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宵想起什麽:“對了,各地惡魘作崇的事件是不是全都大幅度減少?”原伽點頭:“是,確實減少了。”他遲疑一會,問陸城,“陸城,你覺得齊述除了想讓不死之骨黑化外,還想要什麽?”陸城想了一會,取下尾戒放在桌子上,“也許跟血玉有關。”班顧兩眼一亮,剛想得意地說他也有血玉,就感到陸城在他腰間扶了一下,然後聽他說道:“坐好。”“哦。”班顧坐得端正一點,又瞄了眼陸城的臉,牢牢地閉上了嘴。陸城輕輕一笑,把放在班顧腰間的手抽離。祝宵看到他倆的小動作,猥瑣地吹了聲口哨。原伽無奈,一抹黑影從額頭順著臉頰爬到脖子的動脈處:“說正事。”“對對對,正事正事。”陸城口氣平淡疏離,好像在說一件壓根跟自己沒有關係的事:“血玉究竟是什麽,一我一直都不知道,陰冥那邊似乎也沒有,各種墓葬裏出土的文物裏也沒有什麽血玉,古藉文獻裏也沒什麽記載。”“這麽多年,除了我手上這個,也就出現在那隻骷髏狗身上。齊述跟著沈思年,是衝著狗去的。”祝宵點燃煙,問:“你想幹嘛?”“那所學校的後山應該有一座古墓,也許有血玉相關的記載,我想去看看。”陸城說。原伽思考一下:“要幫忙嗎?”“ 不需要。”陸城拒絕,“你們不如繼續盯著齊述。”祝宵從抽屜裏翻出一本書,封麵《山海詭蹤》四個大字:“陸城,這書你看了沒有?”“看了。”陸城點頭。“我查了下居寅。”祝宵用力撓亂糟糟,“他還真他媽隻是一個有名的暢銷書作家??。可這書,還真見鬼說中了一件事,顓頊墓確實在那一帶。”陸城抬眼:“你知道顓頊墓具體的地址?”“我隻知道在那一帶,具體在哪我哪知道,再說,他的墓哪有這麽好找。天垂象方能現。”祝宵抖著腿,他想起什麽,“齊述一個人不人,鬼不鬼,跑去演什麽電影?有鬼。”原伽說:“說不定也跟顓頊墓有關。”陸城說:“沐康霖現在跟齊述混在一塊,是有可能借著拍電影遮掩真實目的。不過,這部電影剛立項,一時半會不會去邙山取景。”祝宵點頭,又問:“你真的不用幫忙?”“不用。”陸城搖頭、祝宵用下巴指指班顧:“小白骨呢?”班顧掉轉視線,看著陸城:“不帶我?”陸城一咬牙:“帶。”第42章 樂年窩在沙發裏,操縱著遊戲人物打競技場,身為一個花哩胡哨的菜逼,除了拖後腿就是拖後腿,好在帶他飛的倆個大佬犀利,不然,樂年能死成狗,打到最後,兩個大佬??了甘拜下,真心實意地提議:“要不,你去玩pvx怎麽樣?打造打造家園,抓抓寵物什麽,實在無聊,你就去風景好的地圖拍照嘛。反正你的號衣服多,頭發,天天換個色,衣服了天天換個色……再要不,你就去副本裏當老板,好不好?有興趣就抽抽boss,沒興趣你就躺贏嘛……”人格受到侮辱的樂年氣得把這多嘴多舌的倆個貨踢出隊,憤而下線,扭頭:“班顧,你在幹嘛?”“挑戰鎖頭,停龍車,盡量五分鍾內solo掉怪。”班顧的眼神淡漠,語氣隨意。樂年捂著胸口倒在沙發半天起身不能。班顧看他頹喪地模樣,想想網上那撥被開水燙翻了一樣的網友,連他的圍脖下都有洶湧而至的網友,眾人紛紛留言讓他拉樂年去看腦子。很多小年糕甚至懷疑樂年被資本控製,哭著喊著“哥哥,你要是被綁架,你眨眨眼啊。”沐氏影業博更腥風血雨,網友大嘲:“見過洗的,沒見過這麽強洗的,齊述是抱上了什麽金大腿?”又有人失望:“都說沐氏內部早爛成一團,以前沒感覺,現在看來豈止是爛了,簡直是爛得發指。”沐氏影業卻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還放出齊述的無罪判定,堅定地表示齊述是無辜的。網友心肝脾肺都氣疼了,連樂年都脫一部分的粉。一片罵聲中,也有一些理中客,有認為齊述確實是無辜的,樂年這個當事都說齊述是被人陷害的,網友知道個屁啊。再有一些陰謀客,覺得沐氏影業的操縱令人智熄。真想捧齊述,先讓事情淡下來不好嗎?低調一點,讓作品先出來,網友魚一樣的記憶,過後再翻出來,還會說:做錯不怕,改正了不就好。這才是齊述洗白的正確路線,現在這種反向操作,實在令人看不懂。樂年自欺欺人地捂住眼,把手機塞給班顧:“班大師,快,看看網上風向。”班顧翻了翻,說:“十個裏有三個覺得你是腦殘,五個覺得你是被人逼的,一個覺得你很善良,再一個覺得你是非不分,惡心人。”樂年閉了閉眼睛,抱過一個抱枕擋住臉,許久才問:“班大師,齊哥還會回來嗎?”“不能。”班顧搖頭,“他已經臭掉了,你幫不了他的。”樂年臉上陰晴不定,欲言又是止,悶坐了半天,重新點開遊戲,去競技場裏求虐去了。班顧歪著頭,看著他:“你有點奇怪。”樂年一個操作失誤,撲街,尷尬地摸摸鼻子:“陸……陸總呢?”班顧撇開心裏的疑惑,用與有榮焉的語氣說:“陸城給劇組設計很漂亮的棺材,一看就想讓人躺進去?”“……”樂年小聲,“班大師,你覺不覺你這說法怪怪的。”棺材再漂亮那也是棺材,見鬼的才會讓一看就想躺進去。班顧睇他一個爾等凡人不懂的小眼神,琢磨著拍了電影後,能不能把那口棺材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