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鯤鵬和體育總局的幾位副局長坐在寬大的會議室裏，紛紛沉默不語。有的人抽著煙，有的人凝眉思索，有的人在麵前的筆記本上寫著什麽。
就在不久前，劉鯤鵬等幾人被召到了南海辦公廳，跟一號首長有了一個簡短的交流。
這種交流嚴格意義上講並不是一次正式會議，隻是首長關心足球事業，想要了解下2012奧運會，2014世界杯的目標以及完成的手段，其中還特意提了一個名字。
劉鯤鵬等人回到總局辦公室，馬不停蹄的就進入到了封閉狀態。
不怪足協隻看中杯賽的榮譽，畢竟這是最直接體現成績的方式，也是最討巧的方式。你就算把中超辦成英超，那爽感哪有一次世界杯奪冠來的爽？！不說世界杯奪冠了，亞洲杯奪冠都能讓足協的官員們全體躺平兩三年的時間。
“現在不是提不提拔的問題。就以他的成績而言，提到專職副主席的位置也沒問題，南勇不就是因為帶領中國隊衝擊2002世界杯才升到副主任的嗎？現在是提拔到什麽程度的問題。大家都給點意見。”劉鯤鵬用手指點點桌子。
“首長對世界杯和奧運會都很重視，我看要不就讓他帶著國家隊這條線，把其他工作都放一放，集中注意力做好這件事。國家隊可以像以前那樣分成紅隊和白隊，全力備戰。國奧隊可以放到甲級聯賽中去鍛煉……”
其中一位副局說話了，不過，話說到一半他也發現自己又出了一個餿主意。不是他們不智慧，而是其他體育項目都是這麽幹的，思維慣性使然。
但，顯然足球不能這樣幹。
“先說提拔的事吧，我覺得不能太快，太招眼了，相信首長也不是這個意思。一個適當的獎勵，然後委以重要工作才恰到好處。”
眾人點頭。
“另外，我覺得可以先問問小同誌的意見，他有什麽想法？他想怎麽幹？發揮他的主觀能動性。我們可以因崗選人，也可以因人而崗嘛。到時候設置一個專門的職位就好了。”
劉鯤鵬也是頷首。
既然眾人討論出來一個大致的方向，那就得先摸摸底了。
看看時間，馬上過年了，然後二月份就要開足代會，還挺緊張的。
魏長纓沒有在國內過年，他請了幾天假去了美國。
作為一個事業單位的處長，需要提前報備才能出國，所以魏長纓的行程是提前報備過的。
他的理由是要去美國考察一下職業大聯盟的發展情況，順便看望一下他一直默默打錢的父親。
在出發之前吳笛把他叫到辦公室，耳提麵命了一番，布置了一個艱巨的任務——要把接下來對國家隊、國奧隊等國字號隊伍的發展，以及對聯賽的想法歸納總結一下。年後開會的時候要用。
帶著領導的任務，魏長纓來到了美國。
美國職業大聯盟其實沒什麽考察的。他們采取東西部聯賽＋季後賽的賽製。都是因為領土麵積太大才推行的賽製。
任何商業運動都要在投入和產出之間尋找一個平衡點。
魏長纓腦海裏有很多個改變聯賽賽製的想法，但是，是否可以實施？是否符合中國國情？還需要反複的計算和衡量才能得到答案。
魏長纓更感興趣的是年收益超過nba、英超的兩個賽事——美職棒球大聯盟和美職橄欖球大聯盟。
其中，美職橄欖球的收入，幾乎是前兩者的總和還多，達到了驚人的170億美元。
克羅斯到機場接到了魏長纓，一起去參觀紐約巨人隊的主場。一個巨人隊的商務總監帶著他們走馬觀花的參觀了巨人隊的經營流程。體育場館、球隊更衣室、隊史榮譽室、特許經營店。
提到橄欖球，克羅斯顯然更有發言權，幾乎每個美國人都對橄欖球有著天生的熱愛。
“其實我覺得足球和橄欖球最大的區別就是群體了。在美國，看橄欖球，去了歐洲，大家看得就是足球。美國人總要和過去的自己做告別的。”
魏長纓道：“剛才看了他們的特許經營店，產品的周邊還是挺多的。不得不說，老美在這塊算是把東西玩明白了。”
“不隻有特許經營，還有因為體育產業發展而帶動的附屬產業，比如：體育培訓、體育智能硬件、體育金融服務等板塊。”
“你覺得我們在體育金融服務領域有沒有機會做點什麽？”
克羅斯一愣，沒反應過來魏長纓想做什麽：“你想讓ww體育在中國搞體育金融？這會被管控的很嚴吧？我們的背景不適合做這個。”
魏長纓點了點頭：“前段時間我不是做了個《小中超》的計劃嗎？阻礙計劃的問題是很多球隊無法快速的找到讚助和場館。我想的是成立一家專門的體育投資公司，幫助這些俱樂部進行組建，同時成為全國的體育場館運營服務商。
舉個例子，每個城市都有一個歸體育局或者市政的體育場館。這個場館在經營不好的情況下，對於政府是個包袱，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從政府手裏接過包袱。那場館的運營就不隻是足球比賽，演唱會、大型的演出、甚至還包括婚禮。我記得哪個球隊主場可以辦婚禮來著？
一個流行歌手的全國巡演以後就可以一站式的洽談，比起他們一家家談過去要方便的多，價格也有優勢。
同時我們讚助當地球隊，以成本價收取租賃費用，比賽場館可以銷售冠名權，就像湖人的球場叫《斯台普斯球場》一樣（由美國著名的辦公用品公司史泰博冠名讚助）。同時用低息貸款的方式入股，將這些小俱樂部都變成會員股份製。就像一個個風投項目一樣，說不定就有球隊慢慢發展起來了。一個球隊成功就能收回其他幾家的虧損。”
原來是這個思路。克羅斯在心裏迅速盤算可執行性。
“我稍後就找人評估落實。這恐怕又是一大筆錢要花出去了。哦，對了，忘了告訴你，spac的進度很順利。股票承銷商已經認購了80%的股票，那些基金對於我們的數據業務也很看好。六月份以後大概就有8個億可以使用了。”
魏長纓道：“回去我會把這個特許經營的事情再推進推進，感覺還能挖出一塊兒錢來。”
兩人相視一笑。
“時間不早了，我們去魏先生那吧。”克羅斯看了看表。
紐約市郊的一處莊園裏。這裏方圓幾十畝都是私人領地。
魏敬生站在門口有些忐忑，他已經很久沒見到他的兒子了。
車在庭院裏停下，司機下車打開車門。
魏長纓下了車。
他抬頭望了一眼麵前這個跟自己有六分相似的男人，心裏是一種複雜的情緒。
平時隔著電話還沒有感覺，一口一個爸叫的也沒什麽。可是臨到現在，魏長纓感覺體內兩個靈魂似乎在不停地爭奪這個身體的控製權。
“兒……”魏敬生之前電話裏的灑脫也不見了。魏長纓站在他的麵前，眉目間卻有幾分之前妻子的影子。而他自從多年前來了美國之後，就很少回國見上一麵。
“爸……”魏長纓還是叫了一聲。此時的兩個靈魂達成了和解，也共同的認同了現在的世界和自己的身份。
過去的都過去了，生活還將繼續。
“誒……”魏敬生的眼前一片模糊，眼角幾乎湧出淚來。
“先生，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身後的管家說道。
“好，我們先吃飯。”
晚餐有些中西結合，有地道的滬菜，也有美式的牛排薯條，還有一隻大火雞。
魏敬生收斂了情緒，聽著克羅斯匯報ww體育經營的情況。
“你們估值80億，首批融資8億，居然已經有人願意承銷了？乖乖……了不起。”魏敬生聽到這個消息與有榮焉。這個兒子了不起啊，簡直是個招財童子。
一頓晚飯吃的其樂融融，克羅斯隨後就起身告辭了。包括管家和傭人也都離開了莊園，偌大的房子裏隻剩下父子兩個人。
魏敬生拉上了窗簾，關上了房門，然後從兜裏取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魏長纓沒有做聲，他知道魏敬生今天會有一些事情向他交代。
做完這一切，魏敬生點燃了一支魏長纓從國內帶來的煙，白色的外殼上麵是三個毛筆寫就的中國漢字。
“年輕的時候就喜歡抽這個點八的煙，好多年都沒抽過了。這是一個信號屏蔽器，半徑3米內的聲音不會傳出去，也不會被竊聽。”
魏長纓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小玩意，一看就是高科技。
“經過上級組織批準，我今天可以向你透露一些我的事情。同時，也希望你，魏長纓同誌遵守組織紀律，保守秘密。”
魏長纓坐直了身子。
“這個事情還要從你爺爺那輩說起。我們老家在上海，你爺爺是個愛國商人，之前淞滬會戰的時候還捐過飛機。後來，他就跟隨組織一路前行，我呢也是受你爺爺的影響，想著為國家做點事情。後來我就接到了一個任務，就是來美國經商。”
魏長纓靜靜的聽著。
“這個事情在那個時候沒辦法跟你媽媽說，跟誰都不能說，我就把你們娘倆留在了國內。這個任務，雖然不是特別危險的任務，但也在美國情報組織的監視之下。我代表北方工業集團在美國經營。當然除此之外，我也利用你爺爺攢下的家底做些別的生意。比如跟美國人一塊開發油田啊什麽的。”
魏敬生把十幾年的任務說的就像手裏的煙一樣，雲淡風輕。可是魏長纓知道，這仍然是一個刀頭舔血的活，其中的腥風血雨是他這個普通人無法想象的。
“現在為什麽能跟你說，一是因為時代變化了，有些秘密已經不是秘密了。二是國家強大了，很多事情也不需要藏著掖著了。自從有了珠海航展以來，我這邊就輕鬆太多了。很多壓力都消失了，這兩年沒忙活北方工業的事，倒是幫著燕平順弄了幾個項目。
雖然沒有太多的事了，但我這麽多年在美國攢下的人脈都還是有用處的。本來我想的是未來再交給其他的同誌來做，但是從去年開始，我的想法變化了。爸爸想慢慢的把這些事情交給你來做。”
“是因為我這一年的炒股成績嗎？”魏長纓笑道。
“哈哈哈哈，咱家經商的天賦啊，真的是沒誰了。你爺爺在天之靈應該在護佑著你。”
“可是我沒興趣接你的生意。”
“沒說讓你現在接。我知道你還有事要做。你爸現在還能幹好幾年。但是我想讓你早點知道，比晚知道要好。”
就在不久前，劉鯤鵬等幾人被召到了南海辦公廳，跟一號首長有了一個簡短的交流。
這種交流嚴格意義上講並不是一次正式會議，隻是首長關心足球事業，想要了解下2012奧運會，2014世界杯的目標以及完成的手段，其中還特意提了一個名字。
劉鯤鵬等人回到總局辦公室，馬不停蹄的就進入到了封閉狀態。
不怪足協隻看中杯賽的榮譽，畢竟這是最直接體現成績的方式，也是最討巧的方式。你就算把中超辦成英超，那爽感哪有一次世界杯奪冠來的爽？！不說世界杯奪冠了，亞洲杯奪冠都能讓足協的官員們全體躺平兩三年的時間。
“現在不是提不提拔的問題。就以他的成績而言，提到專職副主席的位置也沒問題，南勇不就是因為帶領中國隊衝擊2002世界杯才升到副主任的嗎？現在是提拔到什麽程度的問題。大家都給點意見。”劉鯤鵬用手指點點桌子。
“首長對世界杯和奧運會都很重視，我看要不就讓他帶著國家隊這條線，把其他工作都放一放，集中注意力做好這件事。國家隊可以像以前那樣分成紅隊和白隊，全力備戰。國奧隊可以放到甲級聯賽中去鍛煉……”
其中一位副局說話了，不過，話說到一半他也發現自己又出了一個餿主意。不是他們不智慧，而是其他體育項目都是這麽幹的，思維慣性使然。
但，顯然足球不能這樣幹。
“先說提拔的事吧，我覺得不能太快，太招眼了，相信首長也不是這個意思。一個適當的獎勵，然後委以重要工作才恰到好處。”
眾人點頭。
“另外，我覺得可以先問問小同誌的意見，他有什麽想法？他想怎麽幹？發揮他的主觀能動性。我們可以因崗選人，也可以因人而崗嘛。到時候設置一個專門的職位就好了。”
劉鯤鵬也是頷首。
既然眾人討論出來一個大致的方向，那就得先摸摸底了。
看看時間，馬上過年了，然後二月份就要開足代會，還挺緊張的。
魏長纓沒有在國內過年，他請了幾天假去了美國。
作為一個事業單位的處長，需要提前報備才能出國，所以魏長纓的行程是提前報備過的。
他的理由是要去美國考察一下職業大聯盟的發展情況，順便看望一下他一直默默打錢的父親。
在出發之前吳笛把他叫到辦公室，耳提麵命了一番，布置了一個艱巨的任務——要把接下來對國家隊、國奧隊等國字號隊伍的發展，以及對聯賽的想法歸納總結一下。年後開會的時候要用。
帶著領導的任務，魏長纓來到了美國。
美國職業大聯盟其實沒什麽考察的。他們采取東西部聯賽＋季後賽的賽製。都是因為領土麵積太大才推行的賽製。
任何商業運動都要在投入和產出之間尋找一個平衡點。
魏長纓腦海裏有很多個改變聯賽賽製的想法，但是，是否可以實施？是否符合中國國情？還需要反複的計算和衡量才能得到答案。
魏長纓更感興趣的是年收益超過nba、英超的兩個賽事——美職棒球大聯盟和美職橄欖球大聯盟。
其中，美職橄欖球的收入，幾乎是前兩者的總和還多，達到了驚人的170億美元。
克羅斯到機場接到了魏長纓，一起去參觀紐約巨人隊的主場。一個巨人隊的商務總監帶著他們走馬觀花的參觀了巨人隊的經營流程。體育場館、球隊更衣室、隊史榮譽室、特許經營店。
提到橄欖球，克羅斯顯然更有發言權，幾乎每個美國人都對橄欖球有著天生的熱愛。
“其實我覺得足球和橄欖球最大的區別就是群體了。在美國，看橄欖球，去了歐洲，大家看得就是足球。美國人總要和過去的自己做告別的。”
魏長纓道：“剛才看了他們的特許經營店，產品的周邊還是挺多的。不得不說，老美在這塊算是把東西玩明白了。”
“不隻有特許經營，還有因為體育產業發展而帶動的附屬產業，比如：體育培訓、體育智能硬件、體育金融服務等板塊。”
“你覺得我們在體育金融服務領域有沒有機會做點什麽？”
克羅斯一愣，沒反應過來魏長纓想做什麽：“你想讓ww體育在中國搞體育金融？這會被管控的很嚴吧？我們的背景不適合做這個。”
魏長纓點了點頭：“前段時間我不是做了個《小中超》的計劃嗎？阻礙計劃的問題是很多球隊無法快速的找到讚助和場館。我想的是成立一家專門的體育投資公司，幫助這些俱樂部進行組建，同時成為全國的體育場館運營服務商。
舉個例子，每個城市都有一個歸體育局或者市政的體育場館。這個場館在經營不好的情況下，對於政府是個包袱，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從政府手裏接過包袱。那場館的運營就不隻是足球比賽，演唱會、大型的演出、甚至還包括婚禮。我記得哪個球隊主場可以辦婚禮來著？
一個流行歌手的全國巡演以後就可以一站式的洽談，比起他們一家家談過去要方便的多，價格也有優勢。
同時我們讚助當地球隊，以成本價收取租賃費用，比賽場館可以銷售冠名權，就像湖人的球場叫《斯台普斯球場》一樣（由美國著名的辦公用品公司史泰博冠名讚助）。同時用低息貸款的方式入股，將這些小俱樂部都變成會員股份製。就像一個個風投項目一樣，說不定就有球隊慢慢發展起來了。一個球隊成功就能收回其他幾家的虧損。”
原來是這個思路。克羅斯在心裏迅速盤算可執行性。
“我稍後就找人評估落實。這恐怕又是一大筆錢要花出去了。哦，對了，忘了告訴你，spac的進度很順利。股票承銷商已經認購了80%的股票，那些基金對於我們的數據業務也很看好。六月份以後大概就有8個億可以使用了。”
魏長纓道：“回去我會把這個特許經營的事情再推進推進，感覺還能挖出一塊兒錢來。”
兩人相視一笑。
“時間不早了，我們去魏先生那吧。”克羅斯看了看表。
紐約市郊的一處莊園裏。這裏方圓幾十畝都是私人領地。
魏敬生站在門口有些忐忑，他已經很久沒見到他的兒子了。
車在庭院裏停下，司機下車打開車門。
魏長纓下了車。
他抬頭望了一眼麵前這個跟自己有六分相似的男人，心裏是一種複雜的情緒。
平時隔著電話還沒有感覺，一口一個爸叫的也沒什麽。可是臨到現在，魏長纓感覺體內兩個靈魂似乎在不停地爭奪這個身體的控製權。
“兒……”魏敬生之前電話裏的灑脫也不見了。魏長纓站在他的麵前，眉目間卻有幾分之前妻子的影子。而他自從多年前來了美國之後，就很少回國見上一麵。
“爸……”魏長纓還是叫了一聲。此時的兩個靈魂達成了和解，也共同的認同了現在的世界和自己的身份。
過去的都過去了，生活還將繼續。
“誒……”魏敬生的眼前一片模糊，眼角幾乎湧出淚來。
“先生，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身後的管家說道。
“好，我們先吃飯。”
晚餐有些中西結合，有地道的滬菜，也有美式的牛排薯條，還有一隻大火雞。
魏敬生收斂了情緒，聽著克羅斯匯報ww體育經營的情況。
“你們估值80億，首批融資8億，居然已經有人願意承銷了？乖乖……了不起。”魏敬生聽到這個消息與有榮焉。這個兒子了不起啊，簡直是個招財童子。
一頓晚飯吃的其樂融融，克羅斯隨後就起身告辭了。包括管家和傭人也都離開了莊園，偌大的房子裏隻剩下父子兩個人。
魏敬生拉上了窗簾，關上了房門，然後從兜裏取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魏長纓沒有做聲，他知道魏敬生今天會有一些事情向他交代。
做完這一切，魏敬生點燃了一支魏長纓從國內帶來的煙，白色的外殼上麵是三個毛筆寫就的中國漢字。
“年輕的時候就喜歡抽這個點八的煙，好多年都沒抽過了。這是一個信號屏蔽器，半徑3米內的聲音不會傳出去，也不會被竊聽。”
魏長纓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小玩意，一看就是高科技。
“經過上級組織批準，我今天可以向你透露一些我的事情。同時，也希望你，魏長纓同誌遵守組織紀律，保守秘密。”
魏長纓坐直了身子。
“這個事情還要從你爺爺那輩說起。我們老家在上海，你爺爺是個愛國商人，之前淞滬會戰的時候還捐過飛機。後來，他就跟隨組織一路前行，我呢也是受你爺爺的影響，想著為國家做點事情。後來我就接到了一個任務，就是來美國經商。”
魏長纓靜靜的聽著。
“這個事情在那個時候沒辦法跟你媽媽說，跟誰都不能說，我就把你們娘倆留在了國內。這個任務，雖然不是特別危險的任務，但也在美國情報組織的監視之下。我代表北方工業集團在美國經營。當然除此之外，我也利用你爺爺攢下的家底做些別的生意。比如跟美國人一塊開發油田啊什麽的。”
魏敬生把十幾年的任務說的就像手裏的煙一樣，雲淡風輕。可是魏長纓知道，這仍然是一個刀頭舔血的活，其中的腥風血雨是他這個普通人無法想象的。
“現在為什麽能跟你說，一是因為時代變化了，有些秘密已經不是秘密了。二是國家強大了，很多事情也不需要藏著掖著了。自從有了珠海航展以來，我這邊就輕鬆太多了。很多壓力都消失了，這兩年沒忙活北方工業的事，倒是幫著燕平順弄了幾個項目。
雖然沒有太多的事了，但我這麽多年在美國攢下的人脈都還是有用處的。本來我想的是未來再交給其他的同誌來做，但是從去年開始，我的想法變化了。爸爸想慢慢的把這些事情交給你來做。”
“是因為我這一年的炒股成績嗎？”魏長纓笑道。
“哈哈哈哈，咱家經商的天賦啊，真的是沒誰了。你爺爺在天之靈應該在護佑著你。”
“可是我沒興趣接你的生意。”
“沒說讓你現在接。我知道你還有事要做。你爸現在還能幹好幾年。但是我想讓你早點知道，比晚知道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