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記錯的話,陳瞎子之所以變成瞎子就是因為去獻王墓的時候中了機關,這次帶上他的話,也算故地重遊,能規避一些機關陷阱。


    想到這,就對著胡八壹雪梨楊他們點了點頭。


    陳瞎子雖說眼睛看不見,但是心思活絡。


    看到他們沒有出聲反對,就知道這事有門。


    就連忙又開口道:“老夫近些年雖說落魄了一些的,但是手中還有一部年輕時候拿性命換來的一部《西藏魔女圖》,你們如果帶著老夫一起下墓,這圖譜就給你們了。”


    胡八壹說道:“這圖我聽說過,是一部描述風水玄機的圖,因為製造工藝失傳的原故,好像世間就剩下這一部了。


    也算一部寶圖,要是拿去賣了,也能換來不少錢,何必非要跟我們交換。


    我看多半是假貨,老爺子你當我們真是傻子不成?”


    “這本書老夫當年可是豁出性命換回來的,同屬盜墓一行。


    這自古風水秘術都是不傳之秘,除了懂尋龍訣的摸金校尉,普通的人拿到手裏也看不懂這圖中的奧秘。


    這圖譜落到普通人手中,祖師爺豈不是要怪罪老夫暴殄天物,讓明珠暗投?”


    “怎麽樣?成與不成,你給老夫一個準話?”瞎子說道。


    這時,孫教授已經走了過來。


    胡八壹怕這老頭再在孫教授麵前說出盜墓的事,趕忙穩住他,說道:“老爺子,晚會我們再商量這些,眼下我們找孫教授還有要事。”


    陳瞎子聽出胡八壹口風中的妥協之意,也就不再追問,靜坐在一旁,等他們解決口中的重要事。


    雪梨楊這次來的時候,是將那個龍骨拓成拓片的。


    她遞給孫教授觀看,順便說了陳教授和他們的病情跟這有關。


    讓他看在陳教授的麵子上,能幫她們破解出這龍骨上所記載的文字秘密。


    孫教授躊躇了半天,咬了咬牙,對雪梨楊他們說:“這拓片我可以幫你們拿回去看一下,能不能破解這上麵的內容。


    不過這件事千萬不要給任何人透露,原則上這上麵假如真有未知秘密的話,是不能透露給考古研究以外的人知道的。”


    “現在這裏不是方便說的地方,等明天你們去我房間裏麵,我們再詳談。”


    孫教授說完就離去了,臨走前問陳瞎子。


    陳瞎子說是還有一些事情要跟小友們交流一下,就先不跟孫教授回去了。


    胡八壹眼看這陳瞎子還是不肯放棄要跟他們下墓的機會,就苦笑道:“老爺子,你這一大把年紀的了,何苦來著,就算想要明器,我收了你的圖,回頭出來給你帶幾件明器還不行嗎?”


    林若言也好奇,為什麽陳瞎子一定要跟著他們下墓。他這個知天命的年紀,又無兒無孫的,實在想不通。


    陳瞎子道:“我剛聽你們跟陳教授提起雮塵珠,這雮塵珠我也知道一些,你們確定不帶我下墓?”


    陳瞎子聽到他們提起雮塵珠,心下一動,這讓他不禁想起了當年認識的一個搬山道人也是在尋找雮塵珠。


    就出聲問道。


    “你知道雮塵珠?”雪梨楊看了林若言一眼,難道除了若言妹子,還有人也知道雮塵珠的下落?


    “隻要你們也帶老夫我一起下墓,我就告訴你們雮塵珠的一些問題,你們看怎麽樣?”


    陳瞎子看他們確實對雮塵珠這個線索很急切,倒拿喬了起來,以此為條件。


    “老爺子,不是說不帶你去,是你這身子骨,一路不說翻山越嶺,風餐露宿的,我真怕你能不能堅持到下墓的那個時候。”


    胡八壹攔住了不愛聽威脅的胖子。


    “這你放心,不瞞你說,老夫再怎麽說也是雖是常勝山的十萬綠林漢子的總瓢把子。


    身體素質這塊你別看著現在如風前殘燭,但真讓老夫打兩三個壯年男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陳瞎子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勢也不一樣了,整個人坐的筆直,比之前垂垂老矣判若兩人,倒真有幾分他說的總瓢把子氣質。


    “得,既然你老爺子這樣說,那我也不勸了,現在可以說雮塵珠的線索了吧。”


    胡八壹暗暗心驚這陳瞎子前後不一的氣勢。


    林若言心想,如果不是瓶山那次盜墓,陳雨樓也不會淪落到成陳瞎子這個地步吧。


    “痛快,那我就不賣關子了,當年我也是從一位搬山道人鷓鴣少口中所提到的,他們一族也是一直在尋找雮塵珠。”


    陳瞎子仿佛陷入了回憶,好一會才出聲道。


    “鷓鴣少?”


    除了林若言心中知道情況,雪梨楊胡八壹胖子三人都是大吃一驚。


    特別是雪梨楊,桌子旁的茶碗都被她碰翻在桌子上,茶葉跟水落了一桌。


    胡八壹忙喊服務員拿來抹布,將桌子上的茶水擦掉。


    雪梨楊這時已經冷靜了下來,重新坐了回去。


    “莫不是,你們也認識這位搬山道人?”


    陳瞎子微微側臉,他雖看不到,卻能聽到在他說出鷓鴣少時候,他們的驚詫。


    “鷓鴣少是我外公。”雪梨楊出聲。


    “沒想到他後來娶妻生子了,就是可惜了紅姑。”陳瞎子說到最後,聲音也低了下去。


    “原來竟是故人的後代,那老夫也敞開天窗說亮話了。


    當年老夫本名陳雨樓,出身於湘陰望族,祖上是卸嶺一派魁首。


    那時候軍閥混戰,老夫當年也意氣風華,統領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十幾萬響馬綠林,是常勝山的總把頭。


    當年,老夫也是看民不聊生,不顧老總把子的阻攔,執意給老百姓開倉放糧。


    但是那時窮苦吃不上的飯百姓太多了,所以又想起了自己的老行當,去瓶山盜墓。


    唉,原本是行好事,卻想不明白最後怎麽卻一步步落得如今這樣的悲慘結局。”


    陳瞎子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透露出一副不甘心的神情,雖說他現在以算命為生,但也隻是為了糊口。


    當年他雖說胸懷大誌,有著亂世爭雄之心,但也是看不得百姓受苦,想憑借常勝山的底蘊,暗中扶持三湘四水的軍閥,成為當地一方的巨擘,能為當地的百姓做一些實事。


    但沒想到瓶山一行讓他傷筋動骨,為了鞏固自己在常勝山的總把頭地位。


    想通過雲南的獻王墓挽回自己的聲譽,卻沒想到徹底在那栽了,留下一對招子,狼狽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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