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立刻有人反駁,那樹妖吃了那麽多人,現在沒動他們,隻是現在不餓,隻等他們身體養肥了,身上的病治好了,就是他們被吃的時候。然而,這人立刻又被反駁,那樹妖可是連瘟疫的死人都吃,怎麽可能特地幫人解毒再吃人?人們想到那樹妖把人都卷進地裏的場景,頓時都嚇到了,不敢再討論。這時,有人小心的說道,“其實,我觀察到一個細節,那樹妖卷走的,好像都是已死之人。”那人的話讓大家一愣,好像還真是這樣,隨即有人道,“大概是死去的人不會掙紮,比較好下嘴?”話是這麽說,心裏卻多少有了些許疑惑。直到後來朝廷傳來消息,死去之人必須及時處理才能避免瘟疫感染,而到這時,他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那個妖王,可能真的隻是來救人的。當然,依舊有不少人認定妖大王就是來趁亂吃人的。而從那之後,再也沒有人再見過那麽神異的事情,漸漸的,城池裏演變出了各種各樣的傳說,而那妖王的身份也有好有壞,讓聽到各種版本的人覺得啼笑皆非。甚至後來有人覺得,那天的事隻是大家的一個夢而已。畢竟這世上,怎麽可能真的有妖怪?就是這做夢的人有點多而已。而在那些人懷疑人生的時候,楚已經用同樣的方法,把剩下的城池都走了一遭。當然,用他的方法,隻是把病情控製住而已,後續光是處理被感染的物品都要花不少時間。而那些,就是朝廷需要處理的事了。他就算長了三頭六臂,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給做了。把自己的事做完之後,楚去了一趟慶國。都說冤有頭債有主,既然這些人這麽喜歡玩瘟疫,那他就讓他們嚐一下瘟疫的滋味。那麽多條人命,總歸是有人得為他們負責的。楚往慶國跑了一朝,把罪魁禍首的一行人家裏都投了毒。毒藥是他自己研發的,中毒的效果就和得了瘟疫一樣,也是幾天就能要人命的東西。唯一的不同就是,這種毒藥並不會傳染。當然,瘟疫最駭人的地方就是它的傳染,若是不會傳染,也不會那麽讓人聞之變色。可毒藥不會傳染,但楚可以隨便下啊,以他對瘟疫的了解,保證能讓所有人都懷疑這就是瘟疫。果然,在他鍥而不舍的給罪魁禍首那批人以及周圍的人都下了一遍毒之後,終於把那些人都嚇到了。本來這些人利用瘟疫想要在安國掀起腥風血雨,自然知道瘟疫的厲害,被楚的毒一下,頓時三魂掉了七魄,瘋狂的找大夫幫忙醫治。楚下的毒,哪裏是那麽容易解的?再加上這些人先入為主的都以為這是瘟疫,頓時都絕望了。絕望之下的人,總會做出一些平日裏不敢做的事情,就比如,對一些造成自己現在慘狀的人進行報複,嗯,用楚的話來說,就是狗咬狗。要知道能主動發起兩國戰爭之人,自然都是國家頂尖的那一批人,彼此攀咬之下,那叫一個熱鬧。就是楚稍微忙了點,要把接觸這人的對手都給毒一遍,嗯,這些人接觸之人也毒一遍,如此迅速地蔓延,簡直忙得他腳不沾地。等第一個罪魁禍首死亡的時候,楚回頭一看,好家夥,整個慶國高層幾乎都給“傳染”了。楚摸了摸鼻子,帶著他的班底走了。他倒是走的瀟灑,在他身後,整個親國亂作一團。這下子別說再攻打安國了,他們自己國家不被周圍的國家趁機吞並就是好的了。等楚從慶國混了一圈回來,安國已經安定下來了,就是邊境的十多個城池,多了好多妖大王的傳說。甚至楚還看到了一些供奉妖王的小廟。還別說,他竟然也從裏麵吸收到了不少信仰之力。而最大的那頭,還要屬於天緣鎮,天緣鎮是最靠近慶國的地方,因為要留後路,一開始慶國士兵並未對天緣鎮下手。但是在後退的時候,這些人就無所顧忌了,直接開始到處丟瘟疫病人的所用衣物。而結果卻是,那些垃圾被躲進山裏的居民直接給燒了,還在背後把那些士兵給臭罵了一頓。然後就該幹嘛幹嘛去了。直到後來,聽說周圍的城鎮都感染了瘟疫,大家才後知後覺的想到,那些破衣裳都是帶著瘟疫的,頓時一個個嚇的麵無人色。好在找了大夫看看,大家身上壓根兒就沒什麽得瘟疫的,身板備棒吃嘛嘛香。然後,大家就開始找原因,為啥別的地方都得了瘟疫,就他們這裏沒有得?這時有人一拍腦袋,“因為別處沒有供奉神醫菩薩啊!神醫菩薩是幹嘛的,可不就是保佑大家無病無災嗎?”聽那人一說,大家頓時覺得確實是這個理。於是,神醫廟的香火越發的鼎盛起來,大家都在傳,天緣鎮沒有瘟疫感染,都是神醫菩薩保佑的結果。楚聽到這些傳說,還特地去看了一下。還別說,因為香火旺盛,廟裏的菩薩整個身體顯得油光水滑的,像是包了一層漿。楚:“……”楚拍了拍泥人的身體,心情有些許的微妙。還別說,那些村民並未亂傳消息,楚能清楚的感覺到,泥菩薩身上散發著一層淡淡的光芒,一直在驅散著那些黑色的瘟疫霧霾。看樣子,這些年的香火確實沒有白吃。他隱隱有所感覺,自己要不了多久應該就會再多出一個身體來。既然來了天緣鎮,楚又去看了看當初那些老朋友,沒了敵人的肆虐,已經習慣了戰亂生活的天緣很快恢複了生機,而且大家都相信神醫菩薩的神奇,周圍城鎮還有不少人過來祭拜,這就使得天緣越發的熱鬧繁華。楚偷偷去看了看當初那些老朋友,有幾個上戰場的小家夥不見了身影,剩下的依靠著自己的本事,倒是活的好好的,甚至都在自發的為天緣鎮的恢複做著努力。甚至當初的那個學堂,依舊一直在使用,哪怕現在官府被敵軍殺害,夫子依舊勤勤懇懇的教導著大家學習。戰火之中生長的生命,是那麽頑強,那麽的燦爛。楚笑了笑,並未打擾任何人,而是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離開天緣鎮,他立刻放開感知,然後很快往竇酥那裏趕去。他家媳婦現在越來越有氣勢了,沉著冷靜的樣子比他爹還唬人。然而,竇酥在看到他的瞬間,蹭地一下就跳了起來,什麽沉著冷靜一下子就丟到了九霄雲外,整個人像是一隻小狼崽子,嗷嗚一口就往楚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下去。楚連忙把人摟住,感覺到脖子穿來的刺痛感,忍不住微微抽了一口涼氣。小家夥下嘴挺狠啊,看樣子是真生氣了。楚連忙輕拍某個小狼崽子的後輩安撫,“好了好了,別氣了,小心別磕到牙了。”他現在的身體可是泥身,竇酥咬他肯定是自己吃虧。果然,竇酥放開嘴的時候,表情微微有些扭曲,看樣子貌似真的把牙給磕了。楚又好氣又好笑,捏著他的嘴巴看了看,確定沒有崩牙,這才放下心來,“有點上火,一會兒泡點清火的喝喝。”竇酥卻沒時間管這些了,拉著他的手道,“趕緊的,咱們回京,京城出事了,咱爹已經帶著人趕回去了。他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楚一聽,頓時也收斂了神色,“好,我們這就走。”他知道,要不是等他,竇酥肯定已經追上去了。難怪,小家夥急成這樣。兩人坐上馬車,竇酥把大致的情況和楚說了一下。總的來說,就是京都那些皇子對著那個位置眼饞太久,想要取而代之。聽到這話,楚倒是不奇怪,關於這事,他在慶國也聽到了些風聲。第105章 皇家之事淩駕於所有人之上,一個念頭就能決定人生死的位置,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有著一種無語倫比的誘惑力。特別是對於那些皇子來說,他們本就處於皇權的頂峰,更是比誰都清楚那個位置擁有的權利,而那位置又離他們那麽近,簡直是觸手可及。都是一個爹生的,身上都留著這世上最高貴是血,憑什麽他的兄弟可以,他們不可以?抱著這樣的心思,大家都對那個位置生出了覬覦之心。對於皇子想奪位的事楚倒是多少猜到了幾分,堂堂的一國之君,在皇宮裏被人下毒,除了皇子外,楚覺得其他人應該沒那麽大的能力給他下藥。當初他覺察到這點後,猶豫了一陣,最後看他老丈人對皇帝挺看中的份上,還是把這事給他老丈人說了。然後,楚又秘密地進了一次宮,為老皇帝把了一次脈。等竇雁青再次進宮的時候,袖子裏就揣上了楚偷偷配置的解藥。而這一切,都是在暗中悄悄進行的。甚至後來,他老丈人還找他偷偷配了點藥,對人沒什麽傷害,但是效果要和原本那藥毒發之時看著相似。楚哪裏還不知道,這是老皇帝要坑人了。可以說,楚對於奪位之事,是多少猜出幾分的。算算時間,若是沒有他的幹預,老皇帝病發的時間,正好是慶國進攻安國,並且迅速拿下數城的日子。再加上安國丟城丟得蹊蹺,怎麽看這背後都是有人在搞事。奪位之事往大了說是動搖國之根基,往小了說隻是皇家的家事,人家當爹的要怎麽收拾兒子,那都隻是一念之間的事。但,當爹的或許會對自家兒子心軟,卻絕對不會對外人心軟,曆朝曆代,凡是參與進皇權之爭者,能得善終的又有幾個?意識到這點之後,楚自然不想參與進這個大漩渦之中,正好借著戰亂之由,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唯一讓他比較疑惑的是,這麽個關口,皇帝為何會把他一手提拔的竇雁青派出去。而很快,當他們回到京都之後,關於這點他就知道原因了。京都的這場大戲實在精彩,在竇雁青率兵離京未過多久,皇帝病危的消息就傳了出去。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皇帝重病,自然需要人來治理國家,於是,有人建議太子監國。太子本就是安國儲君,老皇帝病重,由他代為處理朝政,等老皇帝仙逝他坐上皇位成為新皇,這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然而,就在這麽一個關口,皇帝身邊的一個太監突然跳出來說,皇帝重病之時,他曾偷聽到太子和一個老太醫密謀給皇帝下藥之事。太監表示他偷聽到這消息時嚇壞了,想要揭穿太子謀害皇帝的陰謀卻害怕被人謀害,他不怕死,卻怕死得不明不白,還不能為老皇帝報仇。直到現在看到文武大臣都來到這裏,他終於可以把太子的陰謀揭露出來,然後以死謝罪了。說完那話,那太監就直接撞死在了石柱上。而那些皇子自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立刻有大臣跳出來表示,太子既然有了弑父嫌疑,那就不能由他來監國。前一刻還是春風得意馬上就要登上皇位的儲君,下一刻就變成了疑似毒害皇帝的罪人,太子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這時還是七皇子站了出來,無視了吵成一團的大臣,沉聲向太醫發出了詢問,不是都說他父皇氣急攻心生了疾病,怎的現在卻變成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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