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隻需要提防孫權然後全力算計曹丕就可以了。


    而曹丕需要對付的敵人就多了,南匈奴、鮮卑,還有吳、蜀,以及遼東公孫淵。


    涼州之失曹魏一直強調是敵人不講武德來偷襲,來減小其影響。


    先前,曹丕和群臣商討的策略是‘西守東攻’,如今加強西線防守是必然的。


    至於是否要改變大的戰略規劃、轉移重心,西攻東守,則是需要好好研判一番才能做決定。


    曹丕現在還不知道他的並州即將處於危險之中,而他的幽州確確實實正在處於危險之中。


    遼東公孫淵趁著季漢北伐之際,逼奪叔父公孫恭之位。


    公孫恭很軟弱,因此是曹魏十分合格的附庸,歸順態度良好。


    公孫淵少年氣盛,似乎雄心勃勃的想幹一番大事業。


    公孫淵在掌權不久後便開始與東吳往來,雙方主要通過水上船隻交流。


    似乎是看出了曹魏現在頗有些疲弱,這個公孫淵有隔絕道路,裂土稱王的意圖。


    遼東的變故讓曹丕心情十分不悅。


    首先,公孫恭每年給他進貢了不少貂皮、海貝、珍珠、山參等等財貨。


    作為宗主國理應保護自己的附庸,公孫淵的行為無異是在打他曹丕的臉。


    所謂不告而取是為盜,對於曹丕來說,公孫淵就是竊土大盜。


    尤其是公孫淵奪權成功後,不立刻來拜見自己,請求自己冊封他為遼東之主。


    反而是去跟江東的孫權勾結,更是戳到了曹丕的敏感點上。


    對於曹丕來說,就像是家養了十來年的狗不跟自己親近,反而跟鄰居親近,而且還是有仇怨的鄰居。


    正常人都不能忍,更別提曹丕了。


    也就是一堆大臣頭腦還比較清醒,輪番勸諫才讓曹丕冷靜下來,放棄大軍征伐遼東的想法。


    冷靜下來之後,曹丕也漸漸回過味來了,眼下自己周邊敵人太多,必須要分清輕重緩急。


    遼東無論如何,都是偏遠之地,威脅不到他的統治核心。


    而且征伐遼東的成本和風險,僅次於過秦嶺去攻打蜀中。


    當初曹操征遼東也是九死一生,要不是張遼如同天上將魔主,陣前斬殺踏頓單於,一下子盤活局麵,當年恐怕曹操就交代在北邊了。


    曹丕自然是不會忘記此事的,因此公孫淵雖然令自己生氣,這是個應該緩慢處置的敵人。


    當下最急的,自然是北邊的胡人。


    兩部鮮卑人互相攻殺,彼此削弱是好事,但也讓北境的僅剩的民眾苦不堪言。


    尤其是冬天,十一月中旬冬至日之後,黃河以北開始飄雪。


    胡人比起互相攻殺,似乎對劫掠漢人更感興趣。


    這些胡人生活的區域太靠南了,他們主要生活在長城以內,黃河以北。


    這樣很容易影響到漢人,自河北黃巾之亂之後,幽州和冀州北部的漢人已經逃得十室九空。


    大量的真空地帶被胡人占領,胡人在這些地方的勢力和人數上升,漢胡矛盾日益嚴重。


    為了應對這個情況,曹操采取了民眾內遷、大城而治的策略。


    民眾內遷好理解,就是將北方的民眾南遷,以此減少與胡人的摩擦。


    大城而治則是重點經營幾座重要城池,作為朝廷在北方的統治據點。


    城池和城池周圍一定區域內的範圍是強力控製區域,標誌著他對幽、並、冀州的象征性統治。


    其餘地方則是放養的狀態,占據這些地方的胡人和漢人豪強,隻要不明著反朝廷就相安無事。


    當然,對於曹操來說,當時施行這個策略其實隻是權宜之計。


    等他消滅其他諸侯、一統天下後,自然是能夠騰出手來,處理北境的漢胡問題的。


    所以他在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征服烏桓,讓戰亂多時的北方實現了統一之後。


    第二年便親自率領大軍南下,所到之處望風披靡。


    荊州的劉琮、益州的劉璋、交州的士燮都上表稱臣,頗有馬上就一統天下的氣勢。


    然後他就碰上了赤壁之戰,隨後是江陵之戰,皆戰敗。


    一統天下的的進程戛然而止,北方的漢胡問題也就始終無法騰出手來處理了。


    之後曹操一直東征西討,重新積攢起了一統天下的氣勢,然後天不假年歸西了。


    實際上在曹操人生的後段,他始終沒能騰出手來處理北方胡人的問題。


    曹丕繼位之後,也是延續了曹操的權宜之計,隻要胡人不明著造反,就不太理會他們。


    天下大亂幾十年,遲遲沒有統一的這段時間,是北方胡人崛起的關鍵時期。


    如今,他們已經頗有尾大不掉之勢,而且每年劫掠的區域越來越靠南了。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北方胡人已經成為輕重緩急問題中的急。


    曹丕其實也一直在想著處理北方胡患。


    年初的時候,軻比能將住在鮮卑的五百餘家魏國人驅遣出來,曹丕雖然表麵上打哈哈譴責了一番就沒在過問。


    實際上,他的心裏已經給軻比能判處了死刑。


    隻不過是手裏一直沒有能夠砍死對方的刀,因此才一直隱忍。


    緩急之外,便是輕重問題。


    顯然,江東的孫權是輕的問題,而曹丕一直以來也是將其當成輕的問題對待的。


    雖然中原一帶,孫權是季漢大將軍的傳言沸沸揚揚,但實際上,在劉氏父子北伐的時候。


    孫權小柯基隻是擱長江上遊玩了一圈,然後就回去跟步練師暖被窩去了。


    曹休也很克製,因為他知道當時的曹丕拿不出糧草支援他主動進攻。


    所以曹休隻是做好了防守準備,結果自然是雙方根本沒有發生軍事衝突。


    經過這件事,稍有常識的人便能看出來孫權與劉備根本不是一條心。


    於是曹丕遣使改善與孫權的關係,孫權十分恭敬的用極高禮儀接待了使者,給足了曹丕情緒價值。


    隻是對於向曹丕稱臣這件事,孫權並沒有給予明確回應。


    劉備又沒有打他,沒有麵臨生死危機,除非孫權賤的難受才會動不動跪地稱臣。


    孫權這段日子過得較為開心,他才懶得理會曹丕那病態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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