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愉貴人有孕,蘇家不得不將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蘇郝日子好過不少,姨娘被抬為貴妾,蘇大人隔三差五就到她的院子。


    蘇家主母氣的臉色發青,卻無可奈何。


    三皇子不能人道,早已失去爭奪皇位的資格,四皇子莫名其妙下了宗仁府,太子早已被廢,二皇子病弱,大好江山,卻無有能力的皇子繼承。


    即便她恨愉貴人恨的要死,也不得不祈求老天,希望她能懷一位皇子。


    她將寶押輸了,兒女全折在無用的皇子身上,唯獨賤人生的一對兒女命好。


    好在姨娘聽話,蘇郝被養成油頭粉麵的紈絝,愉貴人唯唯諾諾,都是好拿捏的低賤種。


    蘇家主母同以往一樣,私下安排嬤嬤丫鬟折磨姨娘,恰巧被蘇郝撞見。


    他惱羞成怒,護住姨娘向父親告狀,誰知蘇大人眼皮子也沒抬一下,直接撂下一句話。


    妾通奴婢,就算主母打死她,也是活該。


    蘇郝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他沒想到,德妃和三皇子廢了,蘇家依舊看不起他。


    既然如此,就別怪他狠辣無情。


    當日,他托人給愉嬪捎了口信,訴說姨娘如今處境,主母處處打壓,依舊過的豬狗不如,望妹妹出口惡氣。


    愉嬪懷有龍子,在後宮風頭正盛,皇上寵她寵的不得了。


    沒了德妃和雲貴妃壓製,她徹底支棱起來。


    隔日,她以想娘家人為由,心情煩悶,在皇上麵前茶飯不思。


    生怕她肚裏的孩子有什麽意外,皇上十分關心。


    愉嬪身邊的宮女便將此事告知。


    皇帝大手一揮,允許愉嬪宣蘇家主母入宮陪伴。


    妾室沒資格入宮,愉嬪若想見親人,隻能蘇家夫人覲見。


    蘇家主母接到聖旨,也沒多想,便進了宮。


    在她看拿捏十幾年的低賤庶女,即便入宮做了嬪妃,依舊上不得台麵。


    誰知……


    蘇家主母在愉嬪宮中站了兩個時辰,冷風刮的骨頭縫都疼,愉嬪也沒宣她進來。


    她心下了然,愉嬪明晃晃懲罰她,給她姨娘出氣呢。


    沒關係,愉嬪給她受的氣,回到府中,在姨娘身上加倍還回來。


    蘇家主母快要站不住的時候,愉嬪身邊的宮女終於過來,臉上掛著假笑:


    “蘇夫人,真是對不住,我家娘娘身懷有身孕嗜睡的厲害,讓您久等了。”


    蘇家主母皮笑肉不笑:“皇子金貴,臣婦多站會沒問題,隻是府中姨娘身體孱弱,臣婦還得操心,生怕她身體受不住寒冷。”


    宮女麵色一沉,趕緊將蘇家主母迎了進去。


    愉嬪滿頭珠翠,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慵懶靠在軟榻上。


    蘇家主母看到愉嬪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胸膛堵的難受。


    曾經低賤如狗的庶女,竟然搖身一變,成了一宮主位。


    她不得不屈尊行禮。


    “臣婦參見娘娘,望娘娘身體康健,福澤綿長。”


    愉嬪好像看不見似的,自顧自的和身邊宮女說起了話。


    “昨兒個皇上賞的鳳釵華麗貴重,本宮隻是小小嬪位,實在無福消受,可皇上非要本宮戴。”


    宮女兒掩著唇笑道:“皇上看中娘娘,但凡娘娘想要的,想著法子送進宮來,哪怕是皇後所佩戴的鳳釵,皇上也一並送給了娘娘,可見皇上真心喜愛您呢。”


    愉嬪笑的得意,嗔了宮女一句:“莫要胡說八道,他哪是看重本宮,明明是本宮腹中的皇子。”


    “都說愛屋及烏,皇上肯定是喜愛娘娘,才看中娘娘腹中的皇子。”


    主仆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好似完全忘了蘇夫人還跪著。


    不知過了多久,愉嬪驚訝掩唇:“哎呀,母親還跪著呢,都是本宮的錯,聊起天來竟忘了時辰。”


    說完,她慵懶的靠在貴妃榻上,掩唇輕咳一聲:“母親,起來吧!”


    蘇家主母顫抖著雙腿,一雙眸子腥紅。


    她對付不了小賤人,等回到府裏,專門收拾大賤人。


    愉嬪似乎看出她的不滿,故意擰著眉出言挑釁:“怎麽,母親跪一會,還委屈上了,你似乎很不滿本宮的所作所為。”


    蘇家主母咬牙切齒,但還是垂著頭恭敬道謝:“臣婦不敢。”


    “本宮看你敢的很!”


    ……


    皇上正在批閱奏折,愉嬪宮裏的宮女哭著求見,說娘娘動了胎氣,腹痛不止!


    “好好的,怎麽會動了胎氣腹痛不止,太醫呢?”皇帝急急忙忙往愉嬪宮裏趕。


    宮女一路上添油加醋,將蘇家主母衝撞愉嬪一事說了。


    “皇上,我家娘娘念著蘇家的恩,特意請主母入宮覲見,誰知蘇夫人竟辱罵娘娘是低賤庶女,懷的孩子也是賤坯子,生不生下來還兩說呢。我家娘娘氣不過,上前理論兩句,蘇夫人就…就推了我家娘娘。”


    “放肆!”


    皇帝聽後大發雷霆,讓蘇夫人跪在鵝卵石上,愉嬪什麽時候醒了,什麽時候起來。


    可憐蘇夫人進宮,雙膝就沒站著過,眼下又跪在鵝卵石上,隻怕膝蓋要廢了。


    皇上的眼裏隻有愉嬪,不,應該說,隻有她肚裏的孩子。


    太醫確認無礙後,皇帝鬆了口氣。


    他親自守在愉嬪身邊,直至她醒。


    一個時辰後,愉嬪悠悠醒來,蒼白的小臉我見猶憐。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哽咽著嗓子問:“皇上,孩子還好嗎?”


    “太醫說,隻是動了胎氣,並無大礙!”


    愉嬪鬆了口氣,喃喃道:“孩子沒事就好!”不知想到了什麽,她揚起小臉問道:“皇上,嬪妾母親呢?


    皇上臉色微沉:“她衝撞朕的愛妃,害的皇兒受罪,朕罰她在外麵跪著。”


    “皇上,快快讓母親起來,求求您了。”愉嬪抖著肩膀,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樣。


    皇帝不理解,輕擰眉頭:“她衝撞宮嬪,險些害的龍胎不保,愛妃怎可求情?”


    愉嬪聞言,哭的梨花帶雨。


    宮女見狀,捏緊拳頭跪地,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求陛下為我家娘娘做主。”


    “不許在陛下麵前胡言亂語,退下!”愉嬪擦幹眼淚,怒斥宮女。


    或許嗓門太大,愉嬪捂著肚子一陣痛苦,嚇得皇帝趕緊喊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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