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把自己就地悶死算了! 昨晚懷著滿腔熱血,半夜爬床這種事情都幹出來了,結果還是沒親到。 裴蘊,你怎麽就這麽沒出息? 或許下次再行動前,他得先找個眼罩把自己眼睛蒙上,又或者直接上手捂住他小舅舅的眼睛。 隻要看不見,就不會受蠱惑。 ......可是真的還有下次嗎? 怎麽辦啊? 他泄憤似地拉開被子,仰麵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盯著天花板。 到底是他追人的方式有問題,還是他這個人有問題? 還是,他本來就沒可能追得上他小舅舅這朵高嶺之花? 就這麽放棄嗎? 退回原本單純的長輩與小輩的關係。 要讓他看著陸闕跟別人戀愛,結婚,看著他摘下那隻戒指,再由別人為他戴上另一隻...... 不行。 不甘心。 怎麽都不甘心! 他總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 閉了閉眼咬牙坐起,不曾想拿起手機剛打開微信,就收到了虞白遞來的枕頭,不對,是發來的消息。 虞白:【裴寶,你人追得怎麽樣了?】 對方撤回一條消息。 虞白:【裴寶,你朋友人追得怎麽樣了?】 暴打小怪獸:【......】 暴打小怪獸:【姐姐,你動作再快一點,我就看不到了】 虞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事已至此,裴蘊都懶得嘴硬了。 暴打小怪獸:【你怎麽知道的?】 虞白:【從你無中生友開始就知道了,嘻嘻。】 暴打小怪獸:【躺平jpg.】 虞白:【所以怎麽樣啦,我的親傳弟子?】 暴打小怪獸:【不怎麽樣,你教的那些方法一個都不管用。】 虞白:【???怎麽可能?你有問題我的方法都不可能有問題,是不是你沒有發揮好?】 暴打小怪獸:【怎麽可能,我發揮堪稱完美】 虞白:【是嗎?那怎麽會不管用?】 暴打小怪獸:【現實和預期出現了一點偏差】 虞白:【一點?】 暴打小怪獸:【......億點。】 虞白:【嘖,你的形容不可靠,先把具體情況跟我說說。】 具體情況? 要多具體才算具體? 裴蘊撓撓脖子,有點猶豫要不要把自己那點兒丟人的事情抖出來。 虞白:【不是吧擱我這兒還害羞?】 虞白:【我就問你,臉皮重要還是男朋友重要?】 好嘞! 裴蘊用接下來將近十分鍾的時間把自己“四連跪”的戰績原原本本全告訴了虞白,一個小細節也沒落下。 當然,不能說的那點兒東西都被他用別的替代過去了。 虞白看完後,久久沉默。 虞白:【/點煙】 虞白:【/點好大一口煙】 虞白:【就這你也好意思說發揮堪稱完美?】 虞白:【我是在教你追人,不是在教你怎麽送羊入虎口啊寶貝兒!】 虞白:【......不過,怎麽說呢?你這,應該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天賦流了吧。】 暴打小怪獸:【?】 暴打小怪獸:【你是在洗我腦殼嗎?】 虞白:【誇你呢。】 虞白:【聽著,我這裏有個壓箱底的必殺技。】 暴打小怪獸:【?】 虞白:【本來還覺得你肯定搞不好,就沒告訴你,不過照現在情況來看,或許沒人比你更適合這個方法的了。】 虞白:【/可愛】 - 異研院實驗樓。 陸闕觀察著細胞實驗對象,張梁慎則沒事人一樣靠在一邊桌上打量他,笑道:“陸教授,你怎麽也有黑眼圈了?昨晚上熬夜幹嘛了?” 他悠哉猜測:“不會是因為煙花秀的事,昨晚又哄了你家小朋友一晚上吧?” 陸闕置若未聞。 張梁慎笑笑:“其實我早就想問了,老陸,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哪兒偷偷藏了隻吸血鬼?” 陸闕:“怎麽?” “你不覺得你這段時間問我吸血鬼的事情問得太過頻繁了嗎?” 張梁慎:“還有上次你說吸血鬼失控不一定就有攻擊性的事,我覺得我的猜測有理有據。” 他越說越覺得是這麽回事:“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是不是?” 陸闕:“我會告訴你,但不是現在。” 張梁慎睜大眼睛:“靠!所以是真的?你膽子為免太大了吧?這要是被發現,不說別人,就光是盛老頭都能想辦法搞死你。” “我心裏有數。” 陸闕直起身,換了一片新的載玻片:“還有,以後周末別再叫我出來,有事工作日完成,昨天和今天是最後一次。” “幹嘛?” 張梁慎睨他:“以往周末你還主動申請加班來著,現在叫你都要叫不動了,你是打算提前退休了嗎?” 陸闕:“現在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了?” 張梁慎玩笑道:“家裏多了個小外甥要陪,工作起來都沒勁兒了是吧?” 哪知陸闕啟口淡然反駁:“他不是我外甥。” “?” 張梁慎挑眉:“什麽意思?” 陸闕再次重複:“小蘊不是我外甥。”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你親外甥,你跟我強調這個做什——” 張梁慎說到一半反應過來,話音猝然一頓,目光飛快打量陸闕。 對方還是那副模樣,沉著冷靜,理智自若,看不到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他收了笑容:“老陸,你認真的?” 陸闕:“嗯。” 張梁慎:“什麽時候不是的?” “早就不是了。” “???你!” “動作快點。” 陸闕將記錄本扔到他麵前:“我還有事,八點之前完不成,我也不會留下來幫你。” 張梁慎:“你什麽事?謀劃怎麽老牛吃嫩草?” 陸闕沒理他,轉身去資料室取東西。 之前和張梁慎一起去過苧大的女教授見狀,趁機過來:“哎,張教授,之前讓你幫忙問的事情怎麽樣了?” 張梁慎還沒從陸闕給他的“驚喜”中完全回神,下意識反問:“什麽事情?” “你怎麽忘了呀?” 女教授嗔怪一聲,往陸闕離開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就是陸教授他那位小外甥有沒有女朋友事啊。” “哦!這事啊。” 張梁慎想起來,摸摸下巴,忽地笑了:“得了,放棄吧。” 女教授:“不會吧,有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