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公安廳。


    ‘縛雲山盜墓案’、‘春城火車站墜樓案’、‘禪城安自明謀殺案’三起案件的調查會議持續到淩晨四點半才結束,警員們的臉上盡顯疲態。


    作為案件負責人的聶星闌起身總結:“就現在的各項記錄看來,縛雲山盜墓團夥負責挖掘、盜取古墓。”


    “王湖和安自明兩人則是負責聯係國外買家售賣文物,並且賺取一定利潤。”


    “目前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王湖是被人推下樓的,或者是被人殺害之後拋下樓的。”


    “因此,自殺的可能性比較大。”


    “安自明則是明顯被人殺害的,應該是有人得知盜墓團夥被抓之後,殺死了安自明。”


    “然而,我們現在根本沒有任何作案人員的線索。”


    案件走到這裏似乎直接進入了死胡同之內,沒有了任何線索。


    在看守所裏麵的盜墓團夥不知道凶手是誰。


    王湖的死亡和安自明的死亡又不可能是同一人所為。


    安自明作為一名包租公,平時和左鄰右舍的交流又十分有限。


    因此對於安自明的人際關係的調查也沒有什麽進度。


    聶星闌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將手邊的筆記本合上:“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暫時散會吧,回去先休息一下,剩下的工作明天繼續。”


    “當當當!”


    聶星闌剛剛宣布了散會,警員們準備離開休息的時候,會議的房門被人敲響。


    聶星闌停下了收拾物品的動作,對著門口說道:“請進。”


    下一刻,會議室的大門被打開,兩個男人進入了會議室之內。


    聶星闌認識其中一人,雲州刑事偵查總隊長。


    聶星闌詢問道:“總隊,這麽晚了是有什麽新的情況嗎?”


    “聶組長的確有些我們之前尚未掌握的關鍵情況。”總隊長讓出半個身位,將身邊的中年人讓了出來,“他叫白康寧,是國安廳的同誌。”


    白康寧向前走了一步,對著會議室裏麵的警員們敬了禮,警員們也一一回禮。


    總隊長繼續說道:“聶組長,從現在開始將王湖墜樓案和安自明的被害案,移交給白康寧同誌。”


    聶星闌表情嚴肅,將案件移交給國安就代表著這起案件很可能有外部勢力的參與。


    聶星闌想都沒有想多,就答應了下來:“沒有問題!”


    在聶星闌答應之後,打開手裏的平板,一張圖片出現在屏幕上。


    如果陸銘在會議室的話,立刻就能認出來,圖片上的東西就是正在被他拆解的那隻木盒。


    白康寧解釋道:“你們抓捕王湖的時候,有沒有見過這隻木盒。”


    聶星闌認真地點點頭:“見過,我們本來想要打開,可是一位嫌疑人告訴我們如果用蠻力打開,會損毀裏麵東西,我們就沒有打開。”


    白康寧的表情明顯輕鬆了不少:“這隻木盒裏麵的確內藏著小型的炸藥,雖然威力有限,但是強行拆解,還是足以造成拆解人的重傷甚至死亡,最輕也是雙手殘疾。”


    聶星闌解釋道:“這點還請放心,我們已經交給了專業的人士去進行破解。”


    聶星闌所謂的‘專業人士’自然就是陸銘。


    在聶星闌看來,陸銘對於道具製作的理解很深,那麽在拆解道具方麵,肯定也是非常在行。


    可是當白康寧聽到交給‘專業人士’之後,表情立刻變得難看起來:“什麽!交給專業人士進行拆解?”


    聶星闌從白康寧的表情裏麵看出了問題:“怎麽了?白康寧同誌,我看你的表情不太好?”


    “是因為這隻木盒裏麵的東西很重要,不能被除了簽署保密協議之外的人看見嗎?”


    白康寧搖搖頭:“這隻木盒的確很重要,但是同樣也非常危險,因為目前為止尚未有任何一個木盒被拆解成功,全部都發生了爆炸。”


    “因此,現在就是拆解,一般情況下也是將其放置在安全箱之內,操作員操作延長的機械臂,在屏幕前盡心操作。”


    “因為之前已經有數人因為拆解木盒被炸傷,還有兩人因為過於專注拆解,麵部距離木盒太近被炸死。”


    “所以,這隻木盒絕對不能被拆解,現在木盒在哪?趁著還沒有發生爆炸,必須立刻停止拆解。”


    聶星闌聽到木盒居然這麽危險,一邊掏出手機給夢知憶打電話,一邊說道:“證物室,木盒在證物室裏麵!”


    白康寧聽到木盒在證物室轉頭立刻就衝了出去。


    在另一邊的證物室裏,陸銘一點都不知道手裏的木盒究竟有多大的危險性。


    完全憑借著【道具製造lv4】的能力,不僅拆解了機關盒,還將其內的精細構造在平板上畫了出來。


    充滿了理科生的浪漫。


    陸銘小心翼翼地將拆卸下來的零件,分門別類地全部放置在一個個的一次性紙杯當中,並且貼上標簽,以防拚裝回去的時候出現什麽問題。


    總不能和某些南亞斯坦航空公司一樣,拆解的時候很容易,拚回去的時候手裏多了一把螺絲吧。


    春城已經從昏暗中蘇醒,拂曉的陽光吵醒了沉睡中的城市。


    陸銘將在機關鎖當中放置的一疊宣紙,用手頭的鑷子起輕輕地拿起放置在桌子上,仔細查看這些紙張。


    根據觀察,紙張呈正方形邊長大約1.5厘米左右,厚度極薄,呈現半透明狀。


    可是當陸銘將這些正方形的紙張擺放在桌麵上的時候,赫然發現這些白色紙張上仍舊是一片雪白,沒有任何筆跡。


    陸銘疑惑地發出聲音:“嗯?難道是隱形墨水?”


    “鈴鈴鈴!”


    “鈴鈴鈴!”


    夢知憶被一連串的手機鈴聲響起,抬起頭,揉了揉眼睛,聲音還有些睡夢中的呢喃:“怎麽?怎麽了?”


    陸銘眼見夢知憶醒了,去一旁的飲水機接了一杯水放在夢知憶麵前:“我把機關鎖拆開了,在裏麵出現了一些白色方片紙張,具體的作用我還不知道是什麽。”


    “紙張上沒有任何記號、字,甚至是痕跡,我懷疑有可能是隱形墨水,不過現在還不能證實。”


    夢知憶連忙喝了一口陸銘放在桌麵上一次性紙杯裏麵溫水,讓意識清醒一下,拿起放置在桌麵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是聶星闌打來的。


    夢知憶一邊接起電話,一邊朝著陸銘放置在桌麵上的白色方塊紙張走了過去。


    夢知憶看著桌麵上一張張白色的紙張,準備用手拿起來查看。


    就在此時證物室的大門被推開:“別動那些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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