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在平台靠著山體比較隱秘的位置有一處容得下半個人的凹陷處。


    一個白色的影子就蜷縮在那裏。


    風呼啦啦的吹著,但是白色的影子沒有絲毫的動靜。


    陸江河剛剛喊了半天,白色的影子也沒有反應。


    陸江河感覺渾身發軟,他趕緊小跑著過去。


    果不其然隻見沈文靜就躺在那裏,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團。


    手機落在了她的旁邊。


    陸江河的身體在顫抖,小心翼翼用手指試探了一下沈文靜的鼻翼,還好沈文靜還有呼吸。


    陸江河輕輕地喊道:“沈文靜,沈文靜!”


    也不知道喊了多久,沈文靜才勉強的睜開眼睛。


    她的眼神之中露出劫後餘生的驚喜。


    但是因為太過於虛弱,所以動動嘴之後想說些什麽,卻沒有任何的力氣。


    陸江河這才發現,沈薇的衣服在掉落懸崖的時候已經被峭壁和樹枝給劃破。


    不僅衛衣隻有一點點的布片在身上,那裏麵穿的衣服也被劃破。


    身上、臉上、手上全是劃痕和傷口。


    受傷最嚴重的地方是他的手臂。


    手臂有很大一個豁口。


    幸虧傷口沒有在動脈上,已經結了痂。


    陸江河趕緊把自己的外套給脫下來,套在沈文靜的身上。


    可是沈文靜的身體依舊是寒冷無比,就好像是剛剛從冰箱拿出來的冰塊一樣。


    如果再等幾個小時,沈文靜說不定會因為失溫會陷入深度昏迷。


    陸江河因為在地震局也就是機構改革後的應急局上班,接受過一些應急急救的知識。


    人體失溫的時候,要盡快立刻給予溫度保存。


    不然身體器官會出現大問題,就算是最後救活了,有一些器官的損傷也是不可逆的。


    陸江河對沈文靜說道:“文靜,現在是特殊特殊情況,你別責怪我!”


    說完這話之後,陸江河把自己的衣服全部都給脫了,然後緊緊的抱住沈文靜,讓自己的皮膚貼在沈文靜的皮膚上,把自己的體溫傳導給沈文靜,讓其盡快的恢複體溫。


    與此同時,陸江河還把隨身攜帶的保溫壺給打開,把裏麵的溫水一點一點的喂到了沈文靜的嘴裏。


    大約持續了七八分鍾沈文靜才從昏迷狀態蘇醒了過來。


    她再次看到陸江河之後,一下就哭了。


    人在絕望無助之後又獲得了新生,這種感覺重生之後的陸江河是能夠體會得到的。


    他能夠感覺到沈文靜這10多個小時經曆了怎樣的恐懼和無助?


    陸江河用手撫摸著沈文靜的臉頰和發絲,安慰著說道:“沒事了沒事了!”


    隨後陸江河把自己脫下的衣服全部都穿在了沈文靜的身上,而自己在光著膀子。


    沈文靜帶著哭腔說道:“江河,你冷!”


    陸江河說道:“我們找了你一夜,上山又下山,我渾身是汗熱的不得了,不冷!”


    “你現在能不能走?”


    陸江河攙扶著沈文靜。


    可是沈文靜的腳剛剛一落地,就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陸江河把沈文靜的鞋脫掉,又把她的腳踝處褲腿撩起來。


    發現她的腳踝已經腫得老高。


    而且腳掌的位置還有一些變形。


    這說明了沈文靜這裏已經骨折。


    陸江河趕緊找了一些樹枝,再把自己的皮帶給解下來,對骨折的位置行了簡單的固定。


    隨後抱著沈文靜來到了平台處,把安全繩索套在了沈文靜的身上。


    “一會兒你緊緊抓住繩索,上麵有人會把你拉上去,你上去之後我再上去。”


    可是沈文靜一聽這話之後渾身發抖。


    她緊緊的抱住陸江河,不斷的搖著頭說道:“我們一起上去。”


    陸江河還以為沈文靜害怕又是一個人,便寬慰著說道:“沒事的!縣裏的急救和公安人員同誌都在上麵。”


    “你上去之後,他們很快就會拉我上來。”


    在陸江河的反複安慰之後,沈文靜這才同意把安全帶係在身上。


    安全帶係好後,陸江河拉了拉旁邊的信號繩。


    上麵的人早就已經等得著急的不得了,接到信號之後,趕緊把繩索往上拉。


    就在沈文靜要被拉上去的時候,她突然緊緊的摟住陸江河的頭,把自己火熱的嘴唇湊了上去。


    突然之間,陸江河的腦子有一些發懵。


    女孩子的剛剛恢複的溫度,又傳遞到了他的嘴唇上,他的身體上。


    他的整個身體變得酥麻,雙腳無力。


    這種感覺是陸江河兩輩子活了幾十年,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上一輩子陸江河也是結婚了的,也和女人發生過親密的關係。


    但也從來沒有這樣的感受。


    似乎是因為本能,也似乎是為了回應沈文靜的情緒。


    陸江河激烈的回應著。


    繩索慢慢的往上拉著,兩人吻別。


    看著沈文靜離開,聽著呼嘯的風聲。


    陸江河也是心生恐懼。


    他這個時候能夠完全體會到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沈文靜到底是在怎樣的恐懼和害怕之中度過的。


    大約過了20分鍾,安全繩索才再一次的放了下來。


    上麵傳來含混不清的喊聲,陸江河知道是讓自己上去了。


    陸江河把安全繩索係在身上之後也被拉了上去。


    劉大隊長以及江城縣森林公安的同誌還在這裏等著。


    劉大隊看到陸江河之後,非常幸運慶幸給了陸江河一個擁抱,說道:“陸主任,還好你下去看了,也慶幸你們的數碼相機拍到那個白點。”


    “不知道在這茫茫的大山之中,我們找人無疑就是海底撈針啊!”


    “沈文靜呢?”


    陸江河一邊穿著大家遞過來的衣服,一邊急切的問道。


    劉大隊說道:“沈文靜已經轉移下山了,她有明顯的外傷和骨折。”


    “我們的同誌先把她轉移到同心鎮衛生院,簡單處理之後,應該要再送江州市人民醫院或者是江城縣縣醫院。”


    一次小小的登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陸江河也是心有餘悸。


    他也對劉大隊說道:“我們也下山!”


    下山已經是接近中午。


    陸江河坐著森林大隊的公務越野車,一路向同心鎮狂奔。


    剛剛抵達同心鎮,眾人就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氛圍。


    同心鎮好幾個關鍵的路口,都有工作人員把守。


    這些工作人員無論是從穿著打扮還是從氣質上來看,絕對不是同心鎮的人或者是江城縣的人。


    同心鎮衛生院更是被警察和消防看守著。


    鎮黨委書記竇漢文以及鎮長周海軍都站在門口,也被攔著不讓進去。


    竇漢文看到陸江河之後,焦急地說道:“江河。你的朋友到底是誰呀?”


    陸江河有一些蒙,還是如實說道:“是江陽省日報的記者。”


    竇漢文和周海軍麵麵相覷,有一些不敢相信。


    江陽日報雖然是省級媒體,但一個小小的記者,也用不著這樣勞師動眾吧?


    竇漢文從包裏麵拿出毛巾擦拭了一下頭上的汗水。


    “江陽日報的記者?怎麽就讓省公安廳江州市公安局的領導都來了。”


    陸江河皺眉,就算是要救人,縣一級的救援隊已經把人救到了,怎麽還驚動了省以及市上的人?


    竇漢文也是無可奈何的苦笑搖頭說道:“還好把人給救出來了,不然今天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上麵問責下來,可就麻煩了。”


    除了竇漢文以及周海軍以外,陸江河還看到了一個熟人。


    江城縣縣委常委副縣長王明。


    陸江河也是趕緊過去打了一個招呼:“王縣長!”


    王明看著陸江河,眼神中全是關切,也是叮囑了一番。


    現在的情況比較危急,而且有這麽多省上和市上的領導在這裏,王明也不好和陸江河有過多的交流。


    陸江河因為是當事人,對著守在門口同誌說明了情況之後被放了進去。


    急救室正在處理沈文靜的傷口,傷口處理完畢之後,沈文靜就會被轉送到江州市人民醫院。


    陸家河本來想進去看一下情況。


    卻被來自於江州市的警察給攔住。


    蕭江當然是極力的解釋自己是沈文靜的朋友,對沈文靜的情況非常的擔心等等。


    但是門口的警察麵無表情,不做任何的解釋,就是不讓陸江河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從急救室走出來一名女同誌。


    女同誌看了一眼陸江河以及其他工作人員,問道:“哪位是陸江河?”


    陸江河趕緊說道:“我就是!”


    女同誌點點頭:“你請進來吧!”


    陸江河趕緊走進急診室。


    沈文靜打著吊針,應該是葡萄糖和營養液以及生理鹽水一類的。


    畢竟10多個小時沒有吃東西,而且又受到了驚嚇,身體極度虛弱。


    腳踝肯定是骨折了。


    醫護人員對沈文靜的腳進行了固定並且打了石膏。


    鄉鎮的醫療技術和縣城以及市上的肯定是沒有辦法比。


    在這裏處理之後,還是得去大醫院進行進一步的檢查才行。


    陸江河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沈文靜的身邊有一名穿著白色襯衣,麵容威嚴的男子。


    這名男子中年男子陸江河好像是在哪裏見過,總覺得比較熟悉,但實在又想不起來。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是整個急救室除了醫生護士以及陸江河沈文靜以外,隻有這名男子在。


    這就說明這名男子是沈文靜的親人。


    而且仔細一看,沈文靜和他長得還的確有幾分神似。


    陸江河就能夠確認這名男子應該是沈文靜的父親。


    他還是很禮貌的對男子打了一個招呼,說道:“叔叔好!”


    男子上下打量的陸江河,點點頭之後說道:“我聽文靜說了,是你冒著生命危險係著繩索從懸崖峭壁下去,找到沈文靜。”


    “非常感謝你!我和文靜都欠你一個人情!”


    中年男子主動和陸江河握手,陸江河很有禮貌的雙手還禮。


    沈文靜看到陸江河之後,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驚喜,隨後臉上出現一絲紅暈。


    她想到了自己從懸崖下麵被吊上的那一刻,緊緊摟住陸江河的肩膀索吻,想著兩個人肌膚相親,就不由得臉紅。


    這可是沈文靜的初吻呀!


    但沈文靜又是非常的感激。


    如果不是陸江河,誰又能找到這裏呢?


    誰又能夠把自己救上去?


    別說再多一天的時間,可能在耽誤幾個小時,沈文靜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活下去。


    她很認真的對陸江河說了一聲:“江河謝謝你!”


    陸江河很關心的說道:“注意休息,不要想太多,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忘掉。”


    但是陸江河的內心還是有很多的疑惑,不把這些疑惑給問清楚,他睡不著覺。


    “文靜,我們登山的時候在平台休息,你和曹娟一起去上廁所。”


    “上廁所的地方到底是在小樹林還是在哪裏?”


    “你為什麽會掉到懸崖下麵?”


    陸江河一問這話中年的男人也是屏息凝神,表情非常嚴肅。


    從被救上來到現在,沈文靜的情緒非常不穩定,一直處於驚恐中。


    沈瑉坤並沒有著急的去問沈文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做父親的哪有不擔心自己的女兒?


    現在陸江河這樣一問,他也是迫切的需要答知道答案。


    在來的路上沈明坤已經了解過明月山的相關情況。


    明月山風景秀美,但也不至於是特別的危險。


    這裏雖然沒有被開發成風景區,但每年登山的人也是非常的多。


    所以登山的路線其實是比較成熟的,怎麽會突然發生意外?


    果然陸江河一提到這個問題,沈文靜就是麵色驚恐,瞳孔緊縮。


    身上忍不住的發抖。


    過了好久沈文靜用渴望的眼神看著陸江河。


    好像是希望陸江河能夠到她的身邊去。


    經過沈瑉坤的同意之後,陸江河來到了病床旁邊。


    沈文靜忍不住得緊緊的握住陸江河的手,用十分顫抖的語氣說道:“是曹娟推我下去的。”


    “我本來是跟著曹娟在小樹林那裏上廁所的,曹娟說小樹林離平台很近,你又是男生,我們在小樹林上廁所,很有可能被你看到。”


    “他說我們要去遠一點,我第1次在野外上廁所……也害羞,所以就聽了她的話。”


    “所以我們穿過了小樹林來到懸崖邊,上了廁所之後,曹娟說來到懸崖邊說那邊的雲海好漂亮,讓我過去看。”


    “我有一些恐高害怕就沒有去,可是曹娟她自己過去了,然後突然曹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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