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見過？難道是……”王勉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寧隼，似期待又似害怕得到寧隼的肯定回答。
終是讓他失望了，寧隼點了點頭，“誠如王丞相猜想的那樣！歲寧長公主正是你昨日見到的藍家女藍嵐！”
消化了老半天，王勉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老臣沒記錯的話，那藍家小姐同皇室該是沒血緣關係才對吧？”
“那是當然！歲寧長公主當然不是皇室血脈，她是如假包換的藍家女兒，算是本宮看著長大的！
與此同時，她也是本宮親自認下的義妹，自然當的起長公主！”
同王勉說話，寧隼選擇性的說了點無足輕重的事，多的他並未多言。
王勉傻眼了。
認下的義妹？
這消息他還是第一次聽！
認下的義妹就封了長公主？
這樣的事他也是第一次聽！
長公主？
還是有封號的？
真的是一瞬天堂，一瞬地獄啊！
這會兒，他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憂了。
喜的是，那藍家丫頭是太子殿下認下的義妹的話，又給了封號的話，他家婉兒的機會豈不是更大了？
憂的是，還沒登基就下旨封了長公主，也是寵的沒邊了啊！
長此以往下去，可還得了？
這樣下去，即便婉兒真的入主中宮了，豈不是頭上還得壓一個？
饒是皇後，對上得聖寵的正一品長公主，也不一定能笑到最後。
若是那藍家女兒不識相的話，意圖插手皇室的事……
“太子殿下，容老臣鬥膽在這事上發表點自己的淺見，不知可否？”
“但說無妨！”
“殿下，自古以來，莫說是皇室認下的義女，即便是嫡親的公主，隻要一日未出嫁，就不曾有過獲得封號和品級的先例。
老臣今日冒死進諫，殿下這般行事與禮法不符，懇請殿下再三思量，收回成命！
頂多，也就是封個縣主做做罷了！
若是那藍家女封為長公主一事傳到民間，隻怕是與殿下聲譽有礙啊！”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王勉便“砰砰砰”地磕起頭來。
寧隼卻是不為所動，“哦？還有這樣的說法？不過祖宗規製不就是用來打破的嗎？
本宮開個這樣的先例，有何不可？
之前沒有，從今往後，就有了！”
“殿下，家有家規，國有國法！禮法不可廢啊！此例不可開啊！”
不等寧隼說話，護妹心切的百裏略便第一個跳出來反駁道。
“別的暫且不論，按著王丞相的意思，你們那位皇帝當的不也名不正言不順嘛，坊間傳聞更是連玉璽都沒有。
王丞相這般喜歡拿祖宗規製說話的話，當初為何不在朝堂上當堂直言？”
寧隼微微頷首，表示讚同百裏略所言。
“按照我多年聽戲文的經驗，王丞相若是忠臣良相的話，為了華國好，你們那位皇帝諫言不聽的話，王丞相不該當眾表演一個以死明鑒的嗎？”百裏略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王丞相說道。
王勉聞言，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但他還是強作鎮定地對著寧隼說道。
“殿下，這玉璽一事老臣委實不知道啊！
至於陛下當初登基稱帝是否名正言順，時隔十年之久，如今已然無法考證了啊！
隻怕是都是些謠言啊！殿下英明神武，自然不會在意那些無稽之談。”王勉不接話茬，隻一個勁兒的對著寧隼說。
“哦？是嗎？那王丞相可有確鑿證據證明那些坊間傳聞都是謠言呢？”百裏略乘勝追擊，半分臉色不看。
為了護著懶懶，他這會兒戰鬥力十足，根本不會看人臉色行事。
即便看到了，他也會佯裝沒看到。
什麽下得了台下不了台，與他何幹？
王勉頓時語塞，他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傳聞是真是假他知道的肯定比坊間傳聞要多的多，畢竟坊間既然有傳聞了，必然不是空穴來風。
如果一定要深究的話，真相隻會比傳聞的還要鮮血淋漓幾分。
這中間，他和那些朝臣們，或多或少都曾推波助瀾過。
可這個時候，讓他當著寧隼的麵把那背後的陰暗搬到明麵上來談，他做不到。
公然審判過往，恕他做不到。
索性，也裝起了鵪鶉來。
一言以蔽之，他什麽都不知道。
百裏略見狀，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繼續加大火力道。
“王丞相，既然那一位的事你用一句不知道就意圖揭過，為何在我師妹一事上就橫挑鼻子豎挑眼了？
你要維護華國的禮法製度本無可厚非，但有時候，我們也要根據實際情況來做出適當的調整，對不對？”
“時代是進步的，我們應該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如果一味地拘泥於古法，隻會讓華國陷入僵化，無法適應時代的發展。
落後，是要挨打的！”
“更何況，師妹是我們太子殿下親封的正一品歲寧長公主，同王丞相你幹係不大吧？”
王勉聽了百裏略的話，心裏不以為然，麵上卻不好再反駁什麽。
他沉默了片刻後，“小將軍說的在理！”
說罷，對著寧隼拱了拱手，一臉歉意，“殿下恕罪，老臣逾越了！按理來說，這事老臣沒有發言權！
但此事事關重大，老臣托大，還請殿下從長計議！”
寧隼點了點頭，說道，“王丞相的好意本宮心領了！不過師弟有句話倒是說對了，本宮也想請教王丞相一二。”
“老臣不敢，殿下請問！”
“本宮想問一問，我華國哪一條祖宗規製說了，公主封號隻能公主出嫁的時候才能有？
又是哪一條規定了本宮不可以封賞對我華國做出特殊貢獻的能人巧匠？
隻要王丞相能引經據典的一一列出來，本宮不介意做那食言而肥之人，收回口諭！”
說完，寧隼看向其他人，“在座的諸位，若是對本宮的口諭有疑問的，認為藍嵐不能勝任長公主一位的，可盡數說出你們的看法來。”
“這……”王勉一時語塞。
有生之年他都未曾想過，以往戰無不勝的祖宗規製四個字竟然折戟沉沙了。
頭一次，他被人逼著當麵一條一條列出祖宗規製來。
若是別的事情，倒也好說，他能穩坐丞相一位，還是有幾分真才實學在身上的。
可……
終是讓他失望了，寧隼點了點頭，“誠如王丞相猜想的那樣！歲寧長公主正是你昨日見到的藍家女藍嵐！”
消化了老半天，王勉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老臣沒記錯的話，那藍家小姐同皇室該是沒血緣關係才對吧？”
“那是當然！歲寧長公主當然不是皇室血脈，她是如假包換的藍家女兒，算是本宮看著長大的！
與此同時，她也是本宮親自認下的義妹，自然當的起長公主！”
同王勉說話，寧隼選擇性的說了點無足輕重的事，多的他並未多言。
王勉傻眼了。
認下的義妹？
這消息他還是第一次聽！
認下的義妹就封了長公主？
這樣的事他也是第一次聽！
長公主？
還是有封號的？
真的是一瞬天堂，一瞬地獄啊！
這會兒，他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憂了。
喜的是，那藍家丫頭是太子殿下認下的義妹的話，又給了封號的話，他家婉兒的機會豈不是更大了？
憂的是，還沒登基就下旨封了長公主，也是寵的沒邊了啊！
長此以往下去，可還得了？
這樣下去，即便婉兒真的入主中宮了，豈不是頭上還得壓一個？
饒是皇後，對上得聖寵的正一品長公主，也不一定能笑到最後。
若是那藍家女兒不識相的話，意圖插手皇室的事……
“太子殿下，容老臣鬥膽在這事上發表點自己的淺見，不知可否？”
“但說無妨！”
“殿下，自古以來，莫說是皇室認下的義女，即便是嫡親的公主，隻要一日未出嫁，就不曾有過獲得封號和品級的先例。
老臣今日冒死進諫，殿下這般行事與禮法不符，懇請殿下再三思量，收回成命！
頂多，也就是封個縣主做做罷了！
若是那藍家女封為長公主一事傳到民間，隻怕是與殿下聲譽有礙啊！”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王勉便“砰砰砰”地磕起頭來。
寧隼卻是不為所動，“哦？還有這樣的說法？不過祖宗規製不就是用來打破的嗎？
本宮開個這樣的先例，有何不可？
之前沒有，從今往後，就有了！”
“殿下，家有家規，國有國法！禮法不可廢啊！此例不可開啊！”
不等寧隼說話，護妹心切的百裏略便第一個跳出來反駁道。
“別的暫且不論，按著王丞相的意思，你們那位皇帝當的不也名不正言不順嘛，坊間傳聞更是連玉璽都沒有。
王丞相這般喜歡拿祖宗規製說話的話，當初為何不在朝堂上當堂直言？”
寧隼微微頷首，表示讚同百裏略所言。
“按照我多年聽戲文的經驗，王丞相若是忠臣良相的話，為了華國好，你們那位皇帝諫言不聽的話，王丞相不該當眾表演一個以死明鑒的嗎？”百裏略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王丞相說道。
王勉聞言，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但他還是強作鎮定地對著寧隼說道。
“殿下，這玉璽一事老臣委實不知道啊！
至於陛下當初登基稱帝是否名正言順，時隔十年之久，如今已然無法考證了啊！
隻怕是都是些謠言啊！殿下英明神武，自然不會在意那些無稽之談。”王勉不接話茬，隻一個勁兒的對著寧隼說。
“哦？是嗎？那王丞相可有確鑿證據證明那些坊間傳聞都是謠言呢？”百裏略乘勝追擊，半分臉色不看。
為了護著懶懶，他這會兒戰鬥力十足，根本不會看人臉色行事。
即便看到了，他也會佯裝沒看到。
什麽下得了台下不了台，與他何幹？
王勉頓時語塞，他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傳聞是真是假他知道的肯定比坊間傳聞要多的多，畢竟坊間既然有傳聞了，必然不是空穴來風。
如果一定要深究的話，真相隻會比傳聞的還要鮮血淋漓幾分。
這中間，他和那些朝臣們，或多或少都曾推波助瀾過。
可這個時候，讓他當著寧隼的麵把那背後的陰暗搬到明麵上來談，他做不到。
公然審判過往，恕他做不到。
索性，也裝起了鵪鶉來。
一言以蔽之，他什麽都不知道。
百裏略見狀，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繼續加大火力道。
“王丞相，既然那一位的事你用一句不知道就意圖揭過，為何在我師妹一事上就橫挑鼻子豎挑眼了？
你要維護華國的禮法製度本無可厚非，但有時候，我們也要根據實際情況來做出適當的調整，對不對？”
“時代是進步的，我們應該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如果一味地拘泥於古法，隻會讓華國陷入僵化，無法適應時代的發展。
落後，是要挨打的！”
“更何況，師妹是我們太子殿下親封的正一品歲寧長公主，同王丞相你幹係不大吧？”
王勉聽了百裏略的話，心裏不以為然，麵上卻不好再反駁什麽。
他沉默了片刻後，“小將軍說的在理！”
說罷，對著寧隼拱了拱手，一臉歉意，“殿下恕罪，老臣逾越了！按理來說，這事老臣沒有發言權！
但此事事關重大，老臣托大，還請殿下從長計議！”
寧隼點了點頭，說道，“王丞相的好意本宮心領了！不過師弟有句話倒是說對了，本宮也想請教王丞相一二。”
“老臣不敢，殿下請問！”
“本宮想問一問，我華國哪一條祖宗規製說了，公主封號隻能公主出嫁的時候才能有？
又是哪一條規定了本宮不可以封賞對我華國做出特殊貢獻的能人巧匠？
隻要王丞相能引經據典的一一列出來，本宮不介意做那食言而肥之人，收回口諭！”
說完，寧隼看向其他人，“在座的諸位，若是對本宮的口諭有疑問的，認為藍嵐不能勝任長公主一位的，可盡數說出你們的看法來。”
“這……”王勉一時語塞。
有生之年他都未曾想過，以往戰無不勝的祖宗規製四個字竟然折戟沉沙了。
頭一次，他被人逼著當麵一條一條列出祖宗規製來。
若是別的事情，倒也好說，他能穩坐丞相一位，還是有幾分真才實學在身上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