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周舟總算可以下床,原本三天前就得去聯邦軍隊辦事處報到,就因為裴言冽的變態行為,讓他錯過了報到時間。


    既然軍隊那兒沒有催促,他也不著急,反正他也不想當什麽勞什子的數據分析助理。


    他在裴言冽大到離譜的房間裏麵走了一圈,接著來到露台處。


    外麵的高樓大廈在清晨的白霧裏若隱若現,神似海市蜃樓。


    周舟靜下心欣賞了一會兒美景,接著打開光腦,查看微網好友發來的信息。


    【小胡:這幾天跑哪裏去了?】


    【周小舟:修生養息。】


    【小胡:不和你開玩笑,回答我,你在哪裏!(生氣)】


    兩天前,胡文旭站在周舟先前居住的小別墅門口,管家機器人告知周舟已經三天沒有回家。


    他嚐試聯係周舟,對方始終沒有接通電話,在撥打第十通電話時,周舟發來消息。


    【周小舟:在我男朋友家裏,勿擾。】


    胡文旭當時的表情跟見鬼似的難看,差點將手腕帶扣爛。


    “男朋友?!你特麽確定不是跟我開玩笑!”胡文旭緊咬著牙關擠出一句,隨即被無名火衝昏頭腦。


    周舟是直男,怎麽可能有男朋友!


    腦海裏翻滾著各種不可置信的念頭,最後他安慰自己:“絕對是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他再次撥打電話,對方卻沒有任何回應,胡文旭渾渾噩噩回到舅舅家裏,強忍著找舅舅幫忙的衝動,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


    連著幾天,他茶飯不思,夜寢難安,一直盯著微網裏麵周舟的頭像發呆。


    終於在今天,周舟回複了。


    胡文旭頂著烏漆嘛黑的黑眼圈和亂蓬蓬的頭發,狠狠瞪著微網內周舟發來的消息。


    “修生養息,真會說。”他咬牙低罵。


    他直接撥打視頻通話,周舟拒絕了,胡文旭呼吸瞬間就急促起來,恨不能爬進光腦內將對方抓出來。


    怒火還沒蔓延,對方打來語音通話。


    胡文旭秒接,迫不及待就問:“你現在在哪裏,男朋友是什麽意思?”


    “燒了幾天,燒糊塗了,別介意那些胡言亂語。”周舟輕揉著酸痛的臀部,嗓音仍帶著一絲沙啞。


    不用猜,男朋友這句話百分百是裴言冽那廝發的。


    連小胡的醋都吃,還是不是男人,真特麽小氣。


    縱欲過度帶來的後遺症,讓他在床上躺了五天,期間裴言冽一直陪著自己,直到今天早上才去了聯邦軍隊。


    “那你現在在哪裏,我過去找你。”胡文旭急忙問。


    “別了,雖然剛退燒,但是身體還沒恢複,傳給你就不好了。”周舟不假思索就拒絕。


    開玩笑,他可沒興趣被第三者看到自己這副慘不忍睹的模樣,


    胡文旭追問到底,“你在誰家裏?”


    “一個朋友,你不認識,別問那麽多。”


    周舟無奈地扶了扶額,胡文旭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婆婆媽媽了。


    和胡文旭聊了十分鍾後,周舟關閉語音通話。


    他緩步走進衛生間,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暗罵一聲。


    脖頸處遍布密密麻麻的吻痕,右側的咬痕非常明顯,他扯下寬鬆的襯衫衣領,胸口兩側的痕跡越發駭人,跟受了虐待似的。


    他深呼吸一口氣,兩手撐著洗漱台,思考接下來是繼續待在這兒還是偷溜回家。


    以裴言冽霸道的屬性,不會放任自己隨意離開,周舟打開水龍頭洗了一把臉,拿幹毛巾擦了擦。


    他再次看向鏡子,寬鬆的白襯衫堪堪遮住臀部,這是裴言冽的衣服,自己的衣服早在懸浮車上就被裴言冽扯壞了。


    裴言冽明明有時間給自己準備一套新衣服,他卻仿佛忘了這回事,周舟撇了撇嘴角,“真是狡詐的男人,怕我穿上衣服逃了?”


    周舟走出衛生間,離開臥室,進入旁邊的獨立衣帽間。


    左邊全是差不多風格的襯衫和西裝褲,另一邊則是沒有一絲褶皺的筆挺軍裝。


    周舟拿了一條西裝褲比了比,歎了一口氣,自己要是再長個二十斤,或許就能穿上裴言冽的褲子。


    他摸了摸自己較以往細瘦許多的腰,破罐子破摔地穿上裴言冽的褲子。


    果然,褲頭鬆鬆垮垮,壓根無法走路。


    他一手扯著褲頭,一手拿了皮帶,黑著臉把皮帶穿戴好。


    褲頭被皮帶弄得皺巴巴,他放下襯衫下擺,剛好遮住醜不堪言的地方。


    反正沒人看得見,不怕。


    想起昨晚裴禽獸差點失控,他打定主意待會就離開這裏,免得晚走一步,屁股再次遭殃。


    裴言冽的家是四層豪華別墅,占地麵積和裴霸總的家相差無幾,周舟搭電梯下了一樓,沒走兩步便聽到別墅門口傳來滿含笑意的男聲。


    “裘管家,上將連著幾天沒去軍隊那兒,我擔心他的身體,所以順路過來探望探望。”


    “那真是不巧了,上將前腳剛走你就來了。”裘管家模樣看著約六七十,兩鬢微微泛白,他實際年紀已經過百,伺候了裴家兩代人。


    周舟剛踏出電梯,駐足在門口的兩人便循聲望了過來。


    他這幾天一直待在房間,還沒見過裴言冽家裏的傭人,但裘管家在他昏迷期間,有見過他兩次,想到裴言冽的吩咐,他連忙走過來,緩聲問:“周少爺,你怎麽下來了?”


    “你怎麽在這裏?”蘇挽寧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壓下嘴角,神情難看至極。


    周舟對這個身穿軍裝的俊美男人有印象,對方對自己懷著莫名的敵意,似乎把自己當作了什麽來著……


    嗯……情敵。


    他喜歡裴言冽?


    周舟慢吞吞地朝他們靠近,上下打量他一眼。


    身高目測180,細腰在軍裝的束縛下盈盈一握,他的手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起,就握成拳,一副即將暴起揍人的模樣。


    周舟視線定在他臉上,心下暗忖:這臉蛋兒白嫩嫩的挺不錯,可惜近水樓台也得不了月,裴言冽喜歡的人是我。


    他壓下心中湧起的一絲雀躍情緒,慢條斯理走到他前麵,勾唇笑道:“你覺得我為什麽在這裏。”


    蘇挽寧認為自己被冒犯了,他微抬起頭,眼裏的敵意毫不遮掩,“你和上將,是什麽關係。”


    “你猜。”周舟揚了揚眉,戲謔地笑了笑。


    蘇挽寧目光下移,在看到他脖頸處的吻痕時,臉色霎時就黑了下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周舟經曆了什麽,他自欺欺人的想,說不定對方被流氓欺負了,上將好心把他帶回家。


    他緊咬著牙關,黑沉的臉色轉瞬變白,他想離開這裏,又想知道答案,還想當麵質問上將,你不是說要單身一輩子麽!


    他藏著這段愛意藏了三年,每每在上將麵前表現得兢兢業業,從不跨越雷池一步。


    沒想到,自己的隱忍換來其他男人的趁虛而入。


    上將剛從醫院蘇醒,就著了這隻狐狸精的道,上將定力那麽強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受到蠱惑。


    隻能是這個男生對他下了什麽藥。


    他呼吸急促起來,忍不住拽起周舟的衣領,赤紅的眼眶很是嚇人,“說!你對上將做了什麽!”


    雖然蘇挽寧的身材比周舟還苗條,但對方始終是一位經過高強度訓練的軍人,周舟一時半會扯不開他的手,隻能動動嘴皮子,挑釁道:“我連你也打不過,能對他做什麽?太抬舉我了吧。”


    眼看他們快要打起來,裘管家連忙叫來了保鏢,把他們兩個分開。


    蘇挽寧一手指著周舟,顫聲道:“不要臉!為了爬上他的床,你究竟用了什麽招數!”


    “需要我教你幾招嗎?”周舟拍開保鏢的手,似笑非笑地看著蘇挽寧。


    “我才不會用那種下三濫的招數!”蘇挽寧氣到俊臉扭曲,全身顫抖起來。


    周舟眨了眨眼,逗弄道:“可是,上將就喜歡我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雖然失去記憶的裴言冽很惡劣,但他好歹是自己的男人,哪能被這種阿貓阿狗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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