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金主,他還提出了一個要求:


    第二版的軍事板塊著重講一下,建安二十三年到建安二十四年曹仁興衝衝南下討關羽,然後被一路打得捐軀赴國難的事情。


    其實,劉禪原本是打算寫漢中之戰的,第三版才是荊襄之戰。


    不過嘛,這畢竟是自家二叔,得,就按他的意思來吧。


    這次劉禪打算把邸報宣傳到益州去,到時候這些文武將領們誰想出名,就來個競價排名。


    或者群發,出資越多,占據篇幅越大。


    總歸是當今世界上唯一一家報社,也算是壟斷級別的媒體大亨,收點錢不過分吧。


    什麽,你說新聞三要素?


    玩新聞的誰在意那玩意。


    良心?!這玩意又值幾個錢?


    等抵達江陵後,這第二版的內容便敲定了,在這裏整裝之後,將走水路逆流而上回益州。


    “殿下,這東西咱們也要帶上嗎?”


    “什麽話什麽話,不要叫人家這東西,它有名字的,叫劉大壯。”


    黃皓表情凝固的看著足足兩噸重喚作‘劉大壯’的大象,這玩意恐怕得自己占一艘船吧。


    倒不是說船不夠大,隻是需要給他運輸足夠的食物。


    而且這大象不老實,對除了那幾個馴象師之外的人並不親善。


    劉禪倒不是玩物喪誌,而是孫權小氣,就給自己送了一頭。


    而且是頭成年雄性大象,沒有交配泄火的對象,脾氣暴烈。


    聽聞益州南中一帶也有大象活動,劉禪打算給它找個對象,便將這劉大壯也帶上。


    此次既然劉禪都要回成都,張星彩自然也不能再待在這裏。


    隻是在最後離開之前,張星彩向劉禪引薦了一個人。


    “王熙?我不認識啊。”


    對於這個莫名其妙要求見自己的人,劉禪搜腸刮肚,發現自己是真的沒什麽印象。


    “哪裏來的?”


    張星彩眼角上翻,回憶道:“北方來的,好像是從魏國那邊過來的。”


    魏國,劉禪一個激靈,觸發敏感詞。


    然後張星彩告訴劉禪,這個從魏國來的王熙年弱冠,但精通醫術,醫館之人無人能出其右。


    看到很多無家可歸的人麵黃肌瘦,衣不遮體,還飽受傷寒之苦,許多百姓的耳朵都凍壞了。


    他心裏難受,便主動加入到救治百姓的隊伍中來。


    並且拿出了一個可以禦寒的食療方子。


    “好像是叫什麽,祛寒嬌耳湯。”張星彩如是說。


    隨後講解,就是把熱性很高的羊肉和一些祛寒的藥物放在鍋裏煮,熟了以後撈出來切碎,再下鍋,讓百姓混著原湯喝下。


    喝了湯,渾身發暖,兩耳生熱,再也沒人把耳朵凍傷了,故名為祛寒嬌耳湯。


    劉禪恍然,他記得整理的張仲景的傷寒論中,就有一個禦寒的方子,就是當歸生薑羊肉湯。


    王熙所做的,和這個如出一轍,隻是這嬌耳,並不是餃子。


    後世確有傳言說張仲景發明的餃子,而劉禪也試著包餃子來著。


    但是無奈的是,羊肉好找,麵皮卻沒有,包不了餃子。


    如此來看,這個王熙說不得和張仲景老爺子有些聯係。


    且人家這也算是千裏迢迢脫離魏國投奔自己,這就是放在邸報上也是值得提兩句的事情。


    因此劉禪接見了他。


    經過層層檢查,確認其沒有攜帶暗器後,王熙終於見到了劉禪。


    一番自我介紹令劉禪吃了一驚:“叔和,你也是師傅的弟子?”


    王熙自述從小興因戰事頻繁,時局動蕩,為避戰亂,隨家移居荊州,投奔荊州刺史劉表。


    當僑居荊州時,正值張仲景醫學生涯的鼎盛時期,加上王熙與仲景弟子衛汛要好,深受其熏染,逐漸對醫學發生興趣,並立誌鑽研醫道。


    劉禪抿嘴,這樣一說的話,自己豈不是在張老爺子名下還有好幾個師兄。


    眼前這人不是來打假自己首席大弟子的身份的吧?


    這就冤枉王熙了,人家幼年時代是在缺衣少食的貧寒中度過的。


    嚴酷的生活現實,使他從小就養成了勤奮好學,謙虛沉靜的性格。


    因此對於劉禪自稱所謂首席大弟子的事情並不在意。


    “白身聽聞恩師故去,便想著來祭拜一番,來到這裏後見生民疾苦,便想著略盡綿薄之力,別無他意。”


    王熙出身高陽王家,是個大族,建安七子之一王粲的同族。


    但大族中也有不少破落戶,比如王熙。


    之前在雒陽剛開始行醫的時候,因為家境貧窮,衣衫破舊,人們瞧不起他。


    他隻好背著藥箱四處流浪,常常食宿無著,如今有點江湖郎中的樣子。


    不出意外的話,十年後,他便會因積攢起來的名氣而被選為魏國少府的太醫令。


    隻是現在,劉禪聽聞此人能夠自發救人,算是有著不錯的醫德。


    既來之則安之,不如留下來替我幹活。


    在此之前,劉禪還是要打聽一下底細:


    “你先前說,北方也在鬧瘟疫,為何不停留在那裏治病救人。師傅老人家都下葬大半年了,便是祭拜,也不急於一時吧。”


    聞言,王熙卻是搖搖頭,道:


    “救不過來,官府救治力度有限,世家大族獨善其身。白身手裏藥草用完之後便無事可做,又不想眼睜睜看著百姓遭難,因此南下了。”


    劉禪心想,好家夥這麽個不能眼睜睜看著啊。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上麵的人救治不利,也怪不到一個江湖郎中身上。


    隨後交談中,劉禪赫然發現,王熙在養生方麵還有一些精辟的論述。


    劉禪不知道,其實人家在後世養生學上是有一定地位的人。


    屬於醫家養生流派,主張從起居飲食方麵進行調攝,以求得長壽,祛病延年。


    他提出飲食不可過於雜亂,要適量等理論,是中國早期對飲食製度養生的最早的較係統的論述。


    比起劉禪自封的醫聖首席大弟子要專業的多。


    養生得學呀,多學一門長壽的手段。


    劉禪饒有興趣的問道,“既如此,你為何非要見我一麵?”


    聞言,王熙麵色微紅略低了下頭:“白身,白身身無分文,實在無力遠行蜀中。”


    原來,他以為憑借張仲景弟子的身份,來到荊州後定能化到不少緣(也就是蹭飯)。


    結果,荊州張仲景的弟子有點多。


    還說自己是醫聖的弟子,我們咋不認識你,絕對是假的,冒充的,不抓你個非法行醫已經是律法寬容了。


    因此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他才找上江陵醫館,請求見劉禪一麵。


    劉禪有些哭笑不得,原來源頭還是在自己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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