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你想聽什麽?”白景年想了一會兒,卻說:“提前說了多沒意思。”唐風笑:“那你失去選歌的機會了。”旁邊有人喊了一聲:“我可以點歌嗎?”“不好意思,我這首歌要送給一個人。”唐風委婉道,就是拒絕點歌的意思。那人也沒有在意,又轉頭和朋友聊天。“帥哥你要唱什麽?”酒吧老板問他,“我給你找個伴奏。”唐風看了看,問老板:“能借一下你的吉他嗎?”老板很爽快同意了。唐風低頭撥動琴弦,指間傳出一陣悠揚的音符,動作看上去很熟練。在這個西南海域的一座小島上,在老街上的一家小酒館裏,他坐在他對麵唱歌。“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裏日子過得怎麽樣人生是否要珍惜 ”是鄧麗君的《我隻在乎你》。唐風穿著一件白襯衫,單腳屈膝放在高凳支架上,聲音清亮,視線溫柔,仿佛在講述一個故事。“任時光匆匆流去我隻在乎你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雖然年齡已經不小了,但那一刻,白景年確實從唐風身上感受到了某種少年氣。“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意”他們沒有表過白,沒有確定過關係,更沒有說過我愛你。但這一刻白景年卻明確的得知,唐風是真的很愛他。……拍完唱歌的戲份後,天已經全黑了。劇組的飲用水喝完了,劇組讓工作人員去買,結果過了二十分鍾才回來。問他原因,兩人說路太黑迷路了,巷子又多,走著走著就迷路了。羅元傑沒多說什麽,隻是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要再加一場戲。謝心淺本來已經上了保姆車準備離開,聽到有人叫他又重新下了車。厲聞修已經先到了,二人視線在空中短暫相接又很快移開,誰也沒有說話。羅元傑便給他們說戲,聽到後麵,謝心淺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麽。“可以嗎?”羅元傑問他們。謝心淺說沒問題,厲聞修自然也沒意見。增加的是一場吻戲,沒有台詞,隻有一組帶著幾分野性的肢體動作。大致劇情是夜晚的老街太黑了,他們從酒吧出來後意外分散。白景年一個人走到在陌生的街道上,就在他以為自己迷路時,唐風卻突然把他拖進小巷裏接吻。場記打板後,厲聞修把謝心淺一把拉進小巷,動作幾乎粗暴的壓在牆上親。經過兩個月的磨合,厲聞修和謝心淺已經完全掌握了彼此的身體喜好,他們在黑暗中接吻,比熱戀中的情侶還要纏綿。親吻場景結束後,羅元傑站在監視器後麵看回放,厲聞修和謝心淺依舊還在巷子中,嘴唇剛剛分開,兩個人都在喘。“這一對兒真的越來越有感覺了,”趙思琪對旁邊的程立雪說,“我還以為他們私底下缺乏交流,在鏡頭前也會生疏呢,哪知道這麽有化學反應。”程立雪想了想,說:“可能正是因為他們在鏡頭下太有化學反應,所以才會在現實中刻意避嫌。”趙思琪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麽?”程立雪:“不然容易出不了戲。”“原來如此!!”趙思琪恍然大悟。原來謝心淺和厲聞修不是鬧矛盾,而是怕憋不住了!很不合時宜,但又很順理成章的,趙思琪突然想到了某乎上的一個問題。男生接吻都喜歡揉女生前麵嗎?趙思琪抬眸,看著小巷中厲聞修放在謝心淺身上的手,露出了一個了然於心的笑。是的,都喜歡,無論男女。第43章 暗巷吻戲一遍就過了,工作人員提醒他們可以回來,謝心淺和厲聞修卻沒動,他們躲在黑暗中,緩了好一會兒才往外走。這早就不是他第一次拍吻戲了,但謝心淺沒有想到情況會變成這樣。幾乎是輕而易舉的,他就被厲聞修掌控了所有反應。等身體平靜下來後,謝心淺立刻就抬腳往外走,仿佛身後有什麽可怕至極的事情。但說到底,這不過是一個親吻……謝心淺閉上眼,突然有些害怕接下來的劇情。接下來他們誰也沒有說話,各自上了自己的保姆車。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10點,風很大,淺黃色的雞蛋花在風中搖曳。謝心淺運氣不好,剛下車走了兩步就被沙子迷了眼睛。他抬手揉了揉,沒弄好,隻得眯著眼睛往前走去。“小心。”前麵有階梯,厲聞修出聲提醒,又抬手扶了他一把。不過是碰到他的胳膊,謝心淺卻仿佛被嚇了一大跳,反應很大的把厲聞修的手推了出去,後者手表磕在石柱上發出一聲脆響。直到聽到這個聲音,謝心淺這才從慌亂中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抱歉,”謝心淺低著頭道歉,聲音冷淡,“手表我會陪你的。”厲聞修眸色微暗,他看了謝心淺好幾秒,這才淡然道:“不用,沒壞。”“可……”謝心淺有些為難,這種時候,他不想欠厲聞修的人情。“不用。”厲聞修卻已經轉身前走去。身後,謝心淺用沒進灰的那隻眼睛打量厲聞修,卻隻看到對方冷硬的側臉一閃而過。過了一會兒,謝心淺也轉身回了自己房間。他在洗手間裏呆了很久,剛一出來,就對上周明震驚的目光。“眼睛怎麽這麽紅?”“進灰了。”謝心淺淡淡道,“你去隔壁問問厲老師手表的品牌、型號,以及他是想把手表送去維修,還是我重新買一塊新的給他。”周明點點頭,麻溜兒的過去。不一會兒,又哭喪著臉回來了。謝心淺躺在沙發上,看到周明進來緩緩睜眼,問:“他為難你了?”“這倒沒有,厲老師從頭到尾都很客氣。就是……”周明站在門口,踟躇著。謝心淺:“就是什麽?”“就是他自己過來了。”周明踏進屋裏,身後露出了厲聞修高大的身影。謝心淺:“……”周明:“厲老師說他親自和你商量賠償事宜。”“……”為難周明也沒意思,謝心淺擺了擺手:“那你先回去吧。”房間關閉,室內霎時安靜下來,隻剩下窗外的呼呼風聲。厲聞修站在玄關,一步步朝他走來。謝心淺本來縮著腿坐在沙發上,見厲聞修過來,又立刻把雙腳放到地上,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表情。為了避免尷尬,他決定先發製人,主動說道:“你那個手表什麽品牌的?我可以給你修,或者再買一塊新的賠你。”厲聞修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淡淡道:“你要陪我?”謝心淺點頭,一臉嚴肅:“賠你。”“陪我?”厲聞修重複念了一遍這兩個字,突然笑了一下,“既然要陪我,那你離我那麽遠做什麽?”?“……”謝心淺無語:“我們說的大概不是一種賠。”“逗你呢,”厲聞修收斂了玩笑的神色,淡淡道,“不用你賠償,這塊手表也不貴,我平時隨便戴的。”謝心淺不信,厲聞修直接摘了手表遞過來:“不信你自己查。”和那些複雜精美的機械表不同,這隻是一塊簡單的石英表,白色表盤,深棕色小牛皮表帶,休閑又簡潔。在這個夏天裏,這塊手表配著厲聞修的亞麻襯衫和卡其色褲子頻頻出場,複古中透著淡淡的時髦,利用率很高。隻是現在表麵玻璃出現了一縷裂縫,謝心淺抬手摸了摸,又翻到手表背麵查看品牌和型號。是瑞士的一個小眾品牌,確實不貴,不到六位數的價格,對厲聞修這樣身價的人來說幾乎稱得上普通。謝心淺看了一會兒,把手表遞給厲聞修:“那我再給你買一塊?”“不用了,”厲聞修結果手表,隨手放在一邊,“我那裏還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