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縉微微一怔,等他再回過神來,便發覺身上的禁製已經解了。林縉:!隨後林縉便忍不住回頭出聲道:“你是誰?出來!”那嗓音沒有回答林縉的問題,隻輕聲道:“禁製解了,去把你的心上人找回來吧。”林縉猛地抿唇,順著那嗓音傳來的細微波動看去,然後他便看到不遠處的池中泛起一絲輕輕的漣漪。林縉的瞳孔驟然收縮,縱身一躍,便朝池中虛虛擊起一掌!波浪滔天。一條黑色的巨蟒就這麽在池中升騰而起,林縉見狀,迅速退後了幾分。可這時那條黑色巨蟒卻不像林縉第一次遇到的那般凶猛,隻是仰起頭,微微抬眼看向了懸在半空中的林縉。那雙碧綠色的巨大豎瞳中,竟然藏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溫柔。“去找他吧。”那巨蟒口吐人語。林縉心頭一震,然後他腦中忽然劇痛,緊接著,他視線猛地一瞬間便拉得極為遙長。那一刻,他似乎在巨蟒的瞳孔中看到了一個非常縹緲溫和的白色身影。那身影極為熟悉,卻又不是江逐月的模樣。可隻是看了這麽一眼,便在林縉心中掀起了翻山倒海一般沸騰的情緒。那個人……是誰?!林縉眼睛微微睜大,試圖把那身影看得再清晰一點,可巨蟒在這一刻又忽然閉上眼,嘩啦一下潛入到水底去了。林縉驟然一怔,接著他便試圖將那巨蟒再從池底喚醒,可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沒辦法喚起那條巨蟒了。頭痛,一陣陣的頭痛。林縉按著傳來撕裂般痛感的大腦,幾次都快要失去意識。無數碎裂的片段在他腦中瘋狂交織浮現。終於,林縉猛地睜大了眼——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場景。長生峰。郊外的長生峰。他在長生峰頂,看到了那一襲縹緲若仙的白衣靜靜坐在那,彈一把古琴。隨即林縉便縱身一躍,完全都沒有來得及思索,便直奔郊外的長生峰去了。·江逐月帶著江柏岑,禦劍回到了先前林縉帶他來過的莊園裏。可等江逐月從劍上跳下來,四處一看,卻發現樹下已經沒有了林縉的身影。江逐月眉頭皺了皺,第一反應便是林縉找他去了。但這會江逐月遲疑了一下,沒有在江柏岑麵前多說什麽,隻把江柏岑安置在了先前自己去過的房間,讓江柏岑先休息一下,自己則是借口去找陸帷,默默走了出來。儲物戒指裏麵的無殤還在鬧騰,江逐月怕他把自己的儲物戒指折騰破了,這會就把無殤取了出來,敲打一番道:“別鬧了,再鬧把你丟進池子裏喂蛇!”無殤被封住,整個人正生氣呢,結果一眼看到眼前的庭院,忽然就道:“咦,這是什麽地方,好眼熟啊。”江逐月眉頭一皺,正想問話,無殤卻又哼了一聲道:“嫂子,我對你那麽好,你居然恩將仇報,你再這樣,我就不喜歡你了。”江逐月:……無殤見到江逐月的表情,隻以為自己說動了江逐月,這會便又道:“而且嫂子你不知道,我哥心裏還有個白月光呢,你要是隻跟他一個人太吃虧了,還不如也同我一起,我保證讓你天天都開開心心的。”“也同你……一起?”江逐月知道魔族擅長撒謊,所以對於林縉有白月光這回事隻當是無殤在挑撥離間,並不相信。隻不過無殤後麵這句話倒是著實把他刺激了一下。無殤聽了江逐月的話,反而十分理所當然道:“是啊,嫂子你若是放不下哥哥,我也不能強行拆散你們,隻要你也同我一起就好了。”說完,無殤還笑笑道:“而且嫂子你大可以放心,若是日後你還看中了什麽美男子,我是絕不會幹涉的。我哥若是吃醋,我還可以給你打掩護,你覺得怎麽樣?”江逐月:……………………………………………………但很快,江逐月就發現了另外一個嘩點,震驚道:“林縉是你哥?親哥嗎?”無殤坦然道:“是啊,親哥。”江逐月:……無殤見到江逐月的表情,便解釋道:“你們人界的規矩多,我們魔界可不一樣,我們魔界這叫親上加親,高階魔族都是這樣的。父親同兒子在一起的也不少——”“閉嘴。”江逐月沒忍住,低聲嗬止了無殤。他先前聽林縉說魔族人不分親緣關係都可以亂來,隻當是他們那邊過於開放,所以不在乎傷風敗俗。結果這會聽到無殤的話,江逐月才發現原來魔族認為這樣是理所當然啊……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