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劍氣如虹的強大劍勢與顧文汐輕靈飄逸的風神之翼劍勢好象天生一對,一陽一陰相輔相成,饒是東瀛四刀客刀陣嚴密淩利也被他二人神出鬼沒的配合劍術攻得手忙腳亂有此應付不暇,但他們刀陣有一個特別之處,那就是“鎖”,此陣不管哪一人受到危險必有其他三刀相救,使其對手不致於破陣而出,而種形勢自龍飛羽與慕容城的趕來立為改變,他們一時慌亂,立被柳乘風與顧文汐各傷一人,立有一股濃煙冒出三人借煙逃遁,柳乘風一眾人急起直追。終於在出洞不到二百步的距離再次將他們一眾人等圍困住了,可是這時那三把飛劍重現,直朝四人飛來。


    “九霄龍吟風雲擊”柳乘風人劍一體猶如一道急速盤旋而起的龍卷風立將三劍轉入了旋渦之中。而此時從自後麵樹林之內速飛出數人,為首的正是柳乘風原來在慕王私造軍械那個莊園見過的那個禦劍之人。


    “閣下果然如闕氏所說是人中龍鳳,竟然能破老夫練了三十年之久的禦劍術”那人說完單手一揮即收回了墜落於地的三把飛劍。


    “爾等精心設計引我們來此,存心想致我等於死地,今我們已脫險境,你們就走不得了”柳乘風大聲說道。


    “好大的口氣,別以為你是神龍再世神通通天,今天鹿列誰手還猶未可知。”從他們人群中走出來的正是狄厥五大長老之一的古烈腓特


    “長老少跟他們吹氣,今天我們必將這小子生擒,以報闕氏之恩”安哈拉也從人群之走了出來。


    柳乘風當然認得此人,因自已原假扮過他入涼州府,“安哈拉,真沒想到,你真從昌闔府逃了出來,看來今天是收拾你的時候到了”


    “哦,你也認得本將,本將原來還到處找你,想將你獻於闕氏座下,今天我們四大東瀛高手相助,又有古木山人的飛劍掠陣,你要是識相乖乖跟本將回狄厥,說不定本將還可讓你享美人之福”安哈拉說話間卻已有無聲無息的毒霧自他袖中飄出。


    “有毒,大家快屏住呼吸”柳乘風站在最前麵第一下就感應到了,他快速吞了一粒雪靈丹,一劍就向安哈拉刺去


    “真沒想到你小子,識毒這麽厲害,老子的毒藥一出手你就知道了”安哈拉一下掠到了那個古木山人的後麵。


    “柳兄弟,這個什麽狗屁山人讓我來,他的劍殺了我師傅,我今天要親手活劈了他”慕容城此刻已是雙目盡赤,全身真氣鼓蕩。而另外一邊四把東瀛人影一閃即將龍飛羽回在了中間。


    “哈哈,爾等東瀛小醜敢來我中土撒野,今天龍某就讓你們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刀術”


    “滄江流”四人並未答話同時飛旋而起四刀在空中一合,就如四道螺旋刀門住龍飛羽切來;


    “弧月斬”龍飛羽的刀更快,刀芒大甚在四人刀陣中立出現激越鼓蕩之光芒。


    “北辰流”


    四人刀陣竟擋不住龍飛羽,有若流星般的刀勢光芒四射欲要破陣而出。


    “掩月斬”刀光已如雪亮的銀月,在人群中翻飛,果然有掩月華之勢


    而慕容城跟本就沒給古木山人飛劍祭出的機會已雷霆出擊,一把龍隱劍使得猶如一光牆嚴密的罩住古木山人,更加上強大內力催動的大乘般若神掌時不時劈出數掌,還一時就連古木山人也未適用此種拚命的打法。兩人一時戰得難解難分。


    柳乘風迎上了古烈腓特與安哈拉,兩人均使狄厥特有的馬刀,還配合有進有度,但兩人都是使毒高手柳乘風也不能給他們有乘之機,劍氣所到之必是封死對方攻勢,讓他們顧此失彼必須自救。


    林玄英一劍傷了腹部,顧文汐正用南海潮音閣的特有的內功玄玉真訣為她療傷,而這時一種古怪的聲音響起,忽東忽西,時而尖銳時而低沉,不一會立時腥風大作,一群灰狼從林內奔出,直朝眾人撲來,而那種古怪的聲音隨即一變,變得更為激越,群狼似有靈性,專攻慕容城、龍飛羽等眾人,最先受幹擾的正是顧文汐與遊俠兒、林玄英三人,遊俠兒持劍在兩人外圍遊走與攻擊群狼拚命相搏,一邊傷了三頭撲過來的凶狼,但情勢越來越危急。柳乘風劍勢一變人如天馬行空魁星天罡劍已脫手而出在兩人頭上盤旋殺到,而數枚銀針卻自袖無聲無息的飛出,雙掌並用直襲安哈拉,果然先是古烈腓特連中三針,繼著就是安哈拉手上馬刀補魁星天罡劍一劍砍斷,柳乘風一掌擊在古烈腓特身上,空中接劍一下削去安哈拉一條手臂,兩人周時哀嚎一聲滾地而去,柳乘風衝過顧文汐身邊劍光揮出一連數頭灰狼被他斬飛。而此時隻聽一聲暴吼


    “絕月斬”刀風猶如急風暴雨瀉新荷般與四大東瀛刀客手中的刀震得東倒西歪,而連綿的攻勢絡繹不絕


    “光焰斬”刀光晃動處炫彩奪目,狂風大作,砂走石飛,四人瞬間即被刀鋒寸寸劈散爆裂而開。


    而這時聲音再起群狼又向龍飛羽撲去。龍飛羽刀光所到之處群狼隻能徒添骨血,而古木山人已是越戰越驚,此年青人不但劍術了得,一身功力更是駭人聽聞。掌風所到之處直震得他劍聲嗡嗡作響,而且虎口酸麻。現又聽四東瀛刀客已殘死當前,心神一亂立被慕容城抓住機會。


    “三花聚頂”強大真氣立聚成球,將兩人都罩在氣團之內,一劍過去立將古木山人劈成兩半。


    古烈腓特、安哈拉趁亂早已逃走,隻聽一尖銳的聲音傳來,一短一長立將死傷過半的剩餘狼群招了回去,而地上早也是狼籍一遍,到處是血汙殘肢。隻聽遊俠兒大喊道,


    “小英子,你挺住呀,你不要睡呀,挺住”


    柳乘風馬上繼替顧文汐,一連在林玄英身上插了數針,然後雙掌貼在她後背緩緩給她注入真氣,終於林玄英再次醒轉了過來,很慘淡的跟遊俠兒說道:“小天,沒事,我走了你還有柳大哥他們,你要改掉你那些壞習慣,好好跟柳大哥學習本領,你一定也能象柳大哥一樣成為大英雄的”


    “不,不我不讓你走,我要你永遠在我身邊”遊俠兒也止不住哭泣之聲。


    “ 小---天,別任性了,你一定會做得最---好---的”


    林玄英永遠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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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庸之帶回了皇帝為三軍平反昭雪的聖旨,但是眾人均無一絲喜色,李淩霄走了最傷心的人是慕容城,李淩霄不但救了他的命,還把他當兒子一樣看待可他卻沒能救得了他,其次是龍飛羽,李淩霄跟他什麽都沒計較幫他除內奸,平西南王,教軍陣從未跟要求過一絲一毫,但他在最後一刻情願犧牲自已也不讓他們受傷,他感到太對不起這位令他敬慕的前輩了,遊俠兒這兩天就象一個呆子一般不吃也不喝,他從沒有想過小英子會離開他,再也回來了,整整五年的時光他與小英子朝夕相處,渡過了太多歡樂的時光,每次都是小英子管他,跟他絆嘴可現在沒有了,再也沒人來管他了,也沒有人來跟他絆嘴了,他原來一直暗暗的想告訴小英子,他喜歡她,他長大了一定要娶他為妻,可是現在他走了,沒有再有這樣的知己了。


    顧庸之隻得一個人默默在書房內自已跟自已走棋,“老李呀,你走得也太快了,我們還沒真真正正的走過幾盤殘局你就先走了,這以後又得留的個孤老頭子自已一個下棋了”


    柳乘風去一頭鑽在架構閣翻閱大量的資料,希望能盡快找出相關狄厥人潛伏在京城的其他線索,甚至他在那處倒塌的寺廟那裏周邊幾裏之地來來回回搜索了一整天,但均沒有任何發現。狼群從何而來,隱藏在何處,他們到底會隱藏在什麽地方,這些問題總是來來回回縈繞在他腦海裏。他覺得自已太過自負了,明明知道這個是陷阱但還是帶人去涉險,當初自已要不是求勝心切隻怕不會出現今天局麵。小英子可呂景陽在這世上唯一親人,呂景陽曾親手把這兩個孩子交到他手裏,現在自已不能保護他們,自已還算什麽!


    出了寺廟獨自一人正準備回京就迎麵碰到了顧文汐,“柳大哥,我正找你,萬香樓小蠻傳來消息,原來受野利忽阿多派遣去北方鬆原府接他一兒一女的那個崔巍死了,死得很是奇特,在他住的那家客棧裏被人剝麵皮,很是殘不忍堵。小蠻覺得還是把那邊的真實情況報告過來,在我看來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而且野利忽阿多已死,還有何人還要去殺這個崔巍呢?而且那天野利忽阿多死前那個手勢有點奇怪。是不是說義父棋廬裏藏有想讓他死之人呢? 如果真有,他是如何殺死這個野利忽阿多呢!況且我們將他藏身的那個山洞極為隱蔽,他是如何知道呢?而且那天就我們幾個在他身邊,那個要殺他的人是如何殺死他的,這些我一時都想不通,所以我急忙來找你了,柳大哥”


    “還有這樣的事,這事先不要跟顧相說,我怕他擔心,我們私下調查清楚了再向他匯報不遲”柳乘風說道,“小蠻那裏也速讓她回來,那裏恐怕已是他們要下手的對象”


    “這事我已安排了,隻是棋廬內人員仆役下屬就那麽幾個,好多都是跟了義父很多年了的,我們如何查起呀”顧文汐道。


    “那我們從跟你義父最久的人查起”


    “柳大哥,我總覺得這樣不太好,其實這件事情我也隻是猜想,可我們這樣偷偷查人家。有失公允”


    “其實野利忽阿多死的那會那也感到奇怪,為何他能提聚功力震斷心脈,因為他傷在腹部,雖也傷口愈合,但照常他要提聚功力至少會先傷口迸裂,但是這樣的事情卻沒有發現”


    “這麽說就是一定在人做好手腳,或者提前做了手腳大家都不知道”


    “這是有可能的,因為他昏迷的那幾天雖然我親自跟他治療但我總有離開他的時候,比如我們去沈府時候是誰照看他的?”


    “應是張媽,這事隻有義父最清楚”


    “那我們就從她查起,噢,對了,這個張媽在上次我們那個山洞開會時也是她來通報說有軍隊過來圍殲我們”


    “但張媽,跟了父親快二十年了,我很少時就看到張媽跟著父親,那是父親還隻是一個小小吏部官員”


    “現在也隻是查核,並沒有就是她,隻有查過了才知道,到底是哪個嫌疑最大”


    兩人邊說邊走,不一會來到了東門大街,這裏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之一,各式的販買,各式的雜耍、各式的商鋪沿街而立,街上更是人馬川流不息。一輛寬大鑲著鏤花銅飾的馬車自對麵駛來,街上人群紛紛閃避,而一大肚孕婦卻眼看就要撞到了,柳乘風正欲出手卻突然自前麵飛掠而來一白衣俊俏少年,雙掌對著馬頭一按,馬兒一聲長嘶竟然立跪於地,馬是停住了,馬車一頓撞在馬身上立時倒翻而起,裏麵飛出來一人,柳乘風想都沒想,就飛身過去一下將人抱著了。馬車也在他一掌之下平平穩穩的壓平在了街道一旁,街道兩旁百姓立時為他精妙的功夫鼓起掌來,柳乘風首先還沒注意,待感覺抱著的人有一種清淡馨香傳來時回頭一看大吃一驚,自已抱的竟是一位身著錦衣卻是美豔絕倫女人,而且不但美豔更是嬌羞嫵媚眉目含情雙眸有似剪水秋瞳,顧盼之間似流瑩閃動,柳乘風趕緊把她一下放了下來。


    “在下唐突了”柳乘風大窘臉都全紅了。


    “公子,救了我,何來唐突一詞”那位錦衣美女聲音極是悅耳好聽。


    “魯莽的是在下,剛才在下救人心切差點傷到這位美麗的姐姐,真是大不應該,在下蘇思城向姐姐賠罪,但不知姐姐芳名……”那位白衣俊俏少年走了過來說道。


    那個女子似是很俏皮的看了看柳乘風微笑著說道,“你是否也想知道我的芳名”


    顧文汐一旁看到就生氣,一伸過來拿著柳乘風的手說道:“柳大哥,我們走”


    而在旁的白衣公子蘇思城看到顧文汐更是雙眼再也移不開了,


    “哦,京城果然不同凡響這位姐姐更是有同仙女下凡,纖塵不染呀”白衣俊俏少年那個樣就如是完全沉浸在這刹那芳華不能自拔的木雕一般一動不動


    “咯咯,你有完沒完呀,好似這輩子沒見過美女一般”錦衣女子輕掩嘴唇相譏的笑道。


    “登徒子”顧文汐拉著柳乘風就走。


    “公子貴姓,剛才救我一命還未謝你,我姓梁名秋玉,公子若有閑可來‘百花小築''當麵謝過公子”


    柳乘風當然不會在意這些可突然聽到她叫梁秋玉,一下停下腳步。


    “怎麽柳大哥還真赴他之約呀?”顧文汐不由心中有些不服氣起來。


    “沒有,文汐,我們先走吧,邊走我邊說”柳乘風倒是有絲高興起來心想到:“看來文汐還是在意我的。”


    “好吧,你想說什麽?”顧文汐竟然沒有放手的意思,柳乘風也是樂意如此,握住他的手他心裏感幸福極了,就好像是一下進入了一種空靈的境界,整個大街上就他們兩個人一般,快樂的牽著手在街上奔跑著。


    “這個人叫梁秋玉,有沒有可能就是幾年前麗春院那個花魁後來聽說做了慕王的小妾的那個梁秋玉”柳乘風說道。


    “這天下同名同姓的多得去了,何況京城這麽大,人這麽多”


    “文汐,剛才你有沒有發現她坐的馬車全是皇家銅飾馬車,這可不是般人能坐的,所以我才會想起她有可能就是那個慕王的小妾”


    “是又如何?”顧文汐不由奇怪的問道


    “文汐,前麵有些情況沒跟你說,如果真是這個人就很有可能關係到慕王到底是不是真參與三大將軍毒害一案,你看呀,據那個野利忽阿多所說,他隻是為了迎合慕王才毒殺那個吳天傲,但他的毒藥怎麽會輕而易舉到了別人手裏,而且還一連借他之毒藥連殺兩人,這個表麵上看上去象是慕王與慶王爭權造成,但有沒有可能其實內部矛盾早生,慕王借此清洗對他不利的人員。而個女子原本聽那個老鴇在京城找了數年也未找到,而現在出現在京城最繁華的東門大街之上,而且從慕王府馬車招搖過市,我覺得這其中似有蹊蹺”


    “什麽蹊蹺?”顧文汐一下沒會意過來。


    “你想呀!現在我們發現了慕王原來的左膀右臂原來是隱藏在朝廷最大奸細,而且參與了多起本朝重大弄權殺人之案,如果慕王也有參與,而他的把柄又被我們握在手裏,你說慕王會怎麽想?”


    “你這一說還真有這種可能呀!難道這個女的是故意想引你前去,欲圖撲滅我們有生力量”


    “目前來看,這隻有可能,因為已有我剛進京進被暗害一次的先例,但不知那次慕王倒底知不道,看來還是得回去跟顧相商量後才能確定下來。”


    “你呀,跟義父一樣,心裏隻有案子,隻有朝局,呆子”顧文汐好似自言自語的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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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蠻回來了,柳乘風卻跟顧文汐商量給小蠻找了一個好差事,那就是私底下觀察棋廬的每一個人,包含他自已,這一招他是跟顧庸之學的,顧庸之原來讓遊俠兒與林玄英去京城地麵上去找每天發生的最新鮮的事,他卻讓小蠻觀棋廬的每一個人,這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功效,但小蠻很是不服氣,她一直是她們小姐最寵的小婢,現在讓她做此等無聊的事大是不服,憑她的能力應至少跟小姐一樣自主行動那是最好。


    “公子,小蠻一回來就跟我安排這麽無聊的工作,還不如我不回來自由呢!要不你帶小姐去梅莊賞梅,這個時季節踏雪尋梅,那是最好且賞心悅目的好事,我正好可以當你們的向導,你們是天生佳人一對,我跟阿姿就是你們的最佳美伴,且不甚好”


    “小蠻你亂說什麽?我的事何時輪到你來管了!你想逼我罰你回潮音閣嗎?”顧文汐卻想到這個小妮子就是這樣不收嘴,什麽都敢說。


    “小姐,難道你心裏還有其他人,我跟阿姿可是老爺派你身邊貼心可親之人,要是還有他人令小姐心儀之人要告訴我們才行喲,我們可不能讓柳公子落單了不是,我跟阿姿早就仰慕柳公子很久了”小蠻還俏皮的朝柳乘風笑著,弄得柳乘風大是尷尬不也。


    “你個小妮子,你有完沒完,不要以為義父讓你們來我身邊侍候你們就可所欲為,我就管不得你們,看我不修理你”顧文汐伸指一彈,一縷指風過去,小蠻就風一般的逃跑了。留下兩個尷尬之人一時也不知說什麽。


    柳乘風想的是:“文汐難道真如小蠻所說的那樣,她已跟那個蘇上卿好上了,才會如此氣惱”


    顧文汐想的是:“這個呆子到這種情況了,還不敢說出來 ”


    “文汐,我先走了,我來琴韻小築時顧相跟我說了要我陪他走棋,我也正好些事與他商量”


    “你去吧,小蠻的事情有什麽進展我會跟你商量的”


    柳乘風穿過地上走廊來到了棋廬,顧庸之還在一個下棋,“乘風,過來過來,正好陪我老頭子下幾盤。剛才呀!那個蘇上卿來了,正好下了兩盤過了過手癮,還真別說這個人基本是文武全才,就連這棋呀都是走得這般神鬼莫測的,我還差點在他手下翻船”


    “噢?他來此何為?”柳乘風問道。


    “還不是皇上那些事,他現在可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武功又高還幫皇上組建了龍鑲禁軍以護左右。老夫現在再也不用擔心,皇上日常安危了。原來這先皇早有留有後者,有這樣的人在身邊,自然那些陰謀之人就不能得逞”


    “那是,隻是這蘇上卿雖是前太傅南宮烈的徒弟,但武功到底出自哪家,好象並不完全是南宮世家的武術家底”


    “這個你可把我給問倒了,我對武功一道是一竅不通,不過棋術嘛,他更似南派林驚夢一派”


    “噢,這棋術也有分派別嗎?”


    “當然,你們武者有派別,我們棋術自然也有派別,這棋術也分南派、晉泉派、北派、湖柳派等”


    “那顧相是哪一派呀?”


    “我父親出自,桐浙派,自然我也是桐浙派”


    “這麽多派別,怎樣區分看得出來?”柳乘風不由來了興趣。


    “這個講究多了,不但要看執棋之禮,還要看棋路與棋鋒、棋陣、棋格。有的派別喜落中子結網而漁,有的派別喜殺對方大龍,從棋盤一邊殺到另一邊,有的則執黑時以堅實為主,下兩循環小目,誘對方掛角,然後趁機占第三個小目對方若再掛角,便以小目為中心的尖手。一邊壓迫對方之掛,一方麵形成均衡堅實的局麵。反正各用棋路均有不同”


    “那顧相的桐浙派與蘇上卿南派有何區別?”


    “我這一派吧一般棋路是先下一星位,再下同邊小目,然後第三手拆占邊星下一路的三線或四線。利用沒締角的小目引誘對方掛角,然後加以攻擊,而他們南派卻一般兩立小目,然後占據中間邊星,類似一個山形的陣勢,攻守兼備。這種布局靈活多變,反正是各有秋千。”


    “這位南派林驚夢到底是何人?與嶺南南宮家有關係嗎?”柳乘風問道。


    “當然有,這位林驚夢不但與嶺南南宮家有關係,更是前朝的首席執棋官,幾十年前恐怕除了家父,無人能勝得了他,家父也是苦研他的才棋路才創出‘漓漓之水,風雲暗湧’ 才破了他的局。怎麽你小子想學呀,我可教你呀!”


    “正好向顧相請教,隻是我感到有點奇怪,此南宮世家即有如麒麟的南宮家長子南宮修,為何還會推這蘇念青入朝,而讓南宮修隻是經營他們南宮家的祖產”


    “這個老夫也有點費解,可能此子是更優人選,好了,我們不說他了,我們走棋吧,對了你先前跟汐兒回來時說有事跟我商量到底是什麽事, 我們可邊下棋邊談。”


    柳乘風於是把路遇梁秋玉之事跟顧庸之說了一遍。


    “你是這樣認為的,我也有同感,沒有這好的巧合,更多巧合還不如說一場精心的設計,你認為如何處理下一步?”


    “當然是要去赴約,不約虎穴焉得虎子,但需與顧相商量這前麵準備措施”


    “這樣吧,你隻管去,我來想保障辦法”


    “另外,還有一事,顧相,這段時間我跟文汐商量好了,讓小蠻來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這是為何?現在我不是好好的嘛!為何要調小蠻回來照顧我?”


    “主要文汐想讓你日常時時有人陪你說說話,這不是小英子也走了嘛,我也估計遊俠兒這一段時間也沒心情陪你,總不能讓你總一個人悶著,所以想到小蠻,小蠻人很聰明,又活潑好動,平常可以帶你到處走走,那多好”


    “你們還想得很是周到,看來文汐真是懂事很多了呀!”


    “顧相,三軍現已沉冤昭雪了,雪狼軍那邊我還是有點擔心,必竟他們要遵守前麵的約定全部遷出駐地,開往邊疆。他們失去了生原有的生存憑仗,而又有與慕王及慶王有對麵衝突之仇”


    “你的擔心我明白,我正準備向皇上呈報籌建西北邊疆行軍殿帥營,並把李廷山、雲飛虎、關北川等人一同納入殿帥營,三軍加起來也足足十五萬之眾,即使二王有心,隻怕也得顧忌三份”


    “這樣我就放心了,另外我想把遊俠兒調去龍大將軍那裏去煆煉,這次小英子的死我有很大責任,他也受了很大的打擊,也許隻有在軍營才能恢複他往日桀驁不馴性格,當初呂前輩把他們留下來跟著我,也是怕他們跟著邊疆不安全,他們兩可都是雪狼軍未來的希望。”


    “這個你決定就好了,希望這小子能真正成長起來,以後的雪狼軍,還真是靠他撐住才行。”


    “老爺,我讓廚房煲了蓮子雞湯,正適合這邊走棋邊喝湯”小蠻端了湯過來。還一邊跟柳乘風使眼神。


    “小蠻,你是越來越乖巧了,看來你們小姐的言傳身教起了不少作用呀”顧庸之嗬嗬笑道。


    “那是,小蠻今天吩咐的廚房安排了每天精致菜肴,隻要老爺想吃都可馬上辦到?”


    柳乘風一看小蠻的眼神就知道她必是有所發現,“顧相,你先喝湯,我找小蠻有點事說”


    “好好,你們去吧”


    柳乘風跟小蠻出了內庭,小蠻就急不可耐的小聲說道,“廚房那個李嫂有點可疑,明明我們靠近西市買菜點,她卻說她每天去南市買菜,而且每次買的也並不是很多,我覺著奇怪就偷偷跟著她,沒想她竟然到了南市就不見了,一連失蹤了兩個時辰,結果我一回來,她去也回來了”


    “李嫂,是什麽時候就跟了顧相的?”


    “我記得是十多年前吧!那時我還小,老爺讓我們來京城跟小姐作伴,那時我們就看到她了,據說他的丈夫原是一個賭鬼,把家裏錢全賭光了,還要把她買給當地的一個惡霸,老爺恰巧遇上這事,給了他丈夫五十兩銀子將她買了回來,剛開始時隻是做一些雜物,後來老爺看她菜做好,就讓她做廚娘,一做這麽年過去了,也沒出過什麽事情!”


    “這樣吧!你先繼續觀察,就算看到不好的事情也不要忙著出手,其他的人也要看著不能漏了”


    “好的,公子。你真懷疑消息是從我們裏傳出去,就沒可能是大理寺傳出去的”


    “現在還不好說,隻能先一步步查,特別與顧相接近多人的要多查,我估計如果真是有狄厥人的身影在後麵就一定能查出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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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庸之一人在內庭寫奏折,柳乘風、顧文汐他們全部去祭李淩霄去了,今天是“頭七”,可顧庸之說他老了再經不得傷痛沒去,他必須今天把籌建西北行軍殿帥營與西北軍事布局安排方案盡快奏給皇上,這事拖不得關係到新加入雪狼、鷹隼二軍的存亡大事,暮色已降臨,眾人還沒回來,顧庸之已乏了,將寫好的奏折封存好,放在書案櫃裏,就和衣躺在床上睡著了,房間內已變得昏暗一片,而此時卻有人影一閃而沒穿窗而入,猶如飛狐一般,悄悄的摸到顧庸之身邊,見他聲息均勻睡意深沉,又回到了書案旁邊,輕輕拉開櫃子抽屜,拿出書函點燃了火折子正欲觀看,又一條如鬼魅般的身影一閃而現,一下奪過了書函,正待出窗而走,後麵一掌拍到迅急如電,隻見她回手就是一掌兩人竟然旗鼓相當各自連退三步。


    “不用搶了,那個是一封無關緊要的書函而也”門突然被打開了,外麵進來的正是柳乘風,後麵還跟著提著燈籠的小蠻,兩黑衣正欲穿窗逃走,窗戶之處卻站兩個麗影,正是顧文汐與阿姿。


    “張媽,李嫂你們不用遮遮掩掩了,我們都知道是你們了”小蠻笑著說道。


    隻見一道銀光一閃,如牛毛般的細針自其中一黑衣人袖中射出,射速之快目之不及,但她找錯了對象,她麵對是柳乘風,衣袖連連揮動頓時風聲陣陣,立將數十枚銀針全部卷去,後麵顧文汐已出指如電,迅速製住了兩人穴道。顧庸之此刻也坐了起來。顧文汐一下扯下兩人黑色的麵罩。


    “張媽,李嫂我猜得不錯吧,張媽,李嫂這兩天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監視之下,這兩天我故意去替下你們工作就是想引起你們警覺,我特意放出風去說老爺這兩天身體不適需靜養,你們果然四處活動,雖然我們不知你們兩的行蹤,但我知道你們肯定行鬼祟之事”小蠻得意洋洋的說道。


    柳乘風走到二人背後在二人頸脖之處各出一指繼著一掌按下,張媽、李嫂自口中立吐一黑色細小藥丸出來。“現在兩位可說說到底你們是何人,為何要盜取顧相這封奏折,這種都是朝廷重要的軍事機密,你們應知道它的重要性”


    “張媽,你也跟了二十多年了,記得那年你流難到京城,帶著女兒在街上乞討,是我收留了你們,你女兒出嫁老夫也未曾吝嗇支助了嫁資服裝,為何要做出如此之事?李嫂你丈夫好賭要將你賣給惡霸,我見你可憐將你買下,也是十年之久,為何你也會從為別人內奸?”顧庸之不由痛心道。


    “說吧,你們到底是何人,為何潛到義父身邊,剛才見你們並未對義父出手,說明你們二人並未存心想害義父,隻是想盜取這書函,說明你們還心存善念,隻要你們能真正跟我們說出你們所知道的事情,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們,張媽你先說吧,為何跟了義父這麽久還會想著背叛義父。”


    “我也是不得以,我的女兒在他們手上,那些個天殺的拿我女兒要挾我,老爺你知道我就這麽一個女兒,我丈夫早死,好不容易將女兒嫁了一個好人家,沒曾想他們卻是狄厥的奸細,迫著我在老爺身邊打探消息,否則就會往死裏作賤我的女兒,我實是看不過眼呀!”張媽哭了,哭得很是傷心。


    “怎麽?你說的是你女兒嫁的那個賣皮草商販,全家都是狄厥人?”顧庸之問道。


    “是的,他們不但作賤我女兒,還教了我很多殺人的本領”


    “那個野利忽阿多是你殺的吧”柳乘風拿出卷在袖子裏的銀針。


    “是的,我在你們沒進那個山洞前,就早早躲在了那個鐵大人的床底下,然後用這個機括朝他坐的地方發出一針然後我就憋氣待你們出去。”


    “我進去時間那麽久,都未發現你的氣息,你的調息之法也是那家人教的?”


    “是我,是我那天殺的女婿教我的,說什麽太乙修元真氣,我也練了好多年才能有今天的本事”


    “那這次也是他們讓你來盜這書函的”柳乘風問道。


    “我前幾天跟他們說,小姐派了她一個丫頭來頂替我,而且還在暗中監視我,他們就告訴做完這事就讓放過女兒,我知道我對不起老爺,老爺對我有天大的恩惠,但我隻要一想到我可憐的女兒被他們沒日沒夜的折磨,我就隻得聽他們話,否則我的女兒會死的”張媽放聲大哭。


    “李嫂,你說吧,你又是何人所派,為何要潛入顧想身邊,還潛就十年之久”柳乘風走過去問道。


    柳乘風不但沒聽到李嫂的回答,更是看到了她突然眼睛轉紅充血,他趕緊解了她穴道,但是他立即發現他想錯了,李嫂已一刀刺在了自已的心髒位置,立即血噴湧而出。人也直直的倒下了。”


    “說,你到底受何人指派?”柳乘風一連數指製住她的穴道,但是為時也晚刀子直插心髒人也氣息全無,連一旁的張媽都嚇傻了,麵色慘白一下暈到在地。


    “看來這個李嫂才是重點人物,我大意了,沒想到她還這樣善於偽裝。”柳乘風放下身體已韁硬了的李嫂。“現在隻能靠我們一點點的查一去了”


    “義父你剛才說的那個皮草商在哪裏,姓什麽名,你可知道,我們必須今晚就行動,否則消息走漏了,我們的線索又斷了”


    “在城北輔仁巷子,好象姓袁,那個輔子好象是叫,‘吉祥皮草’,哦,對了,他那個輔子還較大,旁邊種了一棵大槐樹,上麵掛了發些燈籠,隻要進了巷子,那個就一眼可見” 顧庸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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