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遇神/和舉國朝拜的神君官宣了 作者:喬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楚棲微微瞠目,神情有些不敢置信。“你……”“你什麽。”神君說:“給我好好養傷,不然你指望什麽留住師父,一張嘴嗎?那還不是得師父願意,嗯?”“我……”“我什麽。”神君又說:“沒良心的東西,你還想要師父怎麽做,師父若不愛你,早在刑場上添一把火,將你燒了。”楚棲一臉不服氣,但麵對師父的‘七式發言’,他一時之間竟好似被湮滅了氣焰,半天都沒想好怎麽反駁。枯鴻在外麵笑出了聲。楚棲聽的清楚,臉頰忽然漲紅,氣鼓鼓地瞪他。神君將他的手拉下來,道:“等著,虛情假意的師父要去給你端飯了。”“……”師父與枯鴻走出門,離開楚棲的視線,相視笑開。枯鴻道:“要治楚棲,還是楚棲自己有辦法。”神君無奈地搖著頭,道:“這孩子,太難管了。”“你也算是找到法子了。”想到楚棲方才懵懵的神情,神君又低笑了一聲。“不過有件事我想問你一下。”枯鴻道:“你除了種靈,是不是還用了替受的術法?”神君笑意收斂,沒有說話。枯鴻有了答案,道:“孩子不是這樣慣的,他若是不疼,就不會在乎自己的傷勢,動來動去,更難康複”神君受教,道:“且看看,若他一直不聽,我便將術解了,早早治好才是正事。”枯鴻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廂,楚棲目送師父與枯鴻的身影雙雙離開室內,自己盯著房梁看了一會兒。師父說,若不愛你,早在刑場上添一把火,將你燒了。楚棲想,當時就應該回他,你就是為了漾月。他對於自己當時居然沒有及時想到這句話感到十分生氣,思考自己究竟哪裏出了問題,然後發現,好像是被師父那一句‘若不愛你’,給糊弄了。他動了一下,又響起師父說的:你指望什麽留住師父?一張嘴嗎?還不是得師父願意。又躺平沒再動了。他存心置氣,心道一定要趕緊好起來,讓師父明白他的實力,到時候就算他不願意,也得願意。……可師父都願意了,還有必要使用強製手段麽?楚棲糾結壞了。不多時,師父重新回來,又淡淡與他說:“虛情假意的師父來給小七送吃的了。”楚棲板著臉。師父又說:“虛情假意的師父來喂小七吃飯了。”楚棲:“……”虛情假意的師父一邊喂飯一邊瞥他,見他臉頰微紅,神情別扭,又不易察覺地揚了揚唇。喂完了飯,師父問他:“請問小七有什麽事情要吩咐虛情假意的師父麽?”楚棲覺得他好討厭啊。他狠狠地剜了師父一眼,說:“我沒,沒說你虛情假意。”“哦”師父拉長聲音,說:“那是師父誤會小七了。”“哼。”“那小七是心知肚明,師父疼愛小七,所以恃寵而驕了?”“……哼!”楚棲重重躺了下去。他有在觀察和思考,或許師父真的是喜歡他,在乎他的,雖然不知道這樣的感情能夠持續多久,但必然是真正存在過的。他也有在想,師父說喜歡一個人會感同身受或許也是真的,他看師父因為照顧自己而露出疲憊的神情時,也會希望,他可以多多休息一下,希望他可以早日恢複精神。因為這個念頭,楚棲接下來的日子非常聽話,師父也不知道從哪裏看出他沒有亂動的,每天臨睡前都會獎勵他一個吻。雖說強扭的瓜也甜,可師父主動獻吻,卻是甜上加甜。嚐到了甜頭的楚棲,配合的動力也就越來越足,毫無疼痛的治療體驗讓他如魚得水,甚至倍感無聊。好在的是,師父這裏有很多的法術書籍可以看,雖然師父不允許他修煉,但看書還是允許的。不知是不是因為經曆過一場生死讓他變得更為通透,楚棲越發覺得那些法術容易至極,幾乎不需要動手,隻用意念就可以輕易實現。他甚至隻用了半日,就學會了如何製作一個真假難辨的分身,而非曾經單純的幻影。十日後,他拆掉了紗布。用枯鴻的話說,接下來就不需要包的太嚴實了,隻是藥還是得擦。楚棲其中一隻被燒出骨頭的腳也在生出新的骨肉,他站在鏡子前,目光從脖子往下,看著扭曲而而可怖的傷痕蜿蜒而下,越往下,疤痕就越嚴重。這具身體,如果沒有枯鴻醫仙在,隻怕他會纏綿病榻至少一年,也許會死,也許,就這樣醜陋地生活下去,他的臉和右側半邊倒是完好無損,也因為完好而精致,襯得其他地方的疤痕,便越是觸目驚心,像是長著半身的美女蛇,有種詭異的美感。楚棲歪著頭靜靜地看,在鏡子裏,似乎又看到了當日台下的那些歡呼與叫好。他忍不住笑了一下。我沒死。那麽,死的就是你們了。一件薄薄的單衣披在他身上,神君從身後繞到麵前,楚棲低著頭,看著對方的手指細心地為自己係上衣帶,道:“師父,有沒有覺得我很醜?”“你覺得自己醜麽?”“唔。”楚棲想了一會兒,說:“我自己當然不嫌棄自己了。”“你很在意這個?”不是在意這個,是在意師父怎麽看。楚棲睫毛閃了閃,沒有這句話說出來,而是凶他:“問你你就說,哪裏那麽多廢話?”“我介意。”楚棲看他。“我介意,小七受傷了,留下滿身的疤痕,我卻沒有提前阻止。”楚棲的腰被一雙手臂纏住,神君垂眸,道:“我介意,沒要保護好你。”楚棲抿了抿舌尖,心裏微微發軟,神情卻忽然有些難為情:“也,也不都怪師父,是我先把師父關起來的……”“我怎麽就能輕易被關起來了呢?”師父一本正經地說:“我應該留後手才對,連自己都保護不好,怎麽保護小七呢?”哎呀,師父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楚棲骨頭酥酥軟軟,忍不住踮腳來親他,神君由著他的動作,楚棲雙手雙腳齊上陣,很快爬了上來,纏在他身上,神君一手托著他,一手捂住了他不安分的嘴巴,道:“現在還不行。”楚棲不滿:“說的那麽好聽,你還是嫌棄我。”“……等你止疼藥效過去再說。”“就這樣就好。”“不行。”“為什麽呀?”神君胡謅:“影響體驗。”“不影響的。”神君把他扒拉了下來,道:“穿好衣服,去門口曬曬,多見太陽對身體有好處。”“多見師父才有好處呢。”“你不能總想些亂七八糟的,不是還要練功的麽?”“哎呀……”“不許撒嬌。”神君說:“去。”楚棲用下嘴唇頂起上嘴唇,整個嘴巴呈現一個向下的弧度,他十分生氣地轉身,然後一把將身上的衣服扯掉,丟在地上朝外走去。小瘋子瘋起來著實足夠無恥,走了兩步,腰間一緊,神君又將他撈了回來,重新將衣服給他裹上,嘴唇貼在他耳邊,低語道:“不害臊。”“就不。”神君將他擁著,哄道:“明日就可以了。”“就要白天。”“……下午。”“現在!”“你的腳隻怕還要疼。”“藥效還沒消失呢,不疼的。”“若你非要見師父,那藥效就要消失了。”楚棲沒懂,又說:“消失也要師父。”神君擰眉,楚棲眼神堅定,迫不及待,非要不可。他衣服不肯好好穿,神君隻好將人裹著抱起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掐了個訣。解除了‘替受’的禁術,他周身陡然輕鬆許多,但楚棲的神情卻一下子變了。他被放在榻上,立刻覺得自己周身哪兒哪兒都疼,何止是腳,身上所有傷過的地方,碰一下都疼,或許是因為太久失去痛覺,這一刻的疼痛便尤其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