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還別說,這側臉和身形還真有些相似。不過,終究不及那人之萬一。他身上的傲氣和你身上的奴氣……嗬嗬?雲泥之別!也許真應了那句話,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隻要你夠聽話,伺候的小爺滿意,不出妖蛾子!小爺自會對你好!”三年前第一次在一起玄珠握著酒杯對自己說的話猶如在耳。從那時起,於渝便明白,自己終究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於渝?誒呀!感冒了?別起來了。我給你倒杯水!……天涼,別出去了。需要什麽讓阿柴去買!”幾個月的相處玄珠偶爾的關心讓明知是替身的自己還是餡了進去。“咱們倆認識有一年了吧!這個給你!這個老蜜蠟珠子可是五哥去西藏辦事特意幫我求的,高僧開光的,可保一世順遂平安!”那是玄珠第一次送自己東西。於渝睜開眼睛摩挲著已經盤出光澤的老蠟。“小爺,你會忘了他對不對?他是你的小主人,你不會再對他起不該有的心思對不對?三年了,我們的感情也會像這蜜蠟一樣,年頭越久越光亮對不對?”於渝把珠子放在胸口處,遙控了車子前麵的擋板,眼淚順著臉頰流下。“義父把曹文曦抓住了,打的真慘!可別毀了容啊!等三哥把他打服了,我得想辦法把人要來。廢了他功夫,留在身邊。”一年半前,玄珠突然得意的對自己說。於渝這才知道,自己給誰替了身。不過那時,從玄珠的眼中絲毫看不出對曹文曦的心疼,而更多的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的征服欲!“你知道嗎?這小祖宗竟然是……?”半月之後,於渝感受到了玄珠異樣的興奮。“你幹什麽?你有什麽資格動我的東西?”“對不起,我以為這腕表是??”“那是為曦兒定製的,你不配!”一年前,自己無意中動了他放在茶幾上的盒子,本以為那是他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沒想到換來的竟是一頓嗬斥!而自己的生日,他從頭到尾都沒出現過。“最近別煩我,心情不好!……小祖宗丟了,他離家出走了。他怎麽敢?等他回來,我一定……我能舍得怎樣,他勝過我的命啊!”那段時間,玄珠心情不好,自己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原來他的喜怒哀樂從來都來自於他的那個“弟弟”!那自己盡兩年的陪伴又算得了什麽?“那小東西終於舍得回來了,哼!昨晚被我好頓教訓!小手都被我打紅了。看小家夥站我麵前哭著道歉,真是又生氣又心疼。”玄珠顯得特別興奮。提起那個人時滿眼的寵溺。對自己的態度也好了很多。你愛那個人愛到骨子裏我知道,可你為什麽要和我講這些?“這段時間我就不過去了,曦兒放暑假了。我陪他玩幾天。……”幾個月前,整個一個暑假,他沒在自己麵前出現過。“曦兒,別鬧!”那人開學的第一天,玄珠來了自己這裏。歡愛後自己摸了他的臉,他睡夢中叫的確是那人的名字,帶著無盡的憐惜……“渝少,到家了。”阿柴的聲音把於渝從回憶中拉了出來。歎口氣偽裝好自己的情緒於渝下了車。看著眼前的建築,於渝自嘲的笑笑。“家?這也算家?十二少的一個寵物窩罷了。就連這個寵物窩都不在自己名下。所以,小爺,有些事,你別怪我……”“那個武沐,叫阿坤的人好好‘招呼’下。”於渝一邊開門一邊吩咐著阿柴。“哦,別太過分!”於渝又補充了一句。狗急了還知道跳牆,更別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公子。上官文曦,我要讓你知道,服務生可不是那麽好當的。你享了那麽多福,也該受些罪了。那樣才公平,不是嗎?第六節 “這是要‘招待’誰啊?”於渝剛一進門,就見玄珠慵懶的躺在沙發上。“誰惹我們渝少不高興了?呃?”於渝一愣,沒想到這時候玄珠會在。“‘墨色’一個叫武沐的新人。”於渝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玄珠的神色。見他並沒有說什麽,便知道上官文曦一定是一時貪玩才去‘墨色’的,玄珠並不知情。這就好辦了,你都不知情,又何況是我?我又沒見過少主本尊。“笨手笨腳的,伺候我時差點摔了這蜜蠟珠子。您也知道,這珠子我一直拿命去珍惜的,一時心急就訓了他幾句,沒想到他伶牙俐齒的對我出言不遜……”於渝慣會演戲,此刻更是裝的楚楚可憐。就這樣你還交代阿柴別太過分?”玄珠摸摸於渝的頭。“你啊,就是太善良了。那珠子是三哥從西藏求來的。一串菩提給了曦兒,一串蜜蠟給了我,哪是那些阿貓阿狗能碰的?你別委屈了。我這就給七哥打電話,給你出氣。”“七哥,於渝在你那兒受欺負了啊,你可得給他撐腰。”“珠兒,我這忙著呢,你別鬧了啊。”“哦,毒品的事兒還沒頭緒?”“還沒有。誰欺負於渝了?順子?自己人讓著些!”“不是,一個新人,叫武沐。行了,不煩你了七哥。你忙吧,注意身體,否則小祖宗又嘮叨我們是反麵教材了。”“好!”玄馬放下電話彎彎嘴角。又給順子撥了過去。“新收的人裏有個叫武沐的?”“是,七爺!”“問他想留想走,想留就教訓一下,想走就馬上**!”“七爺,是不是因為渝少?”順子想到剛才渝少對武沐的態度問到。雖不知為什麽,但就是感覺於渝是有意針對武沐。“你也知道?”玄馬一聽於渝果然沒有冤枉這個武沐。“是,看得出。”玄馬沒在言語掛了電話。順子放下電話,略帶沉思。歎口氣走出內室。“先生,您的拉圖。請慢用。”“先生,您的奧比康,請慢用。”午夜11點了,那個叫武沐的孩子還在“歡快”的忙著。是,“歡快”!在順子看來那是一個大學生找到兼職的喜悅。他又怎會知道,這是一個“王子”偶爾下“民間”的新鮮!“順哥!”文曦見順子往自己這邊走,微笑著打招呼。“這孩子禮貌卻不謙卑,尊敬卻不恭敬。身上有種疏離清冷的感覺,按理說不像是普通家庭的孩子。那麽他來‘墨色’的目的又是什麽?還有,他和於渝那個兔爺究竟有什麽恩怨,讓一向謹慎的於渝不惜搬出七爺出麵?”順子往文曦身邊走的過程一直眯著小眼睛觀察著他。“可還習慣?”順子拿著帕子的手幫著文曦撫平領口處的絲帶。文曦也沒有躲開。這倒是讓順子放心不少。“還好!”文曦笑笑。“包間裏麵有一些大客戶就喜歡你這樣的美少年。”順子笑笑:“這裏麵的活兒啊不累還賺的多,若有興趣,我可以給你安排!”順子故意強調了‘安排’二字觀察著文曦的反應。“別!”文曦討巧的笑笑。“順哥,我膽子小。你可別嚇我!在外間端端盤子賣賣酒,即長了見識又賺了學費,我就很知足了。”“嗯?”順子意味深長的嗯了聲,拍拍文曦的肩膀:“小沐,聽哥哥我一句勸,明兒啊,別來了。”“不來了?”一向聰明的曦兒也被順哥的話弄的不明所以了。“為什麽?是我哪裏做的不夠好嗎?”“別問為什麽。”順子有些嚴肅的回道。“如果你真是半工半讀的大學生隻是為了賺取學費來‘墨色’打工,明天以後就不要出現在這裏。但如果~”順子說著咪起了眼睛,帶著審視的態度盯著文曦:“如果你來‘墨色’真是有什麽目的,今天的話當我沒說。同時,隻要我順哥在,也不會允許別人做一丁點兒對不起‘墨色’的事。是走是留你自己考慮清楚!”順子說這些話的時候是認真的、複雜的,眼神帶著審視、懷疑、同情。。。讓文曦突然有種順子突然爺們兒起來了的錯覺。特別是說道“隻要有我順哥在。。。”時,那狹長的丹鳳眼露出了狠辣的凶光,讓文曦意外。“玄翼盟的人果然都不是吃素的。”文曦想:“隻是不知道自己的那個“小嫂子”又是什麽樣的人呢?”第七節 “順哥,您有點兒嚇人~我就是一個大學生,我能有什麽目的啊。您不能看渝少看我不順眼您就看我不順眼。。。”曦兒弱弱的看了順子一眼,低下頭糯糯的說道。看出了順子對玄翼盟的衷心,文曦稱呼上也從你變成了“您”。從表麵的“恭敬”變成了從心底的“感激”。作為玄翼盟將來的主人,文曦感激每一個在為自己守住“江山”的“將士”們。“嚇人你還不離開?”順子笑著說道,摸摸文曦的頭。眼裏絲毫沒有懷疑了。文曦提到於渝,順子像是突然理清了一些事情。“是,馬上離開。明天還會再來!”文曦也笑了朝順子吐吐舌頭。笑的不諳世事、天真無邪。“你?這孩子?”順子看著文曦跑遠,歎口氣回去了。這一夜,文曦和順子都在睡前反複思考著今天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