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婚事”座落在東區繁華的商業地段上,占地超過百坪,巴洛克式的壯麗建築風格,裏頭鋪上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懸掛著明亮璀璨的水晶吊燈,玻璃窗內陳設著昂貴高雅的白紗禮服,吸引著行人的目光。


    貝絮菲銷假回到工作崗位後,立即和造型部的藍桐智走到禮服展示部,準備幫學妹常凝芝挑選結婚禮服。


    兩人坐在二樓的接待區,等著常凝芝的到來。


    “剛休假回來,氣色很好喔。”藍桐智從茶水間裏倒了兩杯熱咖啡,放在桌上。


    “你也可以一次把年假休完,跟你的‘閃光’跑去度假。”絮菲翻著企劃書。


    “閃光”一詞幾乎成了藍桐智男友的代名詞,因為他和男友聚在一起時,互動親匿,常讓單身的絮菲覺得好刺眼,因此取了這個綽號。


    “他要忙著審公司下年度的廣告預算案,根本沒有時間陪我。”藍桐智用手時頂頂她的手臂,三八兮兮地說:“哪像你家那隻甜食獸那麽體貼,專程騰出時間陪你吃喝玩樂、閑晃散心,說一下你們這幾天都去玩什麽?”


    “和他在台灣的朋友去玩生存遊戲。”絮菲說。


    那日曖昧的景象又滑過她的眼前,令她忍不住撫摸著發燙的腮頰,仿佛他熾熱的氣息還吹拂在她的臉上。當時要不是隊友們喚住他,情況會變得怎麽樣?他會吻她嗎?他想親吻她是一時的情動,還是出於憐憫?而她呢?是否也在期待他的吻?她該不會也希冀他入侵自己寂寞單調的生活中,撫慰她的情傷?


    “這隻甜食獸會不會太man了!”藍桐智一臉欣羨。


    她拉回神遊的思緒,戳著他的額頭,嬌睨了他一眼,瞥向樓梯口,見到常凝芝挽著一位高挑纖瘦的女子往禮服部走來。


    “凝芝來了,正經一點,不要鬧了。”絮菲說。


    “既然你的甜食獸那麽man,那下次來個四人約會怎麽樣?我找我家的閃光,你帶甜食獸,我們一起去‘大魯閣棒球場”玩棒球。”藍桐智興高采烈地說。


    “你快點進去茶水間再倒兩杯咖啡出來。”絮菲催促道,逕自走向常凝芝的身邊。


    “絮菲,好久不見,聽桐智說你休年假,跑去度假了。跟男朋友去哪裏度假,說來聽聽嘛,也許我也可以和未婚夫去那裏度蜜月。”常凝芝熱絡地拉著她的手臂。


    “隻不過是工作太累,休息幾天而已,並沒有跑去哪裏度假。”絮菲淺笑道,回眸瞪視著藍桐智的背影。


    “大家都這麽熟了,何必那麽神秘,說實話又不會怎麽樣。”凝芝臉上帶著笑容。“不如,我結婚那天把你的男朋友帶來參加喜宴吧!”


    絮菲尷尬地僵笑著,礙於尊嚴說不出自己被劈腿、早就恢複單身的事實,不想自己的感情世界又成為大夥茶餘飯後的話題。


    “就這麽說定了,我結婚那天,你要帶男朋友一起出席,到時候我會把捧花丟給你,讓你博得好彩頭,早日踏進禮堂。”凝芝喜孜孜地說。


    “凝芝,我是你的婚禮企劃,你結婚那天我要掌控全場,忙著處理大小事,根本沒有時間接什麽捧花,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她淡淡地回絕。


    “那不就沒機會見到你的男朋友?”凝芝一臉失望,幾年前絮菲無預警地取消訂婚儀式後,幾個要好常聯絡的高中同學,一直希望她找到真愛,得到幸福。


    絮菲淡笑不語。


    “對了,我差點忘了,我這次找了我們以前的室友李芯瑋、丁智愛和劉佩宜,一起來擔任我的伴娘,這星期六我在‘pinkhouse’訂了位子,你就帶你男朋友一起出席。”凝芝說。


    “到時候再說吧!”她尷尬地一笑,趕緊掩蓋過去,並且機靈地換了話題,指著她身邊高挑白皙的女子,“這位是……”


    “她是我在韓國認識的好朋友——樸幼真,是中韓混血兒,也是我當天的伴娘之一,更是我的救命恩人。”凝芝親匿地挽住樸幼真的手。


    “你好,我是樸幼真,凝芝說得太過誇張,我才不是什麽救命恩人。”樸幼真帶點鳳眼的眸子直勾勾地打量著絮菲。


    “我是貝絮菲,凝芝高中的室友兼學姊,也是她的婚禮顧問。”


    “唉唷!絮菲,你都不知道,我去韓國玩的時候,錢包和護照都被小偷扒走了,又不會說韓文,正當不曉得該怎麽辦時,幸好遇到了幼真,她人真好,借錢給我,又帶我回旅館,幫忙報案、申請護照。”


    “那你們還真有緣。”絮菲睇了樸幼真一眼,總覺她的眼神太過銳利,像在刺探什麽,令她感到不舒服。


    “別站在那裏聊天,過來這邊暍咖啡,順便看看我們為你畫的造型圖。”藍桐智端了兩杯咖啡,定過來。


    “凝芝,這位是你的造型師——藍桐智,負責幫你做拍婚紗照時的造型及結婚當天的整體彩妝造型。”絮菲說。


    “我們通過幾次電話,已經很熟了。”凝芝對著藍桐智說:“小智,改天帶你的‘閃光’一起來我們飯店的法式餐廳用餐,我一定招待你們喝頂級紅酒。”


    “那天我和絮菲視察完宴客廳的動線規劃後,本來要好好坐下來用餐,哪知道突然遇到了絮菲的男朋——唉呦喂呀——”藍桐智痛得齜牙咧嘴。


    絮菲立刻狠踩他的腳,製止他再繼續說下去。


    “怎麽了?”凝芝瞅著他扭曲的臉龐,好奇地問道。


    “沒事……”他緩緩地抽回腳。


    “聽經理說那天你們沒有用餐就定了,發生什麽事了?”凝芝問道。


    “因為剛好有突發狀況,一個新娘突然得了‘婚前恐懼症”,把自己鎖在廁所裏不肯出門,新郎打電話向我們求援,所以我們趕著去處理。”藍桐智在絮菲的淫威下,機伶地掰出借口。


    “希望你當天能放輕鬆一點,不要有婚前恐懼症,要不然會急壞一群人。”絮菲說。


    “我才不會得婚前恐懼症,你們都不曉得我多麽期待那天的到來,不僅可以穿上最美麗的婚紗,還可以戴上全亞洲最名貴的珠寶出場。”凝芝的眼睛發出興奮的光采。


    “全亞洲最名貴的珠寶?”樸幼真好奇地插話。


    “我的未婚夫是‘喬威珠寶集團’的總經理,在婚禮當天,為了表達對我的愛,他要將一條價值一千多萬美金的頂級粉紅色鑽石項鏈戴在我的身上……”凝芝說。


    “我沒見過粉紅色鑽石,那一定很美。”藍桐智說。


    “當然很美,為了展示這款粉紅色鑽石項鏈,我才會特地要求禮服設計師在設計白紗禮服時,一定要做平肩低胸的設計,這樣方便我呈現頸部的線條和露出這款鑽石項鏈。”凝芝說。


    絮菲從凝芝上揚的嘴角眉梢,感受到她全身沉浸在被嗬護、嬌寵的車福氛圍裏,忍不住在心裏羨慕著。


    “那你一定是本年度最美麗的新娘。”藍桐智說。


    “凝芝,謝謝你邀請我來參加你的婚禮,我好期待那天趕快到來。”樸幼真的眼底飛掠過一抹貪婪的神色。


    “我才要謝謝你願意擔任我的伴娘,到時候我一定要介紹一個超帥的伴郎給你認識,最好你們能進出愛的火花。”


    絮菲起身,說道:“凝芝,你訂的義大利手工禮服已經空運來了,要不要先來試穿看看?”


    “好啊,我很期待呢!”凝芝笑咪咪。


    絮菲從禮服部取出一套嶄新的白紗禮服,將她帶到更衣室,拉上簾子,揚聲說道:“我就在更衣室外麵,需要幫忙的話,再叫我一聲。”


    “好的。”


    絮菲看著端坐圓桌旁的樸幼真,說道:“樸小姐,你要不要順便試一下伴娘的禮服,要是衣服尺寸不合,可以一起修改。”


    “好的。”樸幼真站起身,走到絮菲的身邊,接過一襲淡藍色的禮服,走進另一間試衣間。


    藍桐智走到絮菲的身邊,抬起腳丫,抱怨道:“絮菲,你好狠的心,我又沒有得罪你,你居然下‘腳’這麽重,踩得我好痛。”


    她冷睨了他一眼,嚴肅道:“誰叫你亂講話,你是不是跟凝芝說我和男朋友去度假?”


    藍桐智點點頭,壓低音量說:“難不成你要我說,貝絮菲當場抓到男朋友劈腿偷吃的證據,承受不住刺激與打擊,請年假窩在家裏垂淚自憐、自怨自艾嗎?”


    “她要我這星期六帶男朋友去‘pinkhouse’和大家見麵,你是要叫我去租一個牛郎帶出場,還是你家的‘閃光’要借我充當男友呢?”她眯起美眸瞪著他。


    他涼涼地說道:“何必舍近求遠,你家裏就有一個現成的。”


    “跟你說過多少次,我跟甜食獸隻是房客和房東的關係,並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不要每次都把我們的關係曖昧化。”她伸出食指威嚇道。


    “那甜食獸也是這麽想的嗎?”藍桐智反問道。


    “他、他的想法關我什麽事呢?!”她雙手環胸,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我以同是男人的身分,大膽地斷定他絕對喜歡你。”藍桐智拍著胸膛保證。


    “男人?”絮菲眼神懷疑地上下打量他。


    “我的外表和身分證上的性別都顯示是男的。”藍桐智譴責性地瞪了她一眼。


    絮菲咬著下唇,腦海浮現了霍騏昂落拓不羈的模樣,那對濃黑的劍眉始終調侃地揚起,性感到足以去拍攝ck男性內褲廣告的好身材,以及品嚐甜食稚氣的表晴,全都牢牢地烙印在她的記憶裏。


    是不是在她最脆弱、沒有防備之際,他就這麽大剌剌地走進她的屋子,跨入她的生活,也侵入她的心呢?


    還是純粹她太過孤單,渴望有人陪伴,分擔過多的寂寞?抑或在朝夕相處中,她漸漸熟悉他的存在,不自覺地依賴他……


    她才剛結束一段失敗的感情,要這樣貿然地再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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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潢雅致的義式餐廳裏,小巧的燭台燃著一圈光亮,暈黃的燈光和莫內的油畫,營造出浪漫典雅的氛圍.


    貝絮菲換上一襲墨綠色的洋裝,鬈曲的蓬鬆長發垂瀉在肩上,清麗的五官化上了淡淡的彩妝,襯托出時尚都會女性的迷人風采。


    她走進包廂內,看見常凝芝和樸幼真,還有她的高中時期住在女生宿舍的室友李芯瑋、劉佩宜和丁智愛。


    “絮菲,好久不見。”李芯瑋熱絡地站起身,擁著她的肩膀。


    “嗨!絮菲,好久不見。”丁智愛放下紅酒杯,朝她打招呼。


    “很高興見到大家。”絮菲拉開椅子入座,淺笑道:“樸小姐,又見麵了。”


    “凝芝說大家都是伴娘,希望我出席你們的聚會和大家熟絡,培養感情。”樸幼真說。


    嬌小的常凝芝站起身,朝包廂外探頭看了一眼,對著絮菲說道:“你一個人來?”


    “嗯。”絮菲放下皮包,抬頭看著她,問道:“怎麽了?”


    “你男朋友呢?他怎麽沒有陪你一起來呢?”凝芝說:“我跟大家說你會帶男明友出席,她們都很想看看他。”


    “對啊!”劉佩宜一邊咀嚼著牛排,一邊說道:“你看男人的眼光不夠精準,我們特地來幫你鑒定一下,不要像上次一樣,在訂婚前夕才發現——”


    丁智愛頂著她的手肘,製止她接下來的話。


    絮菲垂下臉,掩去眼底的狼狽。


    劉佩宜無心的話,像隻蜜蜂螫傷了她,再次將她心底難堪的傷疤掀了出來。


    就算她的心傷複原了,也記不起初戀男友的輪廓,但對於這個話題還是心存芥蒂,它清晰地昭示著她錯愛過、被背叛的事實。


    氣氛突然變得僵凝,沉默地飄散著一股壓迫感。


    丁智愛和李芯瑋沒好氣地瞪著多嘴的劉佩宜,沒事居然揭起絮菲的傷疤。


    常凝芝連忙緩和氣氛,說道:“絮菲這次交的男朋友好像是一個很體貼的男人喔,我聽她同事說,他對絮菲很好,還常帶她去散心。”


    “那他怎麽不出席呢?”樸幼真追問道。


    “因為他……”絮菲看了大夥一眼,實在沒有勇氣說出自己是單身的事實。“……因為他……他突然有事……所以——”


    “親愛的,對不起,我來晚了。”狹小的包廂裏,突然切入一道熟悉的男音,打斷絮菲的話。


    她錯愕地抬頭,撞上一張俊酷的臉龐,忍不住驚呼道:“甜食獸……”


    霍騏昂俯身貼近絮菲的臉,親匿地在她額際印上一個吻,他的動作是那麽的自然,恍若他們是一對感情黏膩、默契極佳的情侶。


    “各位女士,很抱歉剛才有點事耽誤了,所以來得比較晚。”霍騏昂逕自拉開她身邊的椅子,入座。


    霍騏昂穿著一件白色襯衫,搭配一件黑色的西裝褲,踩著同色係的手工皮鞋,胸前微微敞露出結實的胸肌,帥氣俊酷的模樣教人移不開目光,拜倒在他性感迷人的風采之下。


    “你叫甜食獸?”劉佩宜忘了咀嚼口中的牛排,兩眼發直地望著眼前的性感帥哥。


    “那是絮菲替我取的綽號。”霍騏昂寵溺地撫著絮菲的頭,輕笑道:“我的本名叫霍騏昂,因為常跟絮菲搶吃甜品,才被她取這個綽號。”


    “好可愛的綽號。”丁智愛羨慕他倆甜蜜的互動模式。


    絮菲陡然醒悟過來,驚愕地瞅著霍騏昂,他什麽時候成為她的男朋友?她又怎麽可能跟他搶吃甜食呢?


    “絮菲,你男朋友很帥耶!終於被你找到一個極品男了。”李芯瑋說。


    “甜食獸,你是怎麽認識絮菲的?”劉佩宜好奇道。


    “我和絮菲的弟弟緒洋是好朋友,他介紹我們認識的。”霍騏昂答得十分自然。


    “真是懂事的弟弟。”丁智愛意有所指。


    “不是的……那個……”絮菲呐呐地開口,不曉得該怎麽澄清她和霍騏昂的關係,她無意欺瞞她們,卻又虛榮地想享受大夥欣羨的目光。


    “霍騏昂,你六月底有空嗎?如果沒事的話,可以來參加我的婚禮,絮菲那天是我的婚禮企劃,你可以一起來陪她。”常凝芝熱情地提出邀約。


    “謝謝你邀請我參加你的婚禮,我會準時赴約的。”霍騏昂炯亮的眼眸環視包廂裏的女人,手臂很自然放在絮菲的腰間。


    幾個女生輪番一一自我介紹,熱絡地和霍騏昂攀談,而絮菲則被晾在一旁獨自喝著紅酒。


    “我叫樸幼真,是中韓混血兒,也是凝芝的伴娘之一。”樸幼真討好地欺近他,主動替他斟酒,暗地將一張折疊好的紙條塞進他的口袋。


    “你好。”霍騏昂邃亮的眼眸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她。


    “你平日有什麽休閑活動?”劉佩宜說道。


    “我挺喜歡和朋友玩生存玩遊戲,偶爾也會帶絮菲一起去玩。”霍騏昂又將話題繞回絮菲身上,摟著她的肩膀。


    “生存遊戲!”李芯瑋興奮地揚高音量,說:“好man喔!”


    “改天也帶我們一起去,順便介紹你的隊友跟我們聯誼。”劉佩宜眨眨眼。


    “台灣男人身上的肌肉都像你這麽結實、性感嗎?”樸幼真帶著幾分醉意,伸出食指隔著衣衫戳著他的肌肉。


    霍騏昂輕笑不語,瞟了絮菲一眼,她正獨自飲啜著紅酒。


    “我的槍法和技術都不錯,改天也帶我一起去玩生存遊戲嘛!”樸幼真大膽地勾住他的手臂,撒嬌道。


    “有機會的話,我再約我的隊友和大家一起出來玩。”霍騏昂說道。


    “好啊!”所有的女生歡喜嚷著,紛紛舉杯向他敬酒。


    敬完酒,霍騏昂放下酒杯,湊近她的耳畔,低喃道:“喜歡我帶給你的驚喜嗎?”


    他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耳廓上,令她的心發燙地跳動著。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她附耳問道。


    “剛才你同事藍桐智打電話到家裏,說我的房東小姐有難,急需一位男朋友,希望我能義氣相挺,前來搭救。”


    絮菲被他的話逗笑了。


    個性向來有點人來瘋的劉佩宜,喝了酒之後,心情更high,看著他們親匿的互動,忍不住叫道:“智愛,快點替我取來墨鏡,我快被眼前這對情侶給閃瞎了。”


    絮菲連忙推開霍騏昂,正襟危坐,睨了劉佩宜一眼,嬌斥道:“你在胡說什麽啦!”


    李芯瑋站起身,走到霍騏昂和貝絮菲身後,熱絡地搭著兩人的肩膀,說道:“甜食獸,你是真心喜歡我們家的絮菲嗎?”


    霍騏昂偏過臉,深邃的眼瞳散發著柔情真摯的眸光,凝睇著絮菲線條柔美的側臉。


    絮菲感覺到他的眸光恍若帶著熱度似的,灼燒著她,令她的臉頰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紅暈,嗔怨道:“心瑋,你在胡扯什麽。”


    “對啊!甜食獸,你是真心喜歡我們家絮菲嗎?”劉佩宜也放下美食,趕來湊熱鬧。


    霍騏昂抬起她細致的下巴,炯亮的黑眸徘徊在她美麗的麵容上,緩緩地說:“我當然是真心真意的喜歡絮菲,我願意為了討好她而做任何事,也可以為了她和所有的女人保持距離,不再看其他的女人一眼。”


    他甜膩的情話就像一簇火苗,熨燙她的耳膜,令她心跳飛快,緊張地咬著殷紅的下唇。


    “好深情、好浪漫的告白。”丁智愛一臉羨慕。


    “那你喜歡絮菲什麽?”常凝芝好奇地追問道。


    “喜歡她美麗又帶著幾分嬌悍的個性、喜歡她單純脆弱的模樣、喜歡她喝醉酒愛撒嬌的迷糊姿態、喜歡她責備我太愛吃甜食的不屑表情……”他俊酷的臉龐上有抹認真的神采,一一細數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他真摯的告白,令她的心發燙,胸臆間仿佛漫湧起一股熾熱的情潮,衝擊著她脆弱寂寞的心。


    “接吻!接吻!接吻!”劉佩宜輕拍著桌麵,叫嚷著。


    在場的女人,除了樸幼真冷冷覷著這一幕,飲啜著紅酒,其他人全都加入鼓噪的行列。


    “拜托!你們不要鬧了。”絮菲窘得想鑽進桌子底下。


    “那我隻好應觀眾要求嘍……”霍騏昂扳過她的肩膀,拾起她細致的下巴,手指撫著她紅嫩的唇,緩緩地靠近她的唇。


    絮菲還來不及反應,霍騏昂立即覆上她柔軟的唇,火熱的舌探進她的唇齒間,那柔嫩的觸感令他深深地著迷,滿足了連日來想吻她的渴望。


    他淡而好聞的氣息混著淡淡的酒味,充斥在她的嘴巴與鼻腔,熾熱又溫暖,令她暈眩又興奮,任憑他強悍又熱情地逼近,情難自禁地回應他,陷溺在他曖昧又熱情的擁吻裏。


    良久,他滿足地離開她的唇,凝睇著她紅豔的臉龐,眉梢眼角都浮現了一抹溫柔的神色。


    絮菲又羞又急地退開來,低垂著臉,不敢迎視大夥戲譫的眼神。


    “我瞎了!”劉佩宜興奮地尖叫道。


    “我看你們感情這麽好,幹脆擇期結婚算了。”李芯瑋說道。


    劉佩宜鬧上癮,起哄道:“求婚!求婚!求婚!”


    “你們真的不要再鬧下去了。”絮菲尷尬得紅著臉,求饒道。


    常凝芝連忙緩頰,說:“絮菲臉皮薄,我們就不要再捉弄她了,反正隻要她能開開心心和甜食獸在一起就好了。”


    大夥決定放過兩人,將焦點轉移到常凝芝的身上,開始逼問她的戀愛史,討論著在結婚迎娶當天,應該怎麽刁難伴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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