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月:……不過回憶起來,江逐月便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確實吃得不少,看來,得節食了。要不然比賽的時候,頂著個小肚腩上場,多醜啊。想著,江逐月忍不住又捏了一下自己白白嫩嫩的小肚肚。隻是他這時忽略了一件事——按道理來說,煉體成功之後,形體便很難再發生變化。可他這麽多年,都是煉體失敗的狀態,所以一時間也就忘了這回事,隻覺得是自己長胖了。·青年修士大賽那天,江逐月早早就改換了容貌,又換了一身青色的長衫,便禦劍上路了。這次江逐月沒有帶上小妖獸,畢竟不少人都見過小妖獸,若是帶出去,太容易暴露了。他可不想還沒打爆天劍宗那群人的狗頭便被認出來。而這次到了青年修士大賽,江逐月才知道什麽叫做人山人海,喧鬧鼎沸。上次去無盡林的,都是各門派精英中的精英,而且目的也過於明確,所以各自為政的氣息極為強烈。但青年修士大賽不設門檻,五湖四海的年輕修士都可以來參加,大多數修士都不為賭那個彩頭,反而是衝著交友來的。所以氣氛便融洽許多。江逐月踩了把普通飛劍,剛落在這次主辦方青霞門的山腳下,便有人上來搭訕了。也是個穿著青衫的年輕散修,看修為也就是金丹初期的樣子,江逐月現在隱藏了真實修為,外表看起來也就是金丹中期,所以那散修才敢上前搭訕。散修自稱吳蔚,說從小拜在一個小洞天隱居修士的門下,這次來就是專門想交朋友的。這次他一見到江逐月,就覺得兩人很是有緣,便湊了上去。兩人彼此交換了姓名,吳蔚還大方送了江逐月幾個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江逐月也回了禮,兩人算是熟了點。過了一會,吳蔚便好奇道:“沈兄的入場玉牌是幾等?”江逐月有些奇怪:“散修不都是丁等麽?”吳蔚連忙便道:“沈兄不清楚,若是你想要,可以出靈石找人換丙等或者乙等,運氣好還能換到甲等呢!”說著,那吳蔚就偷偷掏出自己那塊乙等玉牌道:“你看,這就是我前日跟一個大宗門弟子換的。”江逐月瞥了一眼那乙等玉牌,一看便知道吳蔚被人坑了,但他也不好多說,隻能問:“那吳兄你同人換了這玉牌,你自己的就真給他了?”“人家也要進場嘛,我的自然是給他了。”江逐月:……說完,那吳蔚還美滋滋地道:“沈兄若是願意,我也帶你去換啊。”江逐月想了一想,笑笑道:“那便不用了。”但看著吳蔚的樣子,江逐月心想好在自己讓陸帷多搜羅了幾塊丁等的玉牌,這樣到時候也能勻給吳蔚一塊。吳蔚被江逐月拒絕,有些氣餒,但他很快又爽快起來,道:“沒關係,咱們先入場吧,據說這次主辦方處的食堂準備的美味靈食特別多,但都是免費的。咱們早點進去,還可以先品嚐一番!”吳蔚這麽熱情,江逐月也有點盛情難卻,想了想,倒也同意了。而兩人走到青霞門門前,便有弟子迎上來,讓他們出示入場玉牌。江逐月掏了自己的丁等,吳蔚掏了自己的乙等。果不其然,吳蔚的乙等一掏出來,那弟子便皺眉道:“道友這入場玉牌是偽造的。”吳蔚懵了,隨即他就辯解道:“這不可能啊!這玉牌明明是真的,昨天我剛同人換的!”那弟子一聽,臉色更奇怪了:“入場玉牌嚴禁買賣交易,道友這都不懂嗎?”“我懂啊,但是我是同人換的,換個位置這種事不算買賣吧。”青霞門弟子:……倒是另外一名弟子,咳嗽了一聲道:“可道友你這玉牌就是假的,無論如何不能進場,你先請回吧。”吳蔚還想分辨,一旁的江逐月便拉住了他,準備取出自己多準備的玉牌送他一個,讓兩人進去算了。偏生在這時,不遠處的天際傳來一陣浩浩蕩蕩的動靜。江逐月目光一動,下意識就仰頭看去。然後他就看到了繡著熟悉的天劍宗紋樣的旗幟漂浮在空中,一群身著白色繡星辰雲紋長衫的天劍宗弟子腳踏高階飛劍,簇擁著兩三個身影從天幕上飛了過去,宛如天人降世。江逐月瞥了一眼,就勾了勾唇角,收回眸子,懶得細看了。門口那兩個青霞門弟子則在這時露出了十分欣賞和景仰的表情。吳蔚本來也看著呢,結果見那兩個青霞門弟子那樣,不由得便皺眉道:“我說你們青霞門做事怎麽能這樣?憑什麽他們天劍宗不用入場玉牌就能進去,你們卻還在這查我的玉牌?”那青霞門兩個弟子頓時愣住了,倒是江逐月聽了這話,忍不住微微一笑。其實吳蔚隻要拿出他師門的憑證,不用玉牌也能進場,那青霞門弟子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場外有人趁亂渾水摸魚兜售假玉牌,不光沒有事先阻止,還一直這麽卡著吳蔚,分明也是有點看輕散修的意思。吳蔚這麽一問,還真把他們問住了。那兩個青霞門弟子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咳嗽了一聲便道:“既是如此,那道友師承何處,若是能提供憑證,不用玉牌也可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