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合作?”片刻, 吉他男半陰半陽地問白言, 聲線飄忽。白言點頭, 抖了抖被聲音激出的一身雞皮疙瘩。還沒說話呢,隻見吉他男忽然襲了過來,手中利器劃過一條銳利的銀線。這一招,跟他殺上一位時,如出一轍。連聲招呼都不打,白言輕輕嘖了聲抱怨。卻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便抽出自己的武器。短兵交接,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兩人同時轉向,又互相刺去。白言卻在中途卸力,靈活旋身,一個側身踢掃過吉他男的腿彎。他的力氣大的出奇,顯然超過吉他男的預料,腿下一軟,直接向前虛踏了一步。身後,白言卻沒有乘勝追擊,停下動作嗤笑了聲:“因為你太弱了。”意即跟他合作,不如跟這群人。吉他男不作聲,回身就是一記鞭腿。白言接下,兩人打得火熱。圍觀眾人沒有動作,像極了吃瓜群眾,鞏叔一手捂著傷,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這兩位。他們的身手都是出乎意料的好。吉他男他沒有很意外,倒是白言令他大吃一驚,看上去體型瘦弱,卻沒想到也如此能打,而且對戰中還不落下風!這麽看,這人倒不一定是他之前所想的,隻是沾著秦坤的光。鞏叔腦中風暴,沉眸思索了好一番,下定決心,瞅準機會,突然抽冷子大喝了一聲:“看招!”而後緊緊握成拳狀的手迅速向前一揮。離他近的吉他男一驚,下意識地轉換身形,卻不慎將自身弱點賣給了白言。白言自然不會放過送到嘴邊的肉。十秒後,吉他男光榮送出一血。斜歪在地上,擦著自己脖頸的血,咳了聲,扯著嘴角抬頭。正與偷縫盯著他們的npc對上靈魂的一眼。npc像是視線被火撩著了,立馬蓋上眼瞼。吉他男:“……”他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從心的npc,漲見識了。白言沒有殺他,隻是輕輕地用刀尖擦過了他的脖頸。他用衣服前襟按在傷口處,似乎還是有些疑惑:“你救了他們,之後說不定還要殺,既對自己沒有好處,又妨礙了旁人通關,我倒是看不懂了,你玩的是哪套操作?”既然這人連“找到殺了自己的人”來通關這一條都知道了,沒道理不會懂他的意思。那白言再做出這種選擇,就十分令人納悶了。眾人:??還要殺???“沒聽說遠親不如近鄰嗎?”白言義正言辭地撅了回去,完全忘了他此行也是來搶“好鄰居”家的npc的。眾人:“……”吉他男更是冷笑了聲來表達自己“放你的屁!”的感想,都到這時候了,還是不忘策反:“你還沒找到殺你的人吧?”白言不說話。像極了默認。吉他男:“說不定,他們裏麵就有殺了你的人呢。”他敲了敲地麵。話音剛落,小林便忍不住反駁:“不可能!”吉他男立時變臉,轉頭冷笑:“撿回一條命就該安分閉嘴。”鞏叔也同一時間擋在了小林麵前。他此時也反應過來了:“我們得找到是誰殺了‘我’,才能活是嗎?”而線索,就藏在同屋眾人死去時的線索裏。吉他男看著他,挑眉:“有點腦子啊。”“那你為什麽幫我?”鞏叔沉聲問道。吉他男又蹭了蹭臉上的血,無所謂般:“看你順眼啊。”鞏叔:“因為你根本沒打算讓我們任何一個人活下去。”吉他男挑眉。鞏叔:“你也根本不知道殺你的人是誰,你隻是想殺了除你以外的所有人。”包括白言。所以白言才會突然反悔一般阻止他。想到這,他側頭看了眼白言的神情,卻見這人微垂著頭,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