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雪山高聳入雲彌漫的水氣順峰而下,卻在山腰之處被攔腰截斷橫溢四散而走,因為此處有一方巨大突兀的老鷹石岩,下麵就是萬丈的懸崖,即使微風自此而過立成過隙回旋之颶風,而在此種絕立千仞顯要之地卻有一黑影如蒼天下的鶻鷹一般在峰巒之間穿梭自如,氅衣飄飛之處眨眼間就自對麵山巒之間飛越到了鷹嘴岩之上,岩後有洞、洞裏卻是另一番風景,洞內回環曲折火燭通明,數次折轉後方豁然開朗,小洞天變成了大洞府,而且裏麵擺設極其奢靡,藏綿雲毯鋪地,鑲金鏤雕桌椅條凳排列整齊有序,桌上牛羊果蔬美酒佳肴一應俱全。卻是空闊有大庭之內一人都沒有,黑衣蒙麵人卻是自顧走到洞府中央大聲道:“鐵翼飛鷹,受召前來,不知門主有何分咐!”


    “很好,你已十多年沒有出江湖了,這次我要你去殺兩人,此二人不除將成主上心腹大患,你即受命前雲當一舉功成否則不用回來了見我了,你可明白!”屏風後麵不知何時突現一高大偉岸的皂袍男人立於黑衣蒙麵人之前,而皂袍男人並未真麵目示人,而是麵帶黑狼麵罩頭頂束發鶡冠,聲沉卻如洪鍾。


    皂袍男人聲音剛落就自洞府一側飛出一物,鐵翼飛鷹一下就接在了掌中。


    “是。飛鷹定當帶這二人的人頭來見”鐵翼飛鷹看了看手中的小竹筒心裏卻暗咐道,:“到底是什麽人會引得門主如此重視”


    鐵翼飛鷹轉身退了出去之後屏風後又出來一妖媚入骨輕紗掩麵的異族女子,“門主,莫不是想讓這鐵翼飛鷹隻是一顆利用的棋子,此人武功修為雖高但要想徹底解除主上的心頭之患,隻怕還得請國師出手才行?“


    “麥米娜,你真是我肚裏的蟲子,我想什麽你都知道,難怪主上會花重金把你從那邊帶過來,隻是這請國師出手卻是非同小可,畢竟他身份還是絕密,所以這還得靠你的努力才行,這鐵翼飛鷹雖與國師能牽扯到一些關係,但單憑他個人是無法讓國師出麵的。隻有加上你與主上之功才能讓國師出麵一舉將那小子徹底毀了”


    “這個當然,但是你可別忘了你我之間的協議,主上那裏我自會去處理,但是王妃可不能等,我已得到確切的消息,王妃在京城的潛藏勢力已與王妃取得聯絡,再加上你在京城的飛沙幫救王妃逃離深宮應不成問題。”


    “其實這個事情慶王應可施加援手,畢竟王妃服侍了他這麽些年”


    “少提這個慶王,他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一心隻想著怎樣霸占那朝上的龍椅,哪個要是對他這個目標有影響他都會六親不認,當年王妃為了他可是為他花了不心思網羅了那麽些的能人為他所用,現在倒好把所有事有撇得幹幹淨淨,還差點真要了王妃的命,要不王妃早有算計來個李代桃僵,還真瞞不了朝上那些人,而他卻隻一心打造自已的勢力,隻怕早就忘了與他共患難的王妃了,甚至王妃思念郡主都不會想辦法讓王妃與郡主見上一麵,還是主上說得對,慶王寡情薄義、穆王多情重義。”


    “那是,主上才是真正深藏不露之人”


    ※※※※※※※※※※※※※※※※※※※※


    西市舞坊一大早就擠滿了聞迅而來的各處百姓,不為別的就為這群鮮活水靈的姑娘曾給他們帶來了太多的酣暢與快樂,她們舞姿曼妙而優雅,她們舞步翩躚而飄逸,她們善解人意,她們與鄰為善,可是為什麽卻會一夜之間慘遭人毒手,舞坊上上下下含雜役一起三十二口無一幸免,全都遭野獸嘶咬而死。這是無不讓人為之側目,為之哀歎,為之傷心落淚的事情。而人群之中經過喬裝改扮的柳乘風與南宮芳華更是憤怒與痛苦交織、悔恨與殺意頓生,這可是顧相經營了半生的成就,也是代表了他對方大家的無限思念與感情寄托,顧相要是知道他親自養大這群鮮花一般菁華正盛的姑娘一夜之間殘遭屠戮會受多大的打擊,柳乘風與南宮芳華原本是想通過喬裝改扮以後準備私底下先與天香舞坊的姑娘們接觸以便進一步獲得齊王私屯甲兵、密養死士、新備武庫的證據的,可是他們還沒來及接觸凶手就早一步對姑娘們下了毒手,看來齊王這是不打自招了。隻是沒想到他們會用如此低劣而殘忍的手段、是恫駭嗎?還是示威?


    柳乘風突然發現房頂上有一絲黑影掠過,柳乘風、南宮芳華早也心靈互通,立即連袂追了過去。可是對方輕功竟然高深莫測一前一後三人追到一矮山坡附近就突然不見了蹤影。柳乘風也一反常態席地而坐,而且還拿了南宮芳華也坐在身邊。


    “朋友,即然有心引在下二人前來,不妨正正堂堂出來一決高下”柳乘風大聲道。


    可是聲音在空中回蕩了一會之後也沒見有任何動靜。


    “即無誠心,在下也懶得理此等無能之輩,你請自行離去,我等正好想休息一番”柳乘風卻摟著南宮芳華平平躺在草坡之上。兩人第一次靠得如此之近南宮芳華一時臉如火燒、心如鹿撞、嬌羞不已。雖然知道柳大哥這是逢場作戲而也。


    “豎子敢爾,飛天鐵翼”一道黑影如大鵬展翅臨空而來,雙翼之下數道白光電閃而至。


    柳乘風拉著南宮芳華貼地斜掠翻飛而起,身後的彎刃飛刀竟然觸地複飛而起跟蹤追至,鐵翼飛鷹黑袍一拂彎刃齊射。而兩臂之劍卻也飛刺而至。兩人對此種怪異的武功也是大吃一驚,一前一後雙雙撤劍相迎。劍光揮舞劍氣四溢,兵刃相擊之聲不絕於耳,真沒想到這世上還有用袍翼張力來控製彎刃飛刀殺人奇技,要是一個人肯定無法應付得過來。好在南宮芳華劍出名門,但也對神出鬼沒的飛刃是防不勝防。而與柳乘風正麵對敵的黑翼飛鷹也越戰越驚,因為自已十多年已未逢敵手,可是麵對此年青人卻每每出劍均恨遲,對方不但比他快,而且還封了他去路。他的一雙臂劍與一套飛鷹鋼爪一向是無堅不摧所向披糜,可是對方卻依然能遊刃有餘。還每每在恰到好處時斬他袍幅。


    柳乘風當然知道他巨大的黑袍之下肯定暗藏機關,否則怎能憑空控製那幾把彎刃飛刀。而他更為困擾的是自已的劍雖是絕世神兵卻也無法傷他一雙硬逾金鋼的手臂與那一那一套利刃鋼爪,更兼對方的連環飛踢的一雙劍靴,簡直一身全是殺人利器。而且功夫完全與中土不同,自已隻能憑‘浩然劍訣’一切精妙之著提前封死他招路才能略占先鋒。這種有奇怪的打法隻怕也隻有三人共同演繹才能一顯精妙之處。


    很快三人也換數十招也未見分曉,但柳乘風卻明白了一道理,要想攻入他雙臂、雙腿的防區之內必須先舍而後得。當即一劍斜劃劍尖抖顫之際如萬花齊放,掌擊劍身劍氣激銳如鶴鳴。


    “白鷺連江秋風起,何似人間不歸客”劍氣飛花、登萍渡水、一鶴衝天。兩人交相出手踏空而起。鐵翼飛鷹鋼爪力透劍幕直抓劍身。


    柳乘風棄劍雙掌齊出、陰陽勁道互絞、黑袍立被氣罡而卷齊頭罩下,鐵翼飛鷹驚慌之際忙用臂護頭,可偏偏柳乘風流雲一腿正中胸腹,也是算是柳乘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否則不是每次他趁用臂膀檔其魁星天罡劍之際,就會雙腳飛踢而出襲柳乘風下盤。鐵翼飛鷹胸受重創飛退而去,黑袍一張一收之際竟然將離他數丈之遠的彎刃飛刀收去,直看得柳乘風是大思不解。


    “柳大哥,難道是此人殺了天香舞團的那群姐妹們?”


    柳乘風待南宮走近身邊才回神過來,“不象,此人武功怪異,且高深莫測,但應不是殺天香舞團的劊子手,天香舞團那種殘烈的死法應是禽獸所為,我們一定要為她們報仇,她們死得太冤了!”柳乘風心中也不由戾氣難消。


    “你是指那群黑狼嗎?”


    “很有可能,看來我們自京城一出來就被他們探知了行蹤,要不他們也不會中途三番五次的截殺我們,現在我們到了西都了他們怕消息走露竟然殺人滅口,真是太無恥了。看來我還是過於大意了,要不也不會平白無辜的犧牲這麽多姐妹。”


    “我們現在線索已斷該從如何查起?”


    “他們以為殺人滅口了就一了百了,可不知這也正好證實了顧相的話,齊王意圖謀反之意已明,我們隻需直搗血狼門,牽出蘿卜帶出泥就能一舉證實其齊王不軌的野心”


    “好,血狼門在周邊之地為惡已久,肯定有人知他們來處,我們隻要留心探查一定能找到他們老巢”


    “不用,他們殺害天香舞團的姐妹之時,就也留下線索”


    “哦,柳大哥,難道你是指他們得到了齊王授意而如此嗎?”


    “芳華,你真聰明,你想他們得到齊王指令前來滅口,必是傳遞信號的途徑,而他們黑狼是群不太可能長期駐紮在這西都城內的,而距此往南百餘裏之地高原上有大遍的荒野之地,那裏長年人跡罕至且有各種野獸出沒,那裏才是黑狼最好的出沒場所”


    “那好,柳大哥我們現在趕去那邊,我們隻要仔細偵搜肯定能很快發現他的巢穴”


    “芳華,不必如此費力與找他們,我們要主動讓他們來找我們,他們現在已發現了我們,這次他們對我們襲擊不成攻,必定還有後著,我們自不能被他們追著打,我們現在就要化被動為主動,我們隻須如此這樣……”柳乘風用傳音入密的方法告訴了南宮芳華。


    ※※※※※※※※※※※※※※※※※※※※


    “秉,門主,鐵翼飛鷹傳話過來,說他需要增援,他說他也基本摸清那小子的弱點,隻是憑他一人之力無法將他二人一舉剪除”一黑衣甲士匆匆來報。


    “敗了就是敗了,地獄幽靈、黑煞你們二人去執行血狼門家法,但要將所有細節都引向那兩個人,隻有這樣才能真正引出他身後的國師,我要讓這小子來得了西都就再也無回去複命!”


    始終帶著狼麵的門主,發出的聲音永遠是低沉而雄渾,更沒有人看過他真麵目,也許看過他真麵目的人都死光了。大庭一旁邊立著的兩人一人一雙血紅雙眼罩著一身黑袍,麵部卻如地獄無常一般殘白,一人雖帶頭陀法冠卻是一臉橫肉肥壯如牛。


    兩人久在血狼門下自然知道他們這位性格無常的門主是多麽冷血與殘酷,他所說有家法就是活剝人皮,也隻有這樣十多年來才沒有任何人能違反的意誌。即使對咐象天香舞團那群象鮮花一般妙齡女子也是先用血屠刀法讓她們全身血流如注然後引得群狼聞血性狂瘋嘶咬,猶如賜給群狼一頓豐盛的饕鬄大餐。執行這樣的門規是他們倆經常幹的事也是見怪不怪,但這次他們殺的人卻是那位國師的親外甥,他們兩個倒是不得不掂量掂量,搞得不好要是真讓那位國師知道了一星半點那可了不得,他們可是見過那個國師的殺人手段。他們倆的手段雖血腥了一點,但人家那是不粘半點血絲肝腸寸斷魂飛魄散。


    “是,門主,”兩人轉身而去。


    “秉,門主,剛才門下分壇來報我們新製的五個藥人今天部失蹤了!”紅衣童子飛撲入洞府報道,


    “哦,你們已然給他們服下我失魂丹為何他們還會自行行動,莫不是你辦事出了差錯!”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看著他將丹藥放入口中,又齊齊出手製住了他的中脘穴,已確認他們全部將丹藥吞入腹中”紅衣童子一聽門主聲音內責備之意,不由大急立即冷汗直冒。


    “去,你們兩迅速去把他們找回來,我不希望看到他們身份被曝光,如遇非常情況你們需立即斬其後尾不能留下任何蛛絲螞跡”


    “是,門主我與綠綺會處理好這件事,請門主放心”紅衣童子匆匆出洞而去。


    而此時翟、蔡、葛、駱、張五人自服用了失魂丹後本已身心不受自我控製,而現在卻竟然象是被一種神奇的音波控製了,隨著傳出的聲音時短時續,時促時緩,五人竟跟著這種奇怪的聲音行進。繼而五人又開始手舞足蹈象孩童一般舞蹈,象孩童一般在地上爬行走路,而聲音一變突然似呢喃的梵音傳來,起而聲音短而細,繼而變得越來越急驟,越來越高頻率,沉悶的聲音卻如一個高速的啟搏器一般直引得胸髒血脈暴張、筋脈逆行。五人不約而同一口鮮血噴出倒地抽搐了幾下就沒有了聲息。而此時在對麵山頭上卻傳來了哈哈的狂笑之聲,一個紅衣番僧如一隻巨大的大鵬一般飛下山來,走近在五人身邊查看一番後又大笑數聲後自行離去。而此時在自山腹之處又飛下一白一紅兩條身影,來人正是柳乘風與南宮芳華,剛才兩人目睹了這一恐怖一慕,均是脊背生涼。遠在數百米的距離之外此番僧竟利用梵音音波功殺人於無形,這種功夫柳乘風不是沒見過,正是去年自皇城出來後遇上的那個巴哈措木,就對他使用了噬心梵音,好在那時正好有蘇前輩出手相救,否則自已隻怕已喪身在那種可怕梵音之下。而今天又無意中看到了這一恐怖的一幕,難道這個人就是蘇前輩所說的巴哈措木的師兄,但他這種功夫卻是比巴哈措木高明太多了。


    柳乘風與南宮芳華走近一看頓時呆住了,五人竟然胸部形成了一個深陷入內的血洞,且五人心髒寸寸碎裂成一團模糊的血肉,太恐怖了!


    南宮芳華不由失聲用手捂唇,一下牽住了靠近了柳乘風身邊。


    “芳華!別怕,他們雖然麵象可怖,胸穿血洞,但他們確實已死亡,我隻想證實一下他們的身份”


    柳乘風半摟著南宮芳華蹲了下來,一下撕開了翟姓老人的臂膀處的衣服,立即在他臂膀上顯現一個淡青色的獅頭,而再繼查看另外四人也是如此。


    “柳大哥,這個獅頭代表了什麽?”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獅頭代表了天洛開國時的一支神密的軍隊,他們人數不多卻立下過不少殊世之功,他們是一群潛入前朝都城的人,平常人均不為人所知。後來天洛立國之後有人說將這支軍隊編入了齊王麾下。成為當時禁宮護衛王子的一隊親隨軍,齊王被流放到邊疆之後再也沒這支軍隊的消息,有的人說他們被朝廷編入了金吾衛軍,有人說隨齊王來了大西北。反正是沒有一個確切的信息。現在看來他們當時確實是歸了齊王,隻是這支神密的軍隊為何成為了血狼門的門人,這裏麵肯定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說不定這個血狼門就是齊王在江湖上的一個代表,他這樣即可稱道於江湖黑道之上,為他的私利謀取利益又可關鍵時候摘除幹淨”柳乘風詳細的南宮芳華解說著卻始終眉頭緊鎖。


    “那,柳大哥,這不正好是你所說的拔出羅卜帶出泥嗎?我們要找出齊王意圖起兵謀反的證據,正好可從這個血狼門入手。”


    “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麵對的可不是一幫派那麽簡單,而是一支神密的有組織的軍隊”


    “如果我們真能一次性摸清楚他們的底那是不是就代表齊王其實反意已明,他不但大肆搜刮白姓財貨,還荼毒當地民眾數年久之年”


    “這個當然是其中的證據之一,但還不足以扳倒齊王,我們隻有抓住他們反跡實證才可證據確鑿上報朝廷,這樣即可即扳倒齊王也可打擊穆王,也隻有這樣慕容兄才可得救,可是隻怕現在我們身份已暴露,當時我們通過借人大張旗鼓收斂入葬天香舞陣的各姐妹屍身引起了他們注意並一路跟蹤那對幽靈童子來到了此地,說明此地應離他們的巢穴已不遠了,隻可惜出了這麽一檔子事。”


    “桀桀桀!”如夜梟的怪笑之聲在山對麵響起,“難怪人說你機警如鼠,狡猾如狐,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數條黑影自山對麵飛掠而下,幾乎是眨眼功夫就到了眼前。


    來人為首的正是頭帶血狼麵罩血狼門主,而身後依次排列的是幽靈二童子與四位灰衣白發老者。


    “哈哈哈,柳某初來貴地,就蒙血狼門主謬讚實是三生有幸呀!”柳乘風越是在強大對手麵前越是顯得更為鎮定與灑脫,因為他喜歡挑戰,特別是明知對手比他強大時他的那種血性就油然升起。


    “很好,即然你也不再隱瞞身份,本門主也實話告訴你,你們這趟西域之行絕對將是你們葬身之所,你們不會有任何機會逃離這裏,除非你們歸順了本門主那自另當別論”血狼門主麵罩後麵發出聲音雖沉悶而清晰。


    “哈哈哈,你隻不過齊王的一條狗吧,就是齊王見了在下,隻怕也要對下禮敬三份,說實話你最好是告訴齊王,其實當今天子其實很重視他們兄弟之間的情誼,隻要是他回歸本心,皇上自可調他回京以重任相托”


    “小子,你口出狂言,已是死路一條,受死吧!”


    “幻影迷離、孤風淒雨”血狼門主身影如鬼魅,掌爪剝張之間頓時陰風怒嚎直擾得周邊黃沙漫天飛揚雙眼難開,而掌爪瞬間已迫體而至,竟然一時分不清有幾個人影同時發動攻擊。


    “金鱗豈作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柳乘風也乘勢勢飛旋而起劍出萬端劍氣縱橫而出。兩人竟然在漫天黃沙之中混戰在了一起一時無法分出彼此,而此時南宮芳華卻早已被四位灰衣白發老者圍困,而且還有兩幽靈童子掠陣,盡管南宮一門的天玄密錄內的天玄劍訣,天玄指、裁雲掌均是當世罕見一絕,但四老武功完全不走中原套路,不但怪異無常,而且是四人交錯出擊,四柄月形彎刀更是或飛或斬,或分或散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淩利異常。直逼得南宮芳華一時之間顧此失彼、手忙腳亂。


    柳乘風自是知道今日的難處,要想兩人全身而退非得另尋非常之機,無耐他也被血狼門主強大的攻勢迫得守多攻少,對方不但身法怪異而且內功雄渾勝他何止一籌,雖是徒手發起攻擊卻是觸體即有斧劈刀削之感,或掌或爪變化無端揮灑自如,自已自與人交戰以來第一次碰上如此武功高深莫測的人物。眼見南宮芳華即將傷在對方刀下,自已也是愛漠能助。而形勢越來越緊急,柳乘風已失去了平時的冷靜。


    “人生長笑三千場,冷對塵世繁華”魁星天罡劍如遊龍一般劃出一道弧線脫手而去,直奔血狼門主側翼,而柳乘風雙掌的千機輪轉功法已挾風雷之勢飛絞而去。


    好個血狼門主,人在空中竟然能淩空翻跌急襲來劍,而掌爪不變自空中如泰山壓頂之勢迎上了柳乘風的雙掌,四掌相交強大的氣勁立在空中爆破開來,而柳乘風竟然給他掌力壓得地陷過膝。一口血氣翻湧而出天旋地轉幾欲暈轉過去。而此刻柳乘風偏偏想到了九轉洗髓大法裏的‘舍神’一念。


    “天地無極,各以成其類,誓若決水於千仞之堤,轉圓石於萬仞之穀,”意念遁入冥深之地,以窺百脈之源、氣海循環往複匯於太淵,氣血舒張有度通達周身,大小周天清靜無為以達天地,天地之氣與任督二脈交匯並匯入太淵,氣罡衝湧而出猶如潛龍。


    “天地無極、混沌初開,萬化生機、得侍青雲”柳乘風終於明白師尊的‘舍神’一念乃將自已的意誌與意念與天地浩然正氣相合,以身侍養至大至剛之氣,以氣衝百脈之腑地激出萬丈狂濤噴射而出。


    平地一聲巨雷一條黑影如丸一般拋將出去,柳乘風全身白袍無風自動鼓漲如蓬。血狼門主摔落於數丈開外,而柳乘風雙掌揮起之處又有兩條灰影被生生拋將出去,及時解救了對南宮芳華合力一擊。另外幾人突見柳乘風如天神下凡一般勢不可檔,均是掉頭望風而逃,南宮芳華卻是全身血汙倒在了地上。


    “芳華,芳華!”柳乘風抱起南宮芳華急出數指替封她的穴道,並撕下半邊衣衫為她包紮止血。再以掌抵後心為她渡氣活血。終於南宮芳華幽幽醒轉。


    “柳大哥,看來是我連累你了!”南宮芳華還在淡淡的微笑。


    “不,芳華,是我害你受苦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療傷”柳乘風撮指吹出一聲銳利的哨音,自山那邊兩邊白色駿馬急馳而至,柳乘風抱起南宮芳華疾馳而走。


    一處險要的石窟之內柳乘風正蒙麵為南宮芳華上藥療傷,好在自已是郎中要不受這麽重的傷,流了這麽多血隻怕是即是武功再高也命不久矣!他覺得他很對不起南宮家這位大小姐,幾次同他出來幾次都沒能好好保護好她,還讓她受如此重的傷,他自已早已暗暗發誓不但要讓她全麵恢複如初,還要讓她不留下一絲疤痕畢竟她是那麽完美漂亮的一個美人,怎麽接受幾乎毀容的結果。現在她雖然昏迷不醒但要是真正清醒過來不知要受多大的打擊,雖然古語有雲:男女授受不親,但自己現在這種緊要關頭也顧不得什麽了,蒙了雙眼撒開了她受傷的部位就為她上藥治療,要是再晚怕是就來不及了。平常他為人治病療傷本已習以為常可是麵對著自已欣慕的姑娘,而又在沒征得對方同意的情況下自已也是心中忐忑不安,生怕有什麽錯失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那就悔之晚也,所以他動作特別的小心,特別的輕柔。可即使如些他都聽南宮芳華夢囈中痛苦的呻吟。


    “真是該死,自已一下小心手指又碰到了她的傷口”


    柳乘風將幾處傷處敷好藥膏包紮好也是緊張得汗漬突現,可是他卻一點不放鬆扶起南宮芳華的身體又為他傳功活血。一連數天如此循環往複終於在第五天迎來轉機,他已明顯感覺到南宮芳華身體溫度慢慢回升,他知道她終於渡過了生死一關,他連忙出洞卻找水找吃的東西,當他再次帶著一些吃食回到洞窟時,卻發現南宮芳華不翼而飛了。


    “難道我們的行蹤被血狼門的發現了?”柳乘風心裏一咯蹬,一措躺身之處果然還一絲溫暖,柳乘風飛奔出洞直朝山峰頂掠去,果然很快他就看到在一山麓上有人影閃躍,柳乘風飛撲而下如巨大的鶻鷹一般,數個十個起落跟擊而上,前麵果然是那兩個幽靈童子此刻兩人正扛著一人在山麓間飛行,當然那人正是南宮芳華柳乘風且能讓他們得懲,人未到劍先出,劍似飛虹,人如遊龍。


    “快把人放下,饒你們不死,告訴你們門主,他的王爺主子,行跡已露我已掌握了他不軌的實證,京城圍剿大軍將至,讓他盡快做好授首的準備”話音一到,人、劍均已近前,劍光揮舞之處兩童子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畢竟麵前這個人數天前差點要了門主的命。以他們二人之力隻怕小命難保,所以撒腿就跑開了出去,柳乘風也不追趕抱起還昏迷未醒的南宮芳華就掠下峰去。


    “柳大哥,這是什麽地方”南宮芳華終於睜開了迷蒙的雙眼


    “芳華,你終於醒了!”柳乘風端著熬好的湯藥進來正好看到南宮芳華醒來了,非常高興一下握著南宮芳華的手,“這是靠近齊王府外圍的一處民宅,很安全你放心,那個齊王與血狼門主絕對想不到我會帶你來他們的屋簷之下來療傷。現在他們隻滿西都城在找我們,因為我告訴他要洗淨脖子待朝廷處置”柳乘風笑著搓著南宮芳華冰涼的手背。


    “柳大哥,我現在是不是很醜”南宮芳華原本靈動的雙眸,現在卻是淚光閃現。


    “不醜,一點都不醜,芳華,你柳大哥是神醫之後,一定要把芳華治好,治得比以前還更漂亮,你要相信柳大哥!”柳乘風知道南宮芳華一醒來就會立即感到自已全身紮滿一繃帶特別是臉上那一道傷口更是避無可避。


    可柳乘風越是這樣說南宮芳華卻越是不相信,因為他覺得柳大哥是寬她的心安慰於她,但她心裏雖是淒苦卻是也不好違柳乘風的意,隻是含著淚轉頭過去說道:“我相信柳大哥,辛苦柳大哥了,我想休息一會!”


    柳乘風不知所措隻得走出房外。


    又經數日南宮芳華傷勢基本已恢複,已可下地走動,柳乘風稍安。這一晚他提前與南宮芳華商議妥當後潛入齊王府探查齊王謀孽罪證,可是一回來就不見了南宮芳華的蹤跡,隻是在桌案上留香帕一絹,


    上書道:“妹決回嶺南,勿念!忽找!芳華”


    柳乘風立即明白這是南宮芳華不願再見自已,她傷勢雖也複原,無耐疤痕難消,這是她自已主動離開不是被劫持,但很快他自那方香帕上看出了淚痕的跡象,


    “不好,隻怕芳華絕不是簡單離開這麽簡單,莫不是她有自輕生意念!”柳乘風腦子嗡的一聲響,轉身就衝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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