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社會實踐實習報告？”譚東拿了老師發下來的幾張紙一臉苦相踹了一腳前桌的凳子問到：“文曦，我們這才剛上大二怎麽就讓寫實習報告？太早了吧！”“我哪知道。”文曦把指卷成筒敲著腦袋回道。“白天基本都有課，這真要實習也得是晚上。我不能去我爸的公司，你也不能回你爸北京的加工廠，還真得琢磨個地方。”“要不我們去校門口的肯德基吧，離學校近，工資按小時結賬。”四季把腦袋伸過來小聲說道。“行！你去肯德基！”譚東白了他一眼。“那點兒出息！”轉臉狗腿子一般的看著文曦。“文曦去哪兒我去哪兒！”“想去哪兒？”下課後就剩哥倆時石基指著表格問文曦。“晚上和周末社會實踐，十哥你總不會讓曦兒去賣烤紅薯吧？”文曦笑嘻嘻的看著石基鬧道。“少貧嘴，問你正經的呢。”石基掐了下弟弟的臉蛋笑罵道。“去‘墨色酒吧’。”曦兒收起了玩笑正色說道。“那裏沒人認識我。”“你七哥新接的場子？”石基皺眉，“聽三哥說前幾天場子裏發現了毒品，還沒查出結果。”“我知道。”文曦說道：“七哥功夫一流卻並不是一流的管理者，現在手底下新接了幾檔生意，我怕七哥力不從心，十哥，我想幫七哥。十哥能幫我保密嗎？”“好，哥幫你。”石基想著反正自己家的場子也沒什麽危險。喜歡玩就讓小東西過去看看。“回頭哥幫你安排，不過你既然不想讓七哥知道，不能安排太顯眼的位置……”“誰要你安排！”文曦白了十哥一眼：“哥什麽都安排好了，實踐報告哥替我寫啊！”說著把書包甩在肩上說道。“了解社會底層，才能學會管理。哥不用管，曦兒自己去應聘！”傍晚，“墨色”附近。文曦和譚東下了公交。觀察了下，並沒有發現七哥的車。這才敢大搖大擺的走出來。文曦邊走邊怨念，這譚東也不知哪根筋不對了，死乞白賴的非跟著自己，甩都甩不掉！“東子，我說你怎麽不跟四季去肯德基啊？或者跟石基去送水也行啊，幹嘛跟我受這份罪？”文曦甩了下書包白了譚東一眼。“做服務生下班很晚的！”“誒我說你個小沒良心的！”譚東一步跨到文曦前麵。“東哥我跟著你還不是擔心你啊！就你這禍國殃民的長相，還不自量力來這種地方當服務生？你那大石頭哥又不在？東哥不保護你行嗎？我告兒訴你，東哥若不保護你，別說一個月的實習期，你一天說不定就得讓哪個好男色的中年油膩男給糟蹋了你信不？”“譚東！”文曦停下腳步抬腳對著東子的下身威脅道：“再敢拿小爺的長相開玩笑，小爺就讓你變成中國最後一個太監你信不信？”“信信信，小曦兒說什麽我都信！”東子一臉的欠揍的跑開！“小曦兒也是你叫的？”“憑什麽石基能叫我不能？”“他是我哥！”“我也比你大一歲呢！”“你給我站住！！”兩人打打鬧鬧的到了“墨色”門口。“這酒吧可真夠大的，怪不得人不夠用呢！”譚東打量著眼前這棟五層的獨立建築感慨道。“這老板看著夠底兒厚的，瞧這外麵裝修就得幾百萬吧！”“這啊隻是這老板產業的千分之一而已。”文曦笑笑拍拍譚東的肩膀。“別看了，進去了。”“真的假的？”譚東瞪大了眼睛。“逗你玩的！”文曦笑笑心裏確嘀咕。“當然是真的，老板兒子的話還能有假？”二人進去，文曦就開始注意觀察著每一個人。接待的是個大堂經理類的小頭頭。說話和動作看著有些“偽娘”。文曦看了幾眼便確定應該是盟裏的人，因為正常聘用，他這種形象氣質不會過關。“嗯，譚東？武沐？”偽娘頭頭拿著二人的身份證念叨著兩人的名字的同時上下打量著。文曦還姓“曹”時，就辦過一張名為“武沐”的身份證。那時因為曹文曦名頭太響，有些事不方便才準備的，沒想到這會兒在自家七哥的手底下應聘服務生又用上了這個名字。由於事先已經和譚東講好了說辭，所以譚東也並不意外。第二節 “三樓還缺兩個刷盤子的，每天工作晚6點到淩晨12點，一周休息一天。月薪4000。要幹就去換衣服，不幹就走人！”娘娘腔說著一臉驕傲的把身份證又甩給二人。“刷盤子？還要工作到半夜……”譚東剛要說什麽被文曦攔下來了。“幹，我們幹！謝謝經理。”“嗯，換衣服去吧！”經理白了眼譚東扭著腰離開了。“走，換衣服去！”文曦把身份證放兜裏推著譚東向樓上走去。“經理，武沐那個小模樣兒好像更適合在一樓賣酒啊，你把他安排在不見天日的後廚刷盤子是不是有點兒暴殄天物啊？”娘娘腔經理身邊的打手阿坤不懷好意的說道。“多嘴！你當哥哥我不知道他適合在一樓賣酒？”經理白了阿坤一眼掄著手絹擦擦嘴角。“好好的一個孩子不能因為長的俏說毀了就毀了。就他的樣貌，賣酒的同時一準兒會把自己賣了，他若有心攀高枝兒貪富貴過兩天必會耐不住寂寞來求我，若是真想踏實打工，刷盤子未必不好。”“是是，還是順哥您想的周全！”阿坤假意恭順的彎彎腰看著順哥離開的方向不屑的撇撇嘴。“娘們兒樣？還真拿自己當救世祖啊！等渝少上了位，我讓你跪地下管老子叫爺爺！哼！”再說文曦譚東二人被一個服務生領到了後麵小倉庫，按照二人的身高發給他們二人每人一套衣服。絲質的白襯衫黑色褲子，外加一個黑色的圍裙。那服務生交代，除了刷盤子時帶圍裙，平時必須統一著裝，這是規矩。接著又交代了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便出去了。“文曦，咱們……”那人剛走，譚東遍忍不住吐槽。“叫武沐！”文曦皺皺眉。“再叫錯，就趕緊回去陪四季在肯德基呆著去。”“是是是，我錯了。”譚東忙說道：“不是，咱們倆真的要在這裏工作到淩晨啊？半夜十二點之後公交都沒了，怎麽回學校啊？就算打的回去到寢室也得後半夜了，6點半還要起床上課，這覺哪夠睡啊？”“一個月而已，我們兩個正值最好的青春年華，熬幾次夜怎麽了？”文曦雖然有些心虛但仍死鴨子嘴硬的說道。“我是沒關係，就是不知道咱們寢室的那位黑大個兒答不答應啊！”譚東故意看著文曦陰陽怪氣的說道。文曦一愣腦中不斷閃現出自家老爸和哥哥們一個比一個嚴肅的臉，還有鐵砂掌拍在自己身後的力道，不禁打個冷戰。七哥要幫、實習報告要寫、熬夜的事兒也必須瞞著，而且得瞞一個月，這是個難題。人有時就是怕什麽來什麽，就在文曦猶豫怎麽瞞天過海時，竟然聽窗戶外的人小聲在傳著：“都精神些，七爺來了，七爺最近可氣兒不順，你們都給我好生伺候著……”隔著一堵牆，玄馬從文曦的身邊走過。“還沒有頭緒？給我繼續查！兄弟們喝的抽的你和阿渝都親自把關！”牆外傳來七哥不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