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皺了皺眉頭,想起來巴達醫生似乎說過鎮長加的大兒子上一次差點出車禍。


    看來這一次二女兒的死亡讓大兒子再一次地變得更加警覺了,所以想要請一位偵探幫他找出誰是主謀?


    陸銘心想:‘的確是一個聰明的選擇。’


    雖然有十萬美金定金,可是陸銘依舊沒有輕易答應下來。


    家族遺產繼承不是一般的案子,加上現在仍舊還是在案發過程當中,未來保不齊還有死人,而且不止一個,陸銘必須提前搞清楚閑雜愛發生了什麽事情。


    陸銘表情嚴肅地對著村長問道:“村長,對於這些要求我可以答應,但是前提你必須先要告訴我鎮長家的真實情況!”


    “除了他們家有幾口人之外,還要詳細地告訴我他們之間的關係。”


    村長連連回應:“沒有問題,當然沒有問題!”


    “老鎮長姓曹,他爺爺是當初國軍的一位連長,隨著解放戰爭的潰敗退到了緬甸。”


    “老鎮長有三個兒子,一個侄子。”


    “分別叫做,曹伯、曹仲、曹叔、曹季。”


    “一個女兒、一個私生女、一個侄女、一個養女!”


    “分別叫做,曹梅、曹蘭、曹竹、曹菊。”


    “平時,大家經常說老鎮長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都是親生的。”


    “侄子、侄女、私生女和養女都沒有算。”


    “而,這一次老鎮長留下的遺產卻說,需要在他下葬的那天,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侄女、私生女和養女到場宣讀遺囑,誰要沒來給他送葬,他的那一份就平分。”


    “這不就是說,這八個人都有份麽,所以起了爭執。”


    陸銘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會產生凶殺案,原本家裏的錢四個人分,現在變成了八個人分,可不要出凶殺案麽。


    村長繼續講述:“被殺的人是老鎮長的私生女——曹蘭!”


    “曹蘭被我們發現的時候,在閣樓上上吊自殺了。”


    陸銘聽到這裏皺起了眉頭:“一絲不掛地躺在閣樓上吊自殺?確定是自殺?”


    “那她身上有沒有其他的傷痕?閣樓裏麵有沒有打鬥的痕跡,就是閣樓裏麵亂不亂?”


    村長皺了皺眉頭:“曹蘭的屍體我們怎麽能夠看到呢,身上有沒有其他傷痕我不知道,但是閣樓裏麵倒是不亂。”


    陸銘摸著下巴:“ 馬上就要繼承遺產了,這個時候怎麽會自殺呢?這不可能啊!”


    “假設閣樓就是第一案發現場的話。”


    “非常有可能是曹蘭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勒死的!”


    陸銘詢問道:“這曹蘭平時和誰的關係最好?就是可以偷偷幽會那種。”


    村長立刻回答:“老鎮長的秘書——沈秘書!”


    陸銘喃喃自語了一聲:“沈秘書?”


    村長接著說道:“還有,老鎮長的私人醫生——方醫生。”


    “老鎮長的律師——江律師。”


    陸銘皺起眉頭:“老鎮長的私生女還挺吸引人的啊。”


    村長臉上也掛著貪婪之色:“那是當然的,老鎮長的私生女天生的美人胚子,誰不想娶了曹蘭啊。”


    陸銘點點頭:“可以理解,繼續。”


    村長補充了一句:“對了,方醫生是老鎮長大女兒曹梅的丈夫。”


    “江律師,則是老鎮長侄女,曹竹的丈夫。”


    陸銘此時心裏麵隻有一句話——貴群真亂!


    村長後麵的話更加挑戰陸銘的三觀。


    “這方醫生,原本是曹梅的好友,也是方醫生的助手,米護士的丈夫。”


    “可是,後來曹梅看上了方醫生,然後曹梅為了讓米護士和方醫生離婚,給了米護士很多錢。”


    “曹伯、曹仲、曹叔是同父異母的三兄弟。”


    “三人之間情同手足的感情一點沒有。”


    “相反,相互之間視若仇寇。”


    “也就曹仲和曹梅的關係好一點,因為兩人是龍鳳胎,是同父同母的姐弟關係。”


    由於人數有點多,陸銘從桌子上拿起來一張紙,在紙張上寫寫畫畫,將鎮長家的人際關係記錄了下來。


    陸銘將紙遞給村長看:“是這樣嗎?”


    村長看了一眼說道:“曹仲和曹叔兩人結婚了。”


    “曹仲的妻子姓簡,我們一般稱為簡夫人。”


    “曹叔的妻子姓杜,我們一般稱為杜夫人。”


    陸銘將簡夫人和杜夫人兩人加入列表當中,再次遞給村長:“是這樣嗎?”


    鎮長家的人物關係


    村長點點頭:“對對,是這樣。”


    陸銘搞清楚鎮長家眾人的身份之後,選擇答應了下來:“好!那就去一趟,不過說好,先給定金!”


    兩個小時之後,陸銘看著手裏的‘愛存不存’的銀行卡,有些懵逼!


    雖說,曹伯非常貼心地將美元換成了認命幣,可是陸銘總感覺哪裏不太對。


    為什麽電影裏麵不是支票,隻有瑞士銀行的存單,到自己這裏變成了一張愛存不存的銀行卡裏啊!


    下一次,幸虧不是農村信用社的卡,不然真的不好解釋。


    曹伯看著陸銘看著愛存不存的銀行卡發呆解釋道:“我們的業務在華夏國內也有,為了你取得方便,所以就把錢存在這張卡裏麵了。”


    陸銘將銀行卡收了起來,先解決案件再說:“曹伯先生,想要讓我調查出來凶手沒什麽問題,但是能不能讓我先看看被害者的遺體,以及案發現場。”


    曹伯點點頭:“這一點沒有問題,不過我請你來不是抓住凶手的,而是把誰是凶手告訴我!”


    經曆過偵破勃生被殺案,陸銘已經對緬甸警方絕望了。


    自有國情在此,陸銘也不覺得偵破案件之後,找緬甸警方有什麽用。


    陸銘語氣平靜地說道:“這是你們的事情,我隻是一個外國人。”


    曹伯一拍桌子站起身:“好,不過,無論誰問起來,你就說你是我合作夥伴的兒子。”


    “現在,你跟我來吧,我們去看看曹蘭的屍體。”


    曹伯帶著陸銘來到了一間溫度相對較低的房間,曹蘭的屍體被放在一張平板床上,屍體上蓋得白布。


    陸銘查看了一下屍體,屍體上已經形成了浸潤期屍斑,死亡時間超過了24個小時。


    可是當陸銘看向曹蘭的脖頸時,挑了挑眉頭:“看來我之前的判斷是正確的,她不是上吊身亡,而是被人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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