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愉嬪隻是情緒過度,龍胎無礙後,皇上的心才放了下來。


    想到罪魁禍首,皇上麵色陰沉,指了指宮女:“你說,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說。”


    宮女磕了個頭,哭訴道:“陛下有所不知,我家娘娘原是蘇家庶女,向來不受待見,蘇夫人對她動輒打罵,時常嘲笑娘娘低賤貨色。


    我家娘娘心善,時常念著母親的好,認為棍棒底下出孝子,蘇夫人打她,定是她哪裏做的不夠好。


    今日娘娘實在思念家人,蘇夫人入宮陪伴,誰知…誰知蘇夫人還同往常一樣,對娘娘動輒打罵,奴婢怎麽拉也拉不住,


    就算娘娘有錯,蘇夫人也得顧念她腹中孩子,我家娘娘懷的是龍子,怎麽到了蘇夫人口中,就成了低賤貨色懷的賤種,這不擺明了將陛下罵進了,娘娘氣不過理論幾句,誰知蘇夫人…竟惱羞成怒推了娘娘一把,唔唔唔,求陛下為娘娘做主!”


    “放肆!”


    隻聽一聲怒喝如驚雷般炸響,愉嬪嚇得渾身一顫。


    皇帝麵色陰沉,五指因為憤怒捏的骨節泛白。


    無論是誰,隻要衝撞愉嬪肚子,就是迫害皇嗣。


    蘇夫人,好的很!


    見皇帝發怒,愉嬪和宮女對視一眼,笑了。


    愉嬪跪在地上,假模假樣的求情:“皇上,母親不是故意的,求你不要懲罰她。”


    這份柔弱心善的模樣,激起皇上的保護欲。


    他輕聲安撫愉嬪,“無需害怕,朕自會為你做主!”


    皇帝大手一揮,直接下令!


    “蘇家主母以下犯上,迫害皇嗣,即日起流放寧古塔,蘇家主約束不嚴,革職查辦。


    僅僅一天時間,蘇家天塌了。


    自從四皇子和劉家倒台後,蘇大人尾巴差點翹上天,沒想到短短幾日,竟然革職查辦,就連當家主母也被流放。


    京城人人唏噓不已,果然伴君如伴虎,上一秒高樓起,下一秒高樓塌。


    過了些時日,蘇郝庶子重新進入朝堂,為了安撫愉嬪,皇上晉她妃位。


    眾大臣猜測,蘇郝跟沈家有仇,他又是愉妃娘娘的哥哥,如今搖身一變成了國舅,取代了他父親位置。


    蘇郝會不會在朝堂上跟沈大掐起來?


    眾人等啊等,等著他們掐起來吃瓜。


    可等來等去,卻發現蘇郝一改往日油頭粉麵紈絝形象,反而行事低調,遇到難題請教沈大和方大同,反差大的不像他。


    ……


    太上皇突然下令,命陸堰率精銳之師,全力追擊敵寇,不得有誤!


    這則消息如同一道驚雷,在軍中炸開,薛元帥不可思議。


    “不是說,太上皇不待見陸堰嗎,怎麽忽然同意了他的請求?”


    “這,我們也不知道啊,莫名其妙的!”


    薛元帥權力再大,也大不過太上皇,他三番幾次求見太上皇,希望收回成命。


    太上皇直接不見!


    陸堰有了權力和軍隊,重新安排布防。


    他先提拔了驍勇善戰的心腹為統領,命他率領千人軍隊偷襲敵寇糧草。


    陸堰帶領餘下軍隊,直擊倭寇。


    ……


    倭寇軍隊


    對方將領正和下屬商量對策。


    “死啦死啦滴,要不我們趁著對方興奮之時,偷襲糧草!”


    “你滴主意,對啦對啦滴,咱們就跟他死耗死耗滴。”


    對方軍隊突然出現紅衣大炮,炸的他們猝不及防。


    雖然他們有火銃,但一發子彈的小火銃,如何跟血盆大口噴射火焰的大炮相比?


    自從敗仗後,退後300裏駐紮此地,對方依舊沒攻進來。


    他們猜測,定是北楚軍隊糧草不足,他們偷襲梁糧草,跟他們死耗。


    正在他們準備製定偷襲糧草計劃時,突聞噩耗。


    “完啦滴,陸堰帶人偷襲咱的糧草滴,大軍壓境,直奔主營滴。”


    事發突然,他們未曾做足準備,糧草就被燒了個幹淨,就連火銃庫,也被炸的片甲不留。


    這消息如同一道驚雷,炸的倭寇營軍心渙散。


    “好你個陸堰,死啦死啦滴,卑鄙偷襲!”


    倭寇將領憤怒迎戰:“衝上去,跟他拚了!”


    ……


    沈梨即將臨盆,肚子大的跟熟透的西瓜似的,渾身動彈困難。


    雖說懷雙胎痛苦一次,可懷孕的過程實在艱辛,若非沈梨意誌堅強,恐怕會早產。


    陸堰出征時,腹中孩子才三個月,如今半年過去,孩子即將出生,他還未曾歸來。


    沈梨心情有些失落,她不知前方戰況如何,軍情隱秘,豈是她能夠打聽的。


    王氏見兒媳婦懷孕辛苦,心疼的直落淚。


    沈梨見婆婆哭了,安慰道:“懷孕的是我,痛的也是我,您哭什麽?”


    “兒痛娘也痛,我的心啊,揪的無法呼吸。”王氏抓了抓心髒位置,那兒天天提到嗓子眼,整日呼吸不上來。


    她已經連續好幾天沒睡個完整覺了。


    兒子出征,也不知能否平安歸來?


    兒媳肚大如盆,也不知能否平安生產?


    她能不急嗎!


    見王氏急,沈梨反倒不急了。


    她這個人,有點倒反天罡,絕不會被別人情緒帶偏。


    別人弱,她就強,別人哭,她就笑。


    比如生孩子這事,婆婆焦慮,她竟然鬆了口氣,坦然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到了預產期,沈梨肚子竟然毫無動靜。


    找了大夫把脈,大夫說一切正常。


    沈梨撫摸著圓滾滾的大肚子,笑道:“你兩個莫不是等爹歸來,故意不出來!”


    小家夥好像聽懂似的,肚子鼓起兩個大包,驚地沈梨嗷嗷直叫。


    王氏嚇壞了,驚慌失措道:“是不是要生了,是不是要生了,叫大夫,叫大夫,產婆呢,櫻桃,碧玉,準備熱水!”


    沈梨還在繼續嗷嗷叫,她發現小家夥頂著頂著,竟然將肚子頂的一陣陣收緊。


    肚子越來越緊,腰骶位置越來越酸痛。


    經驗豐富的產婆趕緊檢查宮口,發現開了一指。


    “按照產婦初次生產的經驗,得一天一夜才能生下。”


    啥?一天一夜?


    沈梨生無可戀的癱在床上,孩子要折磨她一天一夜。


    也不知能否受得了。


    沈府一片兵荒馬亂,沈大直接告假跪在門口祈求老天。


    薑寶兒方大同焦急的在院外來回踱步,王氏在佛堂不停燒香,希望兒媳平安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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