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去神隕穀,將那些屍骨,全部收走,當煉神陣的輔助陣器使用。


    等煉神陣布置完成,便能增加大陣的威力。


    姚玥一聽,兩眼放光,當場表示同意。


    她聲稱,大師姐的身法速度快,帶穀魚去神隕穀,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二人帶著天神真身,又回到塵緣峰別院。


    姚玥立刻傳音,通知老師和師姐師兄們,以及龍韞,前來別院,見識一下天神真身。


    她也想請三師兄出手,將頭身連接到一起,修複一下天神真身。


    老院長、尉遲薇、東方瑜、陳彥嵐、龍韞很快,陸續到達別院。


    他們也是頭一次,見到天神真身,同樣好奇不已,皆是放出神識,各自感知一番。


    等他們一一感知完,五人不得不誇讚軒轅彌采,不愧為修煉天才。


    憑借其修煉天賦,修煉至天人境巔峰期,還差點飛升,突破至天神境。


    姚玥等他們感慨完,向大家講出,布置大陣的事由。


    她請大師姐帶上穀魚,去一趟神隕穀,將那些屍骨收回。


    尉遲薇當場表示同意,老院長提出親自前往,更節省時間。


    卻被尉遲薇攔下,她不想讓老師,沾染因果。


    麵對大弟子,老院長唉聲歎氣,他也沒轍,隻得放棄。


    穀魚留下四分之一的財產,全是靈石,交給三師兄和四師姐。


    讓他們煉製靈丹、靈藥水、重力衣、陣基等等,算是魔鬼訓練,製作費用。


    穀魚又回到牧邊城,告知洪四叔,以及葉鴻靈和經雨馨,他去神隕穀之事。


    他還請五師兄,繼續留在牧邊城,保護禹汐和家人。


    禹汐暫時不回書院,穀魚也由著她,隻要求她,勤加修煉便是。


    禹汐自然開心,連忙點頭同意。


    處理完所有事,穀魚便隨同大師姐,辭別老師和師兄師姐們。


    由尉遲薇抓其胳膊,瞬間閃身離開,向神獸山脈飛去。


    二人離開的第三日,早朝快結束時,尚書令袁榮,忽然出列。


    他右手拿著奏折,雙手持笏板,低頭向龍椅上的姬燕行禮。


    袁榮上奏道:“啟稟陛下,臣有本上奏!”


    文武大臣們,聽他有本上奏,也是一驚。


    一般情況下,早朝接近尾聲,很少有人,突然出列上奏,除非有大事發生。


    袁榮身為朝中重臣,此時上奏,可見此事不小?


    所以同朝的官員們,難免有些心驚,各自心中希望,上奏之事,最好和自己無關。


    眾人正猜測間,龍椅前那名宦官,經姬燕點頭,他才尖著嗓音道。


    “準奏!”


    宦官雙腳小碎步,快速至袁榮身前,行禮之後,雙手接過奏折。


    他又轉身,雙腳小碎步,快速回到姬燕身前。


    他連忙跪下,雙手過頭,舉起奏折,姬燕右手接過奏折。


    他才起身彎腰低頭,退後數步,回至原位站好。


    姬燕一邊翻看奏折,一邊皺眉,然而其麵容,依舊如初。


    此時眾大臣們,並未看出姬燕臉上,有任何喜怒之色。


    然而袁榮,不慌不忙,氣定神閑,輕聲上奏道。


    “啟稟陛下,臣上奏禦史侍郎嚴寬,貪髒枉法,結黨營私,草奸人命!”


    “啟稟陛下,臣……冤枉啊!”嚴寬嚇的連忙出列,大聲喊冤道。


    他哆嗦著雙膝跪下,頭觸朝堂地磚,連忙行大禮,十分委屈喊冤。


    姬燕雖有意外,但仍是淡定的看向下方,那些文武大臣們。


    他見眾臣,皆是微微低頭,無人出列。


    他才直接開口,輕聲問道:“袁愛卿,細細講來!”


    袁榮將嚴寬,放任其兄嚴正斂財,勾結賀老三,搶劫、盜竊、殺人、放火等。


    其侄嚴良,為禍鄉裏,強搶民女,殺人毀屍,欺壓軍屬。


    嚴寬本人,私養幕僚,勾結官員,收受賄賂等。


    其子嚴彬,倒賣官職,欺商奪財,走私暴斂錢財等事,袁榮詳詳細細,上奏一遍。


    袁榮每講一件,嚴寬好似抽筋剝皮一般,便哆嗦一次,已是滿身冷汗。


    然而朝中大臣們,有幸災樂禍者,有事不關己者,有耐心傾聽者,有忐忑不安者。


    眾大臣皆是微微低頭,一邊傾聽,一邊沉思,不知想什麽?


    “袁大人,你參奏下官,不能僅憑一麵之辭,要有證據啊!”嚴寬出言反駁道


    嚴寬內心雖害怕,身體有些哆嗦,但開口辯解之時,仍是強行鎮定道。


    “人證物證皆有,左大人,還想狡辯不成?”


    袁榮並未生氣,反而雲淡風輕般,輕聲問道。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在朝堂上,輕聲辯駁著。


    其中玄機,朝堂大臣們,隻是聽著,此事沒有明朗之前,沒人出列相幫。


    袁榮做事穩重,假如沒有十足把握,他不會輕易參奏官員。


    眾大臣明白,袁榮是什麽人,是老尚書令,左老太爺,親自提拔之人!


    袁榮年紀輕輕,便已身居高位,上奏之事,豈能兒戲?


    左老太爺什麽人,不老書院外院弟子,燕國上柱國。


    當年與鎮國大元帥齊名,當年左老太爺,還不是尚書令。


    他便在朝堂上,拳打腳踢官員,連聖上都要禮讓他三分。


    袁榮要參奏一人,朝黨大臣們,無人不敢出列。


    朝堂之上,眾大臣們,皆是默不作聲。


    若不牽扯自身,誰也不會吃飽撐的,出列發聲。


    就連朝堂上,拍袁榮馬屁者,都不會有。


    朝堂大臣們,那位不是人精,不知道躲避此事?


    姬燕也未震怒,反而看向朝堂官員們,他也不開口,就那麽看著,


    直到大將軍高漢良,忽然出列,有事要奏。


    高漢良雙手持笏板,行禮過後,輕聲上奏道。


    “啟稟陛下,嚴大人縱容子侄,為非作歹。其子數年前,欺壓商戶,霸占財產,若不是天監司外事郎遇到,那商戶孤兒寡母,早已屍骨無存。嚴大人親侄,調戲軍人家屬,便是燕京城內,城防參將,薛雲郎之妻,還差點鬧出人命。如今薛雲郎,安家燕京城,傳來一問便知。”


    聽高漢良上奏,此時姬燕,好似氣的直哆嗦。


    他大怒道:“大膽嚴寬,竟敢縱容子侄,調戲軍屬。燕國大軍,乃是國之根本,你當大元帥令是兒戲,不怕株連九族嗎?”


    “啟稟陛下,臣也不知此事,臣知罪,還請聖上責罰!”嚴寬嚇的連忙認罪。


    “一句不知,就想過關,嚴寬……我勸你如實招來,免得證據麵前,聖上震怒!”


    袁榮盯著身旁,一直額頭觸地的嚴寬,厲聲說道。


    其他大臣們,皆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好似修煉入定,堅著耳朵,用心聽著。


    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沾染是非,躲避不及。


    此時丞相李源基出列,雙手持笏板,連忙行禮。


    他輕聲上奏道:“啟稟陛下,臣以為,嚴寬一案,不如交由三司會審,以示公正!”


    既然李源基出列上奏,嚴寬再覺的冤屈,也不敢再多嘴。


    三司會審,可不是刑部審理,誰也不敢徇私舞弊,他隻能聽天由命。


    此時嚴寬,心知定局,差點癱軟在地。


    袁榮目的已達成,站於原處,同樣並未出聲,隻等姬燕決斷。


    至於三司會審,正是袁榮所想,他有人證物證在手,誰敢玩貓膩?


    朝堂上所有大臣,更不敢出聲,同樣隻等姬燕決斷。


    此時姬燕,見無人出列,他示意宦官。


    宦官彎腰上前,細聽片刻,宦官退後,姬燕閉目養神。


    隻聽宦官尖著嗓音,大聲傳旨道。


    “陛下口諭,責令天監司與刑部,即日共同捉拿嚴寬等人,交由刑部看管,由三司會審,欽此!”


    等他傳完口諭,三司大臣,刑部尚書魯斌,大理寺卿齊恒君,禦史大夫薑魏出列。


    三位大臣,雙膝跪下,行大禮接旨。


    天監司無人在朝堂,無人出列接旨,隻得宦官,前住天監司傳旨。


    見三人接旨完畢,宦官小心翼翼,轉頭麵向姬燕。


    他見姬燕,仍是閉目一揮手,宦官連忙轉身,麵向朝中大臣們。


    他仍是尖著嗓音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片刻之後,姬燕睜眼,見無人出列上奏,他便立刻起身,一臉怒氣,甩袖離去。


    身後太監與宮女們,小心翼翼,緊隨其後,離開朝堂。


    朝堂之上,所有大臣,彎腰行禮,齊聲恭送姬燕退朝。


    還未等大臣們散朝,嚴寬早已癱坐於地,臉色發青,一臉絕望。


    倆名殿前待衛,各架嚴寬一條胳膊,像死狗一般,拖向大殿外,準備交給刑部。


    朝堂大臣們,三三兩兩,結伴而行。


    此時袁榮、高漢良、李源基、薑魏、鍾雎,走在一起。


    五位朝廷重臣,好似嚴寬之事,根本未發生過一般,有說有笑,向大殿外走去。


    還未至午時,學府街左府,左老太爺院內,左老太爺與袁榮,相對而坐。


    兩人之間桌上,擺放著兩葷兩素,一大碗丸子湯,一壇美酒。


    二人一邊吃喝,一邊大笑閑聊著。


    “好久沒有這麽痛快了,你今日多陪我喝幾杯,來來來……老頭子我,先敬你一杯!”左老太爺舉杯敬袁榮。


    袁榮趕緊起身,雙手舉杯。


    他和左老太爺,碰杯之時,自身杯子,比左老太爺的杯子,要低半杯位置。


    等兩杯碰完,袁榮見左老太爺,喝下杯中酒,他才雙手舉杯,一口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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