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遇到的蒼藍,”方河捂著額頭,觸手滾燙,自己都不知道在胡言亂語什麽,“你什麽時候……能變回去?”  青年聞言怔住,旋即又是咬牙,恨聲道:“那不過是一條掙紮化龍的蛟,他有什麽好!”  方河喘息漸急,強撐著發笑:“自是比你這不講理的金龍……好上數倍。”  嘖!  “化為龍身的是我,被賜‘蒼藍’這個名字的也是我!你這修士不識抬舉……實在可惡!”  青年不願再聽他多言,一手撐在山壁上,另一手抬起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雙唇接觸的刹那,隱約的血腥味渡進口腔,蒼藍驀地瞪大眼睛他竟然……竟然服下了這修士的血!  -  鮮有人知曉,龍族隻會與自己命定的伴侶交換血液。  龍性不羈放蕩,一條龍有諸多情人密友本是常事但若要論專情,龍族亦能在三界榜上有名。  一條龍隻要尋到了自己命中注定的伴侶,贈以逆鱗當作信物,再服下對方的血液,那便是結下了生死不離的契約。  這修士……他竟敢如此算計本君!  蒼藍心中狂怒,然而方河血液已然融進一身靈脈,此事無可挽回。怒意積蓄到極致,反倒催生無比暴烈的欲念。他撐著山壁的手猛然下滑,圈在方河腰間,直接將人箍在自己懷中,而唇上力道越發凶猛,龍的舌強悍有力,撬開齒關攫住方河,幾近是在攻城略地般索取。  “唔”血腥味越發濃烈,一切氣息都被剝奪,方河竭力想避開,聚起靈力意圖反抗,然而這點力道甚至不夠劃傷龍鱗,蒼藍明知他難以承受,卻不肯放過他,直到最後才狠狠吮住方河舌尖,猶自不滿地退出來。  “咳……你為什麽……”方河不住喘息,唇舌發麻,眼眶漲熱酸澀,而身後處的潮意已到了無法忽略的地步,此刻他不得不攀在蒼藍身上借力才不至於狼狽摔倒,但蒼藍的手就放在他後腰,隻需下移半寸,便能觸及那點難言的濕潤。  又或許,方河茫然地想,他早就發現了……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蒼藍挑起眉梢,見方河眼中水霧朦朧已然失神,大覺解氣,惡劣笑道:“喝下龍血之前,那條蛟有沒有告訴你,這是極其催情的東西?”  “……”  方河揪緊蒼藍衣角,艱難維持最後一絲清明黑色的小龍不會害他……定然是這人有所隱瞞……  然而一身躁動情熱做不得偽,這甚至不亞於情蠱發作,熟悉的癢意又開始啃噬身心,方河渾身戰栗,一手已經克製不住,想向自己身後探去  “本君允許你動了嗎?”  蒼藍察覺他動作,幹脆將他反轉身形,徹底壓製在山壁上,另一手自他胸前劃至腰際,衣袍應聲而裂。  “你這反應……”蒼藍見他下身已然抬頭,再觸及腿間隱隱淌下的濕痕,笑意越深,“倒是意外坦誠。”  他雙手製住方河手腕,而後下身重重一挺,那猙獰凶器已然侵進一個頭部。  “唔啊!”  雖有潤澤,那處地方到底太過狹窄,乍一被人辟開,方河隻覺背脊一顫,似有千萬根細密的針紮在同一根弦上,不動時帶著些微惱人的癢,而一旦動作,便是摧枯拉朽。  “你……蒼藍……”方河吐息灼熱,艱難道,“……出去!”  然而此刻的蒼藍並不聽他的話,黑色的小龍百依百順,金瞳的龍卻總是反其道而行之。  蒼藍似乎特別喜歡咬他,先是淩虐過唇舌,又輕咬他肩頭,鋒利獠牙即便有意收斂也依舊會留下醒目的紅痕,那些靡麗痕跡星星點點蔓延上頸側,直到蒼藍忽然含住他的耳垂,用舌尖反複頂弄那點軟肉,刹那間仿佛有一陣電流貫穿身軀,方河渾身劇顫,膝彎一軟幾乎維持不住站姿。  而未待他回神,蒼藍握住他的腰狠狠往後一帶,竟是直接全根沒入  “!”  那一下重重撞到他最敏感的地方,方河一瞬失神,分不清是痛苦還是爽利,極壓抑地呻吟一聲,前身竟是在毫無撫慰的情況下泄了出來。  “這就受不住了?”  蒼藍仍是叼著他的耳垂,話說得緩慢又含糊,然而下身攻勢卻不減,然拔出又猛然攻入,一下一下,盡數抵著最銷魂的一點。  “……停下……輕一點……”  方河眉頭緊皺,眼角淌過水跡,他雙手已無反抗的氣力,隻能徒勞撐著山壁不讓自己狼狽倒下,蒼藍見狀又是聲哼笑,他撤開了桎梏方河的手,卻移向了更為致命的地方  他一手環住方河的腰,另一手捏住方河右邊乳尖,極惡劣地擰住那點紅色,再緩慢地以指腹揉搓。  身後侵犯的快意已是難以消受,身前的作弄更是滅頂銷魂。  “嗚……鬆手!放開!”  方河嗓音已帶上哭腔,近乎慌亂無措地想打開蒼藍作怪的手,刺痛與快感連綿不絕,他從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那麽不可觸碰的地方,可蒼藍猛然加重力道,指尖刮過最幼嫩的一點,再毫不留情地朝外一扯朝下一按  “……停下……啊!”  方河猝然驚喘,身後穴道隨之緊絞,蒼藍霎時頭皮一麻,那勃勃跳動的凶器竟是又漲大了幾分。  “你這修士……”蒼藍恨恨咬在方河頸側,額邊青筋暴起,好一會兒才將蓄勢待發的衝動壓製下去,他含著那點細嫩軟肉,幾乎都能感受到其下溫熱的血脈湧動,有那麽一瞬他突兀有了嗜血的欲望這其實並非龍的本性,隻有妖才會有恨不得將伴侶拆吃入腹融入骨血的念頭。  是身為蛟的那部分在影響他,那條蛟……竟是如此渴望這個人?  00:08:09第二十九章   ……他有什麽好?!  沒由來的妒火越發旺盛,燒灼到極致皆化為欲望,他攬著方河凶猛進出,從後頸到背脊咬下數道斑駁痕跡,方河隻覺脊骨都融化在那灼熱的吸吮間,他終於站立不住,緊繃至發白的指尖自山壁徒勞滑下,而膝間一軟,難以自持地倒下去  他已經狼狽地麵朝山壁跪倒,蒼藍竟然還不放過他,後者深埋在他體內,兩腿擠進他腿間,以一個無法掙脫的姿勢將他狠狠釘在山壁上  “……!”  這一下簡直入得前所未有的深,方河霎時連喘息的氣力都被剝去,識海中似炸開無數璀璨煙花,而蝕骨的快意終於衝破痛覺,滅頂一般襲來。  他的前身極不合時宜地再次抬頭,蒼藍見狀卻是輕笑,他一手撫上方河小腹,輕輕揉按,似在尋找什麽荒唐的東西。  “那條蛟有沒有告訴你,龍族可讓萬物受孕?”  “你這裏……”蒼藍按壓著方河臍下,似乎已感受到某種硬質的輪廓,他貼著方河耳際輕聲道,“會不會懷上一條小龍?”  “說不定等你好生教養,就能再調教出一條聽話的小龍……”  “那條蛟這麽喜歡你,如果這條小龍像他一樣……你猜他會做什麽?”  “別……啊……別說了!”  方河雙目緊閉,麵上神情似痛苦似歡愉,蒼藍低沉的嗓音回環耳畔,令他不由自主去構想那樣一副荒誕場麵黑色的幼年小龍抓住他袖角,仰望他的目光純淨透徹,而他卻不得不匍匐於另一條凶悍的金龍身下,被反複侵入、婉轉承歡。  他無顏麵對黑龍,可是牽住他袖角的手越發用力,小龍身形忽然成長,瞬間化為與青年相似的外貌。  黑發黑眸的青年躬下身,虔誠親吻他的指節,細密的吻沿著手背一路往上  荒謬!  方河發狠地咬住下唇隻是想到這裏便覺背德至極,他如何能……如何能就這麽被金龍蠱惑、生出那樣的心思?!  蒼藍見他麵色變化、手指蜷曲越發用力,心知方河已生異念,然而方河越發挺立的前身卻將他的心思全數出賣,此刻蒼藍終於紓解方才的怒意,攬住方河腰腹,粗略撫慰過他前身,又深又狠地進出數次,至方河再度釋放的刹那,悉數釋放於他體內。  熱液滂湃無盡,蒼藍甚至沒有抽出來,隻是將他的東西堵在方河體內最深處,又開始惡意地緩慢頂弄。  “……小修士,這下你可服氣?”  方河這時連話都說不出來,麵色潮紅妖異,指尖戰栗不已,跪在枯草上的雙膝被蒼藍強行撐開,此刻已然酸脹至麻木。情欲巔峰的快感仍未褪去,浪潮一般自識海反複翻湧。  蒼藍見狀,灑然一笑,眸中金光閃動,遁入神魂境界。  -  白霧茫茫,掩映無數鏡麵。  蒼藍信步其中,本欲直接召喚逆鱗,抬眸見到一處鏡麵,霎時十指緊扣,幾近刺破掌心。  血色眼眸的魔修,抱著方河離開熊熊燃燒的都城,而後他們來到城外觀景亭,開始一場幕天席地的交歡。  雪白雷光自掌中吞吐,蒼藍一時震怒,正想炸碎那塊鏡麵,餘光卻突兀閃過一道紅影。  鴛鴦紅帳,龍鳳高燭,兩位修士身著大紅婚袍,正是交頸擁吻,倒在大紅被衾之上。  這是……這都是什麽不堪入目的東西!  神魂鏡麵中俱是主人的過往記憶……方河,這個才與他結下生死契約的人,難道是如此放浪不堪?!  蒼藍從未如此驚怒,雷光霹靂俱閃,神魂境界似有察覺,所有鏡麵都不住晃動,已有破碎的征兆。  他不能死。  雷暴積蓄到極致時,這個念頭然閃現於蒼藍腦海。  方河……他已與自己性命相連,他不能……他絕對不能死!  更何況除卻血契還有逆鱗……他必須讓方河活著!  雷光暴動,銀藍光點消散又聚集,卻不得不收斂熄滅。  蒼藍恨恨盯著那兩幅鏡麵魔修、劍修……他可真是來者不拒!  他憤然轉身,不再去看旁的鏡麵,一手結印召喚逆鱗,循著指引走向神魂最深處  在那裏,他看到了三株桃樹。  一株枯朽,一株凋零,一株萌芽。  萌芽的那株花苞是詭異的黑色,樹幹也被不祥的魔息籠罩,絲絲縷縷,纏綿無盡。  而凋零的那一株,花瓣枯萎,隻能從邊緣看出幾抹黯淡的金色。  他的逆鱗融進了那棵凋零的桃樹內,竟是密不可分。  咯。  蒼藍死死咬牙,齒關已泛出沉悶的擠壓聲。  逆鱗若能與其中一株相融,那另外兩棵又是屬於誰的印記?!  掌心電光若隱若現,那一瞬間蒼藍的確生出了不管不顧毀滅一切的念頭倘若毀掉神魂,那即便方河就此死去,也是與他葬在一處。  哪來什麽魔修劍修……再怎麽陰差陽錯,同他達成了契約就該是他的人!  他試著召出逆鱗,桃樹紋絲不動,逆鱗也在忤逆主人,躲藏縮進樹幹最深處。  逆鱗不聽命令、桃樹不可斬斷、神魂鏡麵亦不能破壞  不過片刻之間,因情事暫得的快意蕩然無存,如今蒼藍滿心憤怒,隻能找一人宣泄。  -  “……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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