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酌本就澀的厲害,心道:你那麽厲害幹嘛啊,越厲害別人越壓榨你,但他看著溫行,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很厲害,怎麽那麽厲害。”溫行於是又笑了一下,勾出淺淺的臥蠶。※※※※※※※※※※※※※※※※※※※※仙君坐下一群哈批,終於迎來唯一一個懂事的溫行。仙君下令:誇,給我使勁誇。第73章 雖然長舟渡月的廣渠齋人和下泉宮的溫行都坐出過類似的事情,但其實兩人情況同朱白都不同,廣渠是廣玉元君名義上唯一的弟子,溫行則是要證明實力配的上仙君侍劍的身份,兩人在大比之前都已成名,參與大比也飽受矚目,這個朱白則不一樣,他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其實不僅是他們,朱白棄賽的宣告通過靈力傳遍全場,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茫然,兩個長舟渡月的青衫小弟子甚至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一個問另一個“朱?我們的輩份裏有朱這個排行嗎?”另一個皺眉“沒有吧,沒聽說過啊。”葉酌在一旁聽的一清二楚,不由有些驚異。修仙大派如同下泉和長舟渡月,都有一套嚴格的教養弟子的規矩,比如同一輩份的道號首字一樣。朱白的朱不是輩份裏的字,就隻能是俗家的名姓,而入了仙門以後,為了表示拋卻凡塵不染俗物,是不會有人叫俗家名姓的。如果保留著,隻有兩種情況,一是溫行這種,等著葉酌來給他取號的,二是修煉有成,極有名望的散修加入宗門,本來的字號已經夠響亮了,就不需變動。葉酌摸著下巴“若是修煉有成,不應該出現在大比上啊,那他等誰取號啊?廣玉元君打算再收一個徒弟?”溫行搖頭“那他也不該籍籍無名。”他們一時想不清楚,葉酌道“算了,反正他後頭還要出來,何方神聖,看看便知。”下午葉酌在各大賽台亂晃了一圈,到了黃昏,第一輪已經賽完。下泉和長舟渡月成績都還不錯,幾乎占據了第一場獲勝人員的半壁江山,簡白更是贏的漂亮,而最引人注目的,還是脖子僵硬到要血液倒流的簡青。葉酌搞了一發大的,害的簡青新一代弟子中的名望越發高漲,甚至已經有人把謝陽禮’小溫行’的名號強行嫁接給他,簡青所到之處,無數人對他行禮側目,“青哥牛批。”“青哥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偷偷修煉了?”“青哥缺情緣嗎?”之聲絡繹不絕簡青被他們搞的誠惶誠恐,成功在當天夜裏落枕,脖子越發僵硬,於是更顯的脖頸修長,氣宇不凡,連肅月長老見著他,也要讚上一句“頗有溫行長老當年的風骨,甚至得了兩分仙君遺韻。”簡青“……哈哈。”他在隔日早餐上學給葉酌幾人聽,四人都微笑搖頭,塔靈更是興高采烈的傳音挖苦“喲仙君,經過您的不懈努力,在您的徒子徒孫眼裏,您終於有兩分仙君遺韻了,開不開心?”葉酌揮揮手叫他趕快閉嘴。第二日,簡青惜敗,簡白清婉皆贏的漂亮,朱白照例缺席。他們就這麽晃晃悠悠的過了十幾日,晃到了傳說中的仙君壽辰。於是某一晚上,葉酌陡然發現今天的飯菜要好上許多,一桌足足上了五六道肉菜,其中一道葉酌償了償,他這種吃遍天下的食客居然也沒償出是什麽東西,而且他淺淺嚼一口的功夫,麵前剛剛端上來的盆居然已經快被搶空了。葉酌不太好意思和小弟子搶食,就拉拉簡青“這是什麽?”簡青正挽著袖子,幾乎要鑽進盆裏了,百忙之中回了他一句”快吃,下泉特產,天下隻此一家別無分號,高上山放養的走地仙鶴肉。”走地雞就算了,特麽還有走地仙鶴。看他兩眼放光顯然期待已久,葉酌搖搖頭,笑道“別人焚琴煮鶴,好歹還是清水煮,給仙鶴留了點體麵,你們到好,大火紅油加小米辣直接爆炒,蔥薑蒜一個不缺,仙鶴委屈死了,世上怎麽有如此不風雅之事?”他說著,毫不客氣的伸了一筷子,恰好從簡青手底下搶了一塊肉。簡青“……世上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葉酌慢條斯理的咽了下去,客觀公正的評價“淡了,加點鹽。”等有弟子真的去那了鹽,葉酌斟酌著加過以後,他才想起來問“對了,今天是什麽日子嗎?怎麽連仙鶴都煮了。”簡青訝異的抬起頭“你不知道嗎?今天是崇寧仙君的壽辰啊。”葉酌“……”他不可思議“為了慶祝崇寧仙君的生日,你們就炸了他養的仙鶴?”高山苦寒,下泉原來是沒有仙鶴的,現在飛的那一群肥鳥都是葉酌當年一隻隻抓回來的,好吃好喝祖宗一樣養在山顛,屬於名貴的觀賞鳥。如今坊間說起下泉仙鶴齊飛,都說是仙家瑞兆,其實就是葉酌吃飽了撐著,徒手搞出來的人造景觀,還花了他不少靈石。簡青叼著筷子,一本正經的糾正他“不是仙君養的,是他養的仙鶴的後代,這都三千年了,仙鶴活不了那麽久的。”葉酌無言以對“後裔就可以吃了嗎?”。簡青喳喳嘴“我們都吃了幾千年了。”他歪著頭想了想“不過如果你不想吃仙鶴,也可以去做點別的,下泉今天是不封山的,小弟們也可以去下麵的城裏玩兒,長老們也說了,明天沒有比賽的弟子盡管出去晃蕩。”溫行坐在旁邊,忽然道“我明天不授課。”葉酌於是偏頭去看他,長老端坐如鬆,看不出絲毫端倪,就是耳朵尖有點紅,於是葉酌挑挑眉“我也沒事,下去晃晃?”溫行唔了一聲,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往東南三百裏,是臨江。”三境大比坐落於三境交界,臨江位於人/妖兩境交界,確實離得不遠。葉酌隨口“我們去臨江玩兒?”溫行點頭“嗯。”他有一句話含在喉嚨裏沒說出來,他想說”這是東海瀛洲宮裏,我們一起夢到的地方。”葉酌雖然已經能從溫行細微的表情中判斷他的喜怒,但顯然還沒有厲害到讀出他未盡之言的地步,於是道“臨江我來過,沒什麽好看的,不過河堤上轉轉也行。”他扒拉兩口飯,將碗放好,便道“走吧,人間城市夜晚宵禁的,太晚街上沒人,蕭條的很,那就沒什麽好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