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宿霧到底死沒死,在得知自己母親出事,應該會出現,到時候承修肯定也會出現。”周喬喬將自己的算盤打的很好。而老管家已經緩過神,然後突然問她,“夫人你後悔嗎?”周喬喬憤恨起來,“我開心來不及,怎麽可能會後悔,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不是孟承修的父親,而是薑棠。”記憶力,那個被她撿起來的薑棠,渾身髒兮兮,會因為她一個糖露出討好的表情。可隨著長大,自己嫌棄的薑棠活得越來越好,就連對自己不滿的父母,都會在餐桌上誇讚薑棠的禮貌和乖巧。而自己好不容易動心的男生,也會在無人的教室裏,將隱蔽的情書,塞進薑棠的書包裏。長大後,好不容易嫁的男人家世比薑棠好,但是對方隻是披著深情的浪蕩子,天天帶著其他女人香水見她,毫不掩飾。而自己在這場婚姻中遭受千瘡百孔的傷痕,可薑棠卻在自己丈夫的嗬護下,常年在外度蜜月,沒有經曆婚姻的失敗和折磨。如此順風順水的人生,再對比自己一塌糊塗的人生。周喬喬,在那個一瞬間後悔,明明她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被捧著長大,可如今她的位置被人搶走,所有人提及她都會露出一臉同情的表情。可是這一切直到宿霧的出現,戛然而止。她知道宿霧是她最疼愛的兒子,而她疼愛的兒子,如今愛上孟承修。於是,她露出報複的笑容。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所以她隻需要輕輕運作一下。而事情很快就向她預想的那樣,可她卻從未想過有些東西,她根本無法控製,最後導致孟承修為了宿霧失蹤。一下想到這裏,她對薑棠的怨恨直線上升,她認為薑棠搶走了她美好的一生,如今還讓自己的兒子搶走孟承修。周喬喬完全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而醫院裏,宿廉很快得到消息。等他趕到後,醫生一臉沉重地說,“你們做好思想準備,病人可能要提前生產,但是她的身體很虛弱精神崩潰,有可能……”“可能什麽!”匆匆忙忙趕到的宿恪,年紀都那麽大,可在這刻就像個毛頭小子,揪住醫生衣領。“這位家屬不要緊張,我們已經在做手術,請你不要激動。”宿恪哪裏不激動,雖然前些天跟薑棠吵架離婚,但畢竟老夫老妻,他心裏雖然有怨氣,但是也從來沒想到薑棠會出事。“父親你放手。”宿廉臉色沉下來,讓醫生先進去。然後看向失魂落魄的宿恪,說:“母親為什麽提前生產?”“我不知道,我剛剛接到通知,對了聽醫院裏的人說是誰找她。”“病房走廊應該有監控。”宿廉先讓人去調查一番。但是沒想到得到的是周喬喬過來。而宿恪一聽到周喬喬先是不解,後來咬牙切齒地說,“她來幹什麽?是她刺激薑棠的嗎?”“難不成是因為孟承修的事情,我聽說孟承修最近失蹤。”宿廉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宿恪一聽就激動起來,“都怪宿霧,要不是他非要嫁給孟承修,你母親最近也不會一直擔心宿霧,情緒不穩定,現在還被孟承修的母親刺激到。”宿廉臉色陰沉下來,“這件事情跟宿霧沒有任何關係,父親你對宿霧的偏見太深。”“我對他的偏見深,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緣故,你母親怎麽會想跟我離婚,我就知道當初不應該生他。”宿恪越說越氣,整個人神經都在處於怒火中。可宿廉一番話讓他的怒火更加濃烈。“你覺得真的是因為宿霧的原因嗎?母親跟你離婚不是因為父親你自己的原因嗎?”“你驕傲自負,占有欲極強,母親出門都要跟你報備,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認為你很愛母親、可是你真的會因為愛一個人不讓她出門,隨時隨地讓她隻能在自己眼皮底下生活。”“甚至,病態到嫉妒母親的視線,所以才這麽不喜歡我們,特別是宿霧,因為母親關注力在他身後很多,所以你就厭惡上了宿霧。”宿廉冷靜地分析這一切,可宿恪聲音高昂,臉色陰沉下來,“你在說什麽胡話?”“我沒有在說胡話。”宿廉的臉跟宿恪年輕時很像,英俊,儒雅。但就是這張臉,還有跟他流著一樣血脈的宿廉,一點點的揭穿宿恪虛假的一麵,不近情麵地說。這讓宿恪格外生氣。“我之前很好奇,為什麽一個父親會不喜歡自己的兒子,甚至還達到討厭的地步。”“直到我通過老管家才知道,原來你曾經不想生我們,讓母親每次都吃避孕藥,後來見母親想要孩子,你才允許她生下來。”“可是你注意到母親在生我的時候,注意力全部在我身上,你害怕,於是悄悄打算讓母親墮胎,你怕我搶走母親的注意力,但是你做的一切被母親發現,你們第一次爭吵,後來為了安撫母親,你才同意我的出生。”“也正是因為這樣,母親不敢對我了有過多關注,原本你不打算再要一個,但是出了一點意外,所以有了宿霧,你不想多一個小孩,但是母親堅持要生下來,你心想多一個好像也沒有區別,而且還能穩固你們之間的關係,也能讓母親因為孩子緣故,不能離開你。”“可這一切,都在宿霧的出現打破,你發現妻子的關注力全部在被拐走的宿霧身上,特別是被找回來後,你更加厭惡宿霧。”“所以,與其說你厭惡宿霧,隻是因為你自私的占有欲作祟。”宿廉一字一句的揣測,他其實說的是自己心裏的猜想,但是看到宿恪露被戳中惱羞成怒的表情。他也頓時明白自己根本沒有說錯,在那一瞬間,原本眷戀一絲溫情的宿廉,再次看向宿恪時,已經沒有對一個父親該有的尊重。“你有什麽資格說我,我做的這一切都沒有錯。”宿恪嚴肅的警告他。可宿廉忍不住譏諷地說:“可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嗎?你其實心裏明白,母親這次是鐵了心跟你離婚。”“可是你逃避現實,就將責任怪罪在宿霧身上,自私自利的人。你覺得母親真的能跟你過的下去嗎?”宿廉將這些話全部說出口,然後就並不理會宿恪,獨自坐在長椅上等著將薑棠從產房裏安全出來。長壽村裏,宿霧在陪金二叔下棋,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什麽在壓著自己。導致他下棋心不在焉,金二叔看穿他心思不在這上麵,不禁感歎,“你們小年輕還真是一旦分開就惦念對方。”“我跟沈先生不是那種關係。”宿霧的臉頰不好意思泛起紅暈。但是金二叔不信,“你當我年紀瞎了,他看你的那個眼神跟村裏的二狗子看上流浪的母狗,熱情的很。”宿霧無奈地笑,沒想到金二叔的比喻還真讓人不知道怎麽說。不過在天快下山之前,沈從壹他們就回來,可能是回來沒有收獲到什麽信息。沈從壹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宿霧也沒多問,隻是溫笑著說,“剛好你們回來,飯也已經煮好。”他招呼著沈從壹和金六過來一起吃飯。金六倒是沒感覺,樂嗬嗬的過去吃飯,宿霧給沈從壹拿了一雙筷子,金二叔家裏還是頭一次家裏有這麽多人,於是就拿出自己釀好的梅子酒招待他們。宿霧詢問沈從壹,“要不要喝一點。”沈從壹看著透明玻璃的嫣紅的梅子酒,點了點頭。就這樣他們幾個人都一邊喝著梅子酒,一邊吃飯。等到結束後,宿霧發現沈從壹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原位置。他以為沈從壹是因為今天沒有收獲到有用的信息。於是他想要去安慰他,但是當他走進卻看到沈從壹臉頰泛起詭異的紅。路過的金二叔驚訝地說,“這小子不會喝梅子酒喝醉了吧?”可這梅子酒才多少度?不過他好像沒看到過沈從壹喝酒。宿霧好像發現沈從壹的秘密,難怪在飯桌上,他一言不發,結果是喝醉了。可是他不能喝酒怎麽不告訴他。宿霧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就攙扶沈從壹回房間。還好喝醉的沈從壹看起來很聽話,沒有像其他人喝醉似的大吵大鬧。好不容易將人攙扶到房間,因為這裏沒有熱水器,於是宿霧找了一個木盆,然後用煤炭燒熱水給他打了一盆熱水,想要幫他洗洗臉。但是當他剛進去,就看到原本躺在床上的沈從壹坐在床邊,一動不動。“怎麽了?”宿霧擔心他,放下木盆找他。“ 熱。”這句話讓宿霧一愣,因為沈從壹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委屈,不滿。像個孩子。宿霧沒想到原來喝醉的沈從壹,會變成與平常不一樣的性格,想到這裏,他露出笑意。“熱的話,我幫你解開外套。”宿霧想要幫他脫掉外層的一件毛衣。但是沈從壹不肯,甚至用一臉“警惕”地目光看向,聲音也緊張不行。“你為什麽要扒掉我的菜葉子。”宿霧茫然:“菜葉子?”“我可是大白菜,你別想脫我菜葉子。”沈從壹一臉警惕地看向他,好像宿霧就是個想要脫他“菜葉子”的壞人。宿霧啼笑皆非,沒想到沈從壹這麽沉穩的人,喝醉把自己當成大白菜。“你不是大白菜,我就是想幫你。”宿霧非常有耐心的跟他解釋。可沈從壹不肯,堅決認為自己是大白菜,甚至還喊出生氣,“你不是不是想拱我這個大白菜,沒門。”被他們這邊動靜鬧醒的金二叔,發出咳嗽,“年輕人別搞亂七八糟的情趣。”宿霧頓時尷尬起來,可沈從壹這麽大的男人,雙手抱著自己,還一臉戒備地看他,活像自己是個壞人。這讓宿霧頭痛起來,“你是大白菜,我不脫你衣服,我給你擦擦。”“原來你是想給我洗葉子。”沈從壹知道他不是要脫自己的菜葉子,對他也不抵觸起來。宿霧見他終於肯讓自己碰,心裏放鬆下來,拿著毛巾將水絞出一些水,然後給他擦臉。沈從壹乖乖的坐在床邊讓他擦臉,可是當宿霧認真給他擦完臉後。他竟然脫衣服,這讓宿霧猝不及防,“你怎麽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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