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過來休息吧,朕要去上朝了,如果你想要朕哄你睡覺,朕可以陪你。”第94章 遇見厲雍尋司遇擰眉看他,“不用了,陛下還是去上朝吧。”一隻纖弱的腳從輕紗內伸出來,踩在墊板上,卷在小腿的黃色褲腿滑落至腳裸。隨後,另一隻腳也踩在了墊板上,少年撥開輕紗走出來。他的單衣v敞,露出細白的肌膚,身材羸弱,骨架很小,喉結難以發現。“國師是怕別人說你禍國殃民嗎?”少年伸手揭開司遇的白色麵具,“這張臉確實夠資本,但是,沒有這張臉,朕也喜歡得緊。”司遇不喜歡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而這種失控感在遇到少年時經常出現。很煩。司遇:“陛下趕緊去上朝吧。”昨晚少年放任自己,因為他確信自己出不去。少年用手指卷著司遇腰間上的宮絛,笑道:“國師真是不解風情,罷了,國師乖乖等朕回來,朕陪你用午膳。”小皇帝走後,司遇躺在床上睡不著,瞪大眼睛看著床頂。翻來覆去,後來他意識到一個問題那處不疼明明前天晚上,他和厲老鬼那啥啥,早上起來走路都是疼的。倏地,他爬起來,來到銅鏡前,剝開衣服。身上的痕跡沒有了。司遇順勢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著細脖子花瓶的一株梅花發呆。痛感沒了,痕跡沒了,除非有奇藥,否則就是時間過了很久,身體自愈。這一坐就是一上午,司遇把和舒簡南見麵的場景在腦海裏一遍遍複演。思考自己怎麽來這裏的?在哪個環節出問題。“猜猜朕是誰?”一雙冰涼的手捂住司遇的眼睛,草藥味從後包裹而來。司遇悄然回神,並不作答。少年弓腰,湊近他的耳朵,唇幾乎要碰到皮膚,“不說,朕就咬你了。”司遇隻好配合,“陛下。”少年搖搖頭,臉掃在了司遇臉上,“不對。”又道:“你再想想……”“蒼…”哀帝。司遇把後麵的話收回去,蒼哀帝是後世給少年的諡號,不是什麽好的稱呼。與此同時,在他把‘蒼’字呼出來的時候,感覺到少年蒙在眼睛上的手收緊了。說明,少年很在乎‘蒼哀帝’這個悲哀的諡號。“蒼盞……”司遇喊出了少年的名字。少年鬆開了手,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從後抱著他,搖著身體,“國師好聰明,猜出來了。”少年拉著他的手,“聽宮人說你沒有休息,朕陪你休息吧,走。”坐了一上午,司遇腳麻,站起來有些不穩。少年露出笑,“朕來抱國師。”彎腰,一手撈他的膝蓋窩,另一手攔腰,將他橫抱在懷中。司遇掙了掙,少年抱得更緊。“國師不要動,不然……朕會生氣的。”司遇被少年抱到床上,然後少年也脫鞋上床,跟他睡一個枕頭,抱著他的胳膊。少年把臉埋在他胳膊裏,“國師睡覺吧,朕昨晚等你一夜,也沒有睡,現在乏得很。”司遇閉眼,許久,道:“放我回去吧。”少年睫毛顫了顫,不做答。司遇覺得自己沒必要再縱容少年了,否則對方會變本加厲。夜裏。少年把司遇帶到養心殿。他脫掉外衣,隻穿一件單衣纏在司遇身上。司遇忍無可忍,把他推開,然後下床,指著少年,“你……”罵人的話卡在嗓子眼。看著少年紅潤的眼睛,卻罵不出口了。隻好砸東西。劈裏啪啦砸了花瓶,撕畫,踢椅子,拿起床邊的劍亂砍……少年坐在床上看他,並沒有阻止。沒一會,養心殿的擺件被砸了個遍。等司遇砸累了,少年又膩上來,好像剛才從未發生過什麽事。“國師氣消了嗎?消了朕帶你去洗洗,你看你衣服都髒了。”“走開,別碰我。”司遇推開少年。“嘭!”少年額頭砸在了桌角上,出了血。司遇隻是冷淡看了一眼,離開了養心殿。少年倚在地上,看著司遇離去的背影,臉部肌肉抽了抽,眼神陰冷。從養心殿出來,司遇不知何去何從,最後,隻好去觀星樓。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裏,至少觀星樓名義上屬於自己。站在觀星樓外,司遇仰頭看著高聳入雲的高樓,一時有些茫然。“國師您回來啦。”觀星樓裏走出一個約二十多歲的男生。司遇記得他,他叫肖仙河,以前經常跟在自己身邊。司遇沒想到觀星樓居然也會有故人。但是不是故人就難說了。司遇和肖仙河進樓,故意問了他很多關於過去的事,肖仙河全部答對,好像他就是本人。注意觀察了觀星樓的擺設,跟以前一模一樣,就連細節也相同。能做得這麽逼真,到底是回到過去了?還是人為設計?司遇想不明白。他來到六樓,觀看星象,試圖從天象找到突破口。意外的,他發現自己法力都沒有了,明明昨天晚上還能使用。但是自己還能召喚罄鈴和渡血梅。然而,罄鈴和渡血梅就像是一個擺件,沒有一點用。到底是怎麽回事?不知不覺天亮了,熬得眼睛裏出紅血絲了,在做記錄的時候,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醒來,自己還趴在案桌上。在觀星樓琢磨了幾天,司遇忽然意識到,如果自己穿越回到過去的話,那麽厲雍尋應該也會在這裏。司遇在衣櫃裏翻找衣服,看到那件白色羽翎披風,披風和以前一樣,唯獨沒有繡字,而那兩個字是他後來繡上去的。他將披風披上,往宮門走去。以前他有自由出入皇宮的令牌,現在也有。宮門的守衛還是以前的守衛,他們見到自己,還是那副懼怕的表情。司遇出宮,直奔攝政王府。在仆人的指引下,他來到了攝政王家前廳。坐了沒多久,一個男人出現了厲雍尋“國師登門拜訪所為何事?”厲雍尋看自己的眼神很陌生。司遇不自覺摸了摸麵具,“聽聞攝政王近日身體欠佳,過來看看。”厲雍尋虛拳抵唇,輕聲咳了咳,“已經大好,多謝國師關心。”兩人聊了幾句,有個奴仆急匆匆跑進來。“王爺,王妃生了,是個小世子。”厲雍尋大喜,站了起來,“果真是小世子。”奴仆:“千真萬確,王爺隨奴才去看看吧。”厲雍尋走了幾步,才想起有客人在,回過頭來,赧然道:“國師,今日不便招待,改日再登門拜訪。”司遇站起來,“本座來的不是時候,王爺且去吧。”厲雍尋轉身離開,司遇忽地伸手拽住他的袖口。厲雍尋回頭,“國師,還有何事?”司遇微微側頭看自己身上的羽翎披風,“王爺可認識本座這件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