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白對於這點是萬分自信,便不願再多提,而是問道:“你知道澤二麽?”“你怎麽認識他?”黎小叔疑惑,他待在府上等消息,還不知道黎白之前被關的事,隻是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幾人湖上有節目,咱們去遊湖吧?”“遊湖?”黎白不是太喜歡,不過想想小叔之前說的,教給徒兒就得從吃喝玩樂開始,他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那去吧。”如此,黎小叔總算將黎白拐…不對,是帶到花船上。先前就說過,遊湖有正經和不正經,現在帶著個小四喜,那當然是前者,無非就是聽聽小曲喝喝小酒,正經得不行。剝了兩顆花生塞進嘴裏,黎白道:“你還沒說呢,認識澤二麽?”“認識,咱們京城誰不認識他。”黎小叔拿起酒壺給黎白倒了些,一邊說道:“澤二原名不叫澤二,他姓司名澤,在家排二,是司家的二公子。”“然後呢?”黎白端起酒杯,擱在鼻前嗅了嗅,一股子酒香撲鼻忍不住淺抿一口,帶著甜又有些辣,不算好喝也不難喝。“這事,還得從二十年前說起呢。”黎小叔已經有些微醺,他道:“司府和莫是私交,兩府夫人同時有孕,雙方有意便想著指腹為婚,哪想到兩位夫人生得都是兒子,成婚是不能成,就隻能結拜為兄弟了。”黎白臉上皺巴成一團,“這不是我想知道的。”他才不想知道誰和澤二結拜呢,他隻想知道澤二的住址,好去接銀狐。“這不是沒說到麽。”黎小叔帶著醉意的一笑,“司府犯了重罪,全府流放邊關留下的人唯有澤二,還多虧了大理寺卿莫兮君求得情,由此可見,兩個異性兄弟關係不錯,你想找澤二,去莫府總能找到。”黎白得到自己想要的,正要起身去找。黎小叔將人拉住,“別急啊,等會兒有花魁來獻曲,你要看到保準喜歡。”“誰會喜歡?”黎白還未回應,一道明顯帶著怒意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黎小叔聽著熟悉的聲音嚇得立馬醒酒,轉身一跪重重磕了個響頭,“草民拜見陛下。”黎白隻是轉頭,好奇道:“你怎麽來了?不是才分開麽。”北淳之睨了他一眼,是才分開不錯,可誰知道這家夥一分開直接來逛花船,是該好好責罰才行。“黎老爺,這地您熟,能否請您出去好好安排安排。”元裘低聲說著。“好好好,草民這就去好好安排下。”黎小叔不傻,自然知道這是讓他趕緊滾蛋的意思,反正聖上對黎白另眼相看,他還是趕緊滾得好。等船艙沒了其他人,北淳之坐在桌前,端起黎白麵前的酒杯微微一嗅,隨即看著少年發紅的臉頰,他蹙眉道:“醉了?”黎白沒醉,他是妖怪根本喝不醉,隻不過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單手撐在桌麵,身子向前探過去,緊緊盯著麵前的人,眼眸帶著委屈,“你幫幫我好不好。”北淳之心中一怔,不管是要幫什麽,他隻有一個回複。“好。”黎白湊得更前,“當真?”“當真!”“那你將我兒子還給我好不好,我特想他。”黎白嘟起嘴,“除了仙人我就隻有他了,你讓我見見他行嗎?”北淳之微微擰眉,他很想知道少年口中的仙人是誰,不過並未馬上去問,而是道:“朕該如何做?”黎白又向前了一些,鼻尖都快觸碰到鼻尖,“那你讓我吸吸!”“……”北淳之喉間幹澀帶著些癢,他張了張嘴,想說很多很多的話,到最後卻隻吐出一個字。“好。”第29章 兩唇相觸,彼此都是下意識的屏息著,都不敢深呼吸。四目相對,更是誰都沒閉上眼。黎白沒立馬吸氣,而是猛地倒退一步,他雙手捧著特紅潤的臉頰,一臉疑惑的道:“怎麽這麽奇怪呀?”“咳。”北淳之清了清喉嚨,他道:“我…朕沒覺得什麽奇怪。”對!一點都不奇怪,絕對不想承認心跳得都快蹦出來了。黎白又是大大深呼吸,他胡亂的比劃著:“可剛才,你不覺得怪怪的嗎?”北淳之麵無表情的搖頭。黎白眉頭蹙起,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幹脆又湊了上前,在麵前人的嘴唇上吧唧一下,然後又退開:“那現在呢?有沒有感覺到什麽?”北淳之抿了抿唇,耳廓已經通紅,他還是擺了擺頭,恬不知恥的道:“要不再試試?”黎白擺手,“算了,你沒感覺,我找其他人試去。”“不準!”黎白撇嘴不語,其實他也不是很想找別人去試,雖然不知道為何,但就是不想。北淳之突然伸出雙手,直接捧著少年的臉頰,然後俯身過去。兩唇再次相觸,彼此都感覺到心悸,北淳之忍耐著,略帶沙啞的開口:“吸。”黎白隻覺得渾渾噩噩,當大騙子開口後,他下意識的就動了起來,北淳之眉頭微擰,隻覺得腹部有一股熱量緩緩向上,隨即而來的,就是陪伴他多年的燃燒感,有些疼。當種子出現在兩人唇邊,北淳之臉上乏白,實在沒忍受住偏開了頭,拿出帕子不住的咳嗽。虛弱、疼痛、渾身無力,與原先的他一模一樣。北淳之將咯出血的帕子攥緊,不由苦笑一聲,他現在是真相信在豐青山是黎白養了他十幾日,不是生來就有的病被治愈,而是吞下黎白的至寶壓製住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