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遇神/和舉國朝拜的神君官宣了 作者:喬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遇神》作者:喬柚 司方神君乃護國神君,恩澤天下,舉國朝拜,是天下人眼中最最清雅無暇的存在。 楚棲是皇家野孩子,目無法紀,不容於世,是天下人人嫌惡的醜八怪,小瘋子。 不知何時,有人傳他喜歡神殿裏的仙君,有瀆神之嫌,恰逢一寵妃病重,楚棲便背了這個鍋。 原本難過的日子就更難過了,仙君擁護者不計其數,是個人都覺得高他一等,連宮奴都能踩他一腳。 【就憑你?也配?】 【我呸!醜八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臉都給刮成大花貓了,還敢做這夢呢?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給你幾個大耳刮子。】 皇室那個小瘋子褻瀆神君的事情飛速傳遍大街小巷,自此,楚棲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誰家丟了雞都能賴在他身上。 楚棲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坐實罪名,混進神殿把神君囚於深室,褻瀆了個徹徹底底。 舉國全瘋了,所有人眼睛都紅的仿佛要滴血,楚棲被綁上刑台,他那親愛的父皇親自舉起火把要燒死他 那是楚棲一生中最高光的時刻。 素來冷若冰霜不形於色的司方神君降下雷霆之怒,親自抱走了他的小瘋子。 “爾等愚民,膽敢傷及吾愛,即日起降雨十日,以示天懲,生死有命,好自為之。” 高嶺之花神君攻x天真殘忍病嬌受 從觸不可及到唾手可得,從遠觀到近瀆。 *蘇蘇蘇爽爽爽雷雷雷狗血狗血狗血。 *前世今生梗,病嬌非病弱,愛美受,所以受先天絕美,臉是被人刮花的,後期會好。 *受偏執瘋狂占有欲爆棚,會有偏激行為,仙君即便被傷害也還是無限寵,接受不了請務必繞道! 內容標簽: 情有獨鍾 前世今生 天之驕子 東方玄幻 搜索關鍵字:主角:楚棲,神君 ┃ 配角:下本追妻火葬場:《偏執受想開了[重生]》 ┃ 其它:攻寵受 一句話簡介:做我一個人的神。 立意:你會經曆數不清的磨難,但終能得見光明。第1章 寒冬臘月,雪並梅開。鵝毛大雪紛紛揚揚,正是幕天席地的白。南唐皇室祭壇,據說是最接近神殿,也是最靠近神君、最方便接納福澤的地方。長鞭劃破空氣,在狠狠抽過人體之後落向地麵,帶刺的鞭子將祭壇周邊尺厚的雪劃出一道道深痕,伴隨著點點殷紅的血跡。被綁在刑架上的少年渾身已經被抽的稀爛,衣服零碎的掛在身上,耳朵脖子和臉上都帶著被波及到的血痕“九十八,九十九,一百。”站在一側計數的太監輕唱:“一百鞭刑到”施刑的男人氣喘籲籲,冬日裏竟也熱的滿頭大汗,他看著麵前血肉模糊的少年,心中微微一鬆。可算完了。雖說這位七皇子殿下的確犯了大罪,可他也的的確確是皇室血脈,萬一自己一個控製不好把人打死,隻怕要吃不了兜著走。他拿著沾血的鞭子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楚棲已經被凍到麻木,痛感都鈍了許多,直到一盆溫水兜頭澆下,他才疼的微微一顫,緩緩張開了眼睛。那個據說是他父皇的男人的臉出現在視線裏,對方眉頭緊鎖,語氣沉沉:“楚棲,你可知錯?”“就……這?”楚棲拚盡全力擠出了氣聲,眼神之中滿是嘲弄與陰狠:“你有種,弄死我。”“你……”景帝盛怒抬手,目光卻對上了那雙充滿惡意的眸子,他的手抖了抖,緩緩放下來,他道:“楚棲,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怒到眼睛都發紅:“瀆神是何等罪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楚棲笑了起來,就因為他枕下藏了神君的畫像,所以便說他日夜肖想仙君,說他褻瀆神明,說是因為他褻神,才害得那位美若天仙的寵妃突然病重。因為皇室有專門的神室,沒有人敢私藏神君畫像,更沒有人會將神君的畫像帶入寢榻,而神君,又的確貌美,惹人遐思。他說過沒有,可沒有人信,他們非要他在這個祭壇認錯,向神君懺悔自己的罪過。縱然楚棲滿心不肯,也無悔可懺,但為了避免挨打,他還是跪了,悔也懺了,該有的表麵功夫全都做了。可那位寵妃不光沒有好,反而還病的更重了,於是有人說他心不誠意不懇。楚棲沒想到自己連跪三日,景帝還是不肯放過他,滿腔火氣灼的心口生疼,楚棲逆反心思越積越重,當即道:“我便是控製不住,就是想睡他,想上他,想一想也有罪了?”景帝大概這輩子沒聽人說過這樣過天的話,他震驚半晌,連連重複‘你怎麽敢……’,之後便命人將他捆起來施以鞭刑,懲罰他給神君看,希望神君開恩,不要因為楚棲口出狂言禍及國運,並讓他的寵妃趕快好起來。這一百鞭刑,足足打了他快兩個時辰,楚棲反複在想,那殿中當真有神君麽?倘若有,為什麽他要任由自己被汙蔑?倘若沒有,那他憑什麽要無故受下這一百鞭?“瀆神……又如何。”他的嗓子像鼓風機一樣破敗,目光穿過祭壇,遙望後山上那個被雲層遮蔽的神殿,語帶玩味道:“說不準,那高高在上的神君,就喜歡被我褻瀆。”景帝瞳孔震動,甚至驚恐:“你怎配……”怎麽配?楚棲疼的神誌不清,偏生惡魔低語:“總有一天……我要將你們敬畏的神君囚禁起來,把他像狗一樣拴起來,讓他跪在我腳下……”蒲扇般的巴掌抽在了他臉上,打斷了那越發忤逆不敬、孟浪輕浮的言論。景帝氣的渾身發抖:“來人……給我把他關到祭牢,讓他好好清醒清醒!!”楚棲耳膜嗡嗡作響,被這一巴掌直接抽昏了過去,意識陷入混沌之前,他看到景帝踉蹌著登上祭壇,衝著神殿的方向跪了下去。嗤。蠢貨。景帝那副慌亂無措的模樣著實取悅了他,叫他心中大為快意。再次醒來的時候,楚棲便發現自己被關在了祭壇下麵的牢房裏,這個牢房呈八邊形,中間刻著一些繁複的文字,楚棲沒學過,也不認識。他坐在正中央,手腳被四邊延綿而來的鐵鏈鎖著,能夠移動的空間隻有三尺見方。連續好幾日,有人在他麵前念經似的重複《敬神訓司方》,每逢楚棲昏昏欲睡的時候,都會給他一鞭子,讓他清醒。這《敬神訓司方》書如其名,說的乃是南唐護國神君司方的過往,據傳一千多年前是一個十分混亂的年代,統領妖魔的頭子被神佛誅殺,於是其他的小首領們誰也不服誰,各自占山為王,為禍人間。南唐因為地理位置特殊,首當其衝,成為了妖魔聚集地,死傷無數。就是這個時候,司方神君出來了,以一己之力將那些魑魅魍魎趕回了老家。楚棲打了個哈欠。念書的先生神色一寒,一鞭子又朝他抽了過來,怒斥:“坐直!”楚棲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不甘不願的挺直了腰板。老東西。楚棲暗道,莫要讓我逃了出去,否則我必先拿你開刀。他端正了坐姿,看著這姓陳的老東西繼續讀。這次讀到了神君救人的具體事件,楚棲稍微來了點精神,因為每到這個時候,裏麵都會有大段的文字形容那神君如何如何美貌。什麽‘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什麽‘榮曜秋菊,華茂春鬆’;什麽‘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什麽‘美皙如玉,顧盼燁然’;什麽‘色若春曉,清雅出塵’……楚棲沒記住他都具體救了什麽人,幹了什麽事兒,單知他是如何驚豔了朝霞,羞煞了百花,絕跡了人間,傾蔽了古今。“這般美人,若是午夜無人慰藉,豈不可惜?”正讀到神君救下海上遇難母子的情節,陳禹老先生滿心感慨敬重,這樣姿容絕豔的仙君,又有這般慈悲萬物的心腸。乍然聽到楚棲這麽一句,陳禹激蕩的心情戛然而止,他驀然轉頭看向楚棲,無法置信他連續重複了這麽多遍,這小崽子究竟是聽了個什麽東西進去。“你這孽障……”楚棲一下子笑了,他那張被刮成花貓的臉洋溢著幾分雀躍:“先生,你便多給我讀幾遍,司方神君是如何貌美,等我與他上了床,總得講些甜言蜜語誇他不是?”毫無意外,楚棲又吃了好幾鞭子,陳禹氣的直接尥蹶子走人,接下來過來念書的是個年輕人,名叫梁清,他就無趣多了,一個關於仙君外貌的字都不提,進來就歌功頌德,楚棲睡了幾回,又挨了幾回打,把這念經的書生也給記在了心裏。他很快又有了壞心思,梁清讀仙君城樓救人,他便說:“城樓倒的確是個好去處,撕了的衣裳往樓下一扔,都有幾分旖旎之美。”梁清讀仙君海上救人,他便說:“那濕了身的仙君,豈不是更加勾人?”梁清黑著臉,讀仙君與妖魔對戰受傷,楚棲摸著下巴:“若換我來,定趁機將他踩在腳底,叫他食髓知味,離我不得。”楚棲舊傷沒好,又添了新傷,雖疼的哆嗦,心中卻痛快極了。司方神君是整個南唐的信仰,他與南唐國運相連,保南唐萬世不朽,這個認知是每一個南唐人都刻在骨子裏的。楚棲是唯一的例外。他褻瀆神,侮辱神,踐踏神,就是踩在無數人的底線上跳舞,尤其是自幼便飽讀神訓的讀書人。楚棲氣走了兩個念經的,耳邊終於寂靜了下來,皇帝似乎有心要狠狠懲罰他,連續餓了他五天,楚棲受不得餓,第一日的時候一直嚷著要吃,後來嗓子都喊啞了也無人理會,他便不提了。楚彥透過祭牢的小窗看著裏頭披頭散發的少年,對方垂著腦袋,無聲無息,看上去跟死了似的。他挑眉,道:“餓幾日了?”“足足五日了。”身邊的下人答道:“陛下說除非他真心悔過,否則連口水都不要給他。”楚彥眸子閃了閃,嘴角輕彎,道:“那也就是說,他瘋不起來了?”他命人打開了祭牢,搖搖擺擺的走了進去,一路來到楚棲麵前,笑著抬腳踢了踢他:“醜八怪?”楚棲一動不動,嘴巴已經幹裂出血。楚彥偏頭看了看他,然後笑著蹲了下來,伸手挑起了他的下巴,看著他臉上的傷疤歎息道:“真是可惜了一張好臉,也就那個混蛋下的去手。你說你啊,才回宮不到兩年就得罪了那麽多人,規矩不學,話你不聽……我們還當你是拜了何方神聖,卻原來是師從癩□□……”話沒說完,他自己就先笑了起來,扭臉看向身後的下人,一臉樂不可支:“學癩□□肖想天鵝肉去了。”他身後的下人也哈哈笑了起來。“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模樣,你配嗎?”“四皇子說的極是,咱們以前隻覺得他瘋,倒是真沒看出來瘋的這般厲害。”“可別把他跟人比,到底跟那群野狼生活了十年,有些沒開智也是情理之中的。”“你是在變著法的罵他是畜生嗎?”楚彥笑眯眯地問,下人神色微微一僵,互相對視了一眼,一時噤聲,卻聽楚彥又笑了起來,道:“那妖妃生的孽種,不是畜生又是什麽呢?哈哈哈哈……”那笑聲實在過於刺耳,楚棲緩緩抬起了眼,楚彥笑的前俯後仰,足以能看出來他如今落井下石的有多快樂了。他的目光落在離自己最近的那隻耳朵上,微微偏頭,猛地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