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的心情簡直比當初被水鏡照穿心事還要恐懼,因痛因怖,不住瑟瑟。  葉雪涯見他不動,幹脆自行走了過去。  高大陰影將他籠罩,方河緊閉著眼,未見葉雪涯眼中明滅不定的血色。  葉雪涯冷眼打量他片刻,握住他被刻下桃花印記的手腕,一指點在花蕊中心:“這是什麽?”  他未收斂力道,這一指令方河倒抽一口氣,靈力退卻半分,魔息翻湧越盛。  葉雪涯神情越發冷,一手托住方河手腕,另一手更用力地按下去:“說話!”  刹那間一股凜冽如霜雪的靈力湧入方河靈脈,靈力洶湧浩蕩,以方河靈脈為戰場,與躁動的魔息爭鬥起來。  “……痛!”  方河額角浸出豆大汗珠,麵色蒼白如紙,根本無心回答葉雪涯的問題,隻能無意識地呼痛。  “魔修就是這麽幫你的?”  “他拋下你走了,所以你才回來找我?”  “若非我遵師命來到鏡心城,是不是你就打算遊蕩在外、再也不回驚鴻峰?!”  葉雪涯聲色俱厲,靈力磅礴湧出,盡數擊在那道桃花印記上,黑色的花瓣遭受靈力重擊,自邊緣處滲出白痕,魔息亦被吞噬,融入純白靈光中。  “師兄,痛……”  桃花印漸漸被剝離,腐蝕的痛楚逐漸淡去,可靈力衝擊亦是重創,方河想要抽回手,葉雪涯卻不肯讓他逃開。  “回答,”葉雪涯俯視著他,目光冷冽如刀,“你到底在想什麽!”  “師兄……”方河咳嗽數聲,終於自無邊痛楚中恢複幾分神思,他苦笑道,“何必多問?魔修救過我幾次,這印記是用來遮掩仙骨的……你若真疑心我與魔修有染,有損驚鴻峰名聲,那我不回去了便是……我可以給師父留一封信,自請離開師門……”  “誰許你自作主張!你和魔修同行多時,甚至被打上烙印,你……!”  “我並未入魔,唯有這點師兄盡可放心,我……”  方河話語一滯,忽然挺直背脊,麵色自蒼白中漸漸滲出隱秘的潮紅。  燕野留下的印記,不隻是為隱藏仙骨身份。  藥性不分時機,偏偏在這時候發作!  方河心中猛跳,拚命告誡自己眼前人是葉雪涯,是他打定主意再不可親近的葉雪涯,既已決定放下,既然知道對方厭棄自己……他不想在葉雪涯麵前徒增難堪!  這無關廉恥,隻為尊嚴。  他想從前是因為靈力盡失無法抵禦情潮,而今相思歸位,或許可以抵擋一陣,絕不可讓葉雪涯發覺他情動倉皇之間,方河隻想逃走。  他不管不顧,舉起相思橫擋於身前,低頭喘息道:“我沒有入魔,但恕我不能將魔修之事全盤告知。此事是我有愧驚鴻峰,我自請離開……師兄,勞煩你轉告師父,我不回去了……”  話音未落,他匆忙跳下床,隻想在情潮再次襲來前躲開葉雪涯。去哪裏都好,藏到哪裏都可以,忍到生不如死也無所謂,唯獨不可以讓葉雪涯見到他如此狼狽!  “我不答應。”  鴻雁再次出鞘,與相思鏗鏘相撞,這兩柄劍原本取材於同一塊靈石,偏偏因主人修為差距而一者聞名天下另一者寂寂無名,鴻雁迅疾如風,將相思自方河手中挑落,再一翻轉,緊貼於方河頸側。  “師……”  方河剛要開口,觸動冰冷劍鋒,立時止住聲音,驚詫望向葉雪涯。  葉雪涯閉了閉眼,似在極力壓抑著什麽,連聲音都有些走調:“師父令我將你帶回去,我會遵守師命,無論如何……你必須跟我回去。”  “你要跟我走,”他低聲重複,聲音輕得像是自言自語,“你必須跟我回去。”  “可我……唔!”  隻這片刻僵持,情潮再也壓製不住,方河甚至顧不得頸側劍鋒,腳下一軟,直直跌入葉雪涯懷中。  葉雪涯然睜眼,伸手接住方河,鴻雁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與相思落到一處。  “你這是……?”  方河一身癱軟,單薄中衣下的軀體異常的燙,他被葉雪涯箍著腰,仰頭望向葉雪涯,此刻他眼眶通紅,含著朦朧淚意,唇色偏又因隱忍克製被咬得發白,這樣一張恍惚迷蒙的臉,看起來煞是可憐。  “我不想的……”眼見避無可避,方河幾乎忍不住要哭出來,“我想走的,我不想被你看見的……”  他抬手擦拭眼睛,手背水澤晶瑩,葉雪涯見狀,心中然一動。  仿佛落下浩蕩大雪,蓬勃的怒火、隱秘的恨意、深埋的恐懼,頃刻間皆被大雪吞沒。  他疑心幻象又出現了,不然為何他會對此刻的方河生出侵占之心。  方河哭聲越發微弱,伏在葉雪涯懷中,喘息漸急促。  “魔修對你做過什麽?”  方河被喚起回憶,咬住嘴唇,倉皇搖頭。  他這反應顯是另有隱情,葉雪涯眯起眼睛,伸指探入方河唇間,生生撬開齒關,點住舌尖:“回答。”  這動作逾距至極,方河意識昏昏,卻還能認出是葉雪涯在如此戲弄他,當即愣住。  葉雪涯見他不反抗不推拒,心中陰霾漸生,可麵上卻端著淡靜:“還不肯說?”  葉雪涯移開手,解開方河鬆散的衣襟,微涼的手指自喉結沿鎖骨一路往下,至腰間將外裳往外一撥  “你會讓他這麽做?”  夜中沁涼,胸膛敞露,方河喉結微動,雙目大睜,不敢相信眼前人是葉雪涯。  “你……”葉雪涯手指繼續下移,落到他鼓脹的下身,忽然露出一個鄙薄的笑,“原來是誰都可以?”  “不是!師兄,我……”方河想要解釋,葉雪涯卻突然在他下身一彈,他登時軟了膝彎,幾近跪倒在葉雪涯麵前。  方河一時連話也說不出來,隻餘壓抑的嗚咽。  葉雪涯眸光森冷,忽然將他反轉身形,跪趴著伏在床上。  “濕成這樣。”  葉雪涯隻是探了探他股間,便觸及大片濡濕痕跡,方河耳垂紅得快要滴血,兩道聲音在他腦海中拉鋸,一道勸他逃離此地,一道催他向葉雪涯渴求更多的撫慰。那聲音誘惑他:你知道藥性發作的可怕,若說逃跑在外遇到生人,還不如……  ……可這是葉雪涯啊,他最厭惡旁人肖想他。  方河閉著眼,實在沒有辦法,隻能低聲啜泣:“師兄,求你……求你用靈力幫我壓製藥性……唔、隻需要幫我這一次……”  那我願意坦白一切,既已難堪至此,還有什麽值得顧慮?  燕野能以魔息幫他壓製藥力,葉雪涯想必也做得到。  情潮洶湧,越發焦灼空虛,方河伏在原處,苦等葉雪涯回應。  葉雪涯停了停,忽然在他腰窩處重重一點。  “我之前令你好好反省,你都想了些什麽?”  “膽大妄為,自作主張……方河,你該受點懲罰了。”  言畢,解開方河下裳,兩指長驅直入。  “唔啊!”  方河然驚喘,潮熱內壁被手指撐開,一點點開拓深入,指節觸過緊縮的軟肉,更吸引吮吸貼附  情蠱終於等到獵物,不顧他的意願,敞懷接納入侵者。  可是這個人……他身後的人,可是葉雪涯!  方河心中驚惶遠勝過情欲安撫,顫聲道:“師兄……葉師兄、葉雪涯,住手!”  葉雪涯聞言一頓,然而下一刻卻是然加重力道,三指並入狠厲進出。  “唔嗯……!”  方河驟然被擦過敏感處,腰間一軟,連跪伏的姿勢都維持不住,就要栽倒下去時又被葉雪涯環住腰身,避無可避地再度被深入。  “他也對你這麽做過?”葉雪涯緩慢屈伸指節,於最深處擠壓甬道,“你和他……親密至此?”  葉雪涯聲音極輕,方河卻聽出了危險的預兆,就在此時情蠱終於爆發,方河耳邊嗡然一響,熾烈情潮如火焰一樣炸開,心中欲獸再度蘇醒,它不滿於隻是這樣的開拓,催促方河索取更多。  甬道收得越發緊,葉雪涯眸光冷厲,忽地抽出手,以黏膩指尖撫上方河唇瓣。  “你自己的東西,”葉雪涯嘲道,“原來你是這樣的……放蕩不堪。”  00:07:33第十七章   終究是躲不過,終究又在葉雪涯這裏失盡顏麵。  許是相思歸位,又或是桃花印仍有殘留,情蠱徹底發作時他並未全然淪陷,理智與快意割裂,反倒像生出另一個自己,冷眼旁觀他的掙紮求歡。  如果眼前人不是葉雪涯、如果他不曾保留這點清明,那他還能拋卻一切求個痛快。  偏偏事與願違,偏要如此折磨。  情蠱躁動,欲求不休,方河渾身戰栗,意識一團混沌,他聽到自己抖著聲音道:“……那便算是如此,我就是放蕩又如何?師兄,你說你要罰我……隻是這樣而已?”  話語全非本心,可他忽然笑了一聲,自己也不知從何生出的氣性,伸出舌,極曖昧地舔舐葉雪涯指尖。  他麵上帶著笑,眼中卻盈滿絕望的淚,可惜葉雪涯隻肯讓他跪著,看不見他滿臉蕭瑟淒惶。  他聲音低啞,竭盡引誘之態:“師兄……你想知道魔修做過什麽?我盡可告訴你,我與他,遠比我們此刻更為親密。”  “可惜你如此厭惡情事,自然做不到他那一步的……”  葉雪涯眯了眯眼,忽地將方河朝後一帶,這次他們貼得極近,葉雪涯猙獰跳動的下身再無處遮掩。  “你自找的,方河,是你自己……找上來的。”  話音未落,方河尚未自驚愕中回神,已被葉雪涯重重貫穿。  葉雪涯力道極重,幾近是在暴虐宣泄,方河即便是被情蠱催動也生出懼意,向前膝行妄圖逃開,卻又被葉雪涯拽住手臂留在原處,艱難維持跪伏的姿勢,被迫承受猛烈的侵入。  他從未想過情事會如此暴烈。  原本情蠱令他渴求情欲,渴求交合,輕易就能陷入欲海,獲得極致滿足。  可是如今……當他昔日綺念終於實現,竟然隻有無盡痛苦。  受情蠱驅使,他會不自禁迎合索取,然而葉雪涯見他順從,反而更生暴烈之心,到後麵方河幾乎是在哭喘懇求葉雪涯輕一些,但他的求饒哭泣總是適得其反,葉雪涯並不應聲,隻將他箍在身下,又深又重地頂弄,獸類一樣凶狠交合。  待到後麵,方河哭聲漸啞,隻餘一點含糊的哽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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