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定的證詞,以及案發現場的痕跡,都證明《仕女圖》並不是用來行凶的凶器。


    排除了《仕女圖》是凶器,案件又重新回到了迷霧當中。


    陸銘喃喃道:“《仕女圖》不是凶器,向安定不是凶手。”


    “死者又是被木棍打死的,那麽凶器究竟應該是什麽。”


    陸銘簡單地檢查了一下死者的屍體:“從被害者現在的狀態來看,剛才呂隊長,認為凶器是《仕女圖》,所以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四點半到五點之間的判斷並不正確。”


    “死亡時間應該是四點到四點五十分之間。”


    陸銘再次打開呂隊長的平板,從頭開始查看行車記錄儀。


    在車輛停下之後的第三分鍾一個女人出現。


    女人的身體瘦高,骨架很大,穿著一身紅色旗袍。


    頭上戴著一根長長發釵,發釵上雕刻著六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手裏提著一個小小的手包,長約8厘米左右,高度在5厘米左右,看上去應該裝不了什麽東西,單純就是一個裝飾品。


    女人進入馮晨的房間之後,過了17分鍾才出來。


    陸銘指著屏幕上的女人問道:“呂隊長,這個男人是誰?”


    呂隊長看著屏幕上的旗袍女人問道:“男人?哪裏有男人?這不是一個女人嘛?”


    陸銘搖了搖頭:“他的打扮看上去的確是一個女人,但是從走路姿態上我看不像是一個女人。”


    呂隊長摸著下巴:“據我了解,他是死者的妝造師金冉,兩人合作有七八年了。”


    呂隊長聲音當中帶著好奇:“陸銘同學,你覺得殺死馮晨的凶手是他!”


    陸銘表情嚴峻:“很難說,我們現在並沒有他是凶手的證據。”


    “甚至,我們根本不知道行凶的凶器在哪?”


    “可是在他出去之後,到向安定進來之前的這段時間之內,並沒有其他人再進入過死者的房間。”


    “金冉進來的時候,手裏就提著一個小裝飾包,走的時候手裏也僅僅隻是提著一個小裝飾包。”


    “除非,他的裝飾包是用哆啦a夢的口袋做的,否則絕不可能將凶器帶出這個房間。”


    “也就是說,金冉如果是凶手的話,凶器一定被藏在這間屋子裏麵。”


    “不過,在我們視野之內,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行凶的東西。”


    呂隊長抬頭看著吊燈:“你說,凶手會不會把凶器藏在吊燈上的陰影裏啊。”


    被害者休息室裏麵的吊燈是一字吊燈。


    也就是一根長長的燈棍,燈棍上麵有著用來防塵的燈罩。


    由於燈罩再往上的部分是背光的,在視野之內就是一片漆黑。


    陸銘抬頭看向吊燈的燈罩:“不,吊燈的燈罩太窄了,如果上麵藏著什麽東西,我們肯定會發現的。”


    呂隊長沒有聽陸銘的解釋,一按桌子就要上去檢查吊燈。


    “哎……”


    呂隊長一按桌子,發現厚厚的實木桌子並不像是看上去那麽牢固,有些晃晃悠悠的。


    呂隊長撇撇嘴:“從外麵買的家具,就是沒有自家打的家具牢固,看上去挺厚實的,一推就晃晃悠悠的。”


    呂隊長說完之後,準備再一次地一腳踩在桌子上,上去檢查吊燈。


    陸銘盯著晃動的桌子,似乎發現了什麽,趕緊攔住呂隊長的動作:“呂隊長,等一下,你等一下!”


    呂隊長疑惑地看向陸銘:“陸銘同學,怎麽了?”


    陸銘目光掃過這張幹幹淨淨的桌子,走到桌子麵前推了推桌子,桌子產生晃動。


    陸銘眼睛微眯:‘不對勁啊,今天下午我記得導演似乎是說被害者今天還有戲啊,桌麵怎麽可能這麽幹淨的?化妝品都去哪裏了?’


    ‘不說是化妝品,就連手機、平板這種普通的私人物品也沒有被放在桌子上?’


    緊接著陸銘又俯下身開始檢查四條桌子腿。


    果不其然在四條桌子腿當中,也就是染血的那一根桌子腿,用來做固定桌腿和桌麵作用的內六角螺絲上有著細微的劃痕,並且產生了鬆動。


    陸銘再次仔細打量著這根染血桌子腿,隨後從口袋裏麵掏出來手機,將手機點開攝像功能,對著桌子腿放大到30x,將攝像頭當做放大鏡使用。


    雖然,這麽做可能不符合出廠設定,但是的確能救急。


    陸銘一邊觀察,一邊說道:“要是有電子放大鏡就更好了。”


    很快在陸銘仔細觀察下,從桌子腿上發現了一些不起眼的裂痕。


    這些裂痕十分輕微,但是依舊可以辨認出這些是毆打他人後產生的痕跡。


    陸銘從桌子下麵爬出來,興奮地說道:“呂隊長,凶器找到了,凶器找到了。”


    呂隊長連忙詢問:“在哪?”


    陸銘用手指了一下在燈光下絲毫不起眼的染血桌子腿:“就是這根桌子腿!”


    呂隊長聽完陸銘的話之後,大腦好像沒有反應過來,片刻之後才說道:“你等一下,凶器是這根桌子腿?”


    陸銘點點頭:“對,凶器就是這根桌子腿。”


    呂隊長用手抬了抬那沉重的桌麵,眼神當中帶著驚訝的神色:“凶手這要是有多大的力氣啊,居然能夠舉起桌子打人。”


    陸銘有些哭笑不得:“凶手當然不是搬起整張桌子打人。”


    “這張桌子的桌麵和桌腿不是一體成型的,而是有六角螺絲固定的。”


    “隻要在行凶的時候,凶手將桌子腿拆下來,當做凶器進行行凶。”


    “在行凶之後,在將當作凶器的桌子腿安裝回去。”


    “那麽凶手行凶的凶器,在正常人的視野當中就完全消失了。”


    呂隊長看著那條染血的桌子腿:“還能這麽幹!”


    陸銘打量著桌子:“不得不說,桌子腿的確是一個優秀的凶器,上寬下窄便於用力擊打。”


    “同時,隱藏在桌麵之下,不易被人發現。”


    “估計很少有人想到,有人會用桌子腿殺人。”


    “可惜,凶手應該看過一些有關推理的小說、電影、動漫,但是在之前卻沒有動手殺過人。”


    “因此這個計劃有些天真,導致執行計劃的時候出錯,進而演變成現在的情況。”


    “加上凶手的運氣,的確有點差。”


    呂隊長用手指著那紅彤彤的桌角:“可是,凶手為什麽要將死者的腦袋在桌角磕一下,讓鮮血染紅了桌子腿?故意引誘我們發現?”


    “這個桌角留著這麽多血,現場勘查一到,肯定會認真地檢查這條桌子腿,上麵的痕跡根本無處遁形。”


    “凶手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陸銘雙手背後:“這就是我說凶手是看過一些推理小說、電影、動漫,但是之前卻沒有動手殺過人的原因。”


    “我想凶手應該是沒有想過,他對著被害者的後腦一棍子下去,鮮血噴濺而出。”


    “讓原本在計劃當中不會被發現的這根‘凶器’上,沾滿了鮮血。”


    “隻不過,我們的這位凶手很聰明,他立刻想到了一招渾水摸魚。”


    “他將染血的桌子腿按回去,然後將死者的腦袋重重地撞在桌角,讓流在桌角上的鮮血,覆蓋住桌子腿上的鮮血。”


    呂隊長明顯不明白陸銘話中的意思:“如此一來,不就是更加引導我們發現作為凶器的桌子腿了嗎?”


    陸銘翹起嘴角:“因為這隻是計劃的第一部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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