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隊長沒有聽懂陸銘的話,什麽叫做計劃的一部分。


    陸銘強調了一句:“這一次作案凶手屬於比較特殊的那一類!”


    “凶手,既不屬於,對於凶殺案完全無知,殺人之後茫然無措的普通人。”


    “也不屬於,對於行凶司空見慣的惡匪。”


    “凶手,應該是常年在文藝界之內打轉,對凶案僅從電影、電視、小說當中了解。”


    “所以,會出現一些戲劇化的邏輯引導。”


    陸銘走到桌子腿旁邊詢問:“凶手將死者的腦袋,磕在距離凶器桌腿最近的位置。”


    “這一行為在我們看來的確是愚蠢的,是引起我們注意發現。”


    “但是,有沒有可能是凶手故意這麽做的,故意讓我們發現的。”


    呂隊長有些亂:“等等?什麽意思?什麽叫做凶手故意引導我們發現的,之前凶手不還是要極力隱藏讓人無法發現凶器嗎?”


    陸銘看著屍體解釋道:“那是在凶手用桌子腿砸在被害者頭上,鮮血噴出意外地發生之前。”


    “還記得我說過凶手似乎在死者死後,停頓了一段時間才將死者的腦袋砸在桌麵上嗎?”


    “我想凶手在行凶的時候也沒有想到,血液會噴濺出來,沾染到凶器上麵。”


    “凶手看到鮮血的第一想法肯定是擦幹鮮血,可是在擦幹鮮血的時候,卻暴露了凶手自己的性格。”


    “這才是凶手真的想要掩蓋的東西。”


    呂隊長疑惑地問道:“啊?擦東西還能暴露凶手性格?凶手什麽性格。”


    陸銘走到裝滿了化妝品的玻璃櫃子前,將其打開:“潔癖!”


    “你有沒有發現這個櫃子裏麵一塵不染,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嗎?”


    說著陸銘又走到旁邊裝滿馮晨個人物品的玻璃櫃子之前,將其打開:“而,這個櫃子裏麵的東西,為什麽會十分混亂。”


    “這就說明,整理著兩個櫃子的並不是一個人。”


    “因此凶手在擦拭凶器上的血跡時非常仔細,甚至有一些強迫症的仔細,這會引起警方的懷疑。”


    “這將會不由得讓,警方聯想到收拾這間屋子的人,或許和擦拭桌子腿的人有著一定聯係,凶手就會出現在警方的視線當中。”


    “這與最初的瞞天過海計劃背道而馳。”


    “這便是凶手,為什麽會將死者的腦袋撞在桌角,讓桌角上的血沿著桌腿流下來想要遮蓋住的東西。”


    呂隊長看著櫃子裏麵那整整齊齊的化妝品和一塵不染的櫃門,他有點對於周書武感同身受了。


    人類的大腦是怎麽從這麽細微的地方,就能推斷出凶手是誰!


    陸銘沒有看呂隊長的表情:“當然,這隻是第一步!”


    “凶手既然選擇了,用鮮血掩蓋自己之前擦拭的痕跡,內心當中也十分清楚,雖然用鮮血掩蓋住了自己擦拭的痕跡,但是也將警方的目光牽扯到了這根桌子腿上。”


    “凶手做了一個更加大膽的計劃,那就是引導警方發現桌子腿就是凶器,讓警方的注意力放在桌子腿上,去調查那些倉庫人員。”


    “便讓凶手,進行了第二步計劃的實施——李代桃僵!”


    呂隊長突然明白了:“等等,你是說,向安定被叫進來……他是被栽贓陷害的那一個?”


    陸銘表情嚴肅:“是的!”


    “凶手借著讓向安定送畫軸的理由,讓向安定來到案發現場。”


    “沒有這份十分巧合的行車記錄儀,就沒有人會證明向安定是什麽時候進入的案發現場,又是什麽時候出來的。”


    “所有人,都隻會知道他進入過案發現場,也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


    “那麽,無疑向安定就會成為第一犯罪嫌疑人。”


    呂隊長疑惑的問道:“可是,向安定最後肯定會交代出來,讓他送畫軸的人是金冉。”


    陸銘點點頭:“讓向安定送卷軸的人的確是金冉。”


    “但是,金冉作為馮晨的妝造師,讓向安定將畫軸給馮晨提前送過去,讓馮晨說說對於畫軸的想法並沒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


    呂隊長低頭沉思了一下:“這……。”


    陸銘將手裏的平板交還給呂隊長:“根據現在的情況,不難推測,凶手在案發現場謀劃了什麽事情。”


    呂隊長看了一眼在向安定,進入案發現場之前,進入過案發現場的金冉:“也就是說,金冉就是凶手,他在被害者的房間裏麵待了17分鍾,足以將這件事情做完,我這就去把他叫過來問問他。”


    呂隊長風風火火地說走就走。


    陸銘還想要喊住呂隊長,讓他不要著急去找人,畢竟現在沒有確實的證據。


    行車記錄儀裏麵的視頻,的確錄下了金冉進入了馮晨房間17分鍾。


    也記錄了,金冉從馮晨房間出來後,到向安定再進入馮晨的房間之前,沒有人在進入過馮晨的房間。


    但是,這是金冉有作案的可能性,行車記錄儀裏麵並沒有錄到金冉真的行凶。


    陸銘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喂,是夢警官嗎?我想問一下那個大明星馮晨和金冉之間有什麽矛盾嗎?”


    夢知憶手裏拿著手機推門走入馮晨的休息室內:“根據我們收集到的信息,最近死者和其經紀人兼妝造師的金冉,兩個人正在鬧矛盾,馮晨似乎有意換掉金冉這位經紀人,但是金冉不同意。”


    “通過一些早年的輿論八卦資料的內容看來,馮晨沒出道之前,和金冉兩人之間可能有一些曖昧關係。”


    陸銘一回頭,看著從門外進來的夢知憶有些驚訝:“夢警官,你們怎麽來了?你們小組不是隻負責內勤的嗎?”


    夢知憶一臉無奈,看向又雙叒叕出現在現場的陸銘:“苗隊說,有你在的案發現場,我們趕得快,還能幫忙抓捕一下犯人。”


    “如果我們趕得慢,就隻能做一些案件記錄的工作了。”


    “其他小組有別的案件在忙,沒必要打擾,你的事情,交給我們小組就行。”


    夢知憶身後的薑海明一臉興奮地對著陸銘打招呼:“陸銘同學,我們又見麵了。”


    陸銘十分疑惑地打量著薑海明:“薑警官,你怎麽看起來這麽興奮,你老婆今天生孩子?”


    薑海明揮揮手:“我都沒對象,哪有什麽老婆!出現場這不是就不用寫檢查了嗎?”


    陸銘此時大腦當中就一個詞——啊?


    從和薑海明第一次見麵到現在,陸銘隻要聽到薑海明的名字,他不是在寫檢查,就是在寫檢查的路上。


    陸銘沉了片刻:“額……那個,薑警官,你……有沒有想過換個職業的想法。”


    薑海明眼神當中透露出茫然之色:“為什麽?我覺得我做刑警做得很開心啊。”


    夢知憶瞥了一眼‘做刑警做得很開心的薑海明’:“回去檢查字數翻倍。”


    薑海明瞬間從‘我老婆今天生孩子’,變成了‘真·痛苦麵具’。


    就在夢知憶的話音落下,呂隊長帶著一名穿著紅色旗袍的人走了進來:“死者,你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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