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他在說謊,秦愈便沒有多加追問,磨坊鎮的秘密諸多,他還要一個個問出來。不計一切手段。“好吧,警長要想抓我們也可以。”秦愈皮笑肉不笑地繞著警長走了半圈,“但是好像出來太急了,忘記帶手銬和電棍了?”“!”警長猛地一摸自己的腰帶,摸了個空之後就想糊弄過去:“如果你們現在離開磨坊鎮的話,我也可以裝作沒看到你們。”但是秦愈卻改變了主意,他覺得死賴到底:“那怎麽行啊,警署都沒了,你一個人恐怕承擔不起這個責任。而且,你讓我們現在去哪兒呢?”“那我怎麽知道!你們愛去哪兒去哪兒,快點走!”警長凶神惡煞說著就想跑,這時一條腿伸過來,他直接摔了個狗吃屎。“襲警!你!”警長慌張轉身,一下生氣氣來,回身一勾,不算有勁的拳頭被穩穩擋住。“不說?就是心裏有鬼,我們隻是問你幾個問題。”秦愈道:“哦對你剛剛說錯話了,他可不是什麽都不明白的年輕人。”黑發黑痣襯得他身上散發出一種名為頹的美,他彎眼,嘴角微挑看向握住警長拳頭的葛鄞。“是吧葛令?”第60章 藍帽子白帽子“我說!我說!”防空警報減弱,正好能掩蓋下去警長的哀嚎。警長真是怕了這兩個不是流氓勝似流氓的人,其中那個更流氓的還笑眯眯靠在電線杆上看著他被揍,隻得坦白:“我去了俱樂部,鎮西的煙痛俱樂部!”“伊蓮恩在那兒?”秦愈都能猜到了。警長點點頭。“她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去一趟。”秦愈拍了拍手上的灰,走過去,警長瑟縮了一下,秦愈輕聲歎氣:“倒也不必喊的那麽誇張,他也沒對你幹什麽吧?”葛鄞的確沒做什麽,警長又沒有什麽大錯,犯不上使些狠手段。兩根手指提著警長肩膀上的一根筋,他手勁大,骨節扣緊,就疼得警長直冒冷汗,手都抬不起來,更別提反抗。葛鄞鬆開手:“你剛剛在躲什麽?”警長被秦愈扶起來,臉都疼得扭曲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不敢在這裏提他的名字。”“slender man?”秦愈低頭盯著地上的砂石,漫不經心開口。警長一臉驚恐,嚇得都忘了疼:“你幹嘛說出來,完了完了完了,今晚他一定會找上我的……”“為什麽?這個不就是個都市傳說嗎?”秦愈攬過警長的肩膀,低頭道:“俱樂部怎麽走,咱們去喝一杯?正好可以慢慢說。還是說你想回去警署待著?”警長一臉苦悶,隻得答應。“煙痛”是磨坊鎮上最大的俱樂部,那裏是天堂,安築在地下二層的俱樂部開放時間不限,是愛好者們的狂歡夜。不是個正常人會去的地方。警長如是說。各種肮髒交易,都在這裏成交,性、毒、暴力、賭……這個俱樂部規模很大,這裏也隻是其中一個分部,每天都有絡繹不絕的人湧入這個小小的鎮子,然而走出這裏的卻沒有多少。入口在鎮西的一家糖果店背後,三人的影子被路燈拉長,走入這裏,就好像有了人氣。來自腳下的微微震動,俱樂部裏的人們的狂歡才剛剛開始。“你看,走了這麽久,不也沒什麽事?”秦愈道,警長的反應不似作假,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別的東西在這裏。比如藍帽子那種。“也許走了?”警長舒出一口氣,似是放下心來。“不過咱們還是不要停留太久,我們鎮可不怎麽安定。”秦愈發覺警長一直在撓自己的下頜,為表善意,他問:“怎麽了?”警長道:“沒什麽,脖子裏有點癢。”“那要不要我幫你看看?我發現你們這裏很多蟲子啊。”原本走在秦愈身邊的葛鄞,聞言不動聲色慢了兩步,落到警長斜後方。警長的後背,他的眼裏閃過幾分詫異,沒有聲張。警長神色未變:“我們說到哪兒了?阿爾家對吧?”一隻小蟲從警長脖子上掉下來,他連忙接住,捏死在手心。秦愈看在眼裏,點點頭:“對,你說他女兒,是因為什麽得了這個不餓能開口不能見人的病?”“阿爾死了。”警長的語氣裏有些惋惜,“一年多了,刹車失靈,兩百碼,一頭撞在他家旁邊十公裏的一棵大樹下。”“我怎麽聽說是有人雇傭人撞死的?”警長清了清嗓子:“阿爾性格溫吞,又有錢有個漂亮妻子,鎮上很多人嫉妒他。”他的眼神一暗,難以言喻的沉痛。又走了一段路,路燈都有變暗的跡象,防空警報的聲音也在消失。“磨坊鎮居民晚上不出戶,是你們獨有的特色嗎?”一路上過來,秦愈當真連一盞燈都沒有見到過。“防空警報是做什麽用的?”“這是機密……”警長還想糊弄過去,但是葛鄞一個眼神過來,他就不自覺地有些局促。“本來沒有這個規定的。但是從上個月開始,到現在已經有兩例非自然死亡案例了,包括湯姆,也就是在森林裏遇害的那個小子。”“第一個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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