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夫人是朵花作者:糖丟丟文案清作帝君,六界第一美男。高貴清冷,法力無邊,引無數仙魔競折腰。可惜至今仍無一人能入其眼。帝君家族九萬年都是一脈單傳,天界眾仙簡直為帝君的子嗣問題操碎了心。忽一日,帝君損友送來一株香氣撲鼻的奇異花卉。據說引入神血,便可結出胎果延續子嗣,連找夫人都免了。帝君對此付之一笑,不以為然。某日小白花卻對著他受傷的手吧唧親了一口,於是他一下就有了九個兒子……*清作帝君一把雪亮的千回劍橫在損友脖頸上,大有敢動一下立即血濺三尺的架勢。損友狂擦冷汗:我送你的奇花沒結胎果?帝君麵無表情:結了,但他成精了。視線下移,一個穿著素白錦衣的俊秀少年從帝君身後探出頭。四肢修長,身形纖細,唯有腹部圓圓的鼓成一團。他委委屈屈的抓著帝君的袖子。隻是幫恩人舔了手上的血,他怎麽就結果了,還不止一顆……清冷帝君攻v軟萌花妖受內容標簽:生子甜文搜索關鍵字:主角:清作,花辭┃ 配角:┃ 其它:第1章 七百年前凡間連發數年旱災,山民為了祈雨特意轉移了數百村落,騰出一座水草豐茂靈氣繚繞的大山獻給天神。耳聞自那以後,這片環繞著大山的土地年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山腳下的村民真以為神靈庇護,特意將此山喚作‘祈靈’。除非祭天時節,否則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踏進山中半步。而後為了在神明麵前更顯謙卑,又將山名更改為‘乞靈’。他們卻不知道,乞靈山非但沒有神仙,還住著不計其數的龐大妖族,每到朔月之夜,妖障延綿百裏。也不知是何原因,自七百年前這座山一夕之間靈氣暴增,就算是隻剛出生的老鼠崽兒跑到山坡上轉悠兩圈吸吸靈氣,也能陡然靈智大開,脫毛化人。總之,是塊成精絕佳聖地。而相比於其他妖力倍增的同類,花辭覺得自己大概是這乞靈山上最不成器的小妖了。先是苦苦修了三百年,還是個豆芽菜大小的苗子,天天什麽動物都敢在他頭上踩一腳,後來終於得了貴人相助學會化形,卻還是現在半吊子的模樣,連個腿都化不出來,隻能終日坐在山頭屁股都要坐平了。這乞靈山成精的妖怪早就下了山,所以花辭並沒見過太多人形的精怪,他也說不上來自己現在這副模樣到底是美是醜。墨黑的齊腰發絲上纏滿嫩綠色的纖長藤蔓,在額前輕輕饒了兩圈,上麵綴滿米白色花苞,遠遠望去就跟在頭上扣了個花冠似的。雪白的長衫從脖頸順到腳踝,因為他沒有雙腳,化形出的長衫下擺隻能順著花辭的根部紮進土裏,乍一看就像從地下鑽出來個人,要是夜裏瞅見這副景象還怪駭人的。花辭曲折膝蓋,雙手托腮,以這百年不變的姿勢透過雲霧俯視著山下芸芸眾生,半晌又發出一聲歎息。“唉……”又是他一隻妖渡過的一千零九十七天。一口氣還沒從嗓子眼裏出完,頭頂就被一陣怪風拍了一下,疼得花辭哎喲一聲,含著淚捂住了腦門,抬頭就看見一隻鬥大的藍鱗蝴蝶掉下來,摔在一邊的草叢上,華麗的銀邊蝶翅還痛苦的扇了兩下。接著一到白亮的浮影淩空掠過,腳尖點地輕輕落在了花辭身邊的山坡上。花辭鬆了托下巴的手,看著身邊白衣飄飄的人驚喜道:“白伶你回來了,不去唱戲了麽?”白伶看著花辭的視線一直凝在自己手裏提著的吃食上,斜眼哼了聲,“偶爾唱幾次還好,戲演多了很累。”語氣冷淡,那調子卻婉轉悠揚,比樹梢的黃鸝還動聽。他把手裏的吃食丟在花辭懷裏,席地而坐,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靠在花辭身上,儼然把他當靠背。花辭還喜滋滋的支撐著他,偶爾偷偷摸兩把白伶漂亮的長發、絲滑的羽衣,好似一點也不覺得負擔。終於有妖陪他說話了,真好。白伶休息夠了,從花辭肩膀上起身,指了指那隻被自己打下來的蝴蝶:“你可真沒戒心,整日就知道傻坐著,要是我再晚回來點,你就被這蝶妖占了便宜。”花辭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頂的花苞,笑了,“還沒開花呢,要夏至正午才開。再說就算開花了也不叫別的妖碰,他們要是飛過來我就這樣。”說著花辭狠狠的搖了幾下頭,把頭頂墜著的花苞搖得嘩啦嘩啦響。白伶趕緊把他的頭掰停,真怕花辭這沒心沒肺的,再把花苞給晃落了,這幾百年一遇的花期錯過倒是無妨,萬一傷到元氣可就怎麽修煉都難補回了。花辭解開紮在牛皮紙上的草繩,包裹看著不大,裏麵零零散散包了十幾樣點心和肉食,花辭嗅到鹵鴨爪的肉香,趕緊拿出兩個,一個叼在嘴裏,一個遞給旁邊的白伶。白伶是隻仙氣飄飄的百靈鳥妖,不過他打出生起就特殊,做鳥的時候就不曾吃過蟲子之類的葷食,後來成精化成人形,便更不曾沾過葷腥。如今看到油膩膩的肉食也不覺得食指大動,隻覺得倒胃口極了。嫌棄的躲開花辭投遞的鹵鴨爪,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看著花辭津津有味的模樣眯了眯。“自己吃吧,真不明白你一隻花妖怎麽竟喜歡些肉食。比老虎、黑熊之類的獸妖還貪嘴。你前世不會是什麽肉食動物托生的吧?”花辭一拍米粒大小的細牙嚼著口裏的鴨爪,話說得含糊不清。“說不定我是人呢,人也有很多愛食肉的。”“這麽能吃,要是人也是個胖子。”白伶想到花辭圓滾滾的模樣搖了搖頭,覺得花辭還是現在這樣好看些。雖然沒有腳走不了路,至少臉還是漂亮的少年。花辭把嘴裏啃幹淨的骨頭吐出來,埋在一旁的草叢裏,一邊舔舐著手指上殘留的油香一邊偷看白伶輪廓柔和的側臉,還自以為對方沒發現,一個勁的往前蹭。感覺那鹵鴨爪的味兒都快貼在耳朵根了,白伶皺著眉,抬手就懟了花辭腦門一下。“老貼我這麽近做什麽?”花辭被懟得生疼,忙低下頭,連帶著纏在發絲上的青藤都跟著縮了縮。“妖們都說,常跟靈根好的妖在一起玩修為也會漲得快,我就想離你近些,看看是不是真的。而且……”花辭看了眼正盯著自己的白伶,沒好意思繼續說。“而且什麽?”“你生得好看,忍不住想多看一會。”主要是不逮住機會好好看看,花辭有可能又是幾年之內都遇不到其他能說話的妖了。可他不敢說,怕說了白伶就會一直留在這陪他,可花辭不想他在留在這。白伶是鳥,就該自由自在的天上飛,若鳥不在天上飛,那它便不是鳥,白伶不能隨心所欲,那他也就不再是白伶。若是花辭這番心思若是被白伶知道,定又要罵他個狗血淋頭。一朵腦子都沒長齊全的花,一天竟想些有的沒的,要是把這亂七八糟的心思放在修煉上,說不定早騰雲飛升了。白伶曲起右腿,單手拄著下巴看向花辭,淡青色的瞳孔烏幽幽的。看著花辭越來越紅的臉頰噗嗤一聲笑道:“我好看?比你那個神仙恩人還好看?”這一下就把花辭問愣了,他抿著嘴想了想,聲音比風吹草葉的沙沙聲還細不可聞:“還是恩人要好看些,不過他排第一,你就排第二的,都很好看。”白伶並沒因為自己第一的位置被搶走而生氣,反而笑容愈深。之前他就聽花辭說三百前有個恩人相助,才讓他渡過雷霆劫化形成人。不過他一直以為兩人就是一場露水之緣,畢竟仙妖有別,他日再見說不定就是兵戎相對了。沒想到花辭竟決定化出雙腳後就要去天界報恩,這讓白伶不免有些好奇,對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會讓花辭執著到如此地步。“天界的仙恒河沙數,你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麽上去報恩,怕是還沒摸到天門就被守衛一刀砍下來。除了好看,你就沒記住點別的特征?比如臉上哪裏有痣,眉心可有仙紋,身上穿著什麽衣服,腰間有何飾物?”白伶一句句問去,花辭卻是連著搖頭。雖然自那次偶遇已經過了三百年,可對方的模樣花辭卻始終印刻在腦海裏清清楚楚,當時恩人一句話也未曾說,臉上甚至多餘的表情也沒有,唯一讓他印象時刻就是恩人的長相。花辭沒有因為對方救下自己的緣故就做任何渲染,但是他真的無法找出任何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本來他覺得白伶已經夠豔壓全芳的,一隻鳥妖卻把花王都比的黯然失色。可是那個人的美貌,完全超越了世間所有美麗事物的集合,好像隻要看見他,名山忘川四季海水都變得蒼白寡淡,鍾鼓綴玉美酒佳肴都變得索然無味。