸脯一貼上他的胳膊,他的世界就隻剩下那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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