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 屋子離他倒沒有很遠,也就幾分鍾的距離。白言挑眉, 覺得要是沒有這隻豬, 他再走一會,自己就能摸到。屋子裏布著一層灰, 看上去主人也是很久都沒有回來了。但地上還有些新的腳印, 應該是殷章他們留下的。但與上個屋主不一樣的是, 這次的屋主不是吃到一半慌慌張張走的,而是整理了衣服被褥,收拾了細軟有準備的離開。白言在屋子裏搜了好一會, 豬老二就一直在外麵等著,也不敢隨意走動,畢竟刀刃劃過自己耳朵的一陣麻痹之感, 到現在還沒消退。這心理陰影大概得維持很久了。可是自始至終,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才能被瘟神如此眷顧!他隻是去洗了個澡啊!另一邊, 白言幾乎找遍了屋子, 終於在天花板的一處縫隙勾出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又是一張報紙!與上一章不同,這一章赫然寫著:【伊甸園計劃破產?!“恐龍樂園”、“畸種馬戲團”……等世界相繼崩塌!】下麵寫著時間的詳細報道。但有一句, 卻被標紅,力道幾乎貫穿紙背,可以看出主人當時極不平靜的內心【……目前唯有“童話世界”碩果僅存。】“問過我了嗎?”在白言說這句話前,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餘芙、在殷章、在那顆母羊頭身上, 聽著餘芙侃侃而談,神態是那麽的自信及輕蔑, 就好像已經篤定了結局。甚至殷章也沒有反駁。這種情緒感染了眾人,他們不由自主地認為,自己已經輸了。畢竟羊都給狼殺了,他們還保護個錘子?這要是還沒輸難不成是在等著他們去咬一口嚐嚐味道?好在遊戲雖然半天,卻沒這麽喪心病狂。可就在他們認為通關無望的時候,白言突然跳了出來,對於這個裝了一整個副本的“演員”,態度絲毫沒變還是一臉“你是個什麽辣雞?”的傲慢。這表情是白言最常對他們擺出的,可那時與此刻的心情不可同日而語。當時簡直氣到心梗,現在一看,著表情實在是哪哪都熨帖。也不知白言有什麽魔力,但好像隻要他輕飄飄的說一句“你沒贏”,他們就能無條件相信自己還沒輸。另一邊,餘芙已經反應過來了,她扯了扯嘴角,不願落下氣勢:“遊戲裏有輸有贏太正常了,白小哥你可不能因為一點麵子……連眼睛都不要了啊。”說著,暗示性地看了眼母羊的頭。語氣似嘲似諷。“你說這個?”白言從沙發背上躍下,長腿一邁晃晃悠悠走到了母羊的頭邊,腳尖踢了踢,又踢了踢。像小孩子看到新奇地玩具一樣,也不嫌髒。還把人家臉擺正朝上,低頭與那死不瞑目的眼睛對視。“……”“什麽意思?”餘芙從他的態度中察覺到了點不對勁。她仔細的思考了一遍遊戲的規則及自己的計劃,還是找不出一點漏洞。甚至猜想白言說不定是看自己通關了,故意語焉不詳地嚇唬自己?“你說她是小羊?”白言卻沒有回答的意思,而是指著母羊再次問道。語調平淡聽不出情緒。“不然呢?”餘芙更堅信他就是在嚇唬自己了,狹促反問,“白小哥不是很厲害嗎?怎麽連羊媽媽是不是小羊都看不出來呢?”說著,挑釁地看向白言。白言抬眼:“不,我隻是想說你說的對,”他正經地點點頭,“她就是小羊。”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這他娘的什麽神反轉?!眾人絕倒,連張超都忍不住驚恐地看向了白言:這輸掉遊戲的刺激大發了嗎?!連他哥都會說人話了!“……”餘芙也被他這一招打了個措手不及,臉上的諷刺的表情都僵硬了一瞬,凝固在了臉上倒是有些滑稽。“可是,誰說……”白言卻接著開口,“隻有她一隻羊的?”他說的十分輕描淡寫。卻好似往水裏丟了顆炸彈!什麽意思?!眾人猛地抬眼,殷章麵上卻閃過了然,不可抑製地看向了廚房。“……”餘芙看著他,突然覺得事情好像脫離了掌控,極力按下情緒,“你不會覺得廚房裏的那些也是小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