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庸之又收到遊俠兒的好消息,遊俠兒在哥舒博與闕氏的聯合推動下成功入選為狼王野利博烈的近侍,顧庸之興致一來又擺起他的個人棋局來,而柳乘風與慕容城卻匆匆自外闖入。


    “乘風、慕容你們來得正好,我這剛擺好局,要不我們先來一局……”


    “顧相,出事了!赤麵軍有好將士突出軍營返回苗疆,與慕王的千牛軍遭遇,現在已在城南展開激戰,龍大將軍在現場都控製不了這種亂局了”柳乘風說。


    “怎麽會這樣?到底所為何事造成如此局麵!你們先莫急,細細說來!”


    “是這樣,兩天前赤麵軍中將士有人收到苗疆傳回來信息,說是西南王在靠近苗疆邊境的數寨大肆屠殺苗人,說是苗人在南溪江劫了他們兩船官鹽,而且苗寨找到官鹽的蹤跡,於是就進行了大肆搜捕,因而遭到了苗人的反抗,雙方起了衝突,苗人被殺已逾數百,西南王府已占領了邊境三寨,現在龍大將軍趕去現場阻止,但千牛軍人多勢眾可能慕王不出麵是無法阻止這場撕殺的。”柳乘風說道。


    “哦,原來這麽嚴重,我們這就去找皇上與慕王,現在就走吧”顧庸之起身就往外走去。


    龍飛羽在兩軍左衝右突,試圖分開撕殺混鬥的人群,雙掌揮舞之處人體拔蔥般拋射而出,但很快就被後麵的人群合攏了。而且各種兵刃交加,在大街上直響成一遍,直把周邊的民從與百姓直嚇得四散逃走,而這時三騎快速奔馳而來,正是柳乘風、慕容城與千牛衛軍將軍榮英。


    “聖旨到,千牛衛軍、赤麵軍眾人接旨”慕容城震天一嚎,立在馬背之上。眾紛殺的人群始終停止手中兵戈,慢慢分開一道行進的道路。


    三騎自人群中穿行,行至兩軍中間分離線上,慕容城大聲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赤麵軍善離職守事出有因,待事後查明真象再作處置,千牛軍敬忠職守堪為表率,賜千人宴予以嘉獎,皇上將親臨嘉獎宴席,以示慰問之聖心,請千牛軍在榮英將軍率領下屬眾人先行離去。赤麵軍將軍龍飛羽對下屬管教不力,領導無方致使軍營生變,暫收押刑獄。待真象明了再作處置”


    此聖旨一宣立即在赤麵軍形成一陣喧嘩,但龍飛羽已大聲唱諾接旨:“龍飛羽,謹遵聖命”眾人麵麵相覷不再言語。千牛軍各各洋洋自赤麵軍麵前招搖而過。赤麵軍卻隻能各各手執苗刀神情悲壯肅穆。


    “大家先回營,相信朝庭會給我們一個公正的交待,死去的父老鄉親的血決對不會白流”龍飛羽大聲喊道。然後翻身上馬朝回營方向急馳而去。柳乘風與慕容城也馳馬跟了上去。


    顧庸之的棋廬內四人神情肅穆,但最後還是顧庸之先開言說道:“龍大將軍,此事老朽對你有愧,但此事老朽能力也僅能如此,慕王勢大一直堅持要先懲赤麵軍善離職守、驚擾百姓,傷及無辜之罪,然後才去追查西南之事……”


    “顧相,龍飛羽明白顧相的難處,龍飛羽明天自當去刑獄領罪,這事不怪顧相,確為龍某管教無方……”


    “龍大哥,我當親去西南替苗疆兄弟找出真凶,慕容城必活撕了這個可惡之人以替苗疆兄弟申冤”慕容城恨恨的說道。


    “慕容兄,你還是留守京城,一是苗疆眾人對你比對熟悉,你可暫停龍大哥管理赤麵軍,二是龍大哥去刑獄我們不得不防,先不說這個西南的事情是否與朝庭內部人員相互勾接,但龍大哥駐守京城以來那些人一直視我等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早些除去,此次借西南之事索難也在情理之中,隻是龍大哥進了刑獄我們就很難控製住他們的為非作呆,所以慕容兄你身上的責任很大,一定要保證龍大哥的絕對安全,我自會易容去西南查明此事給龍大哥與苗疆兄弟一個交待”


    “龍大將軍、慕容,乘風說得很在理,慕容你留下來是再保險不過的,雖然我已會在刑獄安排打點,但無絕對的把握,隻要你管束好赤麵軍並時時給他們壓力,那些人才會稍加收手,乘風,你雖然易容前去,但也不能不與朝庭派去調查此事的宋公輔將軍合作,如果你自行行事就會造成今天這難堪的局麵。”


    “顧相,這個我知道,我查出真象自然會讓宋公輔去證實,讓他們再無從中作假的可能。”


    “龍某非常感謝各位的鼎力相助,龍某自當先求自保再圖發展,真象大白一天就全權拜托柳兄弟!”


    “龍大哥,客氣了,我們雖是同為朝庭做事,但實則我們都相互為攜助的生死兄弟,龍大哥,我們今天就執手為禮以此為誓,共生死,同命運,共克艱難,勇往直前”柳乘風伸出了手、慕容城第一個與他握在一起然後就是龍飛羽、顧庸之。


    ※※※※※※※※※※※※※※※※※


    龍飛羽被羈押刑獄,軍中悲壯之氣濃鬱隨時都有暴發的可能,顧庸之與慕容城不得不一一找各部將領分別做思想工作,再通過他們去做下麵將士的思想工作,總算是暫時保住了未出現大動亂,但是顧庸之接到消息不知何故龍飛羽竟然進刑獄不過短短兩天,就被密秘轉移到了詔獄,詔獄可不簡單,不但那裏刑法森森,而且輕易不能探視,原來顧庸之打點的人手也全部落空了,顧庸之不得不匆匆去找皇上,這可把慕容城急得直跺腳連忙飛身上馬朝妙春堂而去。一路上卻在想:


    “龍大哥並未犯什麽事為何被轉移去詔獄呢!上次皇帝還親口答應隻是為了安撫慕王與千牛衛軍做一個暫時羈押,現在倒好卻來了一個密秘轉移,難道皇上也改變初衷了”


    “慕容兄,我正想去找你!”說話正是唐門在京城大公子唐俊洲。原來慕容城不知不覺也快馬趕到了妙春堂門前,而唐俊洲也正備騎馬出行。


    “哦,唐兄,我也是來找你的,你找我何事?”


    “慕容兄,你即然來了省得我再跑一趟,我們進去再說”


    兩人牽馬進了院子,在庭裏坐下來後,唐俊洲說道:“是這樣,昨天我們在外麵人的回來報告給我說發現千牛衛軍與飛賁軍的人分幾批在我們京城的幾個檔口買了大量夾竹桃、馬蹄蓮、鬱金香與彼岸花”


    “哦,這有何異常嗎?”慕容城問道。


    “這些藥材單個來看並未有任何異常,但是這些合在一起一燃燒效果就不一樣了”


    “會有何效果嗎?”慕容城並不懂藥理。


    “這幾種東西放在一起燃燒會立即形成一種紫色帶淡淡香味的霧,人聞後會立即昏迷失去知覺,然後就會在不知不覺中死去”唐俊洲說道。


    “哦,這麽厲害,唐兄難道是想說,千牛衛軍與飛賁軍想借這些藥材謀害赤麵軍”慕容城心念電閃突然想到了這一點不由背上一涼。


    “是的,我原來也沒想過這一層,隻是感到奇怪軍中為何一下需要這麽多藥材,而且分幾批人分開來買,但是昨天晚上我突然接到家父的飛鴿傳書,說是西南王府與苗疆開戰了殺了不少苗寨人,讓我注意京城的變化,京城赤麵軍如需什麽幫助,可適當予以支援,再加上聯係兩天前的千牛衛軍與赤麵軍在南城的混戰以及龍將軍受牽涉的消息,我突然想到可能千牛衛軍與飛賁軍會趁龍將軍入獄趁機動手,而他們決不會與赤麵軍正麵衝突,因為朝庭也不會允許他們這樣做,如果是這樣那他們會如何動手呢!如是我突然想到了這一層”唐俊洲一邊分析一邊說道。


    “啊!看來他們真是想痛殺赤麵軍,謝謝唐兄的提醒,我這就回去準備!”


    “唉!慕容兄,你剛才不是說要找我麽,到底是什麽事?”


    “是這樣,今天顧相收到消息,龍大哥在刑獄突然被密秘轉移到了詔獄,要不顧相在刑獄提前打點布置了人手,我們都還被他們蒙在鼓裏,你也知道詔獄可不簡單能探獄的,沒有皇上旨意,是任何人都不能探視的,雖然現在顧相已去皇上那裏了,但即然進了詔獄肯定是皇上同意過了的,所以我想找唐兄看看有沒有辦法能去探獄,因為唐兄在京城地麵熟悉,能人也較多或許能想到辦法,我是一定要保住龍大哥不能受一絲傷害。”


    “是這樣呀!這個還確實有點難,我需要好好想想,看有沒有辦法能打通這裏麵的關節,我有消息再回你。對了,小妹,這段時間回了西蜀,你如有事可直接來找我”


    “哦,我知道了,唐兄,我先走了”慕容城匆匆出了妙春堂一路朝棋廬趕去。


    回到棋廬顧庸之已從皇上那裏回來了。


    “怎麽樣?顧相,為何朝庭出爾反爾,把龍大哥密秘轉至詔獄去,我們能現在去看龍大哥嗎?”


    “看來這次慕王與慶王聯手了,擺明了是要將赤麵軍製於死地,原來他們找到先皇武皇帝與當時眾軍的約定,‘所轄各軍不得在京城動武,孰先孰先被視為叛賊’所以皇上也被他們協迫了,不得不答應他們先關進詔獄,待西南事了再行審訊”


    “顧相,這次他們不但對龍大哥動了手,還對赤麵軍也動手了,他們這次是早就計劃了時間的!”慕容城於是將從唐俊洲得到消息跟顧庸之說一下遍。


    “哦,看來這個事情得迅速予以安排,今晚你就將所有人員安排好,我去再想辦法一定要在明天一早見到龍大將軍,再晚可能就遲了”


    “好的,我這就回去準備”慕容城騎馬匆匆走了。


    子夜時分赤麵軍所在仙龍嶺駐防地周邊靜悄悄的,但有幾群夜行人悄悄的潛進了外圍的各高點, 而赤麵軍軍營內卻是一片靜默無任何響動,但這時各高點已有火光升起,一時之間霧氣大作朝軍營飄去,眾人正準備撤離,突然自他們背後的樹林中突現大批的黑衣人,全部拿著拿著長長木棍朝他們圍攻而來,各高點的夜行人都雖帶有刀,但圍攻而來的人地卻是越來越多跟本應接不暇,幾個點的包圍圈越來越小,棍棒更是如雨點般的落下,直擊得幾個點的夜行人頓時鬼哭狼嚎,但好象圍攻的人並未想過狠下殺手,每人都被打得遍體鱗傷即住手,讓他自行爬出包圍圈。一場混戰一直持續到幾個時辰,直得天剛剛微亮,黑衣人才陸續的隱入林中不見了,而混戰之地早已是一片狼籍,爬在地上哀嚎的人群更是到處都是。


    而此時慕容城卻騎上快馬直朝詔獄飛奔而去,他也從唐俊洲去獲得進去詔獄的特殊令牌,此牌正是皇上的守正太監的令牌,因守正太監是原來唐家老爺子交情匪淺且曾對他有救命之恩,所以這次也是拚出了身家性命把令牌給了唐俊洲,唐俊洲令牌一到手給了慕容城,慕容城快馬流星直接趕到了詔獄,雖然沒有皇帝的詔書,但看來皇帝身邊這位守正太監在詔獄影響力還是有的,雖然獄監問三問四猶豫再三,但最終在慕容城的施壓下讓步了,讓他進了守衛森嚴陰氣森森的詔獄。


    而卻讓慕容城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看到的龍飛羽,不但全身傷痕累累,而且身上還插著幾把鋼刀血都已幹涸凝固成黑色,琵琶骨給利物穿透用鐵鏈吊在半空之中,頓時慕容城虎目流淚,大叫道:“龍大哥,慕容城來遲了,慕容城對不住你”


    慕容城手起劍落將鎖縛龍飛羽的鐵鏈盡數劈斷在空中接住了龍飛羽。“龍大哥,你醒醒,龍大哥,你醒醒”慕容城雙掌立將強大的內力灌入龍飛羽的身體裏麵,龍飛羽終於微微睜了一眼又閉上了。


    “大膽狂徒,他乃朝廷欽犯,你在沒有皇上詔書前提下進了詔獄,已是有違法度,你現在還將這個欽犯放下來,你是不是不想要腦袋了,獄監與一眾獄卒頓時圍了過來。


    “哈哈哈哈……”慕容城慘烈的狂笑聲直震得地牢石屑紛紛落下,不少獄卒更是紛紛塞住耳朵避至石壁後方。


    “你們這群喪心病狂的魔鬼,把龍大哥折磨得奄奄一息,要是我再晚來一個時辰可能龍大哥就要喪身在你們手裏,是誰給你們權利這樣做的?是慕王還是慶王,你們這群狗奴才”慕容城雙掌運功不停。


    “慕容城,你也是朝廷的人,你敢不尊從朝廷法度,還敢誹謗朝廷辱罵王爺你就不怕朝廷滅你九族,將你剝皮剔骨抽筋化屍”


    “哈哈,哈哈,你少來朝廷與那兩位狗王爺來嚇唬我,更別想玩弄權力的那套把戲來套我,我慕容城才不吃那一套,朝廷的狗屁官老子可以不做,朝廷的奉?老子可以不拿,但從此現在開始你們休得再傷龍大哥一絲一毫,否則老子不管他是九殿閻羅也要把你們的頭擰下來喂狗,要不你們現在就試試,看我慕容城說話是否當真”慕容城長身而起雙掌之間紅色罡氣頓現,雙臂更是赤霞一片猶如火焰一般,真氣鼓蕩衣袍更是無風自動,直向眾人逼去


    獄監與眾獄卒見慕容城功力如駭人,也是不敢圍過去硬拚,隻是結陣向後退去。“你……你,你是想造反嗎?”獄監自已都竟然畏懼起來。


    就在這時處石牢外突然高速飛射過一棘輪兵器直向慕容城頭部襲來。慕容城舉劍一攪一拔,頓時空中火星四濺,竟然是此輪也是神兵一件,竟然在慕容城劍下絲毫無損,還是弧形飛走,可又在石牢外人員的操作之倒飛而來。


    慕容城反劍倒劃劍氣如白練飛出硬生生困住了高速飛旋的棘輪,一掌出擊立將棘輪震落於地,在地上滴溜溜亂轉一通割得石壁火星四濺。


    “狗賊,偷襲算什麽英雄好漢,有種出來與慕容城對決。”慕容城大嚎聲音在石室嗡嗡作響。


    三灰衣人從石室的巷道出現,但都蒙著麵一人使雙彎月刀,一人使流光閃閃的軟劍,一手裏拿的正是另一個棘輪。三人也不答話而是先互成犄角圍住了慕容成。


    “你們慕王的走狗,還是慶王的走狗,我手下不殺無名之輩”慕容城知道不迅速解決此三人,龍大哥就會更有生命危險。


    軟劍先出手了,一劍如風斜劃而來,兩把彎月刀與人合二為一形成一個刀輪急掃中路,一個棘輪已在頭頂上盤旋,而另一個卻在他手中蓄勢待發。


    “滿城風雨”慕容城劍掌齊出石室之內頓時罡風大作,劍光如匹練光芒四射,掌影如摧山悶雷滾滾,三人有兩人已他強勁的掌風掃中飛跌而出,使軟劍的人靈巧多變竟然僥幸逃出了攻擊範圍圈。但身上衣服已有多處被劍氣割殘裂。獄監與獄卒卻早也怕受到波及逃出了石室。


    “皇上到”外麵傳報聲音一波接一波的傳了過來。躺在地上的龍飛羽突然傳來一聲輕哼,原來那個使軟劍的家夥趁機偷襲,一蛇形暗器竟然向龍飛羽頭部飛去,說時遲那時快,慕容城人劍和身撲了出去,硬是將暗器擊飛了出去,而三人卻趁機逃出了石室。


    外麵首先進來的是龍驤禁軍,然後就看見皇上與顧庸之、蘇念青進了石室,


    “慕容城,拜見我皇”


    “慕容將軍,龍大將軍怎麽樣!”皇帝歡見一身鮮血的龍飛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問道。


    “皇上,龍大哥目前已隻有一息尚存,慕容城再晚來一刻龍大哥可能就給他們折磨死了”


    “什麽人這麽大膽,刑獄使,快過來見朕”


    “邊興,見過皇上”獄監終於從後而狼狽的竄出來


    “是誰讓你擅自動刑的,朕不是有言在先,龍將軍隻暫移交至詔獄待西南事明了再做處置嗎?”


    “皇上,本使該死,本使隻知進得了詔獄,必是罪大惡極之人,必是有違朝廷詣意之人,請皇上恕罪,下臣真不知皇上意思!”


    “自即日起你們要是再敢動龍將軍一根汗毛,朕要滅你九族。”


    “皇上,龍大哥當前身體已不適合再呆在這詔獄了,他現在生命難保,請皇上開恩將龍大哥移出詔獄”慕容城執禮說道。


    “這……這……”皇帝歡沒想慕容城會提出如此要求。


    “皇上,微臣願以項上人頭做擔保,龍將軍暫寄微臣棋廬決不會有逃脫可能”顧庸之連忙請示說道。


    “皇上,這也是可以的,必竟龍將軍現已一息尚存,呆在詔獄與棋廬無甚區別,也不算有違法理”蘇念青在一旁提醒道。


    “那好吧!就依上卿意思,暫寄棋廬。”


    ※※※※※※※※※※※※※※※※※


    顧庸之、慕容城將龍飛羽抬回了棋廬,但一到棋廬又密秘將龍飛羽通過地下暗道轉移到了後山的石洞之內,慕容城負責療傷,顧庸之卻是大擺棋盤於前庭自個跟自個下著對手棋,顧庸之看上去平靜悠閑,心裏卻是猶如波濤翻滾,目前主要是還沒弄明白慕王與慶王的人馬會優先襲擊哪處,現在不管是赤麵軍軍營還是他這棋廬都是最為空虛的時候,雖然他已安排人去軍營通知赤麵軍加強駐守結防衛,一旦遇襲結陣以對,切勿自亂陣腳讓對方有機可乘;但那邊還是一個領頭者也不沒有這是最讓人眈心之處,因為當初為了遊俠兒的安全起見已將十二飛羽衛派去了狄厥潛伏與保衛,時間一點點過去,顧庸之卻感覺危險卻一步步的逼近,幾片落葉在寒風的吹拂下飄飄颯颯的在庭裏飛旋落下。


    “朋友,即然來了,何不進來與老朽弈棋一局,外麵風冷裏麵即有熱茶,又有軟坐正適合這初春季節。”顧庸之嗬嗬笑道。


    話音方落果然有一人飄身而進,卻是一絕色女子,說是絕色是因為身材綽約多姿,儀態萬千更加這一頭秀發飄飄如雲似雪,這已具備了一個美人的胚子,但卻是紗巾蒙麵,讓人始終有難見廬山真麵目的朦朧之感。


    “姑娘,請坐”顧庸之依然在自個兒移動棋子。


    “顧庸之,你還真坐得住,你真以為我是來喝茶的嗎?”蒙麵女子銀鈴般的聲音響起。


    “哈哈,老夫當然知道,姑娘不會為我老頭子而來,但姑娘諾是不過老夫這關,姑娘怎麽能回去交差呢!”顧庸之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


    “你這關?你莫不是以為憑你就能擋得住本姑娘”


    “武功嘛!老夫當然是萬不及一於姑娘,何況老夫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但姑娘有求於我,當然要過老夫這關才行”


    “本姑娘要有求於你?本姑娘對殺人從不心慈手軟,更何況是你,莫不是你想一試本姑娘的銀星閃電”


    “即然姑娘並不是來找人,老夫也是無話可說,請姑娘引劍為一快哉,提著老夫的頭回去見的主子,看看你主子如何說!”


    “你……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怕,一點都不在乎”


    “不是不怕,是我篤定姑娘不會殺我,因為我並是姑娘此行的目標,更何況我在今天早就差人匯報皇上,明天要是微臣上不了朝,就請皇上另選明相”顧庸之笑著朝蒙麵女子說道。


    “可是你要執意不說出我要的人的行蹤,本姑娘也隻有被迫殺光這裏所有人,我就不信你會全不在乎”蒙麵女子聲音變得尖銳起來。


    “哈哈,這裏所有人也隻有老夫一人,在你們來之前老夫也將所有家仆遣散,因為老夫早就安排好了這一切,你要是不信,你完全可以叫你外麵的所有人進來詳細的搜查一番,如能找出第三人老夫願將項上人頭雙手奉上”


    “你是說,我要的人跟本就不在這裏?”


    “當然,你們想要的是龍將軍,這個老夫當然知道,但姑娘想想,老夫會愚蠢到這個地步真將龍將軍藏在這棋廬嗎?如果是這樣那姑娘就小看老夫了,你後麵的主子也小看老夫了,這個棋廬不大你叫你的人細細搜查即可,老夫決不阻攔”顧庸之竟自顧喝起茶來。


    蒙麵女子手一揮,立即自外飛掠而進六人竟然全是蒙麵女子,並迅速開始在棋廬內搜查起來,


    “顧庸之,你到底把人藏在何處?難道你真以為本姑娘不會殺你嗎?”蒙麵女子走過來拿起一顆棋子一捏即成粉抹撒落。


    “姑娘,你把這盤棋局帶回去給你主子,你主子如能解開此盤棋局,將會明白此行不虛。”顧庸之竟然成桌下又拿出一盤擺布好了的棋局遞給蒙麵女子。


    “顧庸之,你弄什麽玄虛?本姑娘可不會信你這一套”


    “姑娘若是不信,姑娘定會後悔,因為姑娘將會一無所獲的回秉你的主子,那樣結果想必姑娘也不想看到,而這盤棋局足以說明這裏的一切”


    蒙麵女子將信將疑的接過棋盤,但很快另外六人的回歸證明顧庸之所說一切,她們都是空手而回。蒙麵女子手一抖一道光一閃過,一把冰冷的軟劍就抵在了顧庸之的喉部。可顧庸之竟然一動未動。


    “姑娘,最好是不要把你手中的棋局給弄散了,不然這個局就真成無解了”


    “顧庸之,算你狠!”蒙麵女子悻悻的撤去抵在喉部的劍。蒙麵女之手一揮進來的六人立即飛掠而去,而她也平端棋盤飛掠而走。


    顧庸之卻依然在自個下棋喝茶好象根本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般。直到夜幕已深倦鳥歸林。顧庸之坐在那好似沉沉睡去,房頂之上潛伏身影紛紛飛掠離去,顧庸之咪眼看了看案後的沙漏,剛好應是子夜時份,顧庸之拿起棋子又排布了起來一連排布了數個複雜的棋局,突然桌案往下沉,顧庸之竟然翻身落於榻下暗道之內。


    石洞之內慕容城此刻卻全身紅芒突現頭頂蒸氣濃鬱正在為龍飛羽療傷。此刻的龍飛羽已較剛出詔獄那會好多了,雖然全身傷痕未收,但已開始麵色轉紅氣息均勻而微弱,算是渡過了生死這一關。而這時顧庸之走了進來,並提上一壺好酒與一些菜食。慕容城已收功長身而起,將龍飛羽輕輕放在躺於石坐之上。


    “怎麽樣,慕容,龍將軍這關能過嗎?”顧庸之問道。


    “龍大哥,已渡過危險期,我已將他的三焦與生死玄關重新打通,隻龍大哥流血太多身體依然虛弱,可能需再修養幾天才能醒來。”


    “那就好,龍將軍此次也算是渡過了一大劫難,現在隻希望軍營那邊也能安然無恙”


    “怎麽!今天棋廬他們已來過了嗎?”


    “是的”顧庸之慘淡的笑著道,“來,慕容,我們爺倆先吃點喝點,我早就準備好了,隻是現在這個時候可能冷了,隻能先湊合一下了,我為了今天的事情早早將所有仆人都臨時遣散了,沒辦法我自已是個百無一用的書生,這飯菜還真弄不過來,不過酒是好酒,我們爺倆邊吃邊聊”顧庸之將今天白天發生的一切細細說與慕龍城知道。


    “顧相,真是慕容城無能,不但沒能保護好龍大哥,也連累顧相擔驚受怕,慕容城先敬顧相一杯。”


    “慕容,你這就見外了,我們兩也不必分彼此,隻希望能渡過此一關再作打算。目前最重要的是你需速速潛出京城在城南出現,以將目前對方全部的注意力吸引到城南去,然後再悄悄潛回仙龍嶺的赤麵軍營,盡快整理好軍心待龍將軍的回歸。”


    “具體怎樣操作,請顧相明示,慕容城尊照顧相的安排行事即可!”慕容城撕下一條塊牛肉遞給顧庸之。


    “這樣今天五更天需要上早朝,你就隱身在我轎衣下麵,我在一慣例每次早朝必在青石橋那裏的包子輔,買三個熱呼呼包子做早餐,那時會有落轎停歇一會,你可趁機隱身出來並潛出京城,並在南城外的‘五合大酒樓’現身,那裏是南來北往客商最多的一個酒樓,你一現身不管是慕王還是慶王一定會收到消息,他們必會派人跟蹤於你,你需帶他們在城外到處遊蕩幾個來回,然後設法摔掉他們潛回仙都嶺。這樣一來不但可以將他們注意力分散,還能為龍將軍贏得休養的時間,一旦龍將軍醒過來,你就派大軍大裝旗鼓的過來迎回仙都嶺,那麽慕王與慶王的陰謀就宣告失敗了。”


    “原來顧相早就全盤計劃好了,好,慕容城就依顧相計謀”


    “全盤計劃談不上,今天的事已是險中求勝,得一線生機,至於仙都嶺軍營那邊就很難預料了,很可能那邊是慕王派去的人馬,會不顧一切圍攻仙都嶺,現在生死還未償可知,但願李淩霄教他們的軍陣能以一抵百發揮神威,能助赤麵軍化危為機”


    “顧相已知道去圍攻側都嶺的是慕王的人馬了嗎?而不是慕王與慶王兩部的人馬嗎?”


    “是的,當我今天看到闖進棋廬的人是一蒙麵女子時我就明白過來了,原來兩王雖然這次合作了,但還是有嫌隙的,因為他們選擇了一部人馬來對付龍將軍,一部人馬去對付仙都嶺的駐軍”


    “為何顧相連這蒙麵女子麵目都沒見,就這麽篤定他們有嫌隙並確定去圍攻仙都嶺的人馬是慕王的人馬呢?”


    “因為老夫早就聽說慶王的皇妃夏丹蘭牧,善於交接各道的武林人士,麾下更是養了不少各種能人異士,而這女子一出現我就看出她並非中士人氏,恰好這位夏丹蘭牧皇妃也正好是巨夔人,所以我就馬上斷定去攻擊仙都嶺的人一定慕王的人馬,而兩王如果沒有嫌隙必會齊來拿龍將軍,因為要製服仙都嶺駐軍最好辦法是拿住龍將軍,否則即是發起了攻擊也會損失巨大,還且朝庭早也有言在先,誰先在京城地界動武就會視為叛賊,沒能拿住龍將軍這個隻能是名不正師出無名。”


    “那盤棋局是怎麽回事?顧相憑什麽憑一盤棋局就能讓那些人退卻?恕慕容城愚鈍,還真是想不明白”


    “那個隻是一個愰子,因為你不知道慶王平常也最好棋道,我布的棋局,名叫‘蒼茫’是一種能引發內心惶恐、迷茫當前局勢的棋局,而這種棋局最適合慶王目前的地位身勢,現在他與皇上、慕王三力互搏他的勢力已在越來越變得不利,他心中自然惶恐、迷茫之際看到此局必會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如果他不能將自已的思緒完全抽離出來,他會變頹廢、困頓不已,而這時也正好是給了我們恢複的時間。當然他若是達到了心境通明的鏡界,並不再那麽深深的迷戀權利,他就能很快從中解脫出來”


    “噢,原來顧相的棋局還有這麽大道理,慕容城真是漲見識了,看來要多多向顧相學習才是。”


    “嗬嗬,當下最緊要的是解決軍營突變的危機才是正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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