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穀魚離開,洪四叔心有疑惑,連忙問道:“天塵宮,難道是給書院麵子,才願意將風語山,半賣半送給小魚嗎?”


    “四弟,你小看小魚了!”葉姝自然知道一些,才有此一說。


    她將穀魚初來燕京城,她招見穀魚時,教宗大人同樣招見穀魚之事,講述一遍。


    “這孩子,回來所講之事,要麽不講,要麽一帶而過!”洪四叔有些埋怨道。


    “估計是怕你擔心,人好好的,也就沒必要再講了。”葉姝替穀魚解釋道。


    “小時候,我真怕他夭折,大了又怕他修行遇險,假如大哥大嫂在世,也如我這般吧!”洪四叔感慨道。


    “你待他如親生,養大成人,自然如父母一般,我們都老了啊!”葉姝同樣感慨道。


    “葉姐還如當年,一樣年輕,假如大哥,聽大嫂話,娶你過門,再生一子,小魚如今,也不至於孤苦伶仃,讓人看得可憐!”洪四叔有些埋怨古戰。


    “不談這個,事已至此,穀魚也長大了,兄弟姐妹們,不能白死,這個仇得報!”葉姝憤恨道。


    “該死之人,死了一些,還有一些,也該清算了!我們一直追查幕後之人,也沒查出是誰?”洪四叔同樣憤恨道。


    “勾結聖決司之人,早晚會查出來,至於聖決司,隻要找到他們,我會想辦法,鏟除他們!”葉姝保證道。


    二人坐於密室,一直閑談著,直到穀魚返回,才知天色早已變黑。


    三人又閑聊一會,葉姝才隨穀魚,通過空間傳送器周轉,準備返回燕京城。


    穀魚帶她來時,可以直接進入仙靈城,再到牧邊城。


    帶她回時,天監司內,沒有空間傳送器,不能定位,也無法直接回到天監司。


    二人隻能先回到仙靈城,再通過空間傳送器,回到塵緣峰別院,她再回天監司。


    穀魚帶葉姝,很快回到塵緣峰。


    葉姝與老院長認識,自然要拜見老人家,穀魚又帶她,前往老院長的別院。


    剛到別院門口,穀魚本想提前知會老師,卻被老院長提前傳音,讓二人進院。


    老院長正坐在客廳內,借著油燈光亮看書。


    他見二人進屋,將書籍放在桌上,二人上前,向他行禮。


    葉姝輕聲道:“見過先生,多年未曾看望您,還請見諒!”


    “人老了,不招人待見,沒人看望,真可憐啊!”老院長假裝自憐道。


    “姝兒知錯,我給您帶酒了,再自罰三杯,您老就別生氣了!”葉姝連忙認錯,取出美酒十壇,也是穀魚提前送她。


    “挺漂亮的姑娘,整天打打殺殺,一身殺氣,以後破境,心魔更重,如何突破?人都沒了,你就不能釋懷,選擇放下嗎?”老院長恨鐵不成剛,輕聲訓斥她。


    穀魚連忙取出三個酒杯,以及下酒零食,放於桌上。


    葉姝親自打開一壇酒,先為老院倒滿,又給自己和穀魚倒滿,穀魚跟隨葉姝坐下。


    “您老教訓的是,姝兒記下了!”葉姝開心笑著,連忙回答他。


    三人一邊小酌,一邊閑聊,多數是老院長與葉姝講話。


    老院長詢問葉姝,修煉之事,以及指點她,修煉不足之處。


    穀魚很少插話,時不時起身,為二人斟酒。


    三人喝下一壇酒後,葉姝並未久坐,她見時候不早,隨即起身,向老院長告辭。


    她約好下次再來,連同穀魚的師姐師兄們,一起好好聚聚,再陪老人家喝酒。


    老院長讓穀魚,代他相送葉姝,穀魚行禮答應。


    葉姝行禮,向老院長告辭,二人才轉身,向院外行去。


    二人並未飛身前行,隻是在山林間,一邊行走,一邊交談。


    此時葉姝輕聲問道:“聽四弟說,你早已將嚴家證據,交與左老爺子,你想除掉嚴家?”


    “我之前,隻知嚴家壞事做絕,殘害百姓,就將證據,交給左老爺子,想為民除害,現在我想殺嚴寬!”穀魚在前方帶路,邊走邊回她。


    “嚴寬不知為何,被姬燕器重,若無實錘的證據,很難搬倒他。若能定他奸臣罪名,再除掉他,比暗殺他,更有意思。我去見見左老爺子,商量一下!”葉姝一邊走,一邊講出心中想法。


    “那吳雍,也要定罪,再除掉他嗎?”穀魚放慢腳步,輕聲問道。


    “他不一樣,他當年背叛兄弟們時,朝廷上下,誰不知他是叛徒?他的名聲,早就臭到家了,誰敢與他結交,隻能做孤臣?等到年底,他進京述職時,我在半路,殺他便是!”葉姝隨口說道。


    “若當著燕京城內,所有人麵,我親自殺他,行不行?”穀魚突然停下腳步,輕聲詢問道。


    葉姝也未想到,穀魚竟然有此想法?


    她愣神片刻,隨即猜測道:“你想讓他顏麵掃地,再斬殺他,何必那麽麻煩,再說你能斬殺他嗎?”


    “不是因為他,霍大哥與程姐姐的父母,也不會慘死,那些弟弟妹妹們,也不會孤苦伶仃,我就想讓他,死在全天下人麵前!”穀魚有些憤恨道。


    “隻要你有把握殺他,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的從長計議。你不能莽撞,必須聽我安排,隻要你答應,我就留給你,斬殺他!”葉姝看向穀魚,出聲要求道。


    “我聽您安排!”穀魚立刻答應她。


    二人又一邊快走,一邊閑聊著。


    靜悄悄的山林雖暗,但對於二人而言,黑夜與白日,並無多大區別。


    數日之後,穀魚、不老書院、天塵宮,三方對於風語山,簽訂書麵購買契約。


    穀魚向兩家宗門,各支付五萬中品靈石,如白菜價的成本,買下風語山。


    穀魚心疼不已時,姚玥告知他,風語山一座山頭,價值三十萬中品靈石。


    穀魚聽後,才知撿個大大便宜,仍是假裝心疼,心中卻狂喜不已。


    看他如此惺惺作態,老院長真想一巴掌抽飛他,眼不見心不煩。


    師姐師兄們,方才領教,自家小師弟,那守財奴本色,已深入骨髓。


    四人假裝不齒,與他為伍,穀魚被尉遲薇,趕出別院。


    穀魚不想早早暴露塵緣宗,便未去燕京城虞部,報備錄檔,辦理風語山地契文書。


    反正風語山到手,按教宗大人提議,穀魚答應出錢,交由天塵宮,請人修建宗門。


    按穀魚想法,修建塵緣宗,就像書院建築那般就好。


    塵緣宗建築物,越結實樸素,越簡潔大方,越低調越好。


    就算穀魚,想要建成金碧輝煌,他也沒錢。


    購買風語山,花去穀魚手中,四分之一財產。


    他雖然還剩四分之三,可塵緣宗所有人,接下來的修煉,需要花錢。


    還有塵緣宗,各方麵都要花錢,穀魚作為當家人,不算計不行啊!


    穀魚買到風語山,作為宗門祖地,完成一件重要之事。


    接下來,他要照搬不老書院,魔鬼訓練之法,訓練塵緣宗弟子們。


    穀魚也要訓練洪四叔、霍羽浩、程璿依、李敬業,提升他們實力。


    穀魚找到三師兄,求他幫忙,煉製訓練所用靈丹,以及靈藥水。


    他又請四師姐,幫忙煉製陣法重力衣。


    陳彥嵐與姚玥,自然答應他。


    隻是數百人使用,陣法重力衣還好,每人一件就可以煉製。


    靈丹與靈藥水,皆是消耗品,用量驚人,有錢就行。


    姚玥考慮到數百人訓練,照搬內院訓練方法,穿上重力衣,奔跑訓練還行。


    可麵對數百人,威壓訓練與對戰訓練,便有些不現實。


    受訓人數太多,不可能像書院那般,一對一訓練。


    若穀魚釋放威壓,一個個訓練數百人,一天什麽事都不用幹,就要耗費一日時間。


    而其他兩項訓練,就無法進行。


    聽姚玥講完,穀魚才知,自己想法簡單,考慮不周全。


    在他詢問下,姚玥想到陣法,利用兩座大陣。


    一座大陣,可以淬煉神識與意誌等,名為煉神陣,。


    另一座大陣,可以從內而外,全方位淬煉修士的體魄,名為煉體陣。


    布置煉體陣,對於姚玥而言,並為算難。


    其實就是將重力衣上的陣法,變成一座大型的重力陣法,布置在一個地方。


    隻要穀魚有錢,姚玥布置煉體陣不難,就是費錢。


    隻是煉神陣,輔助陣器還好煉製,材料也不貴重,有錢就能買到。


    就是煉神陣的核心陣器,需要高級妖獸的肉身,或者妖丹,妖獸修為越高越好。


    聽姚玥一講,穀魚想起神隕穀,那些屍骨。


    還有仙靈宮中,那山洞內,軒轅彌采的天神真身,他連忙講與四師姐聽。


    姚玥聽後,高興不已,立刻提出,想去仙靈宮,那山洞內,看看天神真身。


    穀魚立刻帶著她,進入仙靈宮中,那處山洞內。


    當姚玥見到那具天神真身時,一邊觀看,一邊連連聲稱可惜。


    緊接著姚玥,提起天神真身的金色頭顱,安放在無頭金身上。


    她再閉眼,放出神識感知,片刻之後,她反而有些驚喜。


    穀魚一問她才知,天神真身,雖頭身分離,但要連接在一起,其威壓還在。


    隻是殘留的威壓,相比完整的天神真身,弱上許多。


    若配合其它輔助陣器,開啟大陣,激發天神真身的威壓,還可以用。


    大陣隻能激發出,半步超然境的威壓,適合大宗師巔峰期以下的修士訓練。


    穀魚一聽,又提出一個大膽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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