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驥這時冷眼看著楚蔚的模樣,嗤笑一聲道:“我所言是否屬實,等澹台宗師來了就知道了。”楚蔚急道:“你這人就是顛倒黑白!你不是個好人!”“夠了!”楚帝一聲怒斥,胡須顫顫,神情異常陰鷙。“等澹台無離來了,讓他對峙就知道了。”齊驥聞言,不由得得意一笑,而楚蔚則是麵色蒼白,嘴唇發抖。一旦傳國玉璽取出,楚帝想要折磨澹台無離的話,易如反掌。到時候屈打成招……眼看著,傳旨的太監就要走出去了。可偏生在這時,江逐月不疾不徐地跪下,抬頭看向楚帝,神情清明道:“逐月跟三殿下是真心相愛,望陛下明鑒。若說證據,逐月也有。”楚帝聞言,眉頭一皺,咳嗽道:“你有什麽證據?”江逐月神情坦然道:“逐月跟三殿下兩情相悅,早已懷了三殿下的孩子,都兩個多月了,並非被人利用成婚,陛下派人一驗便知。”這下子,在場所有人都怔住了。而江逐月接著又低頭,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通天碑,雙手奉上,道:“本來通天碑是想留在大婚當日,送給陛下,但現在既然產生了這樣不該有的誤會,逐月也不敢藏私,隻能先拿出來,表明心跡了。”果不其然,江逐月一取出通天碑,楚帝的神情就變了。隨即他便出口叫住了那即將離去的太監:“去把通天碑取過來。”江逐月頓時鬆了口氣。太監接過了江逐月手中的通天碑,承了上去。而楚帝伸手輕輕撫上通天碑,便感覺到一股極為溫厚的靈氣傳入了他的掌心。隨即楚帝便心頭一震,喜道:“果然是通天碑,好孩子快起來,朕錯怪你了。”齊驥厲聲道:“陛下,即便如此也不能就證明澹台宗師絲毫沒有反心!至於江逐月腹中的孩子,是不是皇家血脈也未可知啊!”楚帝得了通天碑,再聽齊驥說話便覺得有些刺耳。可天家疑心是常事,這會楚帝沉默了片刻,便道:“既是如此,那便讓太醫前來驗上一驗,也好讓大家都看看,江家長子腹中的,是不是我皇室血脈。”江逐月神情坦然:“陛下大可驗過。”江逐月的坦然,立刻就讓楚帝看齊驥的神情又冷了幾分。而齊驥知道江逐月腹中孩子定然不是楚蔚的,才會這麽篤定,可看著江逐月的表情,他又覺得難道是自己猜錯了?不多時,太醫來了。因為江逐月是天陰之體,所以要驗十分簡單,隻要取了江逐月的血跟楚蔚的血液混合,一旦徹底融合而且產生靈光,便足以證明這孩子是楚蔚的。因為天陰之體的血液隻會對情動之人產生反應,而必須情動才能結胎。更何況一個天陰之體一生隻能鍾情一人。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麵,太醫刺穿了江逐月和楚蔚的手指,很快,所有人都看到那兩滴血液交融在了一起,並散發出了淡淡的靈光。齊驥臉色驟變:“不可能?!這怎麽可能?!”而楚帝在看到江逐月和楚蔚血液交融的那一瞬間,懷疑的神色盡數消失——因為江逐月一旦懷了楚蔚的血脈,便也同大楚王朝的命數息息相關了,必然不可能為著澹台無離。那麽自然楚蔚也不是被澹台無離控製。這麽一想,楚帝先是微笑,接著又惱怒地一掌拍在桌案上,冷聲道:“齊驥,你汙蔑皇家婚事,造謠國師,可知該當何罪?”齊驥臉色發白,竭力辯解道:“陛下請聽我解釋。”楚帝早就看齊家不順眼,這時眉頭一皺,便冷聲道:“傳旨下去,褫奪齊驥的爵位,禁閉家中,好好反省!”齊驥咬牙切齒,可又不敢反駁。他知道楚帝是看在齊家的麵子上,才沒有對他嚴懲,這會隻能勉強垂頭,萬般不甘地被太監推離了養心殿。江逐月見狀,神情淡漠,絲毫都不同情。楚帝這時回過眼來,還對江逐月笑了笑道:“好孩子,快過來,方才委屈你了。”江逐月微微一笑,走上前去。這日下午,楚帝親自挑了個成婚良辰吉日,不光下令讓澹台無離接管江家所在的客棧,還送了一柄自己最喜歡的短刀給江逐月作為禮物。江逐月知道這都是補償,也就欣然接受了。·坐在回去的馬車上,江逐月神色平靜,倒是楚蔚,忍不住就道:“逐月你好厲害,你方才怎麽讓那血融合的?”江逐月微微一笑:“秘密。”其實這次,他也是賭了,就在取血的時候,他對魔胎默念,讓魔胎務必幫忙。就這樣,取出來的血還真的就意外融合了。至於那靈光……無非就是變異的魔氣罷了。幸好齊驥眼拙沒看出來。隻是江逐月沒想到,自己這麽信手一搏,居然就讓他成了京都紅人。在去客棧接回江家人的當天,江逐月才發覺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經懷了楚蔚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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