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大的,女裝走秀,當場認爹,一星期的早飯,好幾百g的硬盤,還有個狠人,賭了扭蛋裏開出來的手辦。” 付海帆一聽手辦,立即往同學的肩膀一拍:“兄弟,幫我去押他小組出線,賭一件我親手做的法器。” 周圍的人:“……” 玩這麽大,會不會太魯莽了點? 他們提醒道,“你們班可有七八個人在c組呢,很快就要撞上他了。” 付海帆表示沒事,告訴他們幫他押,快樂地回到了等候席。 一上午的時間眨眼過完,紀瀾贏了三個一班的人,如今論壇上一大半都是他的貼子。 他淡定地跟著紀泓他們吃完飯,一起去冥想區打坐午休,下午神采奕奕地又到了操場上。 這時一抬頭,見楊景善他們找了過來。 今天協會和幾大宗門進行了第三次碰麵,雙方談了一上午,這才剛剛結束。他們聽說紀瀾正在參加選拔比賽,便過來看了看。 他們以前也來過,那時大家都覺得是少數民族,沒有多想。 如今知道都是古人,現場便安靜了幾秒。眾人一邊暗搓搓打量,一邊在心裏好奇,想知道紀瀾為何能和他們玩得這麽好。 紀瀾一行人早已習慣被圍觀,邊聊邊到了c組的等候區。 親傳弟子今天聽婁鬱簡單說了他和紀瑞白的事,這才知道這兩個人原來一直能隔著封印聊天,而紀瑞白是因為被封印抽空了靈氣,才一直長睡不醒的。 他們聽得不是滋味,但都知道魔主這是非人家不可了,於是就想到了這個小孩。 古人都比較含蓄委婉,幾人憋了半天,完全不知道該從哪句說起。 最後簡樂彬實在沒忍住,試探地問了一句:“你……和你師父關係如何?” 紀瀾道:“挺好的啊。” 幾人一齊道:“哦……” 接下來又不知怎麽問了,恒杏思考一會兒,問道:“用你們的話說,你們這個年紀是不是都開始談戀愛了?你談了嗎?” 紀瀾的表情微妙了一瞬。 他答應他師父回身體就試試,但根據這幾天曖昧的聊天記錄看,現在其實已經算是開始了……他定了定神,不想他們越問越深,回道:“沒有。” 然而親傳弟子眼力非凡,全捕捉到了那一絲不自在。 眾人心一涼,暗道完了,還真是他們想的那樣。 堂堂一個會長,真不要臉! 可這事要怎麽說啊。 這孩子太小,說出來臉上也過不去。 簡樂彬深吸一口氣,雙手抓住了紀瀾的肩。 紀瀾抬眼一掃,見他正用從未有過的鄭重表情看著自己,聯想他們突然問自己感情話題,總覺得他像是要當眾表白似的,不禁抗拒地仰頭遠離:“放開。” 簡樂彬道:“我有事跟你說。” 紀瀾眯眼盯著他,終究不太信他能這麽不靠譜,便給了一個字:“說。” 簡樂彬道:“你,可願拜我為師?” 紀瀾微笑:“滾。”第37章 紀瀾一向聰明,見這幾個貨神色糾結、欲言又止,耐著脾氣試探幾句,很快就猜到了原因,敢情他們是覺得婁鬱在拿他當替身? 他端起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幹脆直接把話題挑開了。 親傳弟子們:“……” 幸虧都是高階修士,和凡人的體質已不同,不然現在就是一張張大紅臉。 他們一邊暗道現代人真不含蓄一邊交換眼神,想讓幾個有道侶的人出來給這小孩講講道理。 然而還沒開口,就聽這小孩問:“你們見我和師父有過越線舉動嗎?” 眾人一怔,搖頭。 紀瀾道:“我和紀瑞白長得像嗎?” 眾人再次搖頭。 雖然感觀很複雜,但不得不承認,紀瑞白那張臉生得確實不錯。 當年他和溫豐嵐是兩大行走的禍害,一個性格要命一個修的道要命,都是隻可遠觀的主。 紀瀾道:“那性格像嗎?” 簡樂彬立即道:“你比他可愛多了。” 他說著遲疑,心想第一天接觸的時候,這小孩是有點像紀瑞白那個貨。 紀瀾不等他深想,一臉不解道:“所以你們為什麽會認為我是替身,就因為我和他同名?” 這倒也是,眾人心想。 簡樂彬便直接問了:“你一個煉氣四層的雜靈根,會長為何收你為徒?” 紀瀾沉默一下:“我說了,你們可要保密啊。” 難道還另有隱情? 眾人神色一正,紛紛保證不會往外說。 紀瀾便將當初應付紀泓付海帆的那套說辭重新搬出來,表示自己是紀家後人,會長看在紀瑞白的份上才對他照顧一二。他其實還沒正式辦過拜師禮,隻是個課代表而已。後來因為他學古語比較快,就暫時留在總部接手了接待的工作。 竟是紀家後人?眾人頗為意外,暗道若是這樣,那婁鬱收他也算正常。 隻有簡樂彬被扔了一個“滾”字依舊耿耿於懷:“剛才我們問你談沒談戀愛,你不自在什麽?” 紀瀾道:“因為這是第一次有人問我這種事。” 他輕輕歎氣,“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家裏人都忙,不太管我。我資質差,在學校常年墊底,也沒人看好我,更別提關心我了。” 眾親傳弟子聽得不忍。 這孩子盡心盡職地帶了他們好幾天,在這裏竟被人們如此嫌棄? 幾人被他照顧過,本就計劃送點東西給他,回去都翻過自己的小倉庫,此刻便當著圍觀群眾的麵掏出來塞給了他,明示這是他們罩著的。 紀瀾抱了滿懷的法器和靈藥,眨眨眼,遲疑道:“真……給我啊?” 看看這受寵若驚的模樣,果真沒被關心過! 婁鬱也是,堂堂一個魔主就是這麽照顧人的,明知他要參賽竟不知送點法器! 眾人摸摸他的頭,溫和道:“嗯,給你的。以後若有事可以隨時聯係我們,要是有人搶你東西,你直接給他便是,不要硬拚,回來告訴我們,我們幫你出氣。” 溫豐嵐在旁邊笑得兩眼彎彎。 隻有他知道瑞白這句問話裏藏著的含義,便期待地等著看他們將來知道真相的表情。 罪魁禍首又眨了眨眼,誠懇道:“你們真好。” 眾人道:“本就是要送你的謝禮。” 他們說著把人帶到一旁的空地,耐心為他講解每個法器的作用,見這小孩聽得很認真,頓時有點滿足。 小世界與世隔絕了三千多年,幾大宗門一直沒進過新弟子,近幾年倒是出生過一批小孩,但人家不是在各自的父母身邊就是在學堂,他們很少接觸。 此刻對上這小孩乖巧的模樣,他們不禁感慨原來這就是養孩子的感覺。 簡樂彬忍不住又把先前的話題翻了出來:“說真的,你既然沒過拜師禮,改拜我如何?我一定好好教你。” 紀瀾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他一臉的堅強:“你剛剛是因為懷疑我是替身想拉我出來,現在是因為我慘才想收我,我都不要,我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人們的認可!” 頓了頓,他補充,“何況我已答應拜會長為師,怎可出爾反爾?做人不能言而無信,等將來他不收我了,我才會考慮拜師的事。” 有親傳弟子道:“說得對!” 簡樂彬越看越覺得順眼,便道:“行,我這話永遠有效。” 楊景善目光一瞥,見溫豐嵐嘴角的笑意再次加深,頓時皺眉。 他是掌門首徒,需要兼顧和處理的事很多,最近便沒怎麽關注過溫豐嵐這邊的情況,直到現在才往深處想。 溫豐嵐肯長時間留在一個人的身邊,這不同尋常。 恒杏他們當年見到溫豐嵐都恨不得繞道走,對溫豐嵐不熟,自然不會發現問題,可他不同。 據他所知,溫豐嵐隻有碰見瑞白才肯多留些時日——這不是因為瑞白在他眼裏特殊,而是瑞白身邊的樂子多。 他看向中間的小孩,眼底滿是疑惑。 紀瀾接收到他的視線,單純地看了過去。 楊景善撓撓頭,暫時看不出破綻,便對他笑了笑。 紀瀾估摸他是發現了問題,聽見不遠處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便將法器靈藥一股腦地放進儲物器,交給他們保管,轉身上了擂台。 圍觀群眾剛才都見到了送禮的一幕,都很羨慕嫉妒恨,正猜測他比賽是否會用,就見他又放回去了,暗道可能還是“三招”練得熟。 他的對手見狀鬆了一口氣,他午休時都想好該怎麽破招、一鳴驚人了,紀瀾要是臨時換武器,他就算贏了也感覺差點意思,還好紀瀾沒換。 老師等著雙方站好,喊了開始。 紀瀾這場的對手是個木靈根,老師話音一落,他便迅速結了印。 隻見幾條藤蔓在紀瀾的周圍拔地而起,封住他路的同時要把他整個人都捆住。 圍觀群眾頓時激動。 難道說,今天的開盤終於要有結果了? 紀瀾不慌不忙,把紀泓當初給他的防禦輕紗抖了出來。 輕紗浮在半空繞著他一轉,立即把四根藤蔓全擋住了。他隨意扒拉兩下,慢悠悠離開了包圍圈。 木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