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酪切片》作者:一個米餅  文案:  莊秋白,我愛你。  攻暗戀受/攻內斂害羞/口嫌體正/可能還有些少女心/不喜歡這種屬性就不要點開了/婚後童話/感謝大家的支持!    莊秋白和蔣雲川結婚五年,沒有任何感情。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讓蔣雲川變成了植物人。  醫生建議莊秋白進入病人的心理世界進行喚醒治療,心理世界自帶醫療係統,會提供一些重要線索,讓家屬發現病人隱秘的心事,從而提高病人的恢複值。  於是莊秋白接到了一塊治療芯片,進入了蔣雲川的心理世界……  標簽:  甜寵/係統/先婚後愛/輕鬆第1章 喚醒治療  南榮裏有一片還沒建好的爛尾樓。  開發商家裏出了點事,導致資金短缺,無法繼續施工。  承包商帶著工人結算了五個月的工資甩手不幹了。後續進度跟不上來,停了小半年,聯係了幾家公司,打算轉手賣了。  “沒有債務糾紛,這片當時買下來的時候托了不少關係,您也知道南榮裏的地有多貴,要是競標的話肯定還會更高。主要我急著用錢,等不了那麽久了。”馬經理三十八歲,挺著圓滾滾的啤酒肚,從褶皺的西裝兜裏掏出一塊棉手絹擦了擦汗。  他長得黑胖,繡著玉蘭花的手絹在漂著油花的臉上蹭來蹭去,顯得有點糟蹋東西。擦完了又細致地疊好,接著說:“圖紙您也看了,設計上沒什麽太大毛病,要是貴公司瞧不上,再找設計口的人給畫畫,具體怎麽改,我就管不著了。”  馬經理對麵站著一個人,穿著幹淨的白襯衫,帶著明黃色的安全帽,估計是嫌熱,袖口往上卷了兩圈,漏出一塊定製腕表,看起來價格不菲。  這人叫莊秋白,城邦集團的工程總監,“設計上麵倒是沒有太大問題,綠化水係也非常合理,您的眼光很好。”  馬經理憨笑:“我哪有什麽眼光,都是我夫人幫著盯的。”  莊秋白怔了怔,“冒昧了。您剛剛用的手絹,也是令夫人送的嗎?”  “誒。”馬經理說:“她以前就愛繡些亂七八糟的,這一得了病,什麽都做不了了。”  “抱歉。”  “沒事沒事。”馬經理說:“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您要是覺得價格貴了,我就再往下讓點。”  莊秋白沒客氣,雖然馬經理身有難處,但公事公辦,不能因為私人感情有損公司的利益,又寬慰道:“令夫人不會有事的,如今醫療科技這麽發達,無論得了什麽病,都能治好。”  馬經理把手絹放回兜裏,惆悵道:“但願如此吧。”  倆人又談了些細節,莊秋白本想移步飯桌,馬經理說還有些重要的事情,便沒強留。抬手看了眼時間,拿著車鑰匙去了停車場。  定風市這些年飛速發展,越來越多的科技大樓平地而起,搞研發搞創造,ai技術越來越成熟,生活上麵也越快越便利。但除了這些,似乎跟五六十年前沒有太大的區別,莊秋白曾經看到過一篇文章,文章裏麵記錄著一些老人關於未來城市的向往,會飛的汽車、可移動的房子,還有為了緩解交通堵塞修建的浮空高速,更有甚至想要移民外星,組團去銀河係旅遊。  莊秋白堵在城際高速看著前麵那輛四個圈車牌的車主按下窗戶,衝著一眼望不到頭的車龍破口大罵:“我日你!十八!輩祖宗!老子媳婦都他媽在產房裏生倆了!倆崽子連爸爸都沒見著!”  莊秋白忍不住笑了笑,隨手點開播放器放了首輕鬆的音樂。他不習慣跟ai對話,除了必要的時候,都是親自動手。  今天周末,談完了公事不用再去公司加班。又堵十幾分鍾,車流緩慢地流動起來。  莊秋白下了城際高速,拐到一條異常安靜的公路上。這裏沒有車,馬路卻非常寬敞,道路兩旁種著象征堅韌愛情的挺拔梧桐,路口豎著一個指示牌,寫著“錦山花園”。  錦山花園是定風市最貴的別墅區,寸土寸金。能住進去的非富即貴,大多都是財團老板或是隱形富豪,像莊秋白這種普普通通的小總監,隻能算最底層的居民。  “c072獨棟業主,歡迎回家。”沿途的檢測設備確定了車主的身份,為他打開了不遠處的別墅大門。莊秋白對著方向盤旁邊不停閃爍的紅燈說了聲謝謝,把車開到一棟三層別墅跟前。  一位身著深色西裝的老人早就站在門口等著了,莊秋白笑著跟他打招呼,“周叔。”  周叔是這裏的管家,微微鞠躬,“莊先生今天下班很早。”  莊秋白說:“比較急的項目都忙完了,可以放鬆一段時間。”  周管家說:“適當的放鬆有益身心,不要忙成少爺那樣才好。”  莊秋白笑著說:“蔣雲川回來了嗎?”  “還沒,不過昨天來了電話,說是明晚的班機。”周管家等他邁上台階,幫他打開了房門。  莊秋白一邊換鞋,一邊點了點頭。  周管家問:“您會去接他嗎?”  “嗯?”莊秋白遲疑,“他好像不太喜歡我去接他。上次去接他,他就冷著一張臉,好像比以前更嚴肅了。”  周管家眼角都是深刻的笑紋,此時眼睛也是彎彎的,“是少爺不善於表達,還請莊先生多擔待。”  “您言重了。”莊秋白說:“他如果不介意,我明天過去接他。”  “好。”周管家說:“那我跟少爺說一聲。”  次日天晴。  上午十點左右,莊秋白開著車抵達市內的第三機場,他早到了一個小時,準備去接機樓的咖啡廳等一會兒。  剛坐下要了一杯半糖拿鐵,手機就響了起來,莊秋白看了眼來電,接通道:“廖總?”  廖總是城邦集團的總經理,莊秋白的頂頭上司,名字叫廖文傑。  “南榮裏那塊地談得怎麽樣了?”廖文傑的聲音從話筒裏傳過來。  莊秋白說:“基本上已經敲定了,價格方麵又降下來一些,後續改動不大,等轉交手續辦好了,就可以動工了。”  廖文傑說:“辛苦了。他們之前設計圖我調出來看了看,可能還要加一些新的東西,你簡單記錄一下,周一幫我開個會。”  莊秋白說好,打開隨身攜帶的電腦,“廖總周一還回不來嗎?”  廖文傑發愁:“也不知道哪家公司在背後使絆子,江洲那塊地又出了點問題。算了,等我處理好再說,先說南榮裏的。”  莊秋白沒再多問,記錄著廖文傑提出的要求。工作一忙,就忘了時間,等廖文傑那邊掛了電話,已經十一點整了。莊秋白暗自嘀咕了一聲“糟了”關上電腦走出了咖啡廳。  接機大廳人來人往,正中間的大屏幕上顯示著密密麻麻即將抵達的航班信息。有幾個工人正在更換懸在半空中的廣告燈片。可能正在為懸浮公路做初步實驗,現在很多輕重量的小型物品,例如玻璃燈箱、數字屏幕,都是通過ai操控自主懸浮,確實節約了很多空間,看起來也相對美觀。  莊秋白抬頭確認了航班時間,幸好晚點了十幾分鍾,不至於讓蔣雲川等著。他站在接機口沒動,突然想到剛剛跟廖文傑通話的時候,落下了一個重要信息,於是又把電話打了回去。  正說著,遠遠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莊秋白立刻跟他揮了揮手,拿著電話迎了上去,“抱歉廖總,蔣雲川到了,我先去接他。”  廖文傑讓他先忙,掛了電話。  “好久不見。”  蔣雲川出差了半個月,身後還跟著兩位助理,一個叫程野提著行李,一個叫陶衡拿著文件。見到莊秋白都禮貌地鞠了個躬,叫了聲“莊先生”,莊秋白笑著頷首,也跟他們問好。  剛剛那句寒暄並沒有得到回複,莊秋白習以為常,又把目光落在蔣雲川的身上:“現在回去嗎?”  蔣雲川高大英俊,麵無表情的臉上雕著近乎完美的五官。他嚴肅地看了莊秋白十幾秒,又冷淡地說:“你很忙。”  “啊。”莊秋白確實拿著手機電腦,笑著說:“還好,剛剛在電話裏廖總談了點事情。”  蔣雲川又沒聲音了,隻說了句:“走吧。”  莊秋白聳了聳肩,跟在他的後麵。  這位蔣雲川是他的丈夫,他們結婚五年,簽訂了契約婚姻。  既然是契約,就沒有任何感情,更直白地說,兩人隻是一種合作關係。  正常來講,哪怕隻是彼此的客戶,就算不笑臉相迎,一千八百多個日日夜夜幾乎每天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也該有些話題。  但他們完全沒有,哪怕偶爾閑聊,也是莊秋白開場,再由莊秋白結束。  蔣雲川不喜歡說話,並不是刻意針對誰,無論麵對管家、傭人,還是公司的工作人員,都沒有任何表情。莊秋白偷偷猜測他是不是麵癱?隻是沒有醫療憑證,不能蓋棺定論。  “老何老何!快幫我看看,這段程序是不是出錯了?”  “哪裏?”  “這兒,39、40號位的懸掛牌一直出現黃色警告,是不是超重了?”  “確實超重了,天啊!快快快!先把人工梯運過來托舉,39號位下方緊急疏散,先生!前麵那位拿著電腦的先生請先停下!”  拿著電腦?莊秋白看了看周圍,發現隻有自己帶著一台電腦,剛準備回頭,隻覺一股強大的力量的將他撲到在地,接著“嘩啦”一聲巨響,懸掛在頭頂的廣告燈箱飛速下墜,透明的玻璃遮罩與身體發生劇烈撞擊,瞬間四分五裂。  莊秋白沒有受傷,蔣雲川趴在他的身上,昏迷不醒。  市第九區,瑞和醫院。  門診區摩肩接踵,人山人海。無論哪個時代,醫院永遠不會輕鬆,是個人都會生病,病魔侵入時,根本不管誰是乞丐,誰是富翁。  穿著白大褂的私人醫生姓張,坐在高級病房內的看診桌前,翻閱著這幾天的觀察結果,“蔣總的情況不太樂觀,他被重物擊中頭部,雖然沒有腦死,但也迫使腦神經進入了緊急自我保護的休眠狀態,如果不進行喚醒治療,可能會一直沉睡下去。”  莊秋白坐在醫生對麵,周管家站在他的旁邊,眉頭深鎖。距離出事已經過去一周了,蔣雲川始終沒有醒過來。  “也就是說,他變成了植物人?”  “對。”  莊秋白有些憔悴,問道:“那要如何進行喚醒治療?”  張醫生說:“喚醒治療分為兩種,其中一種屬於保守喚醒,利用藥物以及家屬的外力幹擾進行神經複蘇,但這個過程非常緩慢,深度睡眠中的病人不一定能準確地接收到家屬傳遞的信息,有可能十年八年都不會出現蘇醒的跡象。”  “那另外一種方式呢?”  “另外一種方式,其實還在實驗當中。”張醫生慎重地考慮了一會兒,從抽屜裏麵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小盒子,裏麵是一塊小巧的芯片,“這塊芯片是專門為了解決腦沉睡研發的,家屬需要通過芯片進入病人的裏世界,進行喚醒治療。”  “裏世界?”  “對,也就是病人本身的心理世界,芯片是通往心理世界的鑰匙。”  莊秋白知道現如今的醫療發展迅速,但沒想到已經到了這一步,以前好像聽說過類似的臨床實驗,但不屬於一個領域,也就沒有過分關注,“那我進入他的內心世界之後,需要做些什麽?”  張醫生說:“裏世界自帶醫療係統,可能會把你投擲到病人最渴望或是最難以忘懷的某個時間段,之後你需要了解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想辦法提高他的興奮值,讓他盡可能地高興起來,從而活躍大腦皮層,進行治療恢複。”  莊秋白問:“那我要怎麽樣才能知道,他是高興還不高興?”畢竟蔣雲川看起來從來沒有高興過。  “我來簡單示範一下。”醫生拿著芯片,帶著莊秋白和周管家走到病床旁邊,將芯片貼在始終昏睡的蔣雲川的胸口上,又點開了床頭上的電子屏。  “沒有完全進入裏世界的話,隻能讀取最近的一段記憶。”說著,屏幕上顯示出一個日期。  2081年7月13號上午,11點至11點40分。  剛好是蔣雲川下飛機到出事前的那個時間段。  隨後,屏幕上又出現了一副曲線圖,十點左右都處於十分平穩的狀態,到了十一點十分開始不斷攀升,在某個時刻甚至衝到頂點,醫生說:“這就是他的心情值,到達這個高度,說明他非常高興。”  高興?可那個時候蔣雲川明明沒有任何表情啊?剛想仔細詢問,又發現曲線圖斷崖式下跌,短短一秒鍾,直接墜入穀底,“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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