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反抗不服從調遣的豪強,都用軍隊將其討伐消滅,斬首千餘級。


    恩威並施之後,州中數以萬計的人不敢不歸附。


    看到這,劉禪頻頻點頭,這踏馬簡直就是完美的州刺史啊。


    梁習在任上迫使匈奴單於和各部諸王降伏,然後把他們都編入戶籍,在州內供職。


    梁習頒布法令、執法甚嚴,都能達到令行禁止的效果,經典的外儒內法。


    這跟劉禪在涼州所做的事情簡直是異曲同工。


    另外,梁習又向朝廷舉薦了在並州避難的隱居名士。


    如常林、楊俊、王象、荀緯和王淩等人,曹操均授之以官職,後來他們都名揚於世。


    梁習的管理方法受到曹操嘉獎,賜爵關內侯。


    後來曹操稱公稱王,恢複大禹九州的行政,並州並入冀州,涼州並入雍州。


    曹丕稱帝後,重新將並州劃出,再次任命梁習為並州刺史,並晉封為申門亭侯。


    梁習在並州任職十餘年,政績常為天下第一,留下了“梁習治最”的典故。


    如此優秀的人才,卻不能為自己所用,這簡直就是人生莫大的悲哀。


    他能以強硬手段治理地方,將漢人豪強和胡人都製服,讓曹魏的並州一直穩定,是個了不得的能臣。


    然而,敵之英雄,吾之仇寇。


    像這樣級別的人物,招攬什麽的也是完全不用想的。


    所以,劉禪便讓準備讓六扇門安排刺殺。


    為此,劉禪撥付了巨額的活動經費,足足五億錢,就為了弄死這一個人。


    五億錢,是劉禪如今通過各種渠道掙錢、省吃儉用攢下的小金庫裏全部的資產。


    劉禪雖然喜好獲取財富,但是他不貪財,隻是他所做的事情往往都需要巨額的錢財。


    當下除了並州北部邊郡的內地局勢,是以南匈奴、曹魏官府、地方豪強三足鼎立的形勢。


    其中地方豪強一部分被曹魏官府打壓著合作,一部分則是與南匈奴勾結在一起。


    而南匈奴表麵上臣服於曹魏,但實際上一直是不安定的因素,彼此小範圍摩擦不斷。


    曹魏自然是比南匈奴強大的,但如果局限於並州,則顯然是南匈奴的勢力更加強大。


    南匈奴左賢王劉豹實際上控製著並州東部和冀州西部地區。


    主要為太原、河東二郡,以及河內郡部分地區。


    其麾下有眾萬餘落,治所在太原茲氏縣。


    胡人的落,相當於漢人的戶。


    而與漢人常常形成的五口之家不同,胡人由於遊牧習俗需要更多的人力。


    往往是七八十來人一戶,兄弟姐妹結婚後一般是不會分家的。


    劉豹一個匈奴人能夠在黃河流域附近立足,一方麵是自己有一定的實力。


    另一方麵則是因為他得到了太原王氏極大的幫助。


    太原王氏,可以算得上當今天下頂級豪門之一。


    王氏與劉豹互相攜手扶持,梁習這位並州刺史也不好太過拿捏王氏。


    另外,若是有心查看,很容易發現並州漢胡貿易的背後都有太原王氏的影子。


    並州中西部則是南匈奴右賢王去卑的活動區域,主要為上郡、朔方郡、西河郡。


    當然,涼州的北地郡也是其活動範圍,但主要區域是在並州。


    去卑與劉豹雖然都有競爭下一任南匈奴單於的心思的,但是他們都明白雙方不能內鬥。


    劉豹自稱漢室的外甥,去卑則是名副其實的漢室宗親,鷸蚌相爭漁人得利的道理他倆都明白。


    因此,他們默契的劃分了活動邊界,采取匈奴人不打匈奴人的相處原則。


    他們不打起來,就令並州刺史梁習很頭疼了,於是梁習便將目光放在了並州東北方向。


    現在控製著並州北部邊郡雁門郡、雲中郡的是鮮卑大人步度根。


    在曹魏有意挑撥下,匈奴人和鮮卑人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彼此攻殺不斷的。


    梁習也一直有讓鮮卑人和匈奴人互相消耗的想法。


    隻不過,現在他必須擱置這個想法。


    比起削弱南匈奴,曹魏朝廷現在更需要的重視的是當下鮮卑各部之間的內亂。


    並州的步度根正在跟幽州的軻比能作戰,相互進攻,其勢力日益衰弱。


    步度根不是軻比能的對手,但是曹丕顯然不想看到軻比能吞並步度根然後在北疆一家獨大。


    所以現在梁習不僅不能讓境內匈奴人和鮮卑人起衝突。


    甚至還要反過來暗中扶持步度根一把,讓他能夠繼續去消耗軻比能。


    然而劉豹卻是一直蠢蠢欲動,去卑代替老單於監國,實力比他強大。


    劉豹不是沒有想過吞並鮮卑部落來強大自己,隻是梁習在阻擋著不讓。


    而同時並州的豪強們被梁習打壓,也想著弄一些亂子擴大自己的實力和影響力,但被梁習震懾而不敢輕舉妄動。


    去卑也不老實,有傳言說漢軍攻占涼州,武威郡太守毋丘興向北逃入草原,如今被軟禁在匈奴人部落之中。


    按理說,如果去卑對曹魏稍微敬重,便應當將毋丘興送來。


    哪怕保持中立,當出現這個傳言的時候,他也應該站出來解釋一番。


    然而並沒有,去卑全然裝傻充愣,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想搞事情。


    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可以說,並州當下的局勢能夠穩定,全係梁習一身。


    如果他死了,並州將會大亂,會亂成一鍋粥。


    至於局勢會朝著那個方向轉變,結果會如何,則是誰都不知道。


    劉禪也不知道,但這都無所謂。


    他隻要曹魏境內混亂就夠了,反正局勢亂起來頭疼的是曹丕而不是自己。


    在並州,想讓梁習死的人有很多很多,有他們的幫助大大提高了刺殺的成功率。


    從原來的三成提高到了五成,這種幾率已經足以讓人不計代價的賭一把了。


    失敗了也隻會哀歎自己運氣不好,若是不賭恐怕會後悔一輩子。


    刺殺州刺史甚至比煽動叛亂還要難一些,所以劉禪也沒有規定期限。


    讓底下的人便宜行事,自己隻負責打錢。


    做個不多事的甲方,乙方便能充分發揮自己的才能。


    兩國相爭,不僅有軍事戰爭,經濟戰、間諜戰……凡是能取勝的手段都可以用。


    在劉禪算計曹丕的時候,曹丕其實也在算計他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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