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夫人, 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顧某雖一介腐儒,但原以性命擔保夫人一家不受侵害”


    “好吧,顧相,你們所說的現在這個鐵嚴其實跟本不是我原來的丈夫,鐵嚴本人,他早二十多年前就在那聲大火中燒死了,而此人就是冒充我夫之名前來替代他的”


    “鐵夫人何時知悉這一事情的,為何還隱忍這麽多年的時間”顧庸之問道。


    “自那場大火半年後才知道的,那場大火之後我找了他兩月有餘都未找到,後來他竟自已回來了,說在那場大火中被燒傷了麵部,後為他朋友所救,但麵部再無表情。我最早時也是不信,但當時發現他對我們的各種細節無一不知,而且連聲音也是一模一樣,就連你位李先生一樣”


    “那後麵又怎麽發現的呢?”顧庸之問道。


    “後來我發現他有一個特別不好習慣,偶爾吃肉會用手抓著吃,物別是在吃牛、羊肉時一時忘形就會抓肉大咬,這要是先夫一定不可能的,顧相你應也知道一些關於先夫的事情,他雖也是一介武夫但舉止絕對文雅哪會如此不雅動作,但我當時還不太確認,但有一點是可證實那就是當年先夫雅號‘鐵畫銀鉤’京城聞名,這是一般人冒稱不了的,如是我偷偷去看他寫的一些貼子,發現雖然字體各種筆法基本沒有什麽區別,但氣勢卻是有些不同,當年我愛慕先夫也就是看中他風流倜儻的灑脫與狂放不羈氣勢,各成書法都能自成一體毫無拘束之感,而通過我偷偷看他寫給朝廷的那些折子,我大吃一驚發現他明顯運筆意在模仿,而且還將先夫原來的書函、折子拿來做對比,如此我出麵與他對執,他首先還不承認,但後來在我的強製逼迫之下惱羞成怒,還動手打了我,這是先夫絕對不會做的事情,他威脅我他已對我與先夫的兒子下了毒手,那時我兒才兩歲多一點,我差點給他氣暈過去,但為保住兒子隻得暫時聽命於他”鐵夫人也是一邊說一邊哭泣出聲。


    “那夫人,就沒問過他到底是什麽人?”顧庸之問道。


    “問過了,他隻說莫要管他的事情,要是偷偷探查他的事情,他就馬上要了兒子的性命,因為他會定時給一種藥來維持我兒的性命。”


    “那難道這麽多年就沒發現他做過一些罪大惡極之事”柳乘風聽著都有點急了,不由插話道,但顧庸之立即遞出製止手勢,柳乘風也知自已太過於心急了。


    “他平常在朝內之事一般都不會回家處理,但是直到有一天我現在他的書房裏竟有一條地道,而且一般到過了子夜時份有時會有一些人自地道過來與他商談,這裏麵有男有女,因為他不讓我們靠近書房所以我也看不太清楚,但有時他們會說幾句狄厥的話,所以我那時才知道他是一個狄厥奸細,不僅如此他還侵入我們沈家的商社,脅迫家兄為他們的利益暗中提供支援”


    “噢?他如何脅迫得了沈家主,沈家主可不是一般般的大富豪之家,聽說不但武功高強,還交友非常廣闊,又與朝廷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唉!家兄,武功雖高但那抵得過他們,他們不但人多,而且善於暗中刺殺,短短不到一個月時間內就暗中殺害家兄結盟的八大兄弟,而且我也有先例,家兄更不想一雙兒女受難”


    “啊!難道就這樣讓他無作非為嗎?”柳乘風不由得氣憤的說


    “當然也沒有,在一年後我們贏來了一點轉機,那就是家兄終於偷偷練成了一種非常厲害的武功,叫,‘天殘噬身大法'',這種武功通過激化自身潛能能迅速提升幾倍功力,但是會傷及自身,家兄在一次偷襲中差點成功,但他身邊出現了一個很厲害的人物,能同時禦使三劍,將家兄迫退,還在與家兄的對掌中把家兄打成重傷,但那人好象也受了點傷,後來家兄不顧一切想要與他同歸於盡,但每每都被他成功逃脫,後來我們達成協議,約法三章”


    “哪三章”顧庸之問道。


    “不得傷害沈家的所有人,不得利用商社再做叛國之事,不得再與我有夫妻之實”說到此處鐵夫人已有些羞澀,“但是後來他竟然依附上了慕王勢力也越來越大,更做了京城大理寺丞,京城大小事務他都要插手一腳,我們也就更控製不了他了,家兄不得不放下家族大部份生意,潛心修練武功,以求能保住沈家不受他的侵害”


    “原來如此,難怪沈家主年紀青青,就急流勇退將生意交給兒子來打理”顧庸之說道。


    “現在此賊已被我們抓獲,而且也生命垂危,隻怕再也不能出來為害了,我們想將他們一網打盡,如果是這樣你與你沈家主願意出來指證他嗎?”柳乘風問道。


    “我與我兒自是願意,但不知家兄的意思,畢竟沈家商號有近千人需要維持”鐵夫人歎道。


    “鐵夫人,勿要憂心,這麽大案皇上定然非常重視,老夫也會力保沈家盡可能減少牽涉,畢竟你們是苦主,現在主要還是慕王,目前我們還不能動他的根本,但此一事情隻需我們處理得當,是完全可以先把這惡賊一黨連根拔起。我的想法是今天我們連夜去見沈家主,此事不能耽擱。”顧庸之說道。


    “好吧,我讓人備馬車”


    “不必,我們改扮裝束出行”


    四人進了沈家大院的內廷,見到了剛過五十就滿頭銀發稍顯老態的沈家主,沈開誠,鐵夫人把事情經過跟沈家主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之後,沈開誠大為驚異。


    “早就聽說這位柳少俠武功蓋世,沒曾想能成功擒住此賊,真是大喜一件大喜一件呀!老夫愧對我那些死去的好兄弟呀”沈開誠也是滿眼滄桑淚。


    “沈家主不必如此,此次我們既然要將他們一夥奸細連根拔起,就勢必還需沈家主的幫忙”顧庸之抱拳說道。


    “顧相你隻管下命令就是,我沈開誠久慕顧相清風,隻是一直以來怕連累身邊好友,所以不敢輕易拜會顧相,還請恕罪”沈開誠抱拳道。


    “沈家主言過了,顧某也是想利用這殘年能為朝廷為皇上多做幾件事,此事牽涉甚廣,影響想必也深,所以還請沈家主知無言”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


    琴聲悠悠如絲,弦律脈脈似訴,小小的密室之內卻好象有撫慰的柔情,猶如媽媽的雙手撫摸初生的寶寶,也猶如溫馨的潮汐親吻月下細白的沙灘,而熟睡中的“鐵嚴”去好似回到了兒時廣闊的大草原,那裏他一馬當先,在幾個哥哥麵前縱馬馳騁而過,後麵跟著一群讚美他們草原英雄,他是那樣的驕傲,那樣的自豪。他哈哈大笑,笑那群曾經鄙視過他的那群奴才,笑那些曾經鞭打過他的權貴,現在他卻統統把他們踩在腳下,他才是父王最痛愛的兒子,他才是草原的大英雄,他才是草原的王者,沒有卑賤的身份,沒有令他抬不起頭來的奴隸母親,他是自由的,他是高貴的,他本應就是草原的王,他放眼遼闊的草原,那裏天藍藍的象是浸入心裏的那種藍。


    “野利忽阿多,你終於醒了”柳乘風看著眼前這他親自救治過來的天洛奸細,用起了狄厥語跟他說話。而這狄厥名字也是沈開誠說給他聽的,其他人對這個名字,還沒什麽感覺,但他不一樣,他在狄厥生活了幾年知道野利的姓代表王族,也就是草原狼王近親。所以他也大為震憾,難怪他能攪動這麽大一股勢力來天洛潛伏。


    柳乘風將野利忽阿多扶著坐了起來,“你已清醒過來了,不用再裝了,你已回不到道你鐵嚴的身份了,已有人代替你了,而且比你更像鐵嚴, 但不是你們狄厥的人,而是我們的人,你要不信可以試著摸摸你自己的臉”柳乘風一邊替他整理好被子,一邊說道。


    “你沒有死,我又把你救活了,不過你也傷得我不輕,我們算是扯平了”柳乘風笑著說道。


    野利忽阿多不由得真摸了摸自己的臉,立即他的臉色難看極了,但就是忍著沒說話。


    “你奸細的身份已完全被我們識破,沈家人已同意為我們作證指證你的罪刑,你在北方的一兒一女也被我們接過來了你要不要看,他們長得還不錯,有一點你們狄厥王室的血統”


    “夠了,你們到底想怎樣”野利忽阿多說到激動處不由用手捂住腹部傷口。


    “對了,你的傷口很深,我的劍將你穿了對過,要不是我醫術還可以,你可能五天前已死了,但我想留下你性命讓你看看你一兒一女,不過他們現在都有點痛苦,我或許可以帶你去看看”


    “你到底想把他們怎麽樣?”


    “沒想把他們怎麽樣!主要還是看你怎樣交待你罪行”柳乘風很輕鬆的站在了他的對麵。


    “你休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東西”野利忽阿多捂住傷口痛苦的說道。


    “野利忽阿多,你太小看我了,我是一個郎中,但我有一項特殊的技能那就是讀心術,你恐怕不信,你剛才在想我的兒子與女兒怎麽會落到他們手裏,我說得對不對”柳乘風說得很從容但是早就聽到顧文汐傳過來的傳音入密的聲音。


    “你看我說對了,你也痛苦,告訴你吧派去北方接一雙兒女的人被我們截獲了,你寫過去信就在我手裏,你要不要看,對了,你傷口痛,不方便我來展開給你看”


    野利忽阿多看到自已寫出來信果真在他們手裏立有如雷擊,更是腹痛如攪,“你到底想知道什麽?”


    “關於前三位將軍無故的殘死,你可以先說說,我對這個很感興趣”


    “那些跟我都沒關係,不是我所為”


    “錯了,我的讀心術告訴我,你剛才其實心裏想,你想套我的話呀,沒門,我說對不對”


    “不,真跟我沒關係,你要不殺了我”


    “不,我的讀心術告訴我,你心理想,現在反正都這樣了我自已死也無謂了,隻是看怎樣保住一雙兒女”


    “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野利忽阿多又腹痛如攪。


    “其實呢,你老老實跟我講,我是不會如此殘忍,特別是你一雙兒女還少,送去狄厥吧怕他們那邊不認,放在京城吧怕被人識出,畢竟天洛人與狄厥還是有區別的”


    “你太殘忍了,我要殺了你”


    “你不必如此激動,如果老老實實把這些事說清了,我這麽一核對也確得無誤了,或許我還會放過你一雙兒女,畢竟我沒有你們狄厥人那麽有狼性,我也畢竟是郎中,不會象你一樣去殘害鐵嚴的親生兒子,你下的魁蛇之毒與血枯草的草根之毒不是沒得解,隻是我要辛苦一點,去極北冰泉尋找一種,‘地靈草’再配以冰山雪蓮就可解了他的毒性不出三年他就能完好如初,我說得沒錯吧。


    “你真是魔鬼”


    “哈哈,那你還在考慮什麽,要我說說你現在在想什麽嗎?”


    “不必了,那個吳天傲確實是我殺的,但是是慕王授意”


    “你看看,你還是不老實,我的讀心術明明告訴我,我且再試試看”


    “你到底想怎麽樣?” 野利忽阿多惱羞成怒了。


    “沒有想怎樣,你就老老實實說出事實真相,你的心裏一舉一動我都給讀出來”


    “你這個魔鬼!魔鬼”


    “說吧,實實在在的說,從頭到尾的說,說完了你也解脫,我也解脫,到現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對你更有好處,不說才是一種負擔”


    “好吧” 野利忽阿多沉思了良久才繼續說道:“慕王與慶王爭權,唯一看重的都是軍權,而誰也不肯讓誰,慕王成長於軍營,軍權大攬,軍隊關係底蘊深厚,但偏偏先皇將善於迎合自已慶王總令金吾衛軍,慕王很不甘心,一心想奪回金吾衛大權,而我正好看正了這一條,通過關係收買了吳天傲的人,通過在酒水裏下一種‘哥利克’毒使他精神處於極度亢奮狀態,且很容易產生幻覺,如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狀態下除了吳天傲,讓慶王與慕王的矛盾進一步激化,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此種毒藥本為我所專有,卻不知怎的慕王麾下兩位將軍也同樣中了此毒身死,此事訣對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雖想激化二位王爺矛盾,但還沒有膽大到親手除去慕王的人”


    “你那毒藥自何而來?慕王自已麾下兩員大將喪身,難道就不責成你這大理寺丞去相清楚?”


    “毒藥,毒藥來自狄厥王後,慕王追問兩員大將之事,我已一五一十的將兩將被毒害的情況向慕王秉明,慕王雖怒但因那時慶王自江湖招攬了一番僧,又請回了宋公輔做他的金吾衛將軍,所以也不敢正麵與慶王正麵為敵。”


    “二十多年前雪狼、鷹隼、赤麵三軍招先皇下旨削蕃一事,你到底是怎樣勾結欽天監與遊方道士騙取先皇信賴的,先皇是不是也是中了你的‘哥利克’之毒?才會下那道旨意的?”


    “不是的,我沒有向先皇下毒,我沒有下毒,我那個時候接近先皇的機會少之又少,怎能下毒,我隻是從慕王書房卷宗內知悉先皇問嚴師都解夢一事,想趁機利用嚴師都知真相一事嫁禍三軍一下,因為當三軍確實非常強大也是狄厥王最頭痛的三支軍隊,所以原意隻想趁機打擊一下三軍,可是沒過幾天有人投函到了大理寺,給我介紹了那位遊方道士,我正愁嚴師都那個老頑固不肯配合於我, 於是趁機利用並威肋法嚴師都再不配合就會將他所著的《天相說》定義為邪說,不但要燒了他的著作,還要交大理寺法辦。方才一舉成功讓先皇相信了三軍亂國之事。”


    “那個遊方道士姓甚名誰,有什麽特征?”


    “信函上稱他為,九天逸士,蒼穹一鶴,道號,放鶴道仙,我隻見過他兩麵對他的印象不深,這麽多年過去了記不起他的麵貌了”


    “那個信函到底是誰投遞到你大理寺的,難道就沒有看見投遞之人?”


    “沒有,那天我在外麵辦差,回到大理寺那封信函就放在我的案前了,我看過後就燒了,然後去了城東‘清風觀’見那位道士,信上說他是雲遊至此,我去時看到有一巨蟒受他驅駛好似能騰雲駕霧一般,我向他說明來意清他為先皇解夢,他竟欣然答應,我原還想先皇是否會相信此道士一說,但遞上去的貼子先皇就召見了他,一來一去幾次下來先皇竟對他信賴有佳,而後麵的情況跟本就不受我控製了,沒過半月就下了削蕃的聖旨。”


    “跟你同時襲擊我們的那四位東瀛人到底是什麽人,跟你何種關係,還有上次那個能禦三把飛劍之人又是何人?” 野利忽阿多沒說話,隻是怒目而視柳乘風,柳乘風正欲再問隻見他突然雙目赤紅,柳乘風一躍而起正欲控他穴道,他為時已晚, 野利忽阿多自知再無法保住所有秘密已自斷心脈而亡。死前還一根手指指著外麵。而這時琴聲也停,顧文汐、顧庸之、慕容城自隔壁走了過來。


    “乘風,你覺得奇怪嗎?”顧庸之問道。


    “是的,在最關鍵時自斷了心脈,原來我想他受傷這麽嚴重,不可能再運氣,沒曾想他還是聚集了最後一口氣,將心脈震斷”柳乘風用手再去試著按壓胸部與腹部。


    “武功一道我雖不懂,但你看他手指,似有所指”顧庸之說道。


    “難道顧相是指他不是自殺而死,而是有外界的因素造成他心脈突斷”慕容城也看了看他的手指方向說道。


    “這麽短時間能從外麵將人心脈震斷,此種功夫聞所未聞,何況有我等在此為何都感覺不到任何異樣”柳乘風說道,“文汐,你見多識廣有見過類似的功夫嗎?”


    “沒有,我們南海潮音閣的禦音妙術也隻通過音律來感知,人心的細微變化,沒聽說過無聲無息能斷人心脈之術的功法”顧文汐說道。


    “顧相,你看這是什麽?”隻見柳乘風翻起野利忽阿多側背,左臂側後方竟然有淡淡的青印,印的正是一隻夜梟站在骷髏頭上的圖案。


    “這個好似我們當初查假銀票案時,也看到過類似的圖案”顧庸之說道。


    “是的,看來這個就是狄厥潛伏人員的標識,隻要找到類似標識應識別他們的人不難”柳乘風說。


    “是的,我們或許可以利用李老頭還在大理寺的這幾天機會去讓他好好查一查”顧庸之說道。


    “可這種私密的地方確是不好明查的”顧文汐道。


    “那我們就先從大理寺開始查起,這個野利忽阿多潛伏在大理寺這麽多年,不可能沒有同他配合的人”柳乘風說


    “說得也是,那晚上等李老頭回來我們再商量如何查為好”顧庸之說道。


    “對了,顧相、柳兄弟,這人剛才說的那個道士能禦巨蟒一說,我到是想起一人,此人名叫陸一鶴,曾是我師傅的老對手,或許此陸一鶴與這道士有點關聯,雖然也並不是道士”


    “噢,那我們一起問問李老頭,或許他能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不過二十年的三軍削蕃一案是該時候要結案了,要先給眾位將軍與當年死去將士一個交待了,雖然此人已死,但畢竟也給我們提供很多有用的信息,我這就先去寫奏則”顧庸之說著就先走出去“這個人後事我會安排妥當,你們不用操心”


    “柳兄弟,我也有事去找龍兄弟證實一個事情,我先走了”慕容城突然想起田馥雅母親商若蘭遺物裏麵的那個骷髏圖案的令牌,這個說不定也會關聯到這個狄厥內奸一事,但他現在還沒有直說,至少先得把這個事情跟龍飛羽弄清楚才行。


    留下了柳乘風與顧文汐兩人,“走吧,柳大哥,再想也沒用了,他人已死了”顧文汐說道。


    兩人走出了那個山洞,直朝--迎風居而去,“柳大哥,你打算還查他那遠在北方一女一兒嗎?”


    “唉,算了吧,畢竟他那一兒一女還是孩子,不能牽連無辜,再說我剛才也答應他保他一雙兒女一命”


    “也是,隻是這樣一來我們可能要找更多的證據才行?”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顯然還有另外的在這其中操縱這盤大局,不管是送信函給野利忽阿多,還是用同樣的毒藥害死另處兩位將軍,都是有人好似提前知道了野利忽阿多的布局。”


    “會是誰呢!神通如此廣大,難道是慕王或都慶王,還是這個野利忽阿多背後的人?”


    “現在還不能確定,隻能說都有可能!但以後隻要有你在相信很多問題能迎刃而解,至此我才真正見識了你們南海潮音閣的禦音妙術,那可真是有鬼神莫測之功呀。難怪蘇劍首前輩稱你們這種功法已達通明境能心通靈力,能遠隔數裏讀懂人心,我當時還以為然,現在看來我當時確是無知了”柳乘風笑著道。


    “柳大哥,你這樣看我幹嘛!”顧文汐見柳乘風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盯著她,心裏不猶有絲慌亂。


    “文汐,你剛才是不是連我的心思你也一起看透了”


    “我沒有,我哪有心思去窺探你的心思”顧文汐說著臉都有些紅了。


    “文汐,我不信,我雖不會看透別人心思,但我會看臉”


    “我臉怎麽啦,我臉告訴你什麽呀!你倒說說!”顧文汐越說臉越紅。


    “你臉告訴我,你太漂亮了,猶如太陽之朝霞初升,霓霞之新雨方過,也許就算是你不用你的琴音,別人即使見了你的美貌也無法隱藏心跡”


    “那柳大哥的心跡是什麽?可以告訴我嗎?”顧文汐不但聲音變得嫵媚起來,一時神情儀態也更得明媚多姿起來


    “我心如日月…………我!”柳乘風腦中突然蘇念青的影子一閃而過,一時說不下去了。


    “柳大哥,快來,我們發現四個東瀛刺客的老窩了”遊俠兒一路跑過來大叫。


    “噢,在哪裏?快帶我去看看,小英子呢?”柳乘風見遊俠兒跑得滿頭大汗。


    “在城外一處破廟裏,小英子在那裏守著呢”


    “那太危險了,你留她一個人,他們可是可怕的高手”


    “放心,我已通知李老頭趕去了”


    “文汐,麻煩你速去通知龍大哥與慕容大哥,這次怕是有一大戰”柳乘風說道。


    “好的”顧文汐飛速的走了。


    “遊俠兒,我們騎馬過去,你們是怎麽發現他們的”


    “我們從大理寺出來去跟蹤大理寺三大獄吏,不但人沒跟到,倒是發現好似有人跟我們倆,我們倆在城內一連轉了幾條街都沒成功摔掉他們,後來恰巧一官轎過來,我就幹脆躺在地上裝死,還沒曾想到那個竟是慶王爺的轎,他們隻是把我打了兩鞭子就趕我跑了,我還裝著死皮賴臉問他們要吃的,後來尋著小英子給我留下記號一路尋到城外,小英告訴我前麵那個破廟裏就是那四個東瀛刺客,她也是遠遠跟過來的。”


    “那麻煩了可能是陷井,那四個人哪是小英能跟得了的,我們快走”


    ※※※※※※※※※※※※※※※


    破廟外麵眾人都到齊了,柳乘風、慕容城、龍飛羽、顧文汐、李淩霄、遊俠兒、林玄英,但柳乘風與李淩霄都覺得這這有可能是一個陷井,很有可能他們已發現野利忽阿多被替換的消息,所以特意引他們來此,那三獄吏也特別可疑,竟然沒有按李淩霄的指示去曹指揮使那裏報到,而是在大街上遊蕩,而且還特意在遊俠兒與林玄英的麵前消失了


    眾人悄無聲息的朝破廟潛過去,很快就紛紛落在屋頂之上,隻見院子裏麵已破敗不堪,不但到處是枯葉殘枝,就水井都坍塌了半邊,處於院中間的鍾亭也連屋頂全部不見了,隻見幾個椽木在那裏立著,更找不到一絲人跡的模樣,隻有院子裏的一棵大菩提樹,依然枝繁葉茂的屹立在中間,眾人飛掠而起去了對麵天王殿的屋頂,隻見裏麵十八尊羅漢佛象整齊的排列殿的兩側,而前麵依次供奉的是四大天王與彌勒佛,柳乘風與慕容城、李淩霄各拿起一瓦片朝三個方位射入佛堂,立有三條身影一閃而沒隱入佛象之下。


    “各位即有意引我等來此,何不出身來見”柳乘風聲音遠遠去,把院中那大樹上鳥兒都驚得紛紛飛起。但是良久都沒任何回音。


    “即然各位不給麵子,那我們隻得先走了”柳乘風的聲音在空闊的佛堂內傳送,但依然沒有任何回音。


    柳乘風、慕容城、龍飛羽三人一個眼神交匯立即心神意匯,隻見慕容城一掌下去屋瓦紛紛落下,人也跟蹤飛掠而下,柳乘風與龍飛羽也同朝兩個不同方向掠去,但立時自屋內各處都有飛箭射出,而且密集強勁在室內立成一道道交錯的箭網,但這當然難不到三人,羽箭被他們紛紛劈落,可是屋內佛象卻紛紛移動想來,而且自背後不斷有箭羽射出,三人不斷劈落箭羽,卻突然發現各自身後數條火龍突現,讓他們避無可避隻得朝中心縮攏。慕容城奮起雙掌將來襲的佛象擊得石走砂飛,龍飛羽更幾刀下去將來襲佛象生生給劈開來,但時火龍去越來越近。屋頂上的李淩霄一下掠進大殿,


    “快站佛象之上”


    三人紛紛掠上佛象之上,果然火龍停了,但四人身形還未穩就到轟的一聲麵竟然坍塌,四人隨紛紛落下的石質佛象一起向下掉落,


    “柳大哥”顧文汐一根絲帶如靈蛇拋去,可哪經得起石象的下墜勁道,整個屋頂都跟著坍塌了。


    半晌之後所有的地動山搖的巨響停止了,整個佛堂上方有機關迅速移位一下平了下陷有石頭與坍塌佛象,而此時坍塌的洞穴之內雖黑暗一片,卻隱隱側方有火光傳來,而且還有嗡嗡的聲音自洞穴的一側傳來。


    “哈哈,你們萬萬沒想到的是會全部葬身如此,看來我們的精心設計沒有白費”一人竟用狄厥的語言說道


    “隻可惜沒能活捉柳乘風那小子,回去跟闕氏還不好交待呢?”另一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誰說我們葬身如此,你們都沒死,我們就更省得去找閻羅王要人了,隻見幾條人影紛紛向火光這處撲去”


    “快走”立即洞底一側地麵有熊熊大火燃起,隻見數條人影穿過火焰追去,但是前麵竟然有三條道,每怎條道都幾乎一模一樣,


    “大家沒事吧”柳乘風轉過身來看看各位,“看來我們今天遇到真正的狄厥對手,他們應早就計劃將我等置於死地,從剛才他們的對話來看應狄厥皇後派來的人,應也是跟野利忽阿多一夥之人。


    “柳兄弟,即來之,我們就無所畏懼,不管他們是何種牛鬼蛇神,來則戰之”龍飛羽的豪氣永遠都是一種最大的激勵。


    “是的,龍大哥說得對,我們今天就要試試看看到底是我們的贏麵多,還是他們贏麵多”慕容城說到


    “啊!小英子,你受傷了”後麵的遊俠兒大叫


    “沒事,隻是剛才下墜石頭刮的,還好文汐姐姐一下抱住我貼在在了石壁之上”


    “來,我來看看”李淩霄把林玄英拿到了洞內火光之下,果然後背已刮出了數道血痕,整個後背都鮮血染紅,李淩霄當即給她撒上少林特製的金創藥。


    “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怎樣從這裏脫困,而不是在這裏跟他死纏到底,我們隻有出去了才有幾會將他們一網打盡”李淩霄說道。


    “李前輩說得對,現在很明顯他們早就設計誘我們前來,我估計我們前麵不管哪條路都一定機關密布,因為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我們都死在這裏”柳乘風說。


    “這樣吧,柳兄弟,我跟慕容都聽你的,你說怎麽辦?我們就怎麽辦?我跟慕容兩人闖頭陣”龍飛羽道。


    “不,我來闖頭陣,我原來鑽研過幾年陣法與機關術,對一些還是有一把握,李前輩,麻煩你在後麵護好小英子與遊俠兒”柳乘風說道。


    “好的,他們二人就算是我拚了這條老命也要護他們周全”李淩霄說道。


    “文汐,你緊跟我身後,如果我確有避之不急的緊要關口,就用你的絲絛給我借力,龍大哥,慕容兄你們二人配合我擊落來襲之器物”


    “好的”龍飛羽與慕容城分站在柳乘風身後,顧文汐也緊緊跟在柳乘風一側。


    六人選了左邊一條道行進,果然沒走多遠,狹窄的洞穴之內立有密集箭羽射來,一側的慕容城大吼一聲兩掌一揮呈弧形推去,立即箭羽在強大的掌勁之下紛紛墜落,可箭羽剛落突然自洞頂噴出數條火龍,眾人隻得紛紛貼洞壁,饒是如此也有幾人身上紛紛著火,柳乘風劍脫手而去,一下釘住了洞頂的一處機眼。火龍立熄。眾人拍熄身上的火焰也是變得狼狽不堪。可即使如此對方的手段是層出不窮,上方火龍剛停前麵火箭再次密集飛射過來,柳乘風劍在空中一攪劍氣迸射,立將火箭導引匯束在一起拆返射回去,但此空隙過程中突有三把飛劍破空而來其勢如電,直穿柳乘風劍幕,慕容城、龍飛羽、顧文汐紛紛揮刀劍相格,但此乃禦劍術相控,竟然在空中猶如神龍遊空與眾人拚在一起,而對麵的火箭不停射出,搞得柳乘風也忙於應付,更要命的兩側的石牆竟然開始移動直向中間靠攏,李淩霄大吼一聲立時真氣彭蕩雙掌盡出,頂住靠中間收攏的石牆,但此種收攏之力何止千鈞,哪是人力能為的,李淩霄立刻雙目盡赤,喉頭一甜立有熱血噴出,慕容城也跟著雙掌拚出,立時收攏之力被慕容城強大的內力所擋住,柳乘風見此勢危急也不顧危險衝過紛紛射出的火箭,人劍一體直朝前麵奔去,果然對麵所站正是大理寺三酷吏,柳乘風劍到人到,劍氣縱橫而出立將三人手中火箭掃落,三人還待逃脫但柳乘風已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劍氣已三人攔腰截成兩斷,血雨噴撒而去。柳乘風急切想找到禦三把飛劍之人,但四大東瀛刀客已猶如旋風般襲到,直向柳乘風罩來,顧文汐也跟蹤而至加入了柳乘風的戰團,六人一時之間鬥在一起,而此時三飛劍已有兩劍脫出龍飛羽的控製直向遊俠兒與林玄英襲去,兩人立在地上翻滾開來,李淩霄翻身一掌擊飛來劍,但另一劍卻已刺入林玄英身體,李淩霄大怒雙掌在空中的一劃立有強大的真氣聚攏成團將複飛的兩把飛劍阻擋的真氣勁力之外,而此種萬分危急的時刻慕容城也內勁無以為繼開始撐不住收攏的石壁,龍飛羽單掌一下壓在慕容城肩上,立將強大真氣灌入慕容城身體之內,


    “你們快走,再這樣撐下去我們全得死在這裏,這裏我撐住”李淩霄大喊。


    “不行,師傅,要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慕容城大吼一聲再次穩住了石壁的收攏之勢。


    “快走,再不走,師傅就立死你麵前,帶走這兩孩子”李淩霄雙掌一揮也重新擊在兩石壁之上,但那兩飛劍已深深插入他的身體之內


    “師傅”慕容城大叫。


    “快走,般若大法,李淩霄全身真氣爆出頓時山動地搖石壁之上立有碎石落下,兩旁兩石壁立被他強開功力撐開,快走呀,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


    “遊俠兒抱起受傷的林玄英就往前麵衝去,“小英子,你要撐住,要撐住呀”


    可這時石壁已重新開始收攏,“快走呀,龍大首領,帶慕容城走,再不走我們三人都要死在這裏”李淩霄又是一大口熱血噴出。


    龍飛羽刀光一閃重新迫退飛劍,拉起慕容城就往外掠去。“師傅”隨著慕容城的一聲慘叫,石壁轟的一聲巨響收攏了,頓時大量的石塊落下。


    “師傅,師傅”龍飛羽死死的抱著慕容城,但他是也虎目含淚,硬咽出聲。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碧血銀濤劍封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瓜苗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瓜苗子並收藏碧血銀濤劍封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