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葛哥上線葛鄞用腳輕輕撥開那堆玻璃,轉頭時秦愈正在用手扒拉那個怪女人。林杏的身體發出微微的紅光,居然還能臨時充當照明設備。葛鄞皺眉時又覺得額頭一刺,他摸了摸那個被爛泥割出的傷口,兩抹有些凝固的血漬出現在手指尖。他為什麽不躲?葛鄞想不明白秦愈站在那兒幹什麽,但目前更頭疼的是他的線索斷了。爛泥給出這個門牌,難道就是讓他過來撿一個破燈?他提著變形的燈罩,目光看向那邊糾纏不清的兩個人。“你進來的時候,燈還是好的?”開口時,那個人居然揚了揚眉,似乎有些愉悅。這個人,莫名其妙。葛鄞一直以來,都在努力地適應這個平和世界的點點滴滴,但秦愈的這種反應,他沒有在軍調所任何人類情感調合數據庫中看到過。一想到軍調所,葛鄞的臉色不自覺冷了下來,看在眼裏的秦愈立馬打消了承認是自己打碎的想法,迅速找了另外一個借口。“不是,之前還好好的。我想你該早來一會。”秦愈沒有立馬表現出急切甩鍋的表情,而是等著葛鄞繼續問。“之後怎麽了?”葛鄞掩鼻問道。秦愈一開始見這人一點也不為這個慘烈的場麵驚訝或者恐懼,甚至還到處找一個破玩意,篤定了葛鄞這人就是個大佬中的大佬巨佬。要是能借他的手,幹掉這個女骷髏,那也算對得起鄭彬和魏亭。但前提是,得讓他心甘情願幫自己。葛鄞早就表明立場,不會和任何人結盟。林杏的肉附著在秦愈的身上,相連之處滾燙難忍,這個過程似乎是要比剜眼拔舌艱難,她進行得很慢,但他還是能感受到痛楚一寸一寸侵蝕血肉。就像是皮膚被融化,然後又被另外一種脆弱的纖維附著。林杏摟著秦愈的背,她的下半身幾乎和秦愈融合在一起,她想要靠近這個身體溫暖的男人,但秦愈每次都很用力地把她的臉推開。俊美的男人厭惡地撇開那張多看一眼就會讓人高血壓的臉,衝著葛鄞說道:“問問她吧?”他並不直說是誰打碎的,就想著葛鄞肯定會去問女人。果不其然,葛鄞走近了兩步,踩到血跡時又默默退了半步:“是你打碎的?”林杏見這又來一個長得好看的小哥,自然心裏歡喜,她將一個回首做得極盡嫵媚,卻忘了自己現在是沒有皮的骷髏,最後的效果就是那畫麵十分詭異且辣眼睛。葛鄞神色淡然,絲毫不為所動。“你要那盞破燈幹什麽嘛?有那功夫,不如和我玩一玩?”林杏牽動著嘴部的肌肉,想做出一個笑,“哥哥的肩膀,一定也很寬闊吧?”不過她哪知眼前這個看起來更加年輕,但也更加心狠決絕的帥哥以前是幹殺人活計的?刀尖舔血的服役生活,他體驗了八年,二十一營隊六年,軍調所兩年,他什麽沒見過。尤其是在營隊時,多的是比這具粉紅骷髏更可怖的存在。況且,葛鄞對女人沒有任何興趣,在他眼裏,她頂多是一個煩人的鬼怪。要是沒有實體隻會嚇嚇人那種,可能葛鄞對她毫無辦法。但可惜就可惜在林杏有了實體。隻要是兵器和拳腳能解決的,對於葛鄞來說都不是事。他不是一個易怒的人,但這鬼怪勾起了不太好的回憶,葛鄞神色未變走近,瞥了一眼已經有些虛弱,扶住桌麵才能勉強站立的秦愈,衝著林杏道:“玩什麽?”語出驚人,秦愈眼眸一動,心道年輕是衝動的資本,這話真沒錯。他還想催葛鄞快一點,但現在,他喉嚨好似被棉花塞住,說話都有些費力了。葛鄞的聲音富有磁性,尾音微微上揚,聽得林杏心花怒放。此時她已經融入了秦愈大半個身子,但這個容器的身體似乎在極力排斥,讓她有些難以適應,融合速度緩慢下來。相比之下,眼前這個似乎還要好一些。林杏沒有停止融合,她雙臂環住秦愈脖子,將那顆可怖的頭顱靠在他的肩膀上,秦愈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胸前掛著一顆醜陋的肉瘤,他微微屈膝,將目光投向現在唯一能救他的人。林杏依偎在秦愈胸膛:“真心話大冒險,有些俗套對吧?可人家從前就喜歡玩這個,誠實還是虛偽,勇敢還是慫包,就看你的選擇咯?”她用手指卷著秦愈的頭發玩,完全將秦愈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但她並不滿足於此,還要把葛鄞也收入囊中。若是他不答應,林杏就可以直截了當用同樣的辦法困住這個男人,不過她更喜歡刺激的挑戰。“可以,你說怎麽玩?”葛鄞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林杏喜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我想想啊,既然要玩就玩點不一樣的。我看看用什麽當酒瓶”她思來想去也沒找到合適的替代物,這時候葛鄞出聲道:“你能把燈盞複原?”林杏了然:“那是自然,不過我可沒那麽蠢,萬一我變完了你就拿著跑了怎麽辦?我現在的樣子怎麽追得上你?”她手指在空中揮動了一下,兩把座椅,一張圓桌,出現在三人麵前。她操縱秦愈坐下後,苦惱道:“哎呀,這樣子我都看不見了。”言畢,林杏蓋上秦愈的雙眼:“這位心善的先生,將眼睛借我一會吧?”她壓低了聲音湊近秦愈耳邊:“那個男人的眼睛,用著還是不大習慣呢。”秦愈身子微顫。三十年裏,他還沒像這樣,這麽狼狽過。即便他一直在與之對抗,但還是猝不及防被林杏趁虛而入,霎時眼前一黑,他以為自己的眼睛就這麽被林杏奪去了。但片刻之後,雙目又恢複了光明,林杏的手一下一下劃過他的脊梁骨,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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