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想,這金屬環根本就不能成為阻礙,隨時都能被他掙脫。心裏有了底,白暑看上去並不驚慌失措。他撐起身體做起來,巧妙地遮擋住了金屬環被自己按出來的那個痕跡,冷靜地望向門口。他感覺到有人過來了。門口傳來了細微的識別聲,厚重的大門隨機自動打開。約莫半秒鍾後,一個身材高大挺拔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身著筆挺的製服,步子不緊不慢,卻自帶一種強烈的氣勢。踏進門的瞬間,他見白暑醒了,眼底頓時流露出一抹驚訝的神色,稍縱即逝。“你醒了?感覺怎麽樣?”四目相對,男人的語氣十分平淡溫和,就仿佛在自然無比地關心白暑。倘若不是有腰間的金屬環限製著自由,白暑幾乎都要以為對方真的是善意的,是把他從綁架中救了出來的好人。他靜靜地望著中年男人,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身體略微繃緊,十分警惕。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個人的相貌與身形都和愛德溫有幾分相似。不,比起年輕的愛德溫而言,這個人長得似乎更像他曾經見過一麵的愛德溫的父親,那個年紀看上去也是中年的嚴肅男人。見白暑一聲不吭,中年男人也並不惱,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再度開了口。“我的名字是克萊爾,希望你能記住。”他的語氣非常霸道,仿佛是命令一般,要求白暑把他的名字印在心頭。白暑的眼底劃過一抹暗色,沒做反應。克萊爾。他在心頭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從房間外圍那些人所穿製服上麵的印記來看,這個人大概是他們的領導者。如此看來,看來這個人可能就是綁架他的始作俑者,也很有可能是先前一係列事件的幕後主使。對方的目的是什麽?白暑很確信自己並不是對方的真正目標。他與這個克萊爾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對方沒有理由一上來就把他當做敵人,甚至綁架了他。麵對著沉默不語的白暑,克萊爾卻似乎耐心十足,依然繼續自顧自地與白暑說了下去。“用這種不好看的方式請你來我這裏做客並非我的本意,隻是我沒能料到你今天竟然也去了聯邦的古地球遺產保護院。”“我很了解愛德溫,認為他一定會讓你請假,暫時躲避光網上的輿論,但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去了保護院,幹擾到了我手下的行動。”說著,男人似乎冷哼了一聲,神情透露出幾分陰鷙。“是我猜錯了愛德溫這一次的決定。”白暑垂頭抿唇,意識到這話代表著昨日光網上被放出的視頻的確也是出自麵前這個人的授意。對方想用那視頻掀起的軒然大波來牽製住他,使他被愛德溫留在家中,而後趁著他不在,派人到古地球遺產保護院做其他行動。這個人說他很了解愛德溫,這大概是真的。畢竟愛德溫的態度是很強硬的想要他留在家裏,之所以他會去工作,完全是自己的執意要求,倘若他按照愛德溫的安排去做,就會完完全全與這個男人的計劃吻合。他的決定成為了男人計劃中的唯一變數。白暑眸光微凜,想到自己在古地球遺產保護院中用神識探查到的那些詭異的波動,大約就是這克萊爾的手下,潛伏在暗處。是他最先發現了他們,提醒了愛德溫,使得保護院上下一致警惕起來,阻礙了克萊爾的計劃。如此看來,他被對方擄來這裏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你想做什麽?”,沉默良久,白暑終於開口,詢問了克萊爾一個簡短而籠統的問題。見他終於有了反應,克萊爾眉眼間的鬱氣似乎散去了一些,唇邊甚至還隱隱勾起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我不想對你怎麽樣。”“我想得到整個聯邦。”他語出驚人,語氣卻雲淡風輕,仿佛自己說的不是什麽造反的大事,而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白暑心頭猛地一沉。倘若對方隻是普通的綁匪,他還不需要擔心什麽,可對方既然是聯邦的反叛者,那麽就必然擁有著一股強大的勢力,否則也不會有底氣說出這種話來。克萊爾輕描淡寫地把自己的目的說完,居高臨下地垂眸看了白暑幾眼。“既然來了我這裏做客,就不要再想著回到聯邦的事了。”雖然反叛軍整體發展得不如聯邦,但蹤跡一向掩藏得非常好,空間跳躍裝置更是要先進於聯邦許多。所以縱使尼德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將白暑帶走,聯邦也一定束手無策,找不到尋找這裏的良方。而他將白暑綁到了手,當然也不可能再放對方離開。但他也沒打算將白暑直接處理掉。其實克萊爾向來不是一個仁慈的領導者。比起愛德溫而言,他是一個手腕更加強硬果斷的存在,按照他的一貫處世之道,白暑根本不該活到現在,應該在昏迷之中就被直接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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