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湯慕與安娜投來的疑惑目光中,陸銘將那根帶有兩道壓痕的樹枝,放置在安娜的梳妝台上。


    隨後,陸銘緩步走到窗戶旁,他伸出手指,指向窗外電線杆上嬉戲的麻雀:“安娜,你的胸針,是被這些狡猾的小家夥偷走的。”


    安娜一時之間對陸銘的話語感到困惑,她眨了眨眼,凝視著空無一物的窗外,疑惑地喃喃自語:“什麽?那裏明明什麽都沒有啊!”


    陸銘再次提醒:“你是否注意到了電線上的那群麻雀?”


    安娜突然間恍然大悟,震驚地反問:“你是說,那些棲息在電線上的小鳥,竟然就是偷走我鑽石胸針的罪魁禍首?”


    陸銘微微頷首:“事實上,全球範圍內存在著眾多鳥類,它們都有著偷竊的習慣。”


    “舉例來說,我們在看短視頻的時候,常常會刷到海鷗敏捷地從人們的身邊叼走物品。”


    “這並非海鷗獨有的特點,實際上,許多鳥類都具備這樣的習性。”


    “更何況,絕大多數鳥類對於閃耀的物體,似乎都懷有一種特殊的偏好。”


    “我有理由懷疑,你的胸針因為是鑽石材質,因為反光的特性,吸引了某種鳥類而被叼走了。”


    陸銘輕輕地從桌麵上拿起了那根帶有壓痕的樹枝,緩緩道:“我注意到,這根樹枝上存在著兩處明顯的壓痕。”


    “經過我的初步判斷,上麵的痕跡極有可能是由鳥喙所留下的。”


    安娜接過陸銘手中的樹枝,目光落在那兩處明顯的壓痕上,不禁微微吃了一驚。


    陸銘進一步地解釋自己的推理:“根據服務員之前所述,那隻顧客遺失的智能手表的地圖定位顯示,手表直接自窗戶處,沿直線方向朝公路前進。”


    “然而,你看這間旅店的外圍是有圍牆的,顯然,除了飛行物之外,其他物體都無法直線穿越這片區域。”


    “緊接著,在完成定位和發出呼叫之後,手表的表盤不幸遭受損壞。”


    “我想原本某種鳥類叼著顧客遺失的手表朝著巢穴飛行。”


    “然而,就在此時,手表突然發出了一陣震動,這一意外的聲響讓鳥類大驚失色。在短暫的驚愕之中,它迅速吐出了嘴裏那塊引起震動的手表。”


    “這樣才導致手表摔壞!”


    在聽完陸銘的推論後,安娜的心情愈發沉重,情緒明顯低落了下來。


    如果竊賊是人的話,丟失的胸針還有可能找到。


    但是如果竊賊是鳥類,那麽不就說明東西徹底找不到了嗎?


    安娜一臉的絕望:“都怪我疏忽大意,沒有及時關上窗戶,倘若我及時關上窗戶,胸針就不會被鳥叼走了!”


    陸銘轉身對湯慕交代了一句:“和當地的農林部門聯係一下,找回那枚胸針並非難事。”


    安娜望著陸銘,眼中滿是詫異:“那枚被鳥兒意外叼走的胸針,我們還有機會找回來!”


    陸銘回答:“在這片土地上,隻要是活物,一般情況下就都能找到!”


    在陸銘的提醒下,湯慕很快聯係了當地農林部門。


    不出所料農林部門對於當地候鳥的遷徙,有著追蹤和標注。


    在精準識別出“盜賊”鳥的種類後,我們迅速鎖定了該鳥群的棲息之所。


    確定了鳥群的棲息地之後,攝製組的工作人員便利用無人機在叢林當中尋找了幾天,找到了安娜的胸針。


    對於隨後仔細尋找胸針的事情,陸銘也沒有在意,反倒是句芒村的那個案件激起了陸銘濃厚的興趣。


    陸銘和孫進傑兩個人離開了旅店,沿著公路兩側的土路前進。


    兩人沉默著大概走了10分鍾,陸銘率先開口詢問道:“傑哥,我能詢問一下句芒村的案件具體是什麽情況嗎?”


    孫進傑一邊走,一邊說:“其實我見你第一麵就想說這起案件,隻是沒有想到你當時遇上了‘盜竊鳥’的案件,就耽誤了。”


    說到這裏,孫進傑頓了頓:“在說案件之前我能不能,先給你提一個建議。”


    陸銘眨了眨眼睛:“什麽建議!”


    孫進傑抿著嘴:“能不能不叫傑哥,換個稱呼,你這麽叫我總感覺怪怪的!”


    陸銘連忙回複道:“好的,傑哥!是的,傑哥!”


    孫進傑抽抽嘴角,覺得自己就不應該和陸銘說這件事。


    說完之後,以陸銘的叛逆心理,孫進傑發現陸銘叫‘傑哥’叫得更起勁了。


    孫進傑決定以後不再提這件事了,索性轉移了話題:“這件事還要從三十五年前說起。”


    “當時,我們和境南的國家在發生戰爭,對方時不時還有一些部隊進行滲透破壞。”


    “就在三十五年前的七月份,一支邊防部隊戰士在巡邏的時候,正好路過屏翳村,卻發現整個村子十分安靜。”


    “那時候正好是傍晚,可是整個村子卻沒有一絲炊煙和一點的燈光。”


    “當時戰士立刻察覺很有可能是敵軍已經滲透了進來。”


    “戰士做好了戰鬥準備,向著村莊的方向偷偷摸過去。”


    “然而,戰士們進入村莊之前就在地麵上發現了幾具屍體,這幾具屍體都是被用刀具殺害的。”


    “隨後,繼續向前摸索,在村莊裏麵發現了幾具屍體,中槍死亡。”


    “最終也隻找到幾十具屍體,相比於村莊的整體人數,大概隻有十分之一。”


    “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之內懷疑這是敵方的戰爭行為。”


    “可是在戰爭結束之後的談判當中,敵國承認了很多事情,唯獨對於屏翳村的事情進行了否認。”


    “當然,我們也對於一些分布在敵國邊境上的一些地方武裝懷疑過。”


    “後來,也都基本上排除了對他們的懷疑。”


    “在去年的行動當中,我們抓捕到了一些嫌疑人,對他們進行詢問的時候,他們說屏翳村的事情可能與五年一次的村莊聯合大祭祀有關。”


    “五年一次的村莊大祭司並不是一個村莊的事情,而是好幾個村莊一起進行祭祀。”


    “所以,這一次會派遣第八組來調查一下,屏翳村的事情究竟與村莊聯合大祭司有沒有什麽關係。”


    “經過暗訪,村民們對於三十五年前那一次的村莊聯合大祭司活動卻緘口再三。”


    “我們懷疑在三十五年前的那次聯合行動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要進行一次重新調查。”


    陸銘低聲喃喃著村莊的名字:“句芒村?屏翳村?”


    “這些村莊的名字,似乎都是《山海經》這本書當中,神話人物的名字。”


    “他們難道祭拜的人物是後土嗎?”


    孫進傑表情嚴肅:“差不多,他們祭祀的是十二祖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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