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臉頰上不自然的紅色,南喪暫時沒有其他異樣。周拙鬆了口氣,用手指擦幹淨他鬢角的汗水。南喪在他的動靜裏慢慢轉醒,他用力吸了口氣,頭痛欲裂,用手按住了自己頸後的腺體。“南喪……”周拙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問,“哪裏不舒服?”南喪勾著頭,哼了幾聲,隨後用非常低微的聲音說:“喝……水……”周拙拿起水壺,發現裏頭的水被夏維頤那個天殺的一口氣喝沒了,周拙出去接了一杯水,回來時南喪換了個姿勢,衣服全被剮到背上,從黑色褲子邊緣露出一條白色的內褲邊,完整的腰線暴露在空氣中。在周拙努力平複呼吸的時間裏,南喪幹著喉嚨咳了幾聲,周拙過去先把南喪的衣服拉了下來,攬著他的腰單手將人抱起來:“南喪,喝水。”南喪就著他的手咽了兩口,又把水嗆了出來,全漏在周拙袖子上。好半天,他才摟著周拙的脖子睡過去。研究室裏的抽風機呼嚕呼嚕轉動起來,夏維頤試探著在門邊吸了兩口氣,確定沒什麽事兒了才進來,邊歎氣邊說:“你小子定力可以啊”還沒說完,領子就被人揪住,周拙質問他:“你說治療,就這麽治療的?”“你急什麽,急什麽!”夏維頤捶開他的手,“你聽我狡辯兩句會死?”周拙鬆開他,順帶著把他往桌邊一推,夏維頤一個趔趄,扶著桌子:“嘿你這暴脾氣。”他拍拍雙袖,“我要跟你說,我把你信息素從南喪腺體裏分離出來了,以後他是個正常的omega了,你是不是高低得給我跪一個?”周拙頓了頓,問:“正常是怎麽正常。”“還能怎麽正常啊,又漂亮又會發情還能生孩子的omega啊。”夏維頤說,“他肌體的年齡應該是十八歲,按照一般omega的發情規律,大約是三個月一次,你之前有見過他發情嗎?”周拙卻答非所問:“他到現在都還沒醒來。”“大病初愈,讓人歇會兒還不行麽……”夏維頤說,“你要是不放心,你就接回家照顧,保證今晚醒的過來。”周拙自然是要接南喪回家休息的。“其他的,關於他另一個人格的事情呢?”“這個嘛……”夏維頤垂眸,“還得再研究研究,你又不肯讓他和我住,就光一個周六日我能治的了什麽啊。”周拙給睡的迷迷糊糊的南喪帶上帽子,橫抱起他準備離開,夏維頤又堵了堵,說:“說點兒公事。”“你想要誰陪你去?”周拙問,“白墨乾還是阮北。”夏維頤硬是盯著周拙。“我不能走,望城目前不能再經曆一次喪屍入侵。”周拙說。夏維頤搖頭:“上次南部一行犧牲了太多研究人員,現在研究所裏能調派的人手所剩無幾,這次去南部如果沒有辦法確保我們的安全,我是不會帶人出發的,我也需要對手下的人負責。”他們之間沉默了一陣,周拙問:“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出發?”“如果確定要去,就是春節附近。”夏維頤說,“而且我要提前告訴你,我不敢保證這次考察百分之百有收獲。”周拙:“這周內我會給你答複。”他抱著南喪走出了第九研究所。這一路上,多個研究員停下手中的工作悄悄窺視周拙,皆被周拙冷眼嚇了回去。正如夏維頤所言,南喪當晚就醒了過來。除了周拙開始能夠聞到他的信息素外,確實沒有任何異樣。周一上學,周拙給南喪腺體位置貼了抑製貼,告訴他不可以讓alpha碰他的身體,尤其是腺體。南喪似懂非懂地摸了摸自己後頸,說知道了,又開心地出發去育幼院。南喪的學習速度幾乎到了一種喪心病狂的程度,一個學期的書他一周看完了,下課以後找班主任要下個年級的書。在和阮北溝通後,班主任將一套小學教材送給了南喪,並且在兩周後,南喪以數學、英語滿分,語文90分的成績從育幼院畢業,轉到南區中學上學。當然,語文扣的分大多是因為字太難看。進入中學,南喪的存在便不顯得突兀了。雖然他仍然是班上年紀最大,長得最高的學生。課間,周拙發來信息,問南喪:【入學順利?】南喪回了他一句語音:【嗯嗯,多了好幾門課呢。】a周拙:【打字】南喪難辦地摸了摸耳朵,用拚音慢吞吞地打字:“周拙,你好壞”接近年末,其他學生們的學期課程基本都學完了,唯獨南喪是從零開始,為了應付期末考試,南喪在學校食堂吃完晚飯,溜達著回家,就一直看書到晚上,都不去找周拙了。大約是習慣了南喪主動,連續幾天都沒見到南喪上門,周拙在難得休息的一天晚上,上樓敲了南喪的門。南喪頂著花貓臉來開了門。“臉是怎麽回事?”周拙問。南喪毫不知情地「嗯」了一聲,周拙讓他去廁所看鏡子,南喪看見了自己臉上的各種顏色的水彩筆痕跡。“誰給你臉上畫的?”周拙問。南喪搖搖頭:“不知道……”周拙拿他的毛巾,讓南喪轉過臉來,他小心地用毛巾一點點擦掉南喪臉上的水彩筆痕跡,擦到嘴唇時,手速不由得緩慢了許多。南喪仰著下巴,任由周拙動作,目光卻一分不差地落在周拙臉上。“看什麽?”周拙問。南喪抬手,摸了摸周拙眉尾的那顆痣:“周拙,你好帥啊。”他們親近著,都沒有控製身上信息素施放,就仿佛靈魂互相侵襲,滲透,交織,周拙的手輕輕下落,向南喪的唇角靠過去。要吻到南喪時,南喪雙手捏了捏周拙的耳朵:“周拙,你幹嘛啊,弄到我鼻子了。”周拙:“……”什麽靈魂交融。他錯過身,洗了洗南喪的毛巾,又幫他把臉擦了一遍,問:“被人畫了臉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上課睡覺了?”“我沒有……”南喪照照鏡子,“不過我大課間的時候有點困就睡著了。”周拙放好毛巾,問:“班上有人不喜歡你嗎?”南喪想了一會兒,說:“有兩個同學這幾天總是踢我的桌子,昨天還把我的筆扔到垃圾桶裏取了。”“叫什麽名字?”周拙問,“他們為什麽欺負你?”“胡浩宇,還有嚴成。”南喪坐回書桌上,拿起生物書一邊看,“他們說我長得高,讓我跟他們一起打籃球。可是我想看書,然後他們就不喜歡我了。”他放下書,問周拙,“我應該和他們去打籃球嗎?”“你不想去就不去,不用在意別人的看法。”周拙說。南喪點點頭,又繼續看書。屋子裏格外安靜,和平常南喪在身邊是吵吵鬧鬧的景象格外不同,周拙陪讀的十五分鍾裏,南喪沒有偏頭看他一眼。“周拙……”南喪喊他的名字。周拙立刻說:“怎麽?”“你今天不用工作嗎?”南喪問。周拙:“……”他起身:“我回去了。”南喪抬起臉:“你就要回去?”周拙:“……”難道不是你下了逐客令嗎。南喪揪住他襯衣的下擺,問:“周拙,你上學的時候厲害嗎?”“厲害……”周拙說。“怎麽厲害?”南喪問,“你都考一百分嗎?”“不一定,但一般考第一名。”周拙說。南喪真誠地「哇」了一聲,把書擺在周拙和自己中間:“那你教我。”“我聽育幼院的老師說,書上的東西你看一遍就懂,做的題也是看一道就能做類似的。”被南喪挽留的周拙明知故問,“還需要我教你嗎?”南喪捂住他的嘴巴:“周拙,看書認真一點。”周拙:“……”南喪翻過一頁,極快地閱讀完,又翻下一頁,終於到講生理知識的那一課時,指著書上的alpha人體圖畫說:“周拙,原來你褲子裏的小動物是它啊。”周拙:“我當時就告訴你了。”“書上把omega的和alpha的畫的差別那麽大,是真的嗎?”南喪問。周拙不是很想教南喪這門課,硬著頭皮坐在旁邊:“不一定,有大有小。”“博起狀態下平均可以達到13cm……”南喪從筆筒裏拿尺子出來,拇指和食指一比,“大概到這裏,是alpha。”他又往下閱讀,撓了撓腦袋:“周拙,你是alpha對嗎?”他又指著書上的omega人體圖,“我是omega。”“嗯……”南喪挪開一點兒凳子,問:“周拙,我能不能看看。”“?”周拙難以置信地低頭掃了一眼,問,“看什麽?”南喪:“我看看書上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邊說邊解自己的褲帶,“你也可以一起看我的。”周拙握住他的手:“南喪,不要亂來。”“也是,你初中的時候一定都學過了吧……”南喪鬆開手,轉而拉住了周拙的褲帶,“那給我看你的就好了。”周拙:“??”“南喪,老師有沒有告訴你,alpha和omega之間不能這樣,你不能讓別人看你的身體,你也……不要老想扒alpha的褲子。”周拙重新按住他的手。“老師說了不可以,但是我沒有在學校,你也不是別人啊。”南喪說,“我不能看一眼嗎?”周拙在南喪非常好學的目光中,冷聲拒絕道:“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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