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還沒等眾人說出那句“筆仙,筆仙,你想這個人幹什麽”,這支筆再次動了起來。  這次筆再沒旋轉,而是直直朝著一個地方,仿佛一開始就準備落在那裏,小方桌上的紙張被吹得掀起來一個角。  不過十幾秒,這隻筆就懸停在了一個詞的上方。  南鏡心髒一下一下跳得很快,他看著這支筆下麵正對著得那個詞,情不自禁念出聲:“借身?”  筆仙想要這個人借身,借給誰?  心神電轉還沒得出結論,南鴻煊就慘叫起來,他剛才帶著喜色的神情還浮誇留在臉上,現在卻已經嚇得慘敗,南鴻煊握住筆的手瘋狂往後撤:“不要!不要!放手,都放手!我不要被借身!”  “明明這個借身不是這裏就發生的!”  什麽意思?  還不待南鏡反應過來,很快他發現自己的右手不受控製了,他握住筆的右手直直往下垂落。  那支筆不受控製地往下落去,在“借身”那個字上畫了個紅色的圈。  南鴻煊驚叫出身,很快他就像被掐住脖子一樣,整個脖子上像是被一個人握住了,出現青色的淤痕。  “呃啊,”南鴻煊迫不得已地轉動著脖子,他的眼皮往上翻,徹底變成白色,更恐怖的是他開始口吐鮮血,那血裏仿佛還含著肉屑。  南鏡渾身都動不了,右手還直直舉著那支筆。  除了謝翊和白觀音,其餘人看著南鴻煊的樣子都有些驚悚,苗金栗啞聲道:“這不是玩遊戲對吧?真的有鬼?”  南鴻煊驟然爆發出一身嘶啞難聽的聲音,那張本來稱得上姣好的麵容變得扭曲,他徹底翻過來的白眼盯上了南鏡。  南鏡渾身顫了下,那種感覺……在更衣室,在操場,在樓梯,那種被窺視得讓人惡寒的感覺出現了。  白觀音撩起眼皮冷冷看了一眼南鴻煊,他的眼神輪廓裏仿佛閃了一點金光。  “南鴻煊”看著南鏡,用一種仿佛是從腹部撓出來的聲音嘶啞說道:“你,你是我的,你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  白觀音口袋裏的白色雕塑猛地飛出懸在半空。  “我的雕塑,”借身在南鴻煊上的髒東西笑得猖狂:“我的雕塑過來了。”  *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啾!第39章 鬆林鬼屋(新生賽) 你會長時間依賴我的血液  新生賽的直播間直接黑屏,不僅觀看的數十萬觀眾炸了,就連四大玄門的新生賽負責人都心急如焚想要進去。  偏偏守在鬆林鬼屋外圍的工作人員攔住了想要衝進去的負責人,麵有難色:“那個,組委會說不能進去,比賽還沒結束。”  “術”派的負責人非常焦急:“現在還比什麽賽,要是參賽者出事了怎麽辦?你們比賽的時候可沒說會直接會出現這種情況?”  現在留在新生賽裏的都是四玄門下一任最優秀的繼承人,死亡一個都是重大的損失,但現在工作人員還不讓他們進去!  工作人員的臉色也很焦灼,但還是堅持不讓進去:“組委會說了,比賽中生死不論,現在任何人都不準進去!”  新生賽的負責人嘴上急得都起了泡,他想要打電話給上麵的人,卻沒得到任何回音,這個學校曾經死了六個學生!  有六個學生都是被活生生挖掉器官而死。  最恐怖的是第七個學生,這個學生甚至直接被挖了所有的器官,然後被抹了膩子直接封進了雕塑裏,被發現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發臭了。  如果沒有估算錯,他們這幾個參賽者全被封了記憶的,就跟普通人沒什麽兩樣,遇到這種詭異的情況,真的能活下來嗎?  ……  鬆林高校。  整個學校已經被淡淡的黑氣給籠罩了,黃色的月亮徹底被黑霧遮蓋,幾乎不能被看到,這所學校完全不複白天時  南鏡臉色慘白,那飛起來的白色雕塑就懸在半空中。  “南鴻煊”整個眼白全部翻上來,他盯著南鏡陰森道:“你給他們到底下了什麽迷藥,他們全部喜歡你!喜歡你這個賤貨!”  懸在空中的雕塑的左手臂猛地一斷。  左肩那裏傳來一股要碎裂的痛苦感覺,南鏡臉色瞬間變得比紙還白,他的額角迅速滲出冷汗,右手握住那根筆仙的筆一動都不能動。  身體的其餘部位也好像是壞掉了一樣,動得也很艱難。  白觀音看了南鏡一眼,南鏡淺色的眼珠晃動,緊咬住嘴唇,單薄的肩膀顫動,手腕上青色的筋暴起,是痛得幾乎要死過去的模樣。  “南鴻煊”看到白觀音的眼神,那雙翻過來的白色眼球轉動,他好像是終於得到了某種力量,要把惡氣宣泄出來:“怎麽?心疼了?”  “你越是心疼,我越是要他死!”  “你們都要死!”  說著一股腥風飄來,坐在方桌旁的所有人全都發出痛苦的喊叫,宮飛燕左手艱難抬起,她捂著自己的上腹部,嘴裏發出風箱一般艱難地呼吸聲,好像有什麽人在要把她的肺拽出來。  “怎,怎麽回事?”苗金栗捂住自己的腹部,他的腹部已經滲出血來,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劃開他的皮膚,往外麵扯東西。  喻長明一向佛性的眼神也變了,他悶哼一身,嘴裏直接噴出了一口。  白觀音唇色泛白,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被拉扯,隻是這個所謂的筆仙好像顧及著什麽一樣,並不敢狠扯。  看來這就是這個惡鬼的目的,器官嗎?  那南鏡身體和雕塑配合又是怎麽回事?  想到之前在雕塑室裏看到的東西,白觀音的眼神漸冷。  一股粘膩的惡臭味道從潔白的雕塑裏流出來,那尊雕得似觀音又似南鏡的雕塑的額心逐漸長起一顆紅似血的朱砂痣。  南鏡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他努力睜眼看向坐在活動室的眾人,所有人的神情都是痛苦的,在血腥和惡臭的味道下,每個人都在流血。  不行,這樣下去肯定會死。  有沒有什麽辦法?動起來啊南鏡,南鏡左手彎曲,骨節泛白,他勾動左手小手指,好像想要勾動一個什麽東西。  還有……鈴鐺……  “叮-鈴-”  一聲鈴鐺的脆響,南鏡低下頭,冷汗已經打濕了他的烏發,他睫毛費勁的眨動,模糊不清地看向自己的鎖骨處,剛才,他好像看到那裏出現了一串……鈴鐺?  南鏡伸出舌尖,下意識地想要用舌尖含住一顆鈴鐺。  整個活動室都在搖晃,牆壁從底部開始泛起黑色的汙水,整個房間開始變得肮髒和陳舊,眨眼間,好像看到一屋子的屍體。  南鏡咳出一聲血,低頭執著想要去卷起鈴鐺。  隨便來個什麽人,能不能幫下他,幫他抬起那串鈴鐺,讓他含住。  南鏡有種直覺,隻要含住鈴鐺,他就能活!  “要這樣嗎?”一聲很輕的仿若歎息般的清俊聲音。  南鏡含糊的視線裏突然出現了一隻手,像是冷玉一樣冰涼,修長而有力,輕巧地抬起了那串鈴鐺:“南鏡,你想要這個嗎?”  刹那間,整個活動室的搖晃停止了,就像是時間被撥動了停止一樣,因為方桌晃動而要倒下去放了啤酒的玻璃杯都停在在半空中。  淡黃色的酒液維持著要潑灑不潑灑的姿態懸在空中,就連飛濺的酒液都凝固了。  南鏡眨了眨眼,冷汗打濕了他黑色的長睫毛,黑色的睫毛脆弱地顫動,就像是要折斷的蝶翼。  長睫毛顫動了幾下,南鏡艱難抬起頭看向前麵,是謝翊,謝翊穿著熟悉的鬆林高校的藍白校服,袖子恰好卡在他骨節突出的手腕上,白色的t恤下是寬闊的肩膀和緊實的少年軀體。  半長的黑發隨意垂落在額頭上,清俊得逼人,那雙略帶侵略性的眼睛有種……神性的溫柔感。  “南鏡,”謝翊開口嗓音很清俊,但就是帶著一種飄渺的感覺,他俊美無暇的麵容看著南鏡,輕聲說:“你現在是普通軀體,要是想要借用鈴鐺的力量,需要我的血。”  謝翊聲音清淡:“血中有劇毒,之後你會長時間依賴我的血液,即使如此,你還是想要嗎?”  一種很清幽的檀香味道從謝翊的身上散向四周,南鏡聞到後好像清明了一些,他感受渾身燒灼般的疼痛,看向苗金栗停頓地痛苦神情,腹部那塊衣服他已經完全被血染紅了。  南鏡的餘光能掃到白觀音,白觀音的表情什麽端倪都看不出,但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對向的是……心髒的方向。  懸在方桌正上方的白色雕塑已經裂了左臂,而右臂已經要斷一半了。  這惡鬼要他們所有人死!  南鏡把自己的唇咬的泛白,開口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我要!”  謝翊頓了頓,大拇指直接掐中自己的中指,一滴帶著金絲的血液溢出來,他修長的手指拿著鈴鐺抬起。  “可以。”謝翊輕聲。  南鏡低頭,直接用張唇,溫熱的口腔含住了冰涼的鈴鐺和謝翊的指腹上那一滴血。  *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第40章 鬆林鬼屋(新生賽) “別動。”  含住鈴鐺的那一刻,南鏡淺色的瞳仁迅速變黑,一股帶著潮濕腥味的風吹來,直接吹拂開南鏡額前的頭發,他的眼神失神了一瞬。  南鏡感覺自己正在往下墜落,冰冷刺骨的感覺淹沒了他,他的瞳仁就像一麵鏡子,映照著無數惡鬼的形狀。  “孽鏡珠,你修成人形,若是不能以身飼鬼神,要你何用?”一道渾厚威嚴仿佛從天際傳來的聲音直接壓到南鏡的耳邊。  孽鏡珠?什麽孽鏡珠?是說他嗎?  南鏡眼神晃動,他感覺自己在不斷往黑暗處墜落,有個東西摸住了他的肩膀,一個滑膩膩的東西好像在他的脖子那側舔了一下。  好惡心,什麽東西?  南鏡身體僵硬,他抿了抿唇,那摸住他肩膀的東西得寸進尺把他的肩膀翻轉過來,南鏡看到了一個極其惡心的……“人”。  這個人就像是拚湊的一樣,腦袋被縫在軀體之上,整個腹腔已經被破開,裏麵的髒器亂七八糟塞著,完全是一個被拚湊的“人”。  “你的身上,我聞到了,有鬼神榜,”這個惡心的‘人’握住南鏡的肩膀,隨著下落還在不斷地把手往上伸,直接伸到南鏡的臉上。  這惡心的“人”看著南鏡全是癡迷:“你的臉真好看,我要拿走你的頭,隻要我拿走你的頭,再拿到鬼神榜,我就能有一個完美的身體。”  說著這惡心的“人”張開口,濃腥臭的口中伸出一根像是蛇一樣信子的紅色舌頭,在南鏡的臉上快速地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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